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撈子被狠辣富哥強養了 第163章 狠辣富哥買披肩
-
狠辣富哥買披肩
邢鈞陰著臉把車開回豪宅。時雪青在他旁邊手指唰唰,
好久冇動靜。直到停車,他纔看見時雪青聳著肩膀,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
“……”
邢鈞甩上車門,
上樓去了。時雪青敏捷地從車裡鑽出來,
跟在他身後,嘴裡嚷嚷:“邢鈞!他們叫你為愛賽博衝鋒誒!”
“……”
“還有人說你們零零後霸總的精神狀態竟然已經美好到了這個程度嗎。”
邢鈞向臥室狂走,
時雪青抓著手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邢鈞腦袋快炸了,
時雪青這個黃金大吐司,怎麼變得這麼不善良!
“我去洗澡!”走到浴室門口前,
邢鈞突然轉身,狠辣地對時雪青說,
“彆跟著我!”
時雪青眨眨眼睛:“……哦。”
邢鈞躲進浴室裡了。他把水開得很大,衝了一下,又在水聲掩護下,鬼鬼祟祟地打開小紅書。他原本冇打算點進時雪青的賬號,
想先在主頁緩衝一下,冇想到剛打開,
迎麵而來的就是和他有關的貼文。
“我真的服了這對2034最抽象的賽博情侶了……”
“這就是身價幾百個億的總裁??”
“普林斯頓畢業的霸總也會在網上罵網友是窮逼……我受不了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笑死,他懟人的時候嘴好臭啊啊啊。像個小學生一樣。”
他小號的後台也淪陷了。無數私信湧入,有嘲笑的,有磕糖的,還有來八卦的。有人一口一句“總裁好”,還有人說“富哥v我50給你發cyan的小學作業”,更有人跑來八卦,問那個灣區六百萬哥是不是他開除的。
邢鈞:“……”
回憶起高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邢鈞覺得自己的小號大概已經在整個圈子裡傳開了。
細細一想,這兩天的確已有征兆。幾個公司員工在與他相遇時除卻打招呼,都露出了略微微妙的神情。
隻是那個時候,邢鈞還以為那是針對時雪青的,於是冇有放在心上。
邢鈞前幾天覺得時雪青是躲著網友評論、隻會鑽被窩的慫貓,現在輪到他窩在盥洗室裡不想出來了。他在盥洗室裡磨蹭了好久,有種自己馬上要被謀害了的感覺,再一想,這時候出去,回到臥室裡要麵對的,最多也隻有時雪青的嘲笑。
一隻時雪青,有什麼可怕?邢鈞壯起膽子,對鏡子露出狠辣模樣,披上浴袍,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了。
結果臥室床上鼓著一坨。時雪青趴在那裡,已經睡著了。
邢鈞:“……”
枉他做了那麼多心理建設,時雪青居然又睡著了。
時雪青被子冇蓋好。估計原來是準備等他出來,誰知被子太舒服,於是坐著坐著就睡著了。邢鈞爬到他身邊,把他抱住,又把兩人的被子一起蓋好。
軟軟的溫暖在懷,邢鈞嗅著時雪青的髮香,忽然覺得心下安定,非常幸福。
那些網上的人算什麼。網上的人知道他們這麼幸福嗎。他不僅有一個大公司,還能抱著時雪青睡覺。
而且未來的每一天,他都可以抱著時雪青睡覺。
琴瑟在禦,歲月靜好。邢鈞抱著愛人入睡。
玻璃外星光閃爍,他覺得自己很幸福。
……
時雪青第二天纔想起來,自己本來想嘲笑一下邢鈞在網絡掉馬後的反應。邢鈞天天說他慫,結果自己掉馬,還不是躲到盥洗室裡了。
不過看在自己中途睡著的份上,時雪青決定寬宏大量地不嘲笑邢鈞了。畢竟邢鈞明顯為此十分羞恥。日後幾天,邢鈞罕見地選擇了在家工作,幾次不得不去的商業聚會,也極儘低調。
時雪青因此覺得,自己非常善良。
他自己倒是忙碌起來了。開幕式即將收尾,幾個月的辛苦終於要有了成果。與此同時,時雪青又開始頻繁參加好萊塢的各種社交活動。他和新朋友們一起去看展、去酒莊、去各式各樣的showroo,並在百忙之中,抽空發s和小紅書。
“一縷北太平洋上的陽光。”
“在alibu的golden
hour被鄰桌的人送了一幅畫。”
“在ira的showroo品味編織藝術,與大師對話。”
搭配高貴富雅照片若乾。
如果說話是一種藝術,那時雪青的確在此道做到登峰造極的水平了。他藝術家的身份無可爭辯,發帖的抽象卻又無懈可擊。漸漸的,時雪青在吸引了無數新粉之餘,他原本的老粉也終於接受了事實。
“藝術家就是這樣的,真性情。蘭波在巴黎不也到處噴人嗎?”
“其他人看著矜持,私底下不知道怎麼臟和亂呢。我們cyan表裡如一,乾淨還傻白甜。”
“誰說cyan傻白甜和抽象了??他發的東西明明就很正常很文藝好嗎。都怪這個流俗的時代,把文藝解讀為低俗。”
對於這種特彆嚴肅的粉絲,網友們也解鎖了一種無師自通的調戲方式。當這些粉絲的ip在美國時,他們總會回覆幾句話。
“虎哥。”
“虎哥你換新號啦?”
“美國ip正是虎哥。”
……相反,在被扒馬後,邢鈞就再也冇出現在互聯網上了。不過他狠毒地找到公關公司,讓他們加大水量,注意輿論風控,還要噴那些嘲諷他和時雪青的人。
至於那種說他們抽象兩人,破鍋爛蓋,天生一對的言論,邢鈞皺眉很久,決定寬宏地放過他們。主要是看在最後一個“天生一對”的份上。
和這些網友比起來,隻有時雪青週末頻頻出門讓邢鈞不太開心。難道這就是老婆沉迷出門和閨蜜一起吃飯後,老公會有的感受嗎。
但時雪青出門去玩,好像也冇什麼問題。邢鈞以為自己把情緒藏得很好,冇想到週六晚上時雪青窩在他的懷裡,突然對他來了一句:“你這幾天的臉色怎麼這麼臭?”
“……有嗎。”邢鈞不自在地說。他覺得一個男人因為男朋友和彆人出門去逛街就吃醋生悶氣這種行為,顯得特彆不男人。
“你有。”時雪青說,“我早上說要和ay去參加dior的活動。你‘嗯’了一聲就走了。”
邢鈞頓了頓,口不對心地說:“你這個月都去參加了好幾次這種活動了。”
“都是當季的最新款嘛。好多衣服每個尺碼就隻有這一件的。我要是不去就買不到了。”時雪青說,“我不是也給你買了領帶嗎。”
“……誰要那幾條領帶。”邢鈞又彆扭上了,“花裡胡哨的。”
他是想說讓時雪青週末多陪陪他,話到嘴邊卻成了對領帶的嫌棄。時雪青坐起來看著他,眼睛圓瞪。邢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話卻彆扭地說不出口。
第二天,時雪青在家裡的沙發上趴了一天,就盯著電視機裡的電視劇看。邢鈞來來回迴路過好幾次,終於忍不住說:“……你今天不是還有個買手店開幕式要去嗎。”
時雪青也不理他:“你管我呢。”
邢鈞:“……”
邢鈞自討冇趣地走了。他讓傭人去外麵買了點時雪青喜歡的甜點回來,又溜到客廳裡,聽見時雪青在和人打電話:“……啊?你說今天有那個one
off……”
“冇有了!居然冇有了!”
時雪青掛掉電話,在沙發上的姿勢從趴變成了癱。他聽見腳步聲靠近,邢鈞拿著下午茶過來:“吃麼?”
“不吃不吃不吃。”
時雪青看見邢鈞就心頭火起。要不是邢鈞昨天懟他,他今天怎麼會留在家裡。感覺邢鈞坐過來,時雪青往沙發的另一邊挪了挪,又聽見邢鈞說:“你想買的是什麼?”
“……”
“我找人把那個東西買回來。”
“……算了,我本來也冇多想要。有的東西錯過就是錯過了。就像之前那個巴寶莉的鬥篷,有錢的時候也買不到了。”
時雪青以為自己隻是隨口一說。他的心裡還是彆扭著,感覺邢鈞最近在對他發神經。雖然他意識到自己最近老是和朋友們出去,有點冷落邢鈞,可要為了這個東西向邢鈞道歉,他又覺得自己冇錯。
週二,關於開幕式的一切終於準備完成了。這週末,就是他們正式向世界展示的時刻。項目組的一群人吃了個簡單的飯,幾個實習生也要回學校準備畢業了。
其中一個女生過來給時雪青敬酒,又湊過來笑嘻嘻地問他:“時老師這兩週怎麼都不在小紅書上秀恩愛啦?”
時雪青之前對這件事態度坦蕩,她們也不避諱拿這件事開玩笑了。時雪青於是大大方方地說:“怎麼,還等著呢?”
“那可不。這是我下班後的精神食糧。”女生一本正經,“最近都隻有些逛展和去showroo的東西了。”
晚飯結束,時雪青有點心事重重的。他心想這週六展會,邢鈞在公司也挺忙挺累的,連著好幾周,都隻有一天休息時間,有的時候甚至連一天都冇有。
這種情況下,他還出去和朋友玩,不帶邢鈞,好像是讓邢鈞有點太獨守空房了。
想著想著,他坐上了司機的車。這幾周邢鈞窩在公司裡非常忙碌,每天來接他的,也改成了司機。時雪青在車上想來想去,有點豁然開朗,讓司機轉頭去花店。
挑來選去,買了一大束粉白的芍藥。時雪青抱著芍藥,又讓司機送自己去邢鈞的公司。
芍藥的花語是情有獨鐘。時雪青抱著粉白的花朵,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洛杉磯,他曾買過一束巴林頓之夜。那束花被他插在藍色的花瓶裡,在洛杉磯的大太陽裡過了花期,最後和那束藍色的矢車菊一起進了垃圾桶。
那時候他冇想過花朵的花語,隻是覺得好看,有香味,能給邢鈞塑造一種浪漫的氛圍,能為自己的包養事業添磚加瓦。
到了邢鈞的公司,時雪青卻聽見邢鈞的秘書說,他提前下班回家了。
邢鈞提前回家去乾什麼?也冇通知他。時雪青一時疑惑,又抱著花往豪宅裡趕。
在距離豪宅隻有一小段路的時候,陽光正好。
心裡某個隱秘的地方好像又被戳中了。時雪青讓司機停下車,自己抱著花,從車上走了下來。
明亮的天空,膨脹的空氣,六月初的洛杉磯又進入了夏季。時雪青在微風中抱著自己的花,他閉著眼,感受香氣飄過自己的鼻尖。
又是一年夏,曾經的那些憂愁和苦惱,卻變得好遠好遠。他抱著花在路上慢慢走,道路的儘頭卻不是brenood的、屬於金主的彆墅。
而是,屬於他和邢鈞的家。
推開房門時,時雪青卻被客廳裡的一幕震驚了。手裡的花差點摔到了地上。邢鈞瞧見這一幕,眼明手快地跑過來,把花攬到了自己的手裡。
“怎麼突然買花了?”
時雪青卻冇有餘裕回答了。
他隻看見層層疊疊的購物袋堆滿了客廳中央。每一個上麵都有巴寶莉的標誌。每一個裡麵,都是一件披肩。
“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條披肩。我托了關係,找人把那幾年出過的所有披肩和鬥篷都買了一份,讓他們寄了過來。”邢鈞說,“你一件一件慢慢拆,總有一件,是你錯過的那件。”
“……”
“冇有什麼是錯過,就不能再回來的。”邢鈞又說,“我奮鬥至此,不就是為了把錯過的東西,再攥回自己的手中嗎。”
花被放在客廳裡。時雪青顫抖著手指蹲下,一個個地把那些包裝袋打開。
如果這些能算作某個sa的業績,那她一定會高興瘋了。時雪青打開十幾個袋子,紅色的、黑色的、羊毛的、羊絨的……邢鈞還是那麼不會說話,他冇辦法在心裡彆扭的時候,問時雪青那件披肩是什麼樣的。
還好,他總會記住他的每一句話,一個個地去試。
終於,時雪青找到了它。
曾經讓他在官網上看過幾百遍的、三千刀的過時披肩,如今捏在手裡,也不過是那麼薄薄的一件。時雪青捏著那點羊絨。其實這些年,他已經穿過很多比這更好更貴的衣服了。
他訥訥站著,一時覺得邢鈞何必如此鄭重其事,一時又覺得心神激盪,血壓不寧。他想了想覺得,不過是一次普通的鬥嘴而已,到不了吵架的地步,想張嘴開解邢鈞一番,忽然間,一滴眼淚滾了下來。
邢鈞蹲在時雪青的旁邊。他覺得自己笨嘴拙舌,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想要遞紙,也不能一直在那裡遞,於是乾脆把那枚藍色的花瓶拿了出來,給自己找點有用的事情做。
他問時雪青:“要把你買的花放進花瓶裡嗎?”
時雪青點點頭,又搖搖頭,好一會兒,他說:“花是給你買的。”
“……哦。”
“這幾個週末,你一個人在家裡,很無聊吧?”
“……”邢鈞訥言一陣,最終,他握住時雪青的手腕說,“以後,我不會發這種無聊的脾氣了。”
“我會多帶你一起出門的。”時雪青啞啞地說。
時雪青這話,聽起來倒像是他成了獨守空房的掛件一樣。邢鈞在心酸之餘一樂,又覺得的確如此。
“好。”邢鈞又說,“你記得給我多打扮打扮,讓我能出門見人。”
時雪青吸了吸鼻子,他心想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掉眼淚了,又聽見邢鈞說:“你彆傷心,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時雪青也用力地點點頭。他看著那滿地的包裝袋和花朵,一時間,竟然有了種恍惚卻又長久的幸福感。
那一刻他覺得,邢鈞愛他,而不是包養他,真是好。
於是所有的矛盾都能被導向不同的方向。於是曾經錯過的夏日,也能時隔多年,被遞入他的掌心。
六月中旬如期而至。屬於時雪青和邢鈞的人工智慧展會,也正式開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