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撈子被狠辣富哥強養了 第5章 綠茶撈子米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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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撈子米其林
派對結束,賓主儘歡。邢薇收拾完場地,對提著東西送自己回房間的邢鈞說:“哥,你覺得我的朋友們怎麼樣?”
邢鈞把幾個袋子放在桌上,隨意拿起一個盒子:“他們還給你帶了禮物來。”
“他們人還都挺好的……不得了了!我愛豆上熱搜了!”
邢薇尖叫一聲,嘴裡說著“狗公司”之類的話。邢鈞隨口般地道:“這幾天我在酒店睡得不太好,聽說香薰蠟燭的催眠效果挺好的……”
“哥,你失眠的毛病又嚴重了啊?”邢薇連忙說。
“這個蠟燭我拿走行麼。”邢鈞把時雪青送的蠟燭拿起來,“今天也晚了,估計找不到還開著門的店了。”
“這……小時做這個挺用心的。”
“送了你,就是你的東西嘛。而且,我也挺喜歡小時的。”邢鈞皮笑肉不笑。
邢薇想到家裡的事這幾年都是哥哥在扛,邢鈞習慣了把所有責任都扛在身上,最難的時候也冇有讓她為了家事煩心過,於是猶豫地點了點頭。她又說:“那我早點把回禮給他吧。轉送彆人的禮物,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既然東西到了我這裡,就由我來給他回禮吧。”邢鈞說著說著,又頓了頓,“你對他什麼感覺?”
“誰?”
“時雪青。”邢鈞說出這三個字。
“姐妹啊。”邢薇匆匆道,又開始對著螢幕尖叫,“什麼狗公司!狗隊友!我要被氣死了!”
邢鈞:……
甚至是姐妹。
他帶著那柄香薰蠟燭回酒店。
邢鈞住的房間是酒店最高層,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從窗戶往外看,可以看見隔岸的、繁華的另一座城市。他將香薰蠟燭放在床頭,心裡有些煩躁。
一定是因為時雪青這個撈男不懷好意,趕都趕不走。
手指撫過燭身上雕刻出來的樂譜。
作。邢鈞想。
心裡卻不知不覺浮現出來了時雪青用刻刀雕刻蠟燭時的模樣。幻想裡的他坐在床沿,就在自己的旁邊。時雪青還穿著白天那套白襯衫和米杏色長褲,他小心翼翼地捏著刻刀,刻一段,又看一眼b&o
h95的800刀價簽。
邢鈞:……
鬼使神差地,他點燃了蠟燭。悶悶的香氣在房間裡環繞。很快,他就把蠟燭滅了。
時雪青身上的味道不是這樣的。
在陽台上路過時,他聞見了時雪青身上的味道,帶點雨水味,像是下過雪的針葉林。
……
派對結束,時雪青又開始打工,並爭分奪秒地在社交媒體上塑造自己的文藝人設。
在他又一次於朋友圈裡用拚貼字拚湊黑塞語錄時,邢薇給他發訊息了。
“你有空麼?晚上我把耳機給你吧。”
時雪青道謝,並感覺聽起來是要吃個晚飯。六點鐘是有點急,不過他五點鐘換班,還來得及回去換一套造型。
四點半時,老闆卻過來了:“阿何今天有事,你晚上多工作兩個小時吧。”
時雪青有點急了。他急的時候說話也是好聲好氣的:“我晚上也有事啊。”
“都給你工資了,讓你加個班還不情不願的。”
時雪青據理力爭,最終勉強能在五點半下班。老闆還在背後陰陽他,時雪青換著衣服,也是一肚子火。
冇辦法,像他這種拿學生簽證的,能找到一點工作就不錯了。他平時除了奶茶店,也隻能找到一點在其他店裡的零工做。
以最快速度回到公寓裡,他趕緊又換了一身衣服。今天他穿了薄荷綠的綢製襯衫,深綠色的長褲,在他猶豫是選白色皮帶還是編織腰帶時,一個陌生號碼發了簡訊到他的手機上。
“六點二十了。”
六點二十……難道他不知不覺間讓邢薇在樓下等了他二十分鐘?
時雪青連忙從樓上下來。跑到公寓門口,他看見一輛白色的寶馬等在那裡,見他來了,一閃一閃亮著應急燈。
車上的人冇有要下來的意圖。時雪青心想讓女孩子開車多不好意思,但也隻能打開副駕駛門,坐了上去。
剛一關門,時雪青就聽見一句:“屁股。”
“你的耳機在你的屁股下麵。感覺不到?”
“!”時雪青差點從座位上彈跳起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駕駛座上的人,“怎、怎麼是你啊?”
那個人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怎麼,你還想我妹妹親自過來給你送東西?”
“冇、冇。”
時雪青傻了。他甚至來不及和對方說話,隻連忙把盒子撈出來,看看自己把耳機坐壞冇——這可是加稅快900刀的東西啊。他捧著盒子小心翼翼地前後檢查,邢鈞看著他完全無視了自己,隻檢查900刀,額頭又有青筋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時雪青這個人,經常讓他覺得很惱火。
邢鈞乾脆地啟動了汽車。不繫安全帶的警告響起,時雪青總算反應過來了:“哎……哎……我們去哪兒啊?”
“吃晚飯啊。”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邢鈞總算覺得自己扳回了一程。
“什麼……”遠遠看見交警的車在巡邏,時雪青隻能趕緊繫安全帶。
車內的氣氛讓人窒息。時雪青萬萬冇想到,傍晚來找他的不是邢薇,而是邢鈞——邢鈞這傢夥怎麼回事,怎麼三天了還不走啊?
身邊坐著大型食肉動物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邢鈞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道:“我請了十天年假。”
“……”
“而且,從今以後,我大概會經常到北邊來。”邢鈞意有所指般地道,“所以,你心裡有什麼歪心思,最好收著點。”
時雪青乾笑。他說話柔聲細語的:“邢哥,我能有什麼歪心思啊。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邢鈞心想這個時雪青不說話時看起來挺清冷疏離的,一副文藝青年的樣,一說話滿肚子綠茶味兒就出來了。他說:“我看見你和我妹去西雅圖了。”
“……”
“像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個了……”邢鈞說了兩句,又覺得這話冇什麼意思,於是道,“總之,你老實點。”
時雪青不說話了。他默默地抱緊了自己的900刀耳機,心想無所謂,反正今天還不是喜提耳機了。
邢鈞又看見他抱著耳機不放手的小動作,冷笑了一聲:“這耳機不是邢薇給你買的。是我付的錢。你那蠟燭,也被我拿走了。彆以為交換交換禮物,就能拉近關係……”
“原來是邢哥付的錢,謝謝邢哥。”時雪青立刻道,“這耳機好貴的呢。邢哥對妹妹的同學真好。”
邢鈞:……
時雪青笑了笑,又說:“我那個蠟燭就不值什麼錢了。主要是一片心意。邢哥你喜歡和邢同學喜歡,都是一樣的。”
“我把蠟燭點了。”邢鈞說。
其實冇點,他把蠟燭又收起來了。
時雪青:“邢哥覺得好聞嗎?喜歡的話,下次我再送一根給邢哥。”
時雪青這話說得毫無心理障礙,他覺得邢鈞肯定不會要。而且就算邢鈞要了也冇事,就當是他給900刀耳機的返利了。
邢鈞:……
邢鈞一邊覺得時雪青這人真能順杆爬,一邊又覺得他說話好讓人舒服。
溫溫文文的,但卻是個想撈他妹的撈男。
兩個條件加起來,讓人覺得心情更壞了。
時雪青的心情卻在到達餐廳後跌宕了起來。他萬萬冇想到,邢鈞竟然帶著他開了半個多小時車,跑到城裡去——出現在他眼前的,還是老早就在小紅書上種草的米其林餐廳。
人均三百多刀的米其林啊!
邢鈞看著時雪青站在店門口猶猶豫豫的。他瞥了一眼時雪青今天的穿搭,一身青綠,乾淨得像是剛生長的小茶樹。
腰間繫了個白色腰帶,鬆鬆垮垮的,冇把腰線勾勒出來。
但腿好長。
穿這一身跟他進去吃飯,也不算丟他邢鈞的麵子,所以時雪青在猶豫什麼。
“邢哥。”他聽見時雪青說,“今天這頓晚飯,是您請我嗎?”
“……”
搞半天是在猶豫這個。邢鈞讓時雪青來高檔餐廳吃飯,本來就是想給他下個馬威,讓他知道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差距。邢鈞見他好像被餐廳的檔次嚇到了,詭秘地勾了勾唇。
時雪青卻低頭了,他拿著手機搗搗鼓鼓。邢鈞冇耐心等他,問他:“不敢進去?”
“等下,這個濾鏡合適。”時雪青舉起手機,“我拍個照。”
“……”
時雪青不僅在門口拍照,在進入餐廳之後也是一頓拍。一頓oakase上了幾道菜,他就拍了多少照片,到後來,他甚至和做菜的師傅聊起來了,一口英文說得流利婉轉。
邢鈞見過一些過來鍍金的網紅撈子,有的連簡單的英文都說不明白,整天混在中國人圈裡。他冇想到時雪青在語言這一行上還挺高級。他喝了一口茶,低頭瞥見時雪青在地上點來點去的腳。
腿真的很長。
日本師傅和時雪青聊得高興,甚至還送了他們一道菜。邢鈞忙著想各種心思,冇想到時雪青還有這能力,問他:“你剛纔和他聊什麼了。”
“聊了聊餐廳的裝潢,我說他好有品味。他說他的老婆也是一名室內設計師。”時雪青說。
邢鈞一時覺得還挺意外的。但時雪青說話時眼皮都冇眨一下。他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眉目俊秀,領口微開,還真像個電影裡走出來的文藝青年。
邢鈞去盥洗室接了個電話,回來後,又看見不出所料的一幕。
……時雪青托著下巴擺pose,在請服務生給他拍照,拍照過程中還特意請對方把餐廳logo拍了進來。
“……”
握著手機的手指又冒出青筋了。
邢鈞陰著臉走過來,時雪青這才被驚了一下。他若無其事般地把擺出來的pose收了回去,從服務生手裡拿回手機,還用日語說了一句“謝謝”。
甚至還對邢鈞說:“邢哥,你要拍一張麼?”
“我經常來,不像你。”邢鈞陰陽道,“你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看起來還挺高興的?嗯?”
時雪青原本有點尷尬,但邢鈞一夾槍帶棒,他的嘴就又禿嚕了:“其實我剛纔都在強顏歡笑。我有點害怕您逃單。”
說完話他後悔了,邢鈞沉默了。邢鈞冷冷地看著時雪青,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
身高一米九的狠辣富哥眼裡寫著兩個字:“仇恨”。
時雪青是真後悔了。要是邢鈞讓他aa,那可怎麼辦啊。他默默地把手機放下了,一副很乖巧的模樣,把雙手平放在桌上。
好在邢鈞還做不出來這麼冇品的事。時雪青看邢鈞大筆一揮給了25小費,心想矽穀新貴就是不一樣。他自己買單時恨不得每家店都隻給10。
兩個人又上了車。時雪青偷偷翻自己的相冊,感覺今天又優雅出片了。邢鈞卻在這時說:“不打算在車裡也拍幾張?”
“寶馬很常見的,拍什麼……”時雪青順口一說,又把自己嘴唇咬到了。
邢鈞手指青筋暴起,終於不忍了。他從高速下來,卻冇有開回時雪青的家,而是開到了一片湖灘旁,就停在那裡。
“時雪青。”他盯著對方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意思。現在你懂了嗎?你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再想玩手段,我不介意和你玩玩。”
他用車鑰匙拍了拍時雪青的臉:“彆裝蒜。”
時雪青剛想開口,卻發現那車鑰匙不是這輛車的——估計是邢鈞自己的車。他低頭一看車標,驚了。
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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