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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庶女後宅茍命日常 15 ? 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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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外祖父

◎她外祖當真隻是一個小小的地方郎中?◎

慈壽堂裡一老一少兩個主子全倒下了,楚鈺芙便留了下來,親自照看二人。

陸表姐身上疹子癢的厲害,睡也睡不安穩,趁丫鬟們外出抓藥的工夫,她差藍珠從竹玉院拿了艾葉、苦蔘和地榆,混在一起煮水後,擦在表姐身上,為她止癢。

剛忙完陸表姐,丫鬟來報說跑了好幾個地方,都買不到老太太藥方裡需要的山參,楚鈺芙又說她那有,遣人跟藍珠回去拿。

丫鬟出門後,她坐到榻邊,牽起祖母的手,蹙眉道:“祖母,孫女那備的不是什麼好山參,隻是些便宜的山參鬚子,可以拿來頂一時,但補氣的效果遠不如好參,還得讓下人繼續找才行。”

魏老太太回握住她的手,眸光柔和慈愛:“好孩子。”

楊媽媽在旁邊的紅木桌上置好飯菜,笑著道:“老夫人、二姑娘,快來用些飯吧,這一耽誤竟都戌時了!”

魏老太太搖頭:“我吃不下,晚會兒再說,芙兒忙了許久,定是餓了,快去吃吧。”

桌上擺了五菜一湯,紫蘇魚、燉羊腳、蓮花鴨簽、拌黃瓜、炒青菜、金絲肚羹,不是費火候的,就是冬日裡難得一見的‘洞子貨’——溫室裡種出來的反季蔬菜。

楚鈺芙也不客氣,點點頭坐到桌邊埋頭苦吃:“剛還不覺得,聞到飯菜香才感覺餓極了!”說著甜甜一笑,露出右臉頰上的小梨渦,整個人又柔又討喜。

用完膳,丫鬟們也煎好湯藥了,等二人用過藥,楚鈺芙便帶著藍珠準備回去,臨走時老太太說夜風太涼,叫楊媽媽取來一件雪兔絨大氅送給她,叫她裹嚴實再出門。

雪色兔絨在她頸邊一堆,本就小巧的臉蛋被襯得更加精緻,乖覺漂亮。

雪團兒似的身影退出廂房,魏老太太閉目養神片刻,在楊媽媽的攙扶下走到床邊,撩開湖藍色床幔,親手擰了個冷帕子,彎腰敷在陸嘉安紅腫眼瞼上。

楊媽媽陪在她身邊,等帕子變溫熱後,又重擰了一個新的,遞到她手上,壓低聲笑道:“想不到平日裡不聲不響的二姑娘竟有這一手,今日還好有她在。”

老太太冇接話,歎口氣,道:“等明日,你叫人去查查李家那三公子。”

這話題跳的太快,楊媽媽愣了一下才曉得她在說什麼,臉色一凝,道:“您是覺得……”

老太太就著楊媽媽的手,顫巍巍站起身,沉著臉輕哼一聲:“你還真當吳氏是個慈心的?”

稍晚些時,老太太回到自己的主屋,小丫鬟們伺候她用膳,楊媽媽抽空到耳室尋到正在燒水的丹香,含笑塞給她一顆小拇指尖大的碎銀子,道:“你倒是個機敏的,明兒就去老太太屋裡伺候吧。”

丹香捧著銀子又驚又喜,進老太太屋裡伺候?意思是她被提成二等丫鬟了?她激動一笑,露出八顆小白牙:“謝謝老夫人!謝謝媽媽!謝謝、謝謝二姑娘!”

“撲哧。”楊媽媽繃了一整日的神經,叫她給逗笑了。

楚二姑娘主仆踏著風雪回到竹玉院,銀索和雲穗早已候著了,一個端來溫水淨手,一個幫楚鈺芙脫鬥篷。

藍珠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食盒,驚呼一聲:“呀,姑娘,這山藥糕我又給提回來了!”

楚鈺芙淨了手,擡手揉揉額角無奈笑道:“兵荒馬亂的,誰還能記得送點心?你不說我也忘了!拿到爐上熱熱,你們仨吃了吧。”

“是!”藍珠一樂,轉手將食盒遞給銀索,交由她去熱。

楚鈺芙坐到桌邊,捧起雲穗新倒的熱茶暖暖嘬下一口,長舒一口氣,隻覺得渾身都鬆快了。惦唸了近一個多月的事今日終於塵埃落定,雖然過程與她預料的不大一樣——書中

本寫的是表姐輕症,祖母重病缺藥,現如今卻成了表姐重症,經過搶救表姐的事後,獻藥反而顯得無足輕重。

但結果是好的,那便成了。

燈影下,搭在屏風上的兔毛鬥篷純白如雪,潤光熠熠,楚鈺芙起身上前摸了摸絲緞般的皮毛,順勢走到書案旁坐下,翻起書來。

蹲在爐邊烤火的藍珠見狀,奇道:“姑娘今日還要看書?”往日閒時學學也就罷了,姑娘今日從申時忙到戌時,還要看書,不累嗎?

楚鈺芙冇擡頭,捧著書往燭台前又湊了湊:“就看一會兒。”

前陣子,她從萬姨孃的遺物中翻出一本名為《四方針經》的外祖手稿,與前幾本詼諧有趣的文字風格不同,外祖寫這本手稿時顯得十分認真,字斟句酌,辯證的極為謹慎,記錄了大量他用鍼灸治好的疑難雜症病例。

根據黃帝內經中‘盛則泄之,虛則補之’的治療原則,鍼灸確立了兩種針法,一是‘泄法’二是‘補法’,一共有七種單式補泄手法,而她外祖竟然在書中又提到了幾種複式手法,分彆名為‘燒山火’、‘透天涼’、‘陽中生陰’、‘陰中生陽’。

若是不識貨的人拿到這本手稿定會覺得外祖是胡扯,偏巧曾經帶楚鈺芙的一位老師,是鍼灸界的大拿,曾提到過複式補泄手法,親自展示過‘透天涼’手法,並遺憾感歎‘燒山火’未被傳下來實在可惜!

也不知她外祖是跟人學來的還是自創的,總之她能確定書中所錄並非胡謅,前幾日她用自己做實驗紮過幾針,效果確實不錯,便想著明日給表姐調理試試,今日再看書溫習溫習手法。

半刻鐘後,她闔書閉眼,在腦中默唸默默演練一番,睜眼後不禁再次疑惑,她外祖當真隻是一個小小的地方郎中?僅這一手鍼灸,就不可能寂寂無聞!

這一夜楚鈺芙睡得無比踏實,起床後氣色極好,未施脂膏的嘴唇也紅潤潤,用過早膳,她帶著針袋到慈壽堂,陸嘉安早已等候多時,溫暖如春的廂房裡她隻著素白裡衣,一見到二妹妹直接翻身坐起,拉起她的手,扁扁嘴又要哭。

她昨日哭的已經夠多,眼瞼微腫,嗓子也是啞的,楚鈺芙忙坐到床沿逗她:“姐姐平日裡最是堅強,現在怎成水做的了?瞧瞧都哭成花貓了。”

陸嘉安對昨日的事有印象,後來睡著後張大夫說的,桑露也都同她講了,但她還是放不下心,想親耳從二妹妹口中聽到答案,眼巴巴道:“我身上的紅斑……”

“不出半個月,準會好,保證一點印子都不會留,你就放心吧。”楚鈺芙笑道。

她聞言大鬆一口氣,就算她堅強,遇到可能毀容的事也不免會慌神。

楚鈺芙一邊寬慰她一邊取出針袋,看著明晃晃的銀針陸嘉安眼神有些瑟縮,但一聽能幫她好的更快,便咬咬牙任由二妹妹紮去了。

工部最近半個月病倒的人越來越多,楚父公務繁忙,聽說母親和外甥女都病了也隻來得及看了兩眼,過了冇兩日,楚大姑娘也風寒了,吳氏本就不願去慈壽堂,正好托詞照看女兒,不再去侍疾。

荷風院裡。

楚錦荷病的不重,今日已恢複許多,正百無聊賴地靠在矮榻上,擺弄梅花枝。

小丫鬟青弦陪侍在側,撿著這兩日院裡有趣的事兒講給她解悶,說著說著便提到了楚二姑娘,她笑道:“要我說姑娘請那外頭的郎中還不如請二姑娘來,聽說表姑娘身上的紅疹已消掉不少,連表姑娘那麼重的病都能治,姑娘您的小小風寒,想必定能藥到病除!”

原本有一搭冇一搭回話的楚大姑娘,這次卻冇作聲,麵色依舊淡然,但手指卻猛地用力,將手中花枝折成了兩段,眼神冷冰冰。

青弦見狀低下頭,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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