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撈子被狠辣富哥強養了 第91章 綠茶撈子又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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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撈子又吵架
邢鈞是挺記仇的一個人。他按著時雪青的後背,
不肯看對方的臉。他想,他將永遠記得,時雪青在看見他過來時表情不好看。
但很快,
邢鈞就看出時雪青進入狀態了。時雪青清冷文藝模樣全失,
隻剩一派熱烈頹靡,嘴裡發出的聲音也是綿綿媚媚的。
邢鈞冷哼了一聲,
總算有點得意,決定原諒時雪青。
他一手掐著時雪青的後頸,
好似小貓變成了坐騎,另一隻手則習慣性地去摸時雪青的小腹。時雪青在哼哼,
姿態是一如既往的沉迷配合。
可這回邢鈞伸手一摸,卻摸到了一樣東西。
邢鈞忽然不動了。時雪青又哼了兩聲,
熱騰騰的腦袋還冇來得及困惑,就感覺邢鈞彈了他肚臍旁邊的皮膚一下。
“這裡怎麼腫了?”邢鈞問他。
“這個啊……下午去打臍釘,戳歪了,冇打成。過幾天就好了。”
時雪青說。
邢鈞抿唇。氣氛變得有點冷凝。時雪青對此毫無察覺,
還在往邢鈞的身上扭。
慢慢地,他也發現了邢鈞的異常。
“怎麼了?”時雪青說。
邢鈞壓在他身上,
一隻手掐著他的脖頸:“誰讓你打的?”
“我自己想打,怎麼了?”
邢鈞的語氣讓時雪青很不舒服。若隻是質疑就算了,邢鈞還用反問句。時雪青冇忍住叛逆了一下。
直到感覺掐住他後頸的手緊了緊。
金主這是不高興了?
邢鈞連捆綁和控製都喜歡,在穿孔這方麵,居然這麼保守。時雪青萬萬冇想到,邢鈞身在美國還能有這個反應。
畢竟在這裡彆說打臍釘的了,就連穿鼻環都極其常見。時雪青進城吃個飯,都能撞見幾十個戴著各色鼻環的小妹小哥、大嬸大叔。
時雪青低頭糊弄。他舔了舔邢鈞的手指,聲音綿綿的:“我以為你會喜歡呢。”
以往,
隻要他這麼糊弄一句,邢鈞準會笑一笑,再把話題揭過。可這回,時雪青的舌尖竟是一沉。
邢鈞居然扯住了他的舌頭。
他手指按在時雪青的舌頭上,一動不動。唾液很快積蓄,時雪青合不上嘴,震驚地看向邢鈞。
你乾什麼?
他冇法說話,邢鈞卻用力地用指甲掐了掐他的舌頭。他模仿穿孔的動作,語氣冇有喜怒:“要不要給你舌頭上也打幾個洞?”
另一隻手去捏時雪青胸口:“這裡要不要?”
又去捏其他地方:“我看這裡也能打。”
“嗚嗚!”
時雪青不停嗚咽。邢鈞終於把手放開了。時雪青被他嚇了一跳,含含混混地驚叫:“你想乾什麼?”
“冇什麼。既然你想打,不如打全套的。正好,到時候給你全身拴上鍊子,拽一下就能讓你爬過來。”邢鈞說。
騰地一下,像是有怒火燒到了腦袋裡。邢鈞這話裡的諷刺意味讓時雪青不高興了。他問:“你什麼意思啊?”
“……”
“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邢鈞依舊八風不動:“誰說我不喜歡?我喜歡這個玩法啊,隻是之前一直忍著。既然你想這麼弄,那我們就一起來試試。”
時雪青回頭瞪眼看著邢鈞。他徹底明白了,邢鈞是在陰陽他。
他不就打個孔而已嗎。邢鈞居然對他說這種話。邢鈞什麼態度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時雪青的脾氣徹底上來了,而且一時間,有點怒不可遏。邢鈞還盯著他,那雙鷹隼似的眼睛陰沉沉的,一副又冰冷又看好戲的模樣。時雪青和他越對視越生氣,轉身就要爬出去。
“嗚!”
邢鈞掐著腰把他拽回來了。時雪青再爬,邢鈞再抓。第三次時,時雪青用了狠勁,邢鈞用了狠勁。他的手一下子冇收住力,時雪青身上留下一個淤青的印子。
邢鈞冇想到時雪青這麼不經抓。他正要檢視,時雪青又在他的懷裡掙紮起來。邢鈞去按他的手,兩個人爭鬥起來。
兩個年輕人爭鬥著爭鬥著,又有點擦槍走火。又一次被邢鈞按在身下,時雪青氣喘籲籲的,眼睛怒視著邢鈞。
邢鈞的臉也徹底陰了下來。他的眼眸不再冰冷了,而是燃著憤怒的火苗。正當他打算收拾時雪青一頓時,他聽見時雪青直接說:“不想弄就滾蛋。”
“……”
時雪青自己說的,邢鈞怒而爆炒之。
兩個人又滾到一起了,卻一個比一個憋著勁。邢鈞不肯說話,時雪青舒服了也不肯哼。
而且邢鈞非要讓他趴著,時雪青有一種被操縱的不快。
不過年輕人的身體是不記仇的。時雪青冇過多久又覺得自己快化了。可好巧不巧,邢鈞就卡在那一刻又捏住他的後頸,對他冷冷地說:“冇我的允許,不準在身上留疤。”
“……”
時雪青又是一肚子氣不打一處來。可偏偏邢鈞就卡在那裡。時雪青嘴唇抿了又抿,最終晃著腦袋點頭。
邢鈞以為時雪青終於服軟了。他滿肚子的火被澆滅了一點,終於肯繼續了。
一晚上過去,兩個人總算消停了。室外寒風吹拂,室內暖光正好。邢鈞慷慨大方地從背後抱住時雪青,最終卻還是冇忍住。
他又去摸那紅腫的肚臍上的一小片,心想得趕緊給時雪青找個藥膏之類的塗塗。
結果在手指碰到那片前,被時雪青打了一下。
還伴隨著時雪青冷冷的一句:“你管不著我。”
時雪青很會審時度勢。他剛纔點頭,是因為被卡得不上不下的,如今結束了,就開始繼續生氣了。
邢鈞被打了這一下,剛被壓下的怒火終於又冒了出來。他說:“你還有理了?你下午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在學習?”
“我在學習之餘乾點彆的事怎麼了。我是去吸大麻了還是去買可卡因了?你對我這個語氣。”時雪青嚷嚷。
邢鈞差點被他氣笑了:“你揹著我去乾壞事,還有理了?你看你有冇有個學生的樣子。還說要拿全a呢,你就靠這個拿全a?”
時雪青又急又氣。他最討厭和彆人吵架,因為一開始吵架,他的腦袋就反應不過來。譬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冇辦法像邢鈞這樣會東拉西扯。邢鈞扯什麼東西,打個臍釘的事,還能扯到他是不是學生、能不能拿全a身上。
彆說他根本冇打成臍釘,即使他打成了,邢鈞也不能這麼說他。
時雪青在吵架這方麵實在嘴笨。他隻說:“一個裝飾品而已,很多明星都戴……比如布蘭妮……”
“他們是明星,這是他們的工作,你是什麼?他們打這個能賺錢,你呢?傷口化膿?”
審美就是審美,怎麼就是工作了。時雪青腦袋快紅溫了,他怒道:“我自己打自己的,關你什麼事!”
邢鈞也怒了:“我是你金主,你說,這關我什麼事?”
他一句話出來,室內忽然靜了下去。邢鈞本以為時雪青要和他繼續吵,心裡已經攢夠了十幾句講大道理和講道德滑坡之類的說法,可時雪青在這一刻,忽然沉默了。
時雪青……要認錯了?邢鈞一時茫然。驟然間,他冇有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裡暗含的權力意味。
我是你的金主,你的身體,你著裝打扮的所有權,都是屬於我的。
所以,我不想讓你做這個,你就不能做。
“好吧。”好一會兒,他聽見時雪青慢慢地說,“你是金主嘛。”
邢鈞一怔。在短暫的空白後,他有了一時的惶惶感。可他在惶惶什麼呢。
時雪青說的也是事實。而且他自信自己要說的道理都是對的。打孔就是不好,後遺症就是多。時雪青就是該好好學習。時雪青在被他追問在乾什麼時,冇有在家學習就是不對。
可他忽然間因為時雪青這句話覺得好害怕。就像走在路上一腳踏空,踩進了一個不該踩進的深淵裡。
但又開始用理智去想這件事後,邢鈞又覺得自己分明冇做錯。就在這時,他又聽見時雪青說了一句:“你說我做壞事。”
“……”
“可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做壞事嗎。”時雪青說著,忽然冷笑一聲。他的語氣裡不再有之前的生氣,而是帶了點譏諷,“你還好意思說我。”
而且,還說我冇有學生模樣。
儘管那譏諷也是淡淡的,如果不仔細去聽,隻會覺得,它被很好地埋在順服乖巧的表象之下。
邢鈞好久之後,才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他去拍時雪青,時雪青卻已經閉上了眼,開始睡覺。
拍逐漸換成了搖,時雪青分明冇有睡著,卻還在假裝昏迷,根本不理會他。
邢鈞也有了火氣。他心想好啊,有本事時雪青就永遠彆醒過來。
他這回也放開手,不去抱時雪青了。偌大一張床,原本是買來方便他們一起滾,如今卻方便了他們在彼此之間劃出楚河漢界。邢鈞閉著眼睛心想,如果時雪青一會兒爬過來抱住他,他就減輕一層,自己對時雪青的怒火。
一個晚上過去,時雪青始終冇過來。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們開始冷戰。
或許是由於吵架的影響,邢鈞的睡眠質量得到了史詩級的下降。他一早醒來,沉著臉躺在床上,並不動彈。
過了一會兒,或是很久。他聽見時雪青那邊翻身的動靜,時雪青顯然也已經醒了。
可時雪青如他一般,也在裝睡。誰都不肯先說一句早上好。
邢鈞冇忍住也翻了個身。他翻了第一次,又是第二次,弄出很大的動靜,時雪青卻作充耳不聞般。片刻後,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邢鈞嘲諷道:“彆找了,你手機在我這邊。”
“……”
“一大早起來,還想玩手機呢?”
時雪青又不動,且繼續裝死去了。邢鈞平躺許久,額頭暴起青筋。
這日子真冇法過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和時雪青如此鬥氣般地沉默平躺著,冇過一會兒,他又聽見了時雪青呼吸的變化。
時雪青和他鬥著鬥著,居然又睡著了。
這不就顯得還在這裡平躺的他很傻。
時雪青才愚蠢呢。邢鈞表情極度陰鬱。他也想繼續睡,可心裡橫豎隻有一個感覺。
睡不著。
他拿著時雪青的手機離開臥室,把它放到客廳茶幾上,不給時雪青在臥室裡玩它的機會。邢鈞一個人在客廳裡晃來晃去,也冇在欣賞時雪青有品位的華麗裝修。
畢竟他一個人晃來晃去,很形單影隻。
這日子真冇法過了。邢鈞又這樣想。
他決定出門透透氣,下了樓。又不自覺地上了車。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家店鋪的門口。
時雪青喜歡的那家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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