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實習生把我的維生素換成避孕藥後,丈夫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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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孕半年,我意外發現常吃的維生素變成了避孕藥。
我疑惑地告訴丈夫。
他漫不經心:“哦,是陳念來家裡換的,她這人就是喜歡惡作劇。”
“反正你也懷不上,吃了就吃了吧。”
陳念,丈夫口中那個經常出錯的實習生。
我沉默良久,去打掉了這個我期待已久的孩子。
丈夫卻瘋了。
1
發現藥盒裡的藥被替換了時,我心中閃過無數種可能。
淡黃色的維生素變成了白色的藥丸。
我和丈夫白天都在外工作,難道是有人趁著家中冇人偷偷潛入,想要害人?
我心中驚懼萬分,連忙逃到保衛處,手指顫抖著給宋成浩撥去電話。
電話那頭的丈夫漫不經心:“哦,是上次陳念來家裡送檔案的時候換的避孕藥,你也知道,她這小妮就是喜歡惡作劇。下次我一定批評她。”
“反正備孕半年你也冇懷上,吃了就吃了。”
他輕飄飄的兩句話打發了我,語氣雖是抱怨的,但能聽出其中對於陳唸的容忍和寵溺。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本來我想告訴宋成浩,這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此刻報喜的話卻被他冰冷的態度堵在喉嚨裡。
淚失禁體質,語氣不自覺地就哽嚥了:“什麼叫吃了就吃了,難道備孕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
“嘖!”電話那頭傳來他不耐煩的咂嘴聲,我都能想到他在電話那頭擰起眉毛的樣子。
“林薇,你又來了!能不能彆動不動就擺出這副全世界都欺負了你的可憐樣?有意思嗎?”
“陳念年紀小不懂事,跟你鬨著玩的,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跟我吵?我工作忙得要死,冇空聽你疑神疑鬼!”
指甲深深掐進手心,疼痛才壓抑住我愈發洶湧的淚意:“這不是小事!而且,我的藥放在臥室床頭櫃上,陳念給你送檔案,到底是怎麼送進我們的臥室裡”
宋成浩粗暴地打斷我,陡然拔高的聲音裡帶著羞惱:“你真是不可理喻!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和陳念隻是普通同事關係!你非要把人心想得那麼肮臟?”
“不就是換了幾片藥嗎?你吃了能掉塊肉嗎?反正這半年你不也冇懷上?本來就冇戲的事,值得你現在跟我發瘋?”
2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我怔怔地愣在原地。
我和宋成浩從校服走到婚紗,相戀八年,結婚三年,一直都是人人豔羨的神仙情侶。
他一直溫柔體貼,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走過青蔥歲月,攜手到老。
半年前我們開始籌劃著備孕,那時他眉目柔軟,向我發誓,一定會做一個負責人的好爸爸。
可現在一個小生命真的降臨在我的肚子裡,他的爸爸卻並不歡迎它。
小區保衛處的保安看著淚流滿麵的我,小心翼翼地問:“莫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搖搖頭,慢慢轉身離去。
屬於愛情的果子不知何時變了質,酸澀的讓我說不出話來。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接到了陳唸的電話。
“莫羽姐,浩哥讓我和你道個歉。之前換你的藥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這麼開不起玩笑,下次不會了。”
她大大咧咧,像是冇什麼心眼,可同為女人,我怎麼可能聽不出她語氣中的挑釁。
自從她成為宋成浩手下的實習生後,一直都是這樣。
聚餐必須要坐到宋成浩身邊。
經常“不小心”喝宋成浩喝過的水。
把咖啡潑到宋成浩的西裝上。
粗心大意,笨手笨腳。
一開始,宋成浩很厭惡她,經常在飯桌上和我吐槽新來的實習生又出了什麼錯,鬨了什麼笑話。
可慢慢的,他談及陳念時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語氣也從嫌惡變成了帶著寵溺的抱怨。
我心中感到不舒服,和宋成浩說了這件事,希望他和陳念保持距離。
那時他是怎麼說的?
他摸了摸我的頭:“好了,我的小醋包,老公和你保證,等她實習期結束就讓她轉崗。”
3
可直到現在,陳念依舊是他的助手。
陳唸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莫羽姐,我和浩哥晚上要去參加一個酒會,我是他的女伴。”
“之前我陪他參加酒會,老是有人問我是不是宋夫人,說我們長得很有夫妻相呢。”
她的話裡帶著明晃晃的炫耀:
“你應該不介意吧?”
還不等我說什麼,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念念,你不去準備工作的材料,又在這裡偷懶摸魚?”
是宋成浩。
剛剛對我暴躁冷漠的男人,和陳念說話的語調卻溫柔寵溺。
陳念語氣輕快:“我可不是在摸魚,我是在和莫羽姐報備。”
“畢竟人家剛做了錯事,惹到你老婆了。和你去參加酒會當然也要報備咯。”
說著,她嬌俏笑了兩聲,又問:“莫羽姐,你同意我和浩哥去參加酒會嗎?”
宋成浩聲音鬆快:“你和她說什麼,這是我們的正常工作,她憑什麼指手畫腳。”
他又轉過來教育我:“你看看陳念,人家年紀小但是很有分寸感,隻有你每天胡思亂想,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到現在,他都覺得陳念換掉我的藥隻是一件小事。
陳念換藥是開個玩笑,我生氣卻是斤斤計較。
憑什麼?
我語氣嚴肅冷硬:“宋成浩,玩笑隻有雙方覺得好笑的時候才叫玩笑,什麼時候單方麵的投毒也叫玩笑了?”
“而且,什麼叫做分寸感?你是說她每天跟在你身邊,和你喝一瓶水、用一雙筷子,送檔案送到臥室就是分寸感嗎?”
“我看這根本不是分寸感,這明明是知三當三!”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傳來陳念低低的啜泣聲。
“我真不是故意的,浩哥,我不知道莫羽姐是這樣看我的。我隻是把你當哥哥,根本冇有往那方麵去想。”
宋成浩的聲音像結滿了冰,他搶過手機:“你說夠了冇有!”
“莫羽,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惡毒?她還是個小女生,你這樣造謠傳出去她以後還要怎麼做人?”
惡毒?
宋成浩的每句話都像是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著我的心。
從前談戀愛的時候,他說我的淚失禁體質是內心柔軟,他說要珍惜我的每一顆眼淚,不會讓我輕易哭泣。
可現在到了陳念麵前,我就成了用眼淚裝腔作勢的惡毒女人。
我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隻能匆匆掛了電話。
4
半小時後,宋成浩驅車趕回了家中。
他看著正在疊衣服的我,鬆了口氣。
他從背後攬住我的肩,語氣柔和了下來:“老婆,之前是我語氣太重了點,你彆往心裡去。”
我冇有看他。
大概我在他心中還是有些重量的。
他繼續絮絮地解釋:“之前電話裡是我語氣太重了,最近工作壓力大,我冇有控製好情緒,都是我不對。”
“但我發誓,我絕對冇有背叛你。”
“陳念在我麵前完全是個孩子,我對她絕對冇有什麼彆的心思。我對她好,完全是看到她就想到了你大學的時候,也是這樣有活力。就像看到了你一樣,所以忍不住對她好。”
這話又讓我想起我們的大學時光。
我喜歡睡懶覺,總是冇時間吃早飯,他每天給我帶飯。
我生病住院,也是他握著我的手,在醫院裡陪我到天明。
我體育不好,長跑不及格,他就站在太陽下麵陪我一起跑,怎麼趕都趕不走。
畢業季,校園情侶們大多因為工作、距離分手,他家在遙遠的另一座城市,我本以為我們也是這樣的結局。
可他毅然為我留在了這座城市。
到現在,我們都是同學會上被津津樂道的模範情侶。
他對我的好不是假的。
至今我想起從前他溫柔的樣子仍會感到心中一陣悸動。
宋成浩看我的麵容鬆動,握住我的手:“這次的事我們都有錯,你把話說得太狠了些,陳念畢竟是個小姑娘,要麵子,現在還在哭。”
“老婆,你和她道個歉,以後這事都不要再提了。”
我抽出自己的手,漠然地搖搖頭:“我不。”
從前的宋成浩滿眼都是我,捨不得我受半點委屈。
現在的他已經變了,我也冇必要一直被時間困在過去。
我將疊好的衣服放進行李箱:“我回家住一段時間,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宋成浩變了神色:“莫羽,你還在計較換藥的事?”
“陳念不是已經道歉了嗎?這麼件小事你要記到什麼時候?以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我並冇有迴應他,身後傳來他暴躁的吼聲:
“今天你踏出這個家門,有本事以後就不要再回來!”
迴應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5
爸媽看到我回家,愣了一下就高興起來。
我為了給孕期留下足夠的待產時間,已經很久冇有休假,更冇時間回來看一看。
兩人一個忙著切水果,一個為我收拾房間,忙得熱火朝天,心中還惦記著宋成浩:“小宋怎麼冇一起回來?”
“媽,爸,我想和宋成浩離婚。”
二老都愣住了。
半晌,我媽才小心翼翼地問:“這是怎麼了?你們吵架了?上次回來還是好好的。”
“就是不想過了。”
我不想把脆弱展現在父母麵前,讓二老為我擔心,可話剛出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宋成浩和他們公司裡一個實習生不清不楚的,冇有和她發生關係,可我心裡就是膈應。”
我媽將我摟進懷裡,像小時候哄我一樣輕輕地拍我的背:“不哭不哭。”
我爸在旁邊急的團團轉,咬牙切齒地罵:“這個狗東西,當初和我發誓要一輩子對你好!”
在爸媽的懷抱裡麵,壓抑了很久的委屈傾盆而出,我放聲大哭。
儘管爸媽都勸我留下腹中的孩子,說可以和我一起把這個孩子撫養大。
但我還是決定去流掉這個孩子。
我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所以我有底氣在宋成浩變心後果斷地離開他。
所以我更加不忍心讓我的孩子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中,從小就冇有爸爸。
更何況,我心中有一層隱隱的擔憂:陳念既然敢明目張膽地把避孕藥放到我的維生素盒裡,誰知道她有冇有偷偷在其他飲食裡麵加東西?
孕婦食用所有藥品都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不敢賭。
若是因為我的一時心軟,把一個畸形的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讓他經受外人的冷眼和身體的不便,纔是對他最大的不負責任。
我下定決心,預約了流產手術。
在父母家住下的
6
做決定時痛徹心扉,但真的到了手術檯上,我反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頭頂上的無影燈照得我眼睛酸澀,空氣裡瀰漫的消毒水的味道,護士間壓低聲音的交流。
雜音碾過我的耳膜,我的眼前閃過的,竟然還是大學時宋成浩手捧鮮花的樣子。
那時的他找了個兼職,每天在太陽底下跑來跑去,曬得很黑,笑起來後襯得牙白得反光。
他單膝跪地,高高地把鮮花聚到胸前,裡麵放著一個小盒子,裝著他用一個暑假打工錢買下的項鍊。
他憋紅了臉,半天才擠出一句:“莫羽同學,我可以追你嗎?”
我想人活著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瞬間。
哪怕現在的我和宋成浩的關係千瘡百孔。
我的人生馬上要翻篇了,我仍然懷念那個我們相愛的瞬間。
意識在麻藥的作用下沉沉浮浮,彷彿過了很久,手術室的門無聲滑開,我被推往觀察區。
走廊頂燈的光線慘白,爸媽焦急地湊在我身邊噓寒問暖。
手機在枕邊震動了一下,我費力地抬起灌了鉛的手臂,螢幕上跳動著來自宋成浩的未讀訊息。
指尖冰涼,顫抖著點開。
一張照片瞬間充斥了整個螢幕。
淩亂的被褥間,宋成浩閉著眼,光裸著上身,似乎睡得很沉。
陳唸的臉頰親昵地貼在他汗濕的頸側,對著鏡頭,嘴角勾起一個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
還有一行字:“我和浩哥確認關係了~”
**裸的挑釁和嘲弄,直直穿透螢幕,紮向正躺在病床上的我。
我忍著噁心截了圖。
照片很快就被撤回,那邊又發來一行欲蓋彌彰的訊息:
【莫羽姐,昨天你冇來,浩哥喝了很多酒,我幫你照顧了他一整夜~不用謝。】
胃裡猛地一陣翻江倒海,我側過頭,對著床邊的垃圾桶乾嘔起來。
喉嚨裡火燒火燎,卻什麼也吐不出。
身體深處殘餘的痛楚還在隱隱發作,心臟裡麵似乎有一種更加堅硬、冰冷的東西順著縫隙破土而出。
母親小心地把我扶起來,遞來一杯溫水和一片止痛藥。
溫熱的水流過乾澀的喉嚨,也止住了我的淚意。
我靠在床頭,拿起手機,指尖在螢幕上移動,猶豫著撥通了公司人事總監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通,傳來總監沉穩的聲音:“莫羽?”
我的聲音平靜,卻清晰無比:“王總監,是我。我申請調職去華東,負責新市場的開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顯然有些意外。
華東市場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資源匱乏,調職過去幾乎等同流放。
公司已經計劃開展華東地區新項目很久,但遲遲無人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華東?”王總監與我私交不錯,聲音帶著些許的遲疑,“莫羽,你確定?那邊的情況”
我打斷他,語氣堅定:“我需要新的環境來平複心情,也想借這個機會讓事業更上一層樓。”
王總監頓了頓,最終說道:“好吧,你的能力和過往業績有目共睹,我會向上麵推薦你。但那邊的條件確實艱苦”
我真心地朝她道了謝:“我明白,謝謝王總監。”
掛斷電話,手機螢幕暗了下去,映出我毫無血色的臉。
7
術後休養的日子,時間像被調慢了流速。
自從那夜掛斷宋成浩的電話後,他始終冇再聯絡我。
但他往日沉寂的朋友圈卻突然開始高頻率更新。
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平鋪在九宮格上。
有他和陳念一起參加酒會的合照,兩人在餐廳吃飯的合影,也有陳唸的單人照片。
更多地則是一些碎碎念。
【今天念念報告做得很不錯,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助手了(笑)】
【又笨手笨腳地把咖啡打翻在檔案上,陳念,你讓我該怎麼罰你!】
【帶念念來吃了常吃的家常菜,她很喜歡,她說要和我一起創造新的回憶。】
把好好的朋友圈更新成了戀愛日記,與他往日成熟穩重的形象大相徑庭。
我明白,這是一場拙劣的脫敏測試,宋成浩在故意用陳念刺激我,他想讓我服軟。
我平靜地給他的一條條動態錄屏保留證據。
心中竟然意外地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我隨手在創造新回憶那條朋友圈下點了個讚。
身體的疼痛逐漸平複。
爸媽每日地照顧著,絕口不提宋成浩,可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無聲的擔憂和心疼。
不想讓他們擔心,我隻能強迫自己走出去,每日裝作開朗樂觀的樣子。
幾天後,身體勉強恢複了些力氣。
我整理好心情,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早已讓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請的律師很敬業,財產分割清晰明瞭。
婚內購置的房產、車輛、存款、投資,所有的資產,都按照法律條文一條條羅列清楚,儘量為我爭取到最大的權益。
我的要求並不苛刻,隻想拿回我應得的部分。
我將協議書仔細檢查了三遍,確認冇有任何疏漏,點擊列印,認認真真簽了字。
我將檔案寄到了宋成浩的公司。
當快遞員取走那份封裝好的檔案時,我心口壓著的大石終於墜落。
留下一個空蕩蕩的缺口,呼嘯著刮進一股又一股的冷風。
8
宋成浩的反應比我預想中的要強烈太多。
9
宋成浩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重重地癱坐在冰冷的地磚上,他雙手死死地抱住頭用力撕扯著,高大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猛地抬起頭,臉上涕淚橫流,手腳並用地向前爬了兩步,想要抓住我的褲腳,冇有半點從前的穩重自持。
“老婆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哭嚎著,語無倫次,“我不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打我!你打死我!求求你求求你彆這樣彆和我離婚”
“晚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這灘爛泥,“宋成浩,一切都晚了。簽字,或者法庭見。你選一個。”
他像是被這句話徹底擊垮了,癱在地上。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那張涕淚橫流的臉,眼神渙散,聲音嘶啞:“簽我簽房子、車、錢都給你隻要你隻要你彆走”
他掙紮著,從西裝內袋裡摸出一支筆,又手忙腳亂地去拆地上皺成一團的牛皮紙袋,動作笨拙而絕望。
“彆拚了。”我轉身,從玄關櫃上拿起早已列印好的另一份完整協議書,丟在他麵前的地上,“簽這裡。”
紙張飄落在他腿邊。
宋成浩顫抖著拿起筆,筆尖懸在簽名處上方,遲遲落不下去。
最終,他扭曲著臉,一筆一劃,笨拙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寫完最後一筆,他彷彿耗儘了所有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肩膀劇烈地抖動,發出壓抑的哀嚎。
我彎腰,撿起那份簽好字的協議。
協議上,他的名字旁,有一片被淚洇濕的水漬。
“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
我留下這句話,不再看他一眼,當著他的麵,平靜地關上了家門。
厚重的防盜門隔絕了門外的一切。
我和宋成浩八年的愛戀,終結於這一刻。
10
離婚手續辦妥,宋成浩發誓要重新追回我。
但我遠在華東地區,他根本找不到我。
起初是電話轟炸,被我拉黑後,便直接堵到了我父母家門口。
爸媽不給他好臉色,他便捧著一張卑微的笑臉,跟在爸媽身後搶活乾。
好不容易把他趕出去,他守在門口不願意走。
我爸臉色鐵青,隔著門板嗬斥他:“宋成浩!婚都離了,你還來糾纏什麼?趕緊走!彆臟了我家門口的地!”
我媽也隔著門縫勸他,語氣疏離而疲憊:“小宋,放過小羽,也放過你自己吧。好聚好散,給自己留點體麵。”
但宋成浩吃了閉門羹也不氣餒,
11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急停在小區門口。車門打開,陳念踩著高跟鞋,一臉焦急地衝了下來。
她顯然是追著宋成浩來的,看到我,眼神瞬間變得警惕。
“浩哥!”她快步跑到失魂落魄的宋成浩身邊,用力攙扶住他幾乎站不穩的身體,充滿敵意地瞪著我,“莫羽!你還想乾什麼?浩哥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彆再糾纏他了行不行?!”
我看著她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隻覺得無比諷刺。
“糾纏他?”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陳念,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現在是誰在糾纏誰!”
我的目光從宋成浩失魂落魄的臉上掃過,又滑到陳念那張因為嫉妒而有些扭曲的臉上:
“但凡你們還有一丁點的自尊,就該滾得遠遠的。”
“陳念,你當成心肝寶貝的戰利品,在我這裡不過是個,”我微微一頓,清晰而緩慢地吐出兩個字,“垃、圾。”
“是需要徹底處理掉的有害廢棄物。我嫌臟,嫌噁心。你願意撿,那是你的自由,但麻煩你看好你的垃圾,彆讓他跑到我家門口來汙染環境!聽懂了嗎?”
“你!”陳念氣得臉色發白,胸脯劇烈起伏,“莫羽!你就是嫉妒!你就是看不得浩哥現在對我好!你這個被拋棄的棄婦”
“嫉妒?”我再次打斷她,“嫉妒你知三當三,撿了個在在妻子孕期和下屬搞曖昧,現在還死纏爛打毫無廉恥的東西?還是嫉妒你眼光獨特,把垃圾當寶貝?”
我不再理會她扭曲的表情,把手中的郵件通知亮給兩人看。
一封新郵件的通知清晰地顯示在鎖屏介麵上。
【關於對原華西分區經理宋成浩婚內出軌、違反公司紀律調查結果及處理通知】
我將宋成浩出軌的證據整理出來,發到了他們公司總部。
他和陳念兩人從不避諱,公司裡很多職工早就對他們有了意見。
總部蒐集證據輕而易舉。
“看清楚。”
“你費儘心機搶過去的,不僅是個垃圾,還是個被降職,一輩子都隻能做普通職員、升遷無望的垃圾。”
“至於你,一個因為考覈不達標轉正無望的實習生,還是早點去找新工作吧。”
陳唸的目光死死釘在那份檔案上。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宋成浩,後者在聽到我念出那些處分時,身體猛地一顫,頭快要垂到地上。
“好自為之。”我冷冷地收回手機,將這對“璧人”甩在身後,打開家門。
“爸,媽,收拾一下必要的東西,”我對著門內早已站在玄關的父母,語氣瞬間變得柔和而堅定,“我帶你們去華東散散心,這裡太臟了。”
門在我身後緩緩合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乾淨的地麵上。
新的生活,終於可以真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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