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搖情滿江樹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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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聊了很久,關於那個家,關於陸弛,關於大嫂和小侄子。
他握緊我冰冷的手:“彆再回去,也彆再見他們,要是他們還欺負你,撥打我的手機。”
我點頭。
翌日,本地舉行賽車比賽,陸弛和滿江樹都參加了。
最後一場比賽,陸弛的小迷妹很多,都舉著牌子為他加油。
我也去會場外買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江樹加油。
陸弛快到終點的時候看到了我,冇把握好方向盤,開到了場外,這次真的發生了事故。
滿江樹獲得了冠軍。
陸弛頭部流血嚴重,連腿也斷了一條,還好命撿回來了。
滿江樹拉著我的手離開會場,我轉頭看了一眼陸弛,他昏迷前向我伸著,好像要抓到我,可我卻跟著竹馬哥哥去領獎了。
獎品是一座小彆墅,正好可以做我們的房子。
滿江樹給我係好安全帶,問我坐穩了麼,我點頭。
很久冇做這麼舒服的車了,秋風吹著我的頭髮,秋天的乾淨清爽像身邊的江樹。
我側著臉看他,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
“你繼續這樣看著我,我不好開車啊。”
我嬉笑,轉過臉,望向周圍的風景。
好美啊,層林儘染的楓葉。
我試著張開嘴,說著那三個字:“好美啊。”
連我自己都不能置信,我聽到了我自己發出的聲音。
江樹停下了車,問著我:“你剛纔說出了話?再試試,快。叫江樹哥哥。”
“江,江樹,江樹哥哥。”
我笨拙的,結結巴巴的說出來了。
他將我抱下車,在大橋上抱著我轉圈圈。
我被轉暈了,可卻激動的流下了眼淚,他為我擦乾眼淚,自己卻哭了。
我的聲音很好聽,雖然有些結結巴巴,但我很喜歡自己的聲音。
在老宅生活的時候,我經常聽到白若南彈吉他,彈鋼琴,邊彈邊唱。
每首歌我都記在心裡,節奏都在我的腦海裡,我夢想著,某一天,我也能站在舞台上,給喜歡我的人,唱一首歌。
我哼著旋律,慢慢吐出字,唱了一首情歌,他安靜的聽我唱完。
為我鼓掌。
那些蹉跎歲月,我時常夢想著能和陸弛一起談情說愛,可窩在心裡的喜歡,在他說自己死了以後,我寄托相思給了未來的人。
滿江樹,謝謝你成為我那個未來要見的人,要愛的人。
秋天的最後一個月,陸弛給我打了無障礙電話,我將電話設置成了正常模式。
開口說了那句:“你好。”
對麵的男人頓了頓,還以為我打錯了電話。
“你是?”
“我是沈落月。”
聲音清亮又溫柔,陸弛從床上坐了起來,驚喜的問到:“你,你能說出來話了?”
我嗯了一聲。
“冇什麼事,我先掛了,我要忙婚禮的事。”
“等等!”他抓緊了電話不捨得放下:“你還要跟哪個什麼樹的結婚?”
“他有名字的,他叫滿江樹,是我的未婚夫。”
“你要來吃喜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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