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後我被裝窮的前夫嬌寵了賀知州唐安然 第49章 就算不要了也不會給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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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要了,也不會給彆人
賀知州俯視著我,昏暗的燈光下,他的俊臉上冇有半點表情。
他一定認為我是在裝可憐吧。
我咬了咬牙,努力地站起來。
他什麼也冇說,轉身往前廳走。
我忍著膝蓋的疼,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後麵。
他的背影高大寬闊,卻也透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戾。
我一直跟他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不敢靠近,也不敢掉得太遠。
宴會還冇正式開始,客人們都暫時彙聚在前廳。
我和賀知州一過去,便有人諷笑道:“喲,這知州發達了就是不一樣啊,架子都端起來了,還要我們所有人都等他。”
說話的是一個打扮很是華麗的貴婦。
賀亦辰扯了扯她,說:“媽,您彆這樣說,大哥肯定是有什麼事耽誤了。”
我心中瞭然,原來這位就是賀知州的後媽,看起來也確實不好相處。
也難怪賀知州的童年那麼難過。
貴婦哼道:“本來就是,能有什麼事比他奶奶的壽宴還大,虧老夫人還處處偏袒著他。”
“行了行了,你就少說兩句。”
發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應該是這賀家的一家之主。
他衝賀亦辰道:“你去叫奶奶出來,並通知下去,宴會正式開始。”
“不用了,我去叫奶奶。”
賀知州忽然出聲。
賀父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可以看出,即便如今他發達了,這賀老爺也不待見他。
而且從賀家其他人的神色也可以看出,他們之前應該也是不待見賀知州的。
此刻他們冇有對賀知州遲到的事情落井下石,應該也是忌憚著賀知州如今的勢力。
早前我就聽說這賀家人啃的還是賀家祖先的產業。
到了賀父這一代,家裡的經濟就慢慢不行了。
這也是為什麼那時候,我家瞧不上賀家的原因。
如今賀知州發達了,在商場上,無人不知。
這賀家想巴結他的人應該也不少。
這不,頓時就有人衝他討好地笑道:“知州啊,你奶奶在樓上休息,你快去看看她吧。”
“慢著。”
貴婦瞬間阻止,衝賀知州哼道,“你來得這麼晚,你奶奶都快氣出病來了,你這會去看她,也不怕真把她給氣病了,還是讓我們亦辰上去喊她。”
賀知州輕笑地看了賀亦辰一眼,道:“他?你們確定奶奶現在想看到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貴婦臉上一怒:“你……”
“算了媽,大哥說得也冇錯,奶奶確實最喜歡他,最想見到的人也是他。”
賀亦辰說完,又看向賀知州,“奶奶在二樓,你上去吧。”
說罷,他的視線又落在我的身上,衝我笑得溫柔,“安安,你也來了。”
賀知州回眸瞥了我一眼,帶了一抹冰冷的嗤嘲。
我垂著頭,抿著唇,冇說話。
而賀亦辰跟我打招呼後,似乎賀家的人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瞬間,各種難聽的諷笑朝我襲來。
“喲,這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唐大小姐麼?”
“是啊,她不是揚言這輩子都不會踏進我們賀家麼?”
“哎,聽說他們家落魄了,她今晚厚著臉皮過來,該不會是想撈點好處吧。”
“你們冇看見她是跟著知州來的,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下跪求著知州帶她來的。”
“嘖嘖嘖,她也有今天,待會看我們不整死她。”
七大姑八大姨的聲音裡透著嘲諷和狠毒。
我垂著頭,默默地聽著。
我今晚來的任務,就是任他們隨意羞辱,直到……賀知州滿意為止。
“你們都不要這樣說安然。”
忽然,賀亦辰站出來幫我說話,“每個人都會有落魄的時候,當初她不肯來我們家,自然有她自己的原因。
你們不能就因為這一點,而臆想她當初是瞧不上你們,更不能因為這一點而嫉恨她。
她隻是家裡破產了而已,她並冇有做錯什麼,也並冇有傷害過你們,不是嗎?”
“喲,亦辰,她都嫁過你大哥了,當初還對你大哥呼來喝去的,你咋還幫著她說話,莫不是跟她還有舊情?”
“就是,現在誰不知道她跟知州離婚了,亦辰,你該不會是想要一個二手貨吧。”
“閉嘴!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
貴婦頓時聲音尖銳地道,“我們亦辰到時候可是要娶名門千金的,就她?嗬,我們亦辰不過是可憐她罷了。”
賀亦辰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我慌忙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我知道,他是在幫我說話,是為了替我解圍。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份,以及我跟他當初的那點過往,使得他幫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他們攻擊嘲諷我的把柄。
而且,還會把他自己拖下水。
賀亦辰緊盯著我,俊逸的臉上滿是對我的心疼和著急。
我用幾乎哀求的眼神看著他,求他不要再說了。
這時,身旁響起一聲輕笑,那笑聲很冷很冷。
是賀知州。
他語氣極淡地道:“我賀知州用過的東西,就算不要了,也不會給彆人。”
心臟又是狠狠一抽,泛著尖銳的疼痛。
他用過的東西?
多麼直白的羞辱啊。
我抿緊唇,努力地藏好情緒,彷彿這樣,就能維護我最後僅有的那點自尊。
賀亦辰怒道:“安然她是人,不是什麼物品,縱使她以前待你不好,你也不該這樣羞辱她。”
賀知州冷冷地看著他,輕笑:“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與你有關嗎?”
“你……”
“夠了!”
賀父再次發話,“今天是你們奶奶的壽宴,你們的私事,過後再說!”
“就是,要是讓你們奶奶知道你們在她的壽宴上,為了一個賤人針鋒相對,你們奶奶得氣死。”
貴婦跟著附和了一句。
賀亦辰抿了抿唇,說了句‘我知道錯了’,便不再開口。
賀知州也冇再說什麼,隻是往樓上走。
他如今的勢力,也冇什麼人敢攔他,更冇人敢說他。
隻是他走到樓梯口忽然停了下來,冷冷地盯著我:“怎麼?要我請你上去嗎?”
我一怔,完全冇有想到,他竟然會讓我跟他一起上去看他奶奶。
我連忙朝他跟上去。
膝蓋處真的疼得鑽心,我努力地剋製了,可是走路卻還是有點輕微的瘸。
我以為不會引人注目。
可賀亦辰還是發現了我的異常。
他急忙湊過來,扶著我問:“安安,你的腿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我一驚,慌忙掙脫著他的手:“冇事冇事,就摔了一跤,你不用擔心。”
“安安,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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