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埋葬了深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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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詩語躺在密閉房間裡,等待著法醫來提取身體裡的精體,做dna活檢時。
她的身邊空無一人。
就連曾經摯愛她至骨髓的丈夫許景言都不在。
法醫戴著口罩,冷漠的看著她。
“江小姐,提取性侵證據,需要收集皮膚,指甲,及身體內部的證據,稍後我的動作可能會有些冒犯您,請您做好心裡準備。”
眼眶有些發澀,可江詩語還是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法醫戴著乳膠手套開始工作。
而儀器冰冷的觸感也讓她的思緒飄回了昨日。
昨天是許景言的生日。
她提前兩個小時請假回家,就是為了冒雨去商場給許景言買生日禮物。
可冇想到,她剛走到小區門口,便被許景言的小太妹學生周小童帶著一群小混混給強行圍住。他們摔碎了她的蛋糕,砸壞了她送給許景言的手錶。
之後便將她捆到了一處廢棄掉的爛尾樓裡,撕扯開她的衣服,捆住她的四肢,強行進入了她的身體。
周小童指尖挑著一根女士細煙,譏笑的看著她。
“師母,你應該謝謝我,若不是我,像你這樣的老女人,怎麼可能有機會被這麼多年輕而稚嫩的身體玩。”
“你說說你,為什麼非要搶我的男人,我早就說過的,老師是我的。”
身體泛著秘密麻麻的疼,江詩語咬著下嘴唇,就朝著周小瞳痛苦怒吼。
“周小瞳,你這是違法犯罪,你會坐牢的。”
周小瞳隻譏笑著彈了彈她指腹間的菸灰。
“師母,老師捨不得的。”
周小瞳的話音剛落,許景言髮梢滴落著熱汗而至,看見她**體躺在地上的模樣,眼神陰鷙得嚇人。
江詩雨翕動嘴唇就朝著許景言大喊。
“景言,救我。”
可許景言卻徑直繞過她,朝著周小童衝去,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惡毒,她是你的師母呀。”
周小瞳臉色被掐得鐵青,可她卻依然倨傲的笑著。
“我知道,我就是嫉妒她,誰讓你說你隻愛她的,不就是被幾個年輕男孩玩一玩嗎?有什麼關。”
周小瞳的話音還未落下,許景言便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臉上。
“不就是被幾個男孩玩玩?好呀,我就讓你感受一下隨便被男人玩的滋味。”
說完,許景言便憤怒撕扯開周小瞳的校服裙,就朝著周小瞳的脖頸啃咬過去。
躺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的江詩語,看著眼前的一幕,疼得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許景言是在一年前,來這所偏遠的職業高等學校支教的。
當初是他溫柔的祈求她說,他離不開她,她才辭掉了大廠的工作,跟著薄許景言來到這所學校隨夫的。
可在許景言到學校支教的第一天,學校裡帶頭的小太妹周小瞳便叼著根菸,將許景言給抵在了牆角。
“老師,你長得真帥,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向來倨傲的許景言,一把便推開了她。
“你長得太醜,趕不上我妻子萬分之一。”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周小瞳卻譏諷一笑。
“是嗎?”
隨後她便將許景言給壓在了牆上,掐著他的下顎,強吻了上去。
之後許景言和周小瞳像是徹底的杠上。
周小瞳親他,許景言就讓她在大太陽底下罰站。
周小瞳給他表白。
他就罰周小瞳去掃廁所。
而再一次周小瞳端著自己親手做的蛋糕,向許景言表白。
許景言摔了她的蛋糕,還輕描淡寫的評價了句:就這蛋糕,還冇我妻子做的饅頭好看,你也敢拿出來向我表白後。
周小瞳徹底的發了瘋。
當晚直接翻窗窗來了她家,強行扒掉許景言衣。
當時,是她聽到聲響,推門進去,才救下了許景言。
被她抓個正著,周小瞳不慌也不忙,反倒淡定的點燃了一支香菸。
“師母,你發現了也好,正式通知你一下,你的男人,我看上了。”
之後,她便帶著一股煙味倨傲離開。
當時她憤怒的看向許景言就想要個解釋。
可許景言煩躁的穿著衣服。
“解釋,要什麼解釋?一個走歪了學生,喜歡我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江詩語當即便被許景言冷炙的話語,刺得心口發麻。
“有什麼大不了,若不是我剛纔進來得急時,你已經出軌被她睡了。”
“許景言,我受不了了,你必須和我一起離開這裡。”
說著,江詩語的眼尾便沁下淚來。
而許景言原本盛怒的臉色,瞬間散了乾淨,急切的走過來便抱住了她。
“哎呀,是我錯了,我剛纔不該對你發脾氣,我也是被周小童給氣狠了。”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我纔來這所學校支教一個月,你就讓我離開,你知道的我還要靠著這份學術調研報告,發表論文,我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而且,他們都是些原生家庭不幸的孩子,你向來善良,肯定能理解,我堅持留在這裡的原因的。”
當時她便隱隱有種感覺,她和許景言的婚姻長不了了。
可冇想到長不了的原因,卻是她被淩辱為代價。
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尤其是當她看到許景言拚命啃咬周小童,周小童不怒反笑,甚至還發出了呻吟聲時。語的心像被冰錐刺穿,痛得麻木。
她徹底的受不了了。“許景言,你在做什麼。”
正在撕扯周小童衣服的許景言,身形猛的一抖,他猛的推開周小瞳,就朝著她跑了過來。
“對不起,詩語,是我冇有保護好你。”
之後他才倉皇的跑過來,抱著她出了倉庫。
可剛上車,許景言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許景言隻微微掃了手機螢幕一眼,便急切的摁下了接通健。
“許老師,你趕緊過來,周姐說她要去自殺。”
電話剛掛斷,許景言便急切的朝她道:“詩語,你先自己打個車回家,我先去把周小瞳給逮回來,周小童這個混賬,一天不闖禍就不消停。”
說完,許景言也不管她現在是如何的衣衫不整,便將她請下了車。
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就連身體都因回憶劇烈的顫抖起來。
但好在取證結束,法醫拿著記錄本朝著她道:“江小姐,取證已經結束,但做dna檢測和犯罪嫌疑人數據匹配,還需要7天,這七天我希望您能耐心等待,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正答覆的。”
江詩語強憋著淚水。“好,謝謝你。”
說完,江詩語換上法醫給她準備的新衣物,便出了門。
剛到警察局外,她便收到了許景言的微信。
“詩語,你先在家裡休息,你千萬不要報警,他們雖然都滿18歲了,可都是群冇有長大的孩子,你先在家裡等我,我回來慢慢給你解釋。”
江詩語冇有給薄景言回覆微信,隻在警察局外,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找了個刑事律師幫她打性侵案。
她的要求隻有一個,不接受任何的調節,唯一要求就是侵犯她的周小童和那群小混混全部進牢裡。
第二件事情,是找了個離婚律師,幫她打離婚案,就憑許景言現在發過來的這條微信,他已經不配呆在她的結婚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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