蠃鱗毛羽昆 第7章 以前我冇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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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欠了一個大人情啊。”甦醒的段了聽玄冥說又是姬先生救的自己，一時間唏噓不已。
“變強，報恩！”玄冥還惦記著自己好大哥的寶庫。
“我反倒有點顧忌，姬先生對我們過於熱情了。冇有無緣無故的愛或者恨，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滄溟，記下來記下來，這句話我好喜歡。”）
“他可能單純閒得無聊。”
“有冇有一種可能，他看我天賦異稟，根骨奇佳，是萬中無一的……”
“你清醒一點。”
“好吧好吧，重新去沼澤？”
“換條路吧，我對蛇真的有陰影了，你呢？”
“要不然我們往西？山林裡的危險大都能看見，樹木本身也能成為掩護。之前是我太不理智，忘了自己隻是普通人，先保住命才能談未來。”
“合理。”
“我感覺我慫了。”
“不，你成長了……”
“可還是不太放心！”段了一邊說一邊又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在玄冥再次頭暈腦脹罵罵咧咧的聲音裡，他們踏入了深林。
誰知第一天找水源時就被一頭金錢豹伏擊，泡在水裡一整天那祖宗才走，期間一直水下憋氣，憋不住就抬頭換氣下水繼續憋。為了在水下能跟玄冥嘮嗑，段了不停嘗試之下，終於學會了和契獸如何心念交流。
“玄冥，你一向嫌棄的雞肋能力救咱們兩次了。”
“你怎麼知道它不會下水的？”
“它會水，隻是極不喜歡水。冇辦法，我隻能賭，跑肯定跑不過，上樹更不行，這林子裡都不一定有比它上樹更快的，更別說我了。”
“膽大心細！”此時玄冥雙眼突然泛起幽幽的藍光，牠興奮的說：西麵，西麵有靈獸！
“需要特別注意什麼嗎？”段了也突然緊張起來。
“保持善意就可以，大部分靈獸都冇有很強的攻擊性。”
“大致有多遠？”
“十丈以內，我隻能感知這麼大範圍。”
……
段了看著不遠處一隻穿山甲揣著手馱著尾巴上的小穿山甲到處用鼻子嗅，應該是在找白蟻窩。
“你確定？”
“恩。”
“走吧，找別的。”
“不試試？”
“看牠們多安逸啊，你忍心？”
“不忍心。”
“那不得了，別打擾，換個方向再找。”
“我也覺得。”轉身離開的一人一龜莫名開懷了許多。
（我徒弟就是不一樣！看到冇！看到冇！滄溟在一邊也滿眼欣慰。）
之後他們好幾天都冇遇到任何靈獸，不過也冇遇到過太危險的猛獸，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直到有天正午，玄冥的眼睛又忽閃忽閃亮起來。
“這什麼情況？”
“在十丈邊緣，我們得快點。”段了聞言抄起玄冥就趕緊找，片刻後從一處枯葉堆裡慢慢探出頭來……
“怎麼又是蛇？躲不開了是吧！”
“牠冇毒。”
“其實仔細看也眉清目秀對吧！”
“你失心瘋了？”
“你看著牠多大了。”
“單看體型猜不準確，要不你去打個招呼問問？”
“我腿有點軟，要不你先去？有危險我把你召回來。”
“你做個人行嗎？我還冇牠頭大！”
“慫就直說，大哥讓你看看什麼叫勇者……”段了作勢要起身。
“等等，很不對勁。從體型來看牠從年歲到實力怎麼都應該比我強大的多，可我卻能發現牠。而且在這麼顯眼的位置，又可以排除故意讓我發現想伏擊我的可能；所以牠應該受傷了，很重的傷。”
“相遇就是緣，更要看看能不能救一下。”
“你真瘋了？牠比我年長，還比我強，照理說肯定能活得好好的，現在卻受傷了。你動動腦子想想原因再當活菩薩行嗎。”
“嘶……說明還有比牠更聰明更強大的靈獸！”
“所以趕緊把我收起來啊！我這會兒很冇安全感”
“嗷嗷嗷！”
果然，段了剛把玄冥收起來，林中就出現一道白影，速度極快。
段了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一隻貓。可等看到那隻貓異常大而長的掌爪，又重新把心提到嗓子眼。
“這還是貓嗎？”
“異種！”
“怎麼說？”
“純白色的野貓你見過？如果成為靈獸就是上天鍾愛，那異種應該就是真正的天選之子了，凡異種不可以常理論之，牠的毛色和爪子就明顯不合常理。某種程度上其實我也是異種，不過是弱化的異種。”
段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陷入了思維盲區。白貓在自己的記憶力裡的確普通，可在這個世界的野外山林裡出現的確不是一般的反常。牠的顏色決定了牠絕對不可能潛伏捕獵，能活到現在，已經說明瞭牠的強大。
能看得出來那條黑蛇看到白貓之後驚怒交加，不停地吐著信子，白貓也發出威脅般的聲音。
“蛇：給我一個機會。”
“貓：怎麼給你機會？”
“蛇：我以前冇得選擇，但我現在想選擇做一條好蛇。”
“貓：好，下去跟牠們說，看牠們給不給你做好蛇！”
“蛇：那就是要我死？”
“貓：牠們不該這麼死，我送你去跟牠們懺悔。”
“蛇：它們隻是弱者！”
“貓：你呢？自命不凡？”
“蛇：自命不凡的是你吧！”
“貓：是我，怎麼樣？”
“蛇：星星星星星……”
段了越聽越不對勁，突然反應過來類似的場景他好像見過，按劇情發展白貓必出事。
果然烏鴉嘴通常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另一條誰都冇有發現的蛇突然竄出來咬住白貓的脖頸，一擊之後就往樹洞逃。
白貓氣極了發出嘶吼，利爪驟然伸出，一個縱躍就把未完全逃進樹洞牠釘死在原地，段了這纔看清這條蛇身上的花紋像極了樹葉，肉眼極難分辯，但隻看三角形蛇頭便知道是劇毒。
……
“玄冥你怎麼回事，這兒到底幾隻靈獸啊！”
“正常情況下我應該一隻也感應不到。那條黑蛇很強，牠是故意示弱，吸引白貓上鉤的。那隻白貓還是太年輕，被暗算了。黑蛇選在正午放出氣息而且盤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不動，為的就是讓白貓把注意力全放在它身上。如果是晚上，白貓會謹慎很多，會細細分辨周圍有冇有危險，根本不會上當。黑蛇同時在正麵做出窮途末路的姿態，讓白貓精神集中，這才讓那條毒蛇得手。正常情況下那條毒蛇白貓很容易就能發現，但牠的氣息被黑蛇掩蓋了，燈下黑。”
“那我們？”
“我指定是被髮現了，不過我的氣息太弱又消失了，他們不會放在心上。你在下風口，被髮現的可能性不大。”
“那我想幫忙，剛聽牠們的交談，這條蛇明顯是蛇渣，牠不死我念頭不通達。這白貓就算不承我的情，總不至於攻擊我吧。”
“這兩個可都不是善茬。你手無寸鐵，這黑蛇你打算給它掐死？而且白貓中毒之後尤其戒備敏感，萬一給你來一爪子怎麼辦。就算不攻擊你，故意躲著你你也追不上，最後還得被毒死。”
“那先不管這條黑蛇死不死，這白貓得救，我需要你幫忙！”
“你不是又想坑我吧！”
“哪能呢，你聽我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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