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衾不耐五更寒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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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謝時深還躺在床上,也氣勢逼人。
謝時淙被震懾住:“大哥,你醒了?”
擠滿房間的保鏢也在瞬間撤離。
陸輕舟更是激動地咳出一口血來:“謝時深,你怎麼會醒?”
謝時深隻輕聲對羅衾說:“扶我起來。”
羅衾下意識應了聲“好”就小心翼翼扶他站起,見他額頭滲出一層薄汗,她擔心地問:
“你真的可以嗎?要不要等醫生過來?”
謝時深藉助羅衾的力量,站得筆直:“雖然我久病初愈,但我可以保護你。謝太太。”
羅衾知道,他說這話,多半是為了穩住局麵。
她的心跳還是亂了。
前世今生,從未有人那麼堅定地選擇她。
彷彿,她千瘡百孔的心,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如清風似明月的男人。
陸輕舟突出衝過來,微微發顫的大手死死拽住她的。
他雙眼猩紅:“羅衾,你愛上他了?你救了他?”
羅衾能感覺到,他後悔了。
她終於明白:他最愛的不是付思琪,更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他自以為他深愛付思琪,所以,在前世,他認定她害付思琪受苦,就瘋狂地報複她;
這一世,他如願得到付思琪,又恐懼死亡,想要她的血,也不願意失去她的暗戀,更不能眼看著她和謝時深走向幸福。
羅衾感覺到一絲快意。
她甩開陸輕舟的手,直勾勾看著他,接近無情地說:
“是,我愛上了比你優秀、比你專情、比你懂得感恩的謝時深,我要治好他。
“而你,陸輕舟,註定會死於那場換心手術。
“甚至可能活不到那天。”
陸輕舟用激動掩飾心慌:
“你胡說!思琪最近都在幫我調養身體!你以為這世上就你會滋養我的身體嗎?”
羅衾冷笑:“既然你這麼相信付思琪,何必來這裡破壞我和時深的婚禮?滾。”
他陰沉地問:“羅衾,你以為你傍上個病秧子,我就不敢公開那些照片嗎?”
羅衾仰頭看向謝時深:
“之前我為了穩住他住在他家,被他關在地下室。
“他讓十個乞丐打我,還拍了容易引起誤會的照片。
“你介意嗎?”
謝時深輕輕搖頭,強忍著暈眩,將羅衾護在身後。
他淩厲的目光掃向若有所思的謝時淙:
“謝時淙,你就任由姓陸的噁心我和你大嫂?”
謝時淙突然下跪:“大哥,是我失職,任憑處罰。”
羅衾怕他藏著陰招,謝時深卻很是從容:“你先請走陸輕舟,等婚禮結束,去祠堂跪三天三夜。”
“是。”
謝時淙請走陸輕舟的方式簡單粗暴:直接拖走。
陸輕舟身體好轉隻是曇花一現的表象,謝時淙卻是從拚命活下來的狼崽子。
拚體力,陸輕舟根本不是謝時淙的對手;
在謝家地盤,陸輕舟要拚家底,也輸了一棋。
門很快被謝時淙鎖上,房間恢複安靜,隻剩儀器運轉聲。
一直強撐著的謝時深驟然倒下,羅衾拚儘全力,纔將他扶穩,幫他躺平在床上。
緊接著,她顧不上消毒,就要咬破手指。
謝時深卻突然抓住她。
她困惑:“怎麼了?這個可以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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