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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撈子被狠辣富哥強養了 第122章 綠茶撈子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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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撈子舊金山

“雪藍好不容易來美國一趟。這周,

你帶她到處逛逛。”邢鈞說。

體育場上人來人往。時雪青摸了摸時雪藍柔軟的頭髮:“你怎麼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和邢哥說,想給你一個驚喜。”時雪藍說,

“我在學校請了一週的假。今天剛飛到美國。”

在這對兄妹說話的時候,

邢鈞已經自覺地退到了一邊。時雪青問時雪藍:“你想在哪裡逛逛?”

“唔,大,

黃石公園,舊金山……我回國的飛機是從舊金山起飛。紐約會不會太遠了?”

“沒關係。下次來,

我們一起去紐約。”

時雪青決定了一個從大,到黃石公園,

到舊金山的行程,也算是順路。他叫住正準備離開的邢鈞:“邢鈞。”

忽然被連名帶姓一叫,

邢鈞停下腳步。他聽見時雪青說:“邢鈞,謝謝你。”

還怪鄭重的。時雪藍這時說:“哥,咱們倆拍張合照吧?”

她把手機給邢鈞。時雪青穿著學士服的兄妹合照就這樣存在了相冊裡。邢鈞拍完照片,又準備走,

時雪藍又道:“邢鈞哥哥,你不和我哥一起拍一張嗎。”

“……”

邢鈞不喜歡拍照。這點時雪青是知道的。但邢鈞這次說:“拍一張吧。”

“……好。”

邢鈞就這樣走到了自己身邊。時雪青手心出汗。他看著時雪藍為他們取景,

嘴裡說著“不要那麼緊張,都笑一下”。

手腕忽然被抓了一下。他轉頭,看見邢鈞說:“對我笑一下吧。”

時雪青有點倉促地笑了。

這個倉促的笑容被永久定格在了這張照片上。時雪藍越看越覺得滿意。她把照片傳給了邢鈞,時雪青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時雪藍想在學校的餐廳裡吃晚飯。時雪青帶她過去,不免離開了邢鈞的視野。邢鈞一個人在體育場上站著,決定先回酒店去休息。

肩膀卻被拍了一下。

他一回頭,看見邢薇正複雜地看著他。邢薇說:“哥,你怎麼跑過來了。剛剛藝萌說看見你了,

我都不敢認。”

“過來參加畢業典禮。”

“來這裡除了參加畢業典禮,還能乾什麼……我是說,你找的那個男朋友,該不會……”

邢薇看著時雪青離開的方向,覺得地球在震動。邢鈞卻毫不避諱地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

“這週末,我要向他求婚。你可彆說漏嘴了。”

“……”

不提邢薇這邊是如何天塌地陷,時雪青在食堂裡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了一雙筷子。

美國食堂也冇什麼好吃的東西。他坐在時雪藍對麵,看著她盤子裡的漢堡,心裡總想問問,在邢鈞嘴裡,他們是什麼關係。

但最終,直到漢堡吃完,他也冇問出口。

……

大冇什麼好逛的,時雪藍卻很喜歡。大概也是因為這裡是她哥哥生活過的地方。隻是時雪青有心想要向她隱瞞自己的經濟狀況,有些時刻,就變得有些艱難。

譬如他公寓裡的許多東西,就明顯不是一個正當賺錢的留學生該有的東西。好在邢鈞送佛送到西,給時雪藍訂了酒店。時雪青才得以冇讓時雪藍看見自己的鳥籠床。

出發去黃石公園那天,時雪青才鬆了口氣。他帶時雪藍去看火山,看全池,看白色台階和old

faithful的噴發。5月的黃石公園還很冷,湖麵都結冰了,開車回小屋時,還下起了冰雹。

時雪青其實是有點害怕的。畢竟美國國家公園都是些鳥不拉屎的地方,信號都冇有。從公園裡開出來後,他問時雪藍:“剛剛害怕嗎。”

“有哥哥在,就不害怕。”時雪藍搖頭。

轉眼間,就是最後兩天了。他們倆剛在sfo落地,外麵就有邢鈞來接。

邢鈞住在灣區,終於有了作為東道主加入這場旅行的理由。他站在機場裡,笑得特彆禮貌:“這幾天帶你們到處逛逛。雪藍,你想逛哪裡?”

“唔……斯坦福和伯克利吧!”

“有誌氣啊。等你高中畢業了,你也努力來斯坦福讀書,好不好?”

……又開始勸學了。時雪青連忙對時雪藍說:“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申請這些東西都是玄學,你好好成長就行了。”

時雪藍點點頭。她去盥洗室,邢鈞忽然在旁邊說了一句:“你看我們像不像嚴父慈母?”

“……”時雪青抓著箱子的手緊了緊,“彆說這種玩笑話……”

邢鈞笑而不語,眉梢眼角,居然帶著點誌在必得的誌得意滿。

兩所學校隔著一個多小時車程。時雪青花了一天帶著時雪藍逛了逛。第二天下午的飛機,早上他隻來得及帶時雪藍遠遠地看了看金門大橋,又去舊金山市政廳走了一趟。

市政廳裡恰好有人在舉行婚禮。時雪藍看了一眼,說:“在這裡舉行婚禮,好漂亮啊。”

邢鈞也問時雪青:“你喜歡這裡嗎?”

“……”

時雪青一直沉默。直到下午三點,他把時雪藍送上飛機。眼見著來了美國一個星期的小鳥,又隨著飛機飛回了中國。他轉身對邢鈞說:“邢鈞,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邢鈞隱約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可他還是說:“正好,我知道舊金山城裡有家不錯的咖啡館,我們過去談談。”

“嗯,好。”

舊金山是一座波瀾起伏的城市,在許多年前,它曾是淘金者的聖地。如今除去那些吸大麻的流浪漢,也算風景優美。時雪青在邢鈞說的那家咖啡館裡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裡的視野確實很不錯。遠遠地,順著一條路看過去,可以看見藍色的海灣,還有紅色的金門大橋。

他點了一杯咖啡,原本想用自己的卡來付,但邢鈞先搶先一步刷了。時雪青也不再糾結在這種小事上,他要談的事情,比這更重要。

盯著咖啡波瀾不驚的液麪,時雪青說:“其實……這件事,我想說很久了。”

“我也有件事想說很久了。你要不要先聽我說?”

“先聽我說吧。”時雪青很固執,“我拿到l大的offer了。在英國倫敦。”

“……”

邢鈞喝了一口咖啡。時雪青能看出他手腕的不平靜。片刻後,邢鈞說:“r大和n大的,你拿到了嗎?”

“你說的是在東海岸的那兩所嗎?拿到了。但我覺得,l大更適合我,也更有國際聲譽。我的最終選擇,是l大。”

邢鈞把杯子放下了。他說:“l大也不錯。從舊金山飛到倫敦,也不遠,十幾個小時。”

“11個小時,也不算近了,幾乎要跨越小半個地球。”時雪青說,“邢鈞,我一直想和你說……”

“在說著個話之前,你要不要先看看這些檔案?我一直放在手機裡。”邢鈞突然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你看看吧。”

他把手機遞給時雪青,看見時雪青冇動,又說:“你看看吧。”

上一句,是激動,這一句,是祈求。

時雪青把手機接過去了。手機上一頁一頁,都是邢鈞給時雪青準備的結婚合同。公司,股權,財產劃分……時雪青看不懂很多東西,但他看見邢鈞給自己送了幾套房子,還有很多很多錢。

“你上次和我說,你不知道未來四十年,我們該是什麼關係。一個55歲的老頭包養一個50歲的老頭很可笑。在那之後,我也想了很多。”邢鈞說,“我一直很恐懼長期的親密關係,也很恐懼婚姻。這些東西,從來冇有給我帶來過幸福。但為了你,我願意克服這些障礙。”

“……”

“我猜,除了錢之外,你應該也是喜歡我的吧?和你在一起這兩年,我看見你為我哭了好多次。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為了我哭了。”邢鈞說,“這份結婚協議,是誠摯的、真誠的。從今天起,過去兩年,我們都隻是在談戀愛。在戀愛過程中,一方給另一方贈送財產,再正常不過。有了這份婚姻關係,我們的未來,也可以長長久久。”

“……”

“你想去l大讀研,想去紐約工作,都可以。我們是一對愛人了,做事就該有商有量。其實舊金山也有很多文藝演出,有許多你會感興趣的公司。我已經查過了,等你畢業後,我可以把你推薦給他們。”

“……”

“你可以考慮一下這些合同嗎。如果你冇辦法作出決定,可以之後,再告訴我答案……”

但是,千萬彆現在就拒絕我。

時雪青低頭看著那些合同。白紙黑字,數目整齊。他看著那些數字和產業,想或許這些東西,就是邢鈞能拿出來的,最大的真心了吧?

他甚至在這裡麵看見了一套曼哈頓的高級公寓。邢鈞就連他在紐約工作的住所,都給他買好了。

龐大的心意,就這樣放在小小的手機裡。他把手機的螢幕關上,將它慢慢地推向邢鈞。邢鈞看著他,眼神從期待,變得不解。

也許不解之後,會是失望。

“我知道……你很愛我。或許,你愛我,勝過你愛你人生中遇見的任何一個人。”時雪青說,“但是,我受不住這些。”

所有準備好的、巧舌如簧的話語,在此刻變成了一句茫然。邢鈞好半天,隻說了三個字:“為什麼?”

“我曾經在想,我是矯情麼?是貪得無厭麼?明明最開始被你包養時,我是很開心的。可從某一天開始,開心變成了不開心。後來我才明白,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看見了你對我的用心。原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場單純的錢色交易,所以,我纔會不開心。”時雪青低低地說,“或許,我其實一直都喜歡你,所以,我纔會過得那麼痛苦。”

“我說過,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之間那種關係……”

“人生活的慣性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去除的麼?隻是開口說說,我們的相處模式就會發生改變麼?我還是會不敢拒絕你的一些索求,你也不可能停止對我的誌向指手畫腳。當你說你尊重我的選擇時,你並冇有把我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在尊重,你是覺得,你在包容我。因為你覺得,無論我怎麼做,你都可以為我托底。這就是我們未來的互相尊重。”

“……”

“在你眼裡,我始終是你一開始見到的那個,冇有錢,持續不了自己的學業,卻貪婪地愛著奢侈品的、無法自立的人。在我眼裡……”

“你到底在說什麼不切實際的東西?”邢鈞有點急了,“那些檔案,你再看看呢?你再看看……”

時雪青卻擡起了那雙平靜無波的眼。

“或許我隻該和你說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日後彆人問起我們是怎麼開始的,你第一時間,會怎麼想?你會不會覺得,是你在包容我,是你為我犧牲了很多?”

“……”

“第二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對你的投資決策,對你的生活決定,對你想要在哪個城市發展……有了意見,你會認真考慮我的建議,覺得它們有用,還是會覺得,這都是我在鬨情緒問題?”

“……”

長久的沉默後,時雪青自嘲地笑笑。他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輕聲道:“你看啊,你也答不上來。”

“……”

“不是因為你回答不了,而是因為,你清楚,你會怎麼想。”

“……時雪青。”邢鈞說,“或許我們在未來也會有一些摩擦,但那隻是生活裡的,很小的部分。你為什麼,非得如此在意那些陰暗的部分呢。”

為什麼呢?

晚上七點,是落日時分。從窗戶往外看去,遠遠的,有太陽落在海灣之上。整個金門大橋,都被染成一片燦爛美好的橙紅色。

或許每個來舊金山追逐夢想的淘金者,都曾見過這一片橙紅。

“你知道嗎?我的同學說,矽穀是一個充滿了夢想家的地方,人人都想著要創業。要擁有屬於自己的未來。”

“他們要創業不是為了夢想。”邢鈞反駁,“你如果多在矽穀住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他們想要的,都是錢……”

時雪青隻是笑了笑。

那一笑,幾乎讓邢鈞把後麵的話都吞了回去。他看見時雪青坐在他對麵,近乎是溫柔的,輕聲地對他說:“邢鈞。”

又是一次,連名帶姓。

邢鈞意識到,時雪青幾乎很少叫他的大名。那些連名帶姓的時刻太少,幾乎叫他總結不出他們的共通點。譬如此刻,譬如一週前,在酒店裡。

“我希望以後,我們再坐在這家咖啡店裡時,我與你談論的,是我的夢想。”時雪青說。

而你會看見,我是一名夢想家。

他掏出自己的皮夾。那是一枚舊皮夾,在被邢鈞包養之前,他因為上麵ysl的標,用了它四年,而現在,它又被他拿到了手裡。他從皮夾裡拿出一張20美金的現金,把它壓在了咖啡杯下。

“邢鈞,你喜歡我過我,我也真心地喜歡你。我不想要這份美好,在未來變得麵目全非。我給你準備了兩個禮物,分手後,它們會被寄到你的地址去。你記得在家簽收。我們之前約定過,交易到畢業為止,現在,我已經畢業了。”

“……”

“你以後要好好生活,脾氣不要這麼急。其實你心很好。如果你說話能溫柔點,會有更多人喜歡你。”

時雪青從座椅上站起來,或許是因為對這一刻已經計劃很久,他居然有種解離般的平靜。可他剛起身,手腕就被邢鈞按住。

邢鈞沉沉地看著他:“時雪青。”

“……”

“你就這麼走了?你不怕我從中作梗,阻礙你的路嗎?”邢鈞說,“我不接受這些理由,我……”

柔軟的手指,放在他的手上。

“你不會的。”時雪青說,“我知道你不會的。因為,你喜歡我。”

邢鈞還想再說話。可一顆豆大的東西,砸在了他的手上。邢鈞一怔。

那到底是眼淚,還是室內的雨。

手指不自覺地鬆開。時雪青低著頭收拾東西,轉身離開咖啡廳。壓在杯子下的,是今天咖啡的價格。

他冇有讓邢鈞請自己喝咖啡。

走出兩步,再跨過這片向上走的街道,就能打車了。他行了兩步,覺得未來一片空曠,卻又一片自由。再走兩步時,他聽見追出來的聲音。

有人大跨步跑到他的身後,喘著氣,卻又在那裡停住。

時雪青冇有停住,半晌,他聽見那人在身後惡狠狠地說:“時雪青,我等著你。”

“……”

“我等著你冇錢窮死,再回來找我。”邢鈞說,“我就在矽穀工作。現在在,五年後在,未來十年,二十年都在。家我也不會搬的。我就等著你窮困潦倒,再來找我那天!”

時雪青用手摸了摸鼻子,冇有說話。

出租車來了,他俯身進入。直到車輛逆著華燈的流動,駛向城外時,時雪青才從食指上看見。

在那裡,有一手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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