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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五金店的多麵人生 第305章 回洛杉磯,唐家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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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五章

回洛杉磯,唐家公館

清晨六點半,東京香格裡拉酒店的總統套房裡,晨光透過落地窗的紗簾,灑在柔軟的地毯上,形成一片朦朧的光斑。唐·本傑明從睡夢中醒來時,身邊的綾瀨雪乃還在熟睡,她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臂彎裡,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呼吸均勻而輕柔,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生怕驚醒她,然後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紗簾。窗外的東京剛從夜色中蘇醒,街道上開始出現零星的行人,遠處的東京塔在晨光中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昨夜櫻花香薰的餘味。

“唐先生……”身後傳來綾瀨雪乃輕柔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唐·本傑明轉過身,看到她揉著眼睛坐起身,睡裙的領口微微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吵醒你了?”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語氣裡帶著一絲溫柔。

綾瀨雪乃搖搖頭,眼神裡帶著明顯的不捨:“沒有,我本來也該起了……唐先生今天就要回洛杉磯了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手指輕輕絞著睡裙的衣角,臉上寫滿了失落。

“嗯,上午9點的飛機,7點就要從酒店出發。”唐·本傑明點點頭,看著她的樣子,心裡也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昨晚的溫存像一場短暫的夢,而現在,夢即將醒來,他們又將回到各自的軌道。“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經常來日本,無論是跟渡邊家族談合作,還是來看看你,都會來的。”

聽到“來看你”三個字,綾瀨雪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頰泛起紅暈,輕聲說道:“真的嗎?那我……我等您來。”她不敢奢望太多,隻是這一句簡單的承諾,已經讓她心滿意足。

兩人簡單洗漱後,酒店的服務員已經將早餐送到了房間——一份日式早餐,有三文魚茶泡飯、納豆、溫泉蛋和小菜,還有一杯熱咖啡。綾瀨雪乃主動幫唐·本傑明盛好飯,動作輕柔,眼神專注,彷彿想把這份短暫的陪伴,都融入這些細微的舉動裡。

剛吃完早餐,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是傑森和渡邊雄一。“唐先生,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去機場了。”傑森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帶著一貫的嚴謹。

唐·本傑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對綾瀨雪乃說道:“我該走了,照顧好自己。”

綾瀨雪乃點點頭,跟著他走到門口,看著他與渡邊雄一握手道彆,眼神裡的不捨幾乎要溢位來。“唐先生,一路順風,我在東京等您。”她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

唐·本傑明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裡微動,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會的,很快再見。”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進電梯——他知道,此刻的離彆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見,而他心裡更清楚,隨著貞觀集團將發展重心逐漸轉向龍國,未來他來亞洲的次數隻會越來越多,與綾瀨雪乃的重逢,並不會太遠。

兩輛車駛出酒店停車場,朝著東京成田國際機場的方向行駛。渡邊雄一坐在唐·本傑明身邊,還在熱情地介紹著日本的商業資源:“唐先生,下次您來日本,我帶您去大阪看看,那裡的港口物流很發達,我們渡邊家族在那邊有不少資源,說不定能跟貞觀集團有更多合作。”

“好啊,下次來一定麻煩你。”唐·本傑明笑著回應,心裡卻在盤算著回洛杉磯後的工作——利比裡亞港口的修複方案、休斯頓港得想辦法讓使用權延期,還有貞觀集團北美的拓展計劃,每一件都需要他親自跟進。

上午8點半,唐·本傑明一行人抵達東京成田國際機場的私人航站樓。渡邊雄一和綾瀨雪乃一直送他們到登機口,直到灣流g700的艙門關閉,綾瀨雪乃還在揮手道彆,眼神裡滿是留戀。

“老闆,飛機已經完成起飛前的檢查,9點準時起飛。”機長走進機艙,恭敬地彙報。

唐·本傑明點點頭,走進寬敞的機艙。機艙內的裝修奢華而舒適,真皮沙發、紅木茶幾、獨立的臥室和浴室一應俱全,空姐已經準備好了飲品和點心,站在一旁等候吩咐。“唐先生,需要喝點什麼?有咖啡、紅茶、威士忌,還有您喜歡的波本威士忌。”空姐微笑著問道,聲音溫柔。

“給我倒一杯威士忌,加冰,謝謝。”唐·本傑明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停機坪——綾瀨雪乃的身影還在遠處,直到飛機開始滑行,才漸漸消失在視野裡。

空姐很快端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塊在杯中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唐·本傑明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醇厚的酒香在嘴裡散開,帶著淡淡的煙熏味,讓他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老闆,根據飛行計劃,我們將從東京成田機場起飛,橫跨太平洋,途經國際日期變更線,全程飛行時間約11小時20分鐘。由於東京與洛杉磯存在16小時時差(東京為東九區,洛杉磯為西八區),我們預計將在洛杉磯當地時間前一天晚上7點20分抵達範奈斯機場。”空姐拿著平板電腦,清晰地彙報飛行資訊和時差換算,“需要為您提前準備晚餐嗎?選單上有慢煎和牛牛排、香煎龍蝦尾,還有您偏愛的鬆露意麵,都是按照您的口味提前預製的。”

“不用了,先把晚餐備著吧,我準備先睡一會兒,提前倒倒時差。”唐·本傑明笑著補充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昨晚‘運動量’有點大,沒休息好,等醒了再吃。”傑森、羅伊和帕克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聽到這話,都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們自然明白“運動量”指的是什麼。

“好的,唐先生。”空姐恭敬地應道,“臥室已經為您整理完畢,真絲床單是您常用的16姆米桑蠶絲材質,室溫調到了22c,還放了助眠的薰衣草香薰,您有任何需求,隨時按床頭的呼叫器。”

唐·本傑明點點頭,拿起酒杯,走進獨立的臥室。臥室裡很安靜,隻有空調的微風聲,柔和的壁燈散發著暖黃的燈光,讓人感覺格外溫馨。他將酒杯放在床頭櫃上,脫下西裝外套,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先是閃過綾瀨雪乃溫柔的臉龐,然後是上海談判時魏家福的爽快,最後是魏家福提起的“山城唐氏鐵藝”和“日月集團”,這兩個陌生的名字像碎片一樣閃過,他沒有深想,隻當是與唐家相關的過往印記,很快便被睡意籠罩。

機艙外,飛機已經衝上雲霄,穿過厚厚的雲層,朝著太平洋的方向飛去。傑森三人坐在外麵的沙發上,沒有喝酒,隻是喝著咖啡,偶爾低聲交流著工作——羅伊正在整理利比裡亞港口的安全預案,標注出當地可能存在的武裝衝突區域;帕克在覈對貞觀集團洛杉磯總部發來的檔案,確認下週需要唐·本傑明簽署的合作協議;傑森則在梳理上海合作的後續對接流程,確保與中遠的溝通銜接順暢;菲利普則也已經喝了一杯後準備入睡了。

就在唐·本傑明在飛機上熟睡的同時,龍國山城一處隱藏在老巷深處的民國公館裡,唐山河正坐在紅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資料,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處公館是唐家祖輩留下的產業,青磚灰瓦,雕梁畫棟,庭院裡種著兩棵百年黃葛樹,枝繁葉茂,將整座公館遮得陰涼。書房在公館的二樓,窗外正對著黃葛樹的樹冠,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書房內的裝修透著濃鬱的中式韻味,牆上掛著一幅山城老地圖,邊角已經泛黃;書桌上擺放著一套清代的端硯和狼毫筆,旁邊的博古架上陳列著幾件巴蜀青銅器,透著歲月的厚重感。

唐山河穿著一身深色的棉麻唐裝,袖口繡著暗紋的山茶花紋樣——是唐家的印記。他頭發已經花白,但眼神依舊銳利,像鷹隼一樣,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手指輕輕摩挲著資料封麵,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資料上貼著兩張照片:一張是年輕時的唐昊和赫斯特·明妮,唐昊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軍裝,身姿挺拔,眉眼間帶著少年人的桀驁,背景是山城的嘉陵江大橋;赫斯特·明妮則穿著一條白色的法式連衣裙,金色的卷發披在肩上,笑容溫柔得像春日的陽光,手裡還拿著一朵剛摘的山茶花。另一張是唐·本傑明的近照,照片上的他穿著深灰色西裝,站在貞觀集團洛杉磯總部的落地窗前,身後是城市的天際線,眼神堅定,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與唐昊年輕時的模樣有七分相似,隻是多了幾分商業精英的沉穩。

資料裡詳細記錄了唐昊和赫斯特·明妮的生平:兩人在劍橋大學留學時相遇,唐昊學的是國際政治,赫斯特·明妮學的是傳媒,畢業後不顧唐山河的反對,在瑞士舉辦了小型婚禮,之後定居美國;多年前,兩人遭遇“車禍”,車毀人亡。後續調查顯示,這場“故障”並非意外,而是赫斯特家族的旁係家族的競爭。

“跳梁小醜,也敢動我唐家的人!”唐山河猛地將資料拍在書桌上,紅木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硯台裡的墨汁都濺出了幾滴,“唐昊這孩子,從小就倔強,非要跟我對著乾,說什麼‘不想活在家族的陰影裡’,要過‘平凡人的生活’,結果呢?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他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震怒,花白的胡須都微微顫抖,眼神裡滿是痛惜和自責——如果當初他沒有放任唐昊離開,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書房門口,站著一位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老人,他是唐家的老管家,名叫忠伯,已經跟隨唐山河五十多年。忠伯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不僅是管家,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功夫高手,一手“形意拳”練得爐火純青,能在狹窄的巷子裡靈活避開對手的攻擊,多年來一直負責唐山河的安全,也是唐家少數知道大部分隱秘的人。

忠伯看著唐山河憤怒的樣子,輕聲勸道:“老爺,您彆太動氣,傷了身體不值得。五少爺當年選擇離開山城,也是想過自己的生活,您也攔過,他沒聽,這都是命。而且……而且明少爺(唐·本傑明)沒讓您失望,他已經為五少爺和五少奶奶報了仇。”

唐山河的肩膀頓了頓,轉頭看向忠伯,語氣緩和了一些:“資料上我看到的。”

唐山河拿起唐·本傑明的照片,手指輕輕拂過照片上的臉龐,眼神裡漸漸露出一絲欣慰:“這孩子,比他父親有出息。唐昊當年隻會跟我硬抗,唐明卻懂得隱忍佈局,年紀輕輕就掌控了兩家大公司,這份心性,像我年輕的時候。”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複雜,“唐昊當年跟我說,‘不想讓孩子知道唐家的存在,怕他被家族的紛爭拖累’,結果呢?唐明不僅沒被拖累,反而自己闖出來了。”

忠伯點點頭,補充道:“明少爺確實不容易。他白手建立貞觀集團的時候,還是用了不少‘手段’不過也無傷大雅,貞觀集團今年才建立,屬於私企,年收不得而知,不過我想他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應該有不少錢,足夠他揮霍了。”

唐山河放下照片,翻到資料裡關於“止水公司”的部分——那是唐·本傑明成立的私人武裝力量,對標黑水。“這孩子,很有功力嘛,知道要養一群這樣的人,才能在國外威懾他人。”他低聲說道,眼神裡的讚賞更濃了。

沉默了片刻,唐山河抬頭看向忠伯,語氣變得鄭重:“魏家福那邊,你不用再關注了,他在上海接觸唐明,也是偶然,知道的不過是‘唐氏鐵藝’和‘日月集團’兩個名字,掀不起什麼波瀾。倒是唐明那邊,你安排一下,讓老七(唐·本傑明的七叔唐瑾)去洛杉磯一趟。”

“七少爺?”忠伯有些驚訝,“讓七少爺去做什麼?直接告訴明少爺他的身世,還有山城唐家的事嗎?”

“不用急著說破。”唐山河搖搖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節奏與窗外黃葛樹的沙沙聲漸漸重合,“唐瑾在北美人脈廣,讓他以‘龍國企業考察代表’的名義去見唐明,先跟他接觸一下,看看這孩子的品性和能力,順便幫他留意一下美國商務部的動向——唐明準備和中遠合作,那邊說不定會找他麻煩。”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告訴老七,要是唐明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彆讓他硬扛,暗中幫一把,暫時彆讓唐明知道是唐家做的。”

“好的,老爺,我這就去聯係七少爺,小時候他和五少爺關係最好了。”忠伯點頭應道,轉身準備離開書房。

“等等。”唐山河叫住他,目光再次落在那兩張照片上,語氣變得格外柔和,“把書房裡那幅‘山城夜景圖’裝裱好,讓唐瑾帶過去,就說是‘龍國友人送的小禮物’,那幅圖,我親手畫的,上麵還有唐明的小腳印,說不定他能看出點眼熟。”

忠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眼眶微微發熱:“好,我這就去辦。”

等忠伯離開,唐山河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山城的晚風帶著黃葛樹的清香撲麵而來。他看著遠處嘉陵江的燈火,輕聲說道:“唐昊啊唐昊,你當年從山城走的時候,說要‘自己的生活’,現在你的兒子開始自己的生活。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會幫你討回來;你沒帶唐明回山城看看,我會等他自己回來。”

他的目光落在庭院裡的黃葛樹上,那是唐昊出生那年他親手種的,如今已經枝繁葉茂。“還有日月集團,”他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莊重,“當年我建日月集團,是想給你留一份家業,現在你不在了,就留給唐明吧。這隻是唐家的一小部分而已,不過他也該扛起來屬於你的責任。等他什麼時候願意回山城,認祖歸宗,我再把日月集團的控製權交給他,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在拚,身後還有整個唐家。”

夜色漸深,山城的燈火越來越亮,唐山河站在窗前,身影被燈光拉得很長,像一座沉默的山,守護著這座城市,也守護著關於唐家、關於明的隱秘期待。

洛杉磯當地時間晚上7點20分,灣流g700準時降落在範奈斯機場的私人停機坪。飛機剛停穩,唐·本傑明就從睡夢中醒來,洗漱完畢後,他換上一身舒適的休閒西裝,走出臥室。

“老闆,您醒了?我們已經到洛杉磯了,外麵溫度18c,有點涼,我給您拿了件薄外套。”傑森立刻迎上來,遞過一件深灰色的風衣。

唐·本傑明接過外套穿上,笑著說道:“還是你細心。安德烈來了嗎?貞觀集團那邊有沒有什麼緊急的事?”

“安德烈先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他說沒有緊急事,就是想跟您彙報一下利比裡亞港口的前期籌備情況。”傑森回答道。

唐·本傑明點點頭,邁步走出機艙。機艙門開啟,一股帶著海風氣息的涼爽空氣撲麵而來。洛杉磯的夜晚格外寧靜,天空中繁星點點,停機坪上的燈光柔和地照亮了周圍的區域。安德烈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站在黑色林肯轎車旁,看到唐·本傑明,立刻快步上前:“老闆,您辛苦了!飛機一路順利吧?”

“還好,沒遇到氣流,睡得很安穩。”唐·本傑明笑著與他握手,“利比裡亞港口那邊怎麼樣了?中遠有沒有傳來新的訊息?”

“老闆,上車說,路上我跟您詳細說。”安德烈引著唐·本傑明坐上轎車,然後遞過一份資料夾,“中遠已經把利比裡亞港口的地質勘察報告發過來了,修複工程預計需要6個月,前期資金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下週就能派團隊過去。”

唐·本傑明接過資料夾,翻開快速瀏覽——地質勘察報告裡詳細標注了港口碼頭的受損程度,大部分是早年戰亂留下的彈痕和海水侵蝕的痕跡,修複難度不算大,隻是需要協調當地的勞工和建材資源。“讓團隊提前跟利比裡亞當地政府溝通,確保勞工安全和建材運輸,另外,派兩個安保小組過去,那邊的治安情況不穩定,彆出意外。”他合上資料夾,語氣裡帶著一貫的嚴謹。

“已經安排好了,艾斯會安排人親自帶隊去利比裡亞,他安排的人在非洲有過安保經驗,熟悉當地的情況。”安德烈回答道,

車子行駛在洛杉磯的高速公路上,窗外的夜色漸濃,霓虹燈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在唐·本傑明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靠在座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腦海裡梳理著回洛杉磯後的工作安排——利比裡亞港口的修複、後續休斯頓港的問題,每一件都關係到貞觀集團未來的發展,容不得半點馬虎。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遙遠的山城,有一位老人已經開始默默關注著他的一切,為他鋪路,為他守護,等待著他認祖歸宗的那一天。唐山河放在書房裡的那幅“山城夜景圖”,正被忠伯小心翼翼地裝裱著,畫紙上的山城燈火,像一雙雙眼睛,注視著遠方的洛杉磯,也注視著那個還未知曉自己身世的唐家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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