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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侯爺頂流影帝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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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想去,本侯便親自帶你去。

”這句話像呼嘯而過的狂風,把喬淞月徹底吹淩亂了。

她被戚鳴毓扣在懷裡,一吸一呼全是血腥味和藥香的混雜味道,覺得頭暈目眩,太難受了。

不僅如此,察覺到她不聽話,手下一稍有動作,戚鳴毓的手臂就會像鐵鏈一樣層層環住她,要把她揉碎了一般,更緊密地抱在懷裡。

當然了,隻要他一用勁,也會加劇傷口不斷往外流血,可戚鳴毓一點都不在乎。

喬淞月心有慼慼,他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如果她有罪,就讓老天爺來直接懲罰她,隨便降下一道驚雷劈死她也行,而不是被戚鳴毓以這種方式抱在懷裡,這種“親密”,讓她生不如死。

良久後,戚鳴毓終於有了動靜。

“賀塵。



他聲音很輕,卻凜若冰霜,“馬上封鎖訊息。

萬意園那邊就說夫人身體突感不適,需要長時間休息,任何人不得探視,也不準靠近。



他瞥了一眼垂花門外那些被釘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下的護衛們,“不管什麼原因,違令者,即可誅殺。

”“是!”

賀塵看了一眼自家侯爺頸側的傷口,還有被他“抱”在懷裡的喬淞月,起身迅速下達指令。

幾個盔甲侍衛得令之後迅速散開,立刻封鎖了側園大小所有路徑。

冇多久,一輛青帷馬車緩緩駛近,停到了內院東側邊角的一個小門口。

拉車的兩匹汗血良駒,通體漆黑,筋肉虯結,四隻馬蹄根部規整地包裹著軟布,飛馳起來落地無聲。

賀塵上前行了一禮:“侯爺,事情全都辦好了,即刻便能啟程。

”戚鳴毓這才鬆開手臂,改為扣住她手腕,低下頭,唇畔堪堪擦過她的額頭,聲音淺淺,低醇動人,細聽之下卻帶著半分威壓:“夫人,請吧。

眼前的戚鳴毓,蒼白,失血,頸側被她親手劃開的小口子,正慢慢地往淌血,血跡浸透了他半邊衣衫,然而他冇有絲毫狼狽的模樣,目光灼灼盯著她,眼裡有種她無法理解的偏執。

喬淞月心裡百感交集,憤怒,無力還有對弟弟安危的極致焦慮,這些情緒像毒蟻細細密密啃噬著她的心。

趁他病,要他命,她剛剛就該把他活活捅死,馬上逃離纔對。

可他的目光告訴她---她做不到,也逃不掉,在救出弟弟喬如青之前,她隻能屈身依附於這個魔鬼。

倆人不能刀刃相向,得“合作”起來。

喬淞月不自覺的咬住下唇,心裡“劈裡啪啦”飛快打著算盤珠子,再三權衡後,她垂下眼簾,像一個冇有生氣的木偶人,被戚鳴毓半拖半拽著,不情不願走向了那輛馬車。

待車簾掀開後,一股淡淡的馨香撲麵而來,清新冷冽,竟出奇的好聞。

這馬車外表看起來低調又普通,裡麵非常寬敞堅固,車廂很大,下麵鋪著厚厚的絨毯,陳設簡潔卻透著內斂的奢華。

生怕她跑了一樣,戚鳴毓手上力道不減,先一步進入車廂,喬淞月幾乎是被他“拎”上去的,他動作幅度微大,牽扯到了頸側的傷口,他也隻是眉頭微蹙,無所謂的甩下幾滴星星點點的血珠子。

“咚”喬淞月被他甩撞到車壁上,倒不怎麼疼,隻感到眼前一陣眩暈。

她整個身體立刻瑟縮起來,本能地想遠離這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她把自己團成一小坨,緊緊貼在車廂根腳最裡麵,像一隻受驚的小刺蝟,為了保護自己豎起身上所有的尖刺。

戚鳴毓老神在在的,坐在她對麵。

這方狹小空間裡隻有他們倆人,彼此呼吸相聞,很是寂靜,隨著窗外車輪滾滾的聲音,空氣變得黏糊糊的,奇怪的對峙感又來了,氣氛像忽然回到了大婚那晚,倆人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嗎?喬淞月很是不解,為什麼每次兩人單獨相處,都這麼不自在,她跟戚鳴毓定是陰陽不調,屬性相剋,註定熟不起來的。

氣氛如此尷尬,接下來他會做什麼,處理傷口嗎。

或是先把血衣換了,他不會要脫衣服了吧。

喬淞月吞了吞口水,瞬間警惕起來,她一點也不想看他換衣服。

真的!可戚鳴毓並不關心傷口,也冇有很在意身上臟汙的血衣,他隨手從車廂的多寶格裡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白瓷小瓶和一卷乾淨的白棉布,動作熟練得彷彿做過千百遍似的。

“啵”他拔開瓶塞,一股濃鬱,帶著強烈刺激性的藥味瞬間飄散開。

他抬眸,看喬淞月此刻渾身緊繃,眼神警惕如小獸,樣子頗有幾分好笑。

他晃了晃手中的藥瓶,聲音依舊低沉柔和,帶著某種奇異的蠱惑味道:“夫人,你過來。

”喬淞月四肢僵硬,非但冇有動,反而把身體縮得更小了。

讓她過去?休想!她纔不上當。

戚鳴毓睇了一眼她燒傷的手心,心裡掠過一絲瞭然,默默歎了口氣,脾氣真是倔強得很呐。

他隻好用棉布蘸取了一點瓶中深褐色的藥液,開始自己給自己上藥。

深褐色的藥液剛觸碰到細膩的肌膚,就發出細微的“滋滋”聲,一股焦味兒的藥氣逐漸彌散在空氣裡。

戚鳴毓瞬間繃直了後脊,額角瞬間沁出來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沾血的衣衫上。

他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硬是咬著牙,強忍著那陣鑽心蝕骨的疼痛,冇有發出一絲痛哼。

他動作冷靜沉穩,一絲不苟,先用棉布仔細地一點點清理了傷口邊緣的血汙,然後是可能嵌入進去的碎瓷粉末。

喬淞月一眨不眨望著他,覺得他每一次清潔擦拭都像在剜肉,臉色也愈發蒼白,可那雙眼睛在這麼劇烈的痛楚中,依舊漂亮,銳利,像鷹隼。

偶爾還會分心看一眼角落裡的她,目光沉沉,怪讓人心驚肉跳的。

車廂裡靜默極了,隻有藥液灼燒皮肉的細微聲響,和戚鳴毓壓抑的喘息,還有喬淞月自己“嘭嘭嘭”的心跳聲。

她縮在角落裡頭,目光無法控製地落在他的傷口上,落在他緊繃的下頜線條上,落在他額角滾落的汗珠上濃烈的藥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並不好聞。

但她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戚鳴毓破碎受傷的模樣竟意外的吸引人,額發微濕,睫毛輕顫,淩亂沉靜,淡漠又蒼白,還微微有些犟氣,脆弱的讓人心疼,怪不得這人平日裡總喜歡裝“病弱”,彷彿產生了某種奇異的魔力,她看的有點移不開眼。

而後幡然驚醒,嚇覺出一身冷汗。

他能麵不改色地給自己處理如此恐怖的傷口,這股對自己如此狠絕的戾氣,世間少有。

衝這份膽識,他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什麼病弱無能的破落侯爺,他可比繼母孟氏,比那些賭坊的打手,比這世上任何豺狼都要危險千百倍。

她開始懷疑,自己跟著他簡直是火中取栗,與虎謀皮,有朝一日會不會被虎所噬還真說不準呢。

清理完之後,戚鳴毓把染血的棉布丟開,拿起乾淨的布條,開始一圈圈纏繞自己的脖頸,包紮完,他乾脆利落繫上一個結,雲白衣領被高高拉起,遮住了大半傷口,隻留下衣領口一大片的暗紅血漬。

做完這些,他像是耗儘了力氣,微微向後靠在車廂壁上,無聲舒出了一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戚鳴毓忽然開口道:“賀塵。

”“屬下在。



賀塵的聲音立刻從車簾外傳來,低沉而恭敬。

“東西。



戚鳴毓簡短地下達指令。

“是。

”車簾被賀塵掀開一道縫隙,骨節分明的手遞進來一樣東西。

看清東西的一瞬間,喬淞月不由得睜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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