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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庶女後宅茍命日常 30 ? 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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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元宵夜

◎燈火輝煌,佳節盛景。◎

“大姐又怎麼招你不痛快了?”楚鈺芙笑著問道。

陸嘉安晃著胳膊不說話,

楚鈺芙也不追問,在桌邊慢悠悠擺弄研缽,她正在研磨剛配出來的藥粉,

準備等小狗崽狀態好些以後,給它洗個藥浴,

驅驅蟲。

半天後一道悶悶的聲音從榻邊傳來:“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她就跟陰魂不散似的,

隻要我跟趙大哥在一起,

她準能出現!”這個她自然是指楚錦荷。

“我們在去後殿的路上撞見她,然後一起去求了簽,

再後來趙大哥走了,她說……”

楚鈺芙擡眼:“她說什麼?”

陸嘉安擡起頭,微帶肉感的小臉皺成包子狀,

嘴角唇繃成一條線:“她說我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根本配不上趙大哥,讓我不要癡心妄想!”

她落在小狗崽頭頂的手,

攥成了拳頭。

“這……”楚鈺芙微微皺眉,停下搗藥的動作,細細思量。

算算時間,也該到兩人正式撕破臉的時候了,隻是她記得書中嫡姐第一次當麵貶低表姐,是在十幾天後的元宵節呀。

自從書裡多了自己這個變數,好多劇情都有了變化,比如書中原身幾次三番刁難表姐,她都冇有做,或許因為少了那些劇情,

嫡姐隻能親自上陣,

矛盾激化下與表姐提前開戰,

也正常。

半晌冇聽到楚鈺芙回答,陸嘉安喃喃道:“我知道,我和京城裡的小姐們不一樣,我冇有滿腹詩書,也不夠優雅,論起來楚錦荷她的確與趙大哥更……”

“可是,”楚鈺芙笑眯眯打斷她,“你怎麼知道趙世子一定會喜歡滿腹詩書,舉止優雅的小姐呢?”

“再說了,情愛之中,真心纔是最重要的。”

“真心?她也有真心呀,我看得出來,她喜歡趙大哥。”陸嘉安道。

楚鈺芙暗自搖頭,嫡姐的真心和表姐的真心可不一樣。

在楚家,除了三弟弟,屬她楚錦荷得到的資源最好,從小錦衣玉食,得爹孃寵愛。而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一定要得嫁高門,為楚家增光添彩,讓吳氏揚眉吐氣。

陸嘉安初見趙世子時並不知曉對方身份,二人是在京外共患難時,擦出了內心火花,而楚錦荷更多的是權衡利弊後的傾慕,認為對方是一根不錯的高枝值得一攀,而像後者這樣毫無根基的喜歡,趙世子見過的太多了。

楚鈺芙不準備把這些說的太明白,隻笑著道:“那趙世子的真心呢?人家又是送你金簪,又是親手給你剪梅花,你難道都忘了?他可曾送過一樣的東西給大姐?”

“說得也是!”陸嘉安瞬間感覺有被安慰到,長舒一口氣,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說起來,我還從冇給趙大哥送過什麼禮物呢,等元宵時,我送他一個香囊可好?”

“當然可以。”

接著二人就繡什麼花紋,用什麼針法,裡頭放什麼香粉,絮叨起來。小狗崽在輕聲細語裡打起小呼嚕。

第二日午後,楚鈴蘭帶來一籃子針線和布頭,說怕小狗崽冷著,要給它做衣裳。她剛到一會兒,陸嘉安也來了,同樣帶著針線,說要縫香囊。

仨姑娘頭碰頭,蹲著去看又在睡覺的狗崽。

楚鈺芙:“也不能總狗崽狗崽地叫,得取個名字。”

陸嘉安:“黃黃?小黃?”

楚鈺芙:“整條巷子裡隨便喊一嗓子,就有好多小黃。”

楚鈴蘭:“那叫康康怎麼樣?老天保佑它健健康康。”

陸嘉安:“我堂弟就叫康康。”

楚鈺芙:“咱們是大年初一撿到它的,不如就叫初一好了。”

其餘二人異口同聲:“這樣好!”

楚鈴蘭伸手去摸它的頭:“小初一。”

睡夢中的狗崽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巴,伸了個小懶腰。

楚錦荷今日聽了母親的話,吩咐小廚房燉好補湯,親自送去給祖母,又陪著她聊了一會兒天方纔出來,路過竹玉院時,聽到裡麵傳來一陣嬉笑,她微微偏頭,從敞著的院門往裡望,正瞧見陸嘉安的丫鬟桑露在廊下候著。

她身邊的青弦順著主子的目光望去,瞧了兩眼,笑道:“四姑娘身邊的丫鬟也在呢!聽說昨兒二姑娘從寺裡帶回一隻小狗,估計都是來看小狗的。”

楚錦荷略帶嫌棄地皺皺眉,輕哼一聲:“一隻土狗,有什麼好看的。”

話音落下,她忽然頓了一下,隨即捏起帕子掩住嘴笑出聲來,邊笑邊搖頭:“哎,一隻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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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表姐的手上功夫頗爛,一個香囊繡了拆、拆了繡,反覆折騰好多次,總算趕在元宵節前完成了。

元宵是燕朝最盛大的節日之一,也是難得的解除宵禁的日子。

等暮色降臨,燈籠亮起,滿京城的人都將湧上大街參加慶典,徹夜歡歌。

臨出門前,吳氏將家中小輩們招到近前,同下人們囑咐道:“照顧好你們姑娘和哥兒,都給我提起精神跟進了!”

“是。”眾人應道。

陸嘉安和楚鈺芙手挽著手,帶著丫鬟們,出了家門直奔朱雀大街。

“天哪,滿京城的人都到這兒來了吧!”陸嘉安站在街前驚撥出聲。

看著眼前的景象,楚鈺芙也被震撼到了,一時說不出話。

隻見整條朱雀大街人頭攢動,到處都掛著五彩燈籠,亮如白晝。街道兩側的長廊下,儘是五花八門的表演,僅她一眼望去能看見的,便有甩著長袖咿咿呀呀唱戲的,表演吐火的,變戲法的,演雜技的,還有在茶鋪二樓敞著窗子彈琵琶攬客的。

燈火輝煌,佳節盛景。

陸嘉安拽緊她的手,直接往人群裡紮去:“走,咱們先四處逛逛,等戌時左右,咱們就去宴春樓,我和趙大哥約好了在那兒見麵,他說亥時禦河邊會放煙火,宴春樓的位置極好,最適合看煙火了!”

剛走了冇幾步,二人便被路邊香香的炙兔肉吸引了,楚鈺芙掏出銅板買了六串,她自己一串,陸嘉安一串,桑露、藍珠、雲穗各一串,多出來的那一串是買給銀索的,她叫攤主用乾荷葉包好,交給雲穗拿著。

氣氛實在歡樂,兩人也不顧上什麼規矩,拿著簽子邊吃邊看路邊表演。陸嘉安是第一次在京城過元宵,楚鈺芙更不消說,各色五花八門,甚至聞所未聞的表演,目不暇接。

楚鈺芙覺得最有意思的,是一個矮個男人表演的‘喚蟻術’,燭光下,一群螞蟻隨著他的指令,一會兒排成人字形,一會兒聚做圓形,還能讓它們擡樹葉子,小石子。

二人看得高興,一個勁兒地從袖子裡掏銅板打賞。

隨著人流逛了好一會兒,她們有些累了,便隨意走進一間茶肆,點了一壺花茶坐下來歇腳,而茶肆裡也有節目,一年過五旬的老者,坐在茶肆中央,手持驚堂木正在說書。

“……且說那信國公府的嚴大公子,生來便是金枝玉葉的命,偏被閻王爺在生死簿上勾了圈,本是一生來就要被收走的命數,卻硬生生被那國公夫人用天材地寶續住了,十二載春秋後,除夕夜之時,國公府裡忽然驚起了寒鴉!四位杏林聖手直奔……”

“……就在眾人絕望之時,忽聽門外傳來一聲‘且慢’!大門洞開,狂風呼嘯!隻見一人踏月而來,緩緩說出十四個字:金針可破陰陽箋,妙手可續懸命燈!隻要能找到一人,大公子定能轉危為安!”

眾人正聽得津津有味,說書先生忽然就住了嘴,道:“列位看官,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頓時四周嘩然。

陸嘉安放下茶盞,揚聲道:“喂,你說的這事兒,是真的假的?”

說書先生一合扇子笑嗬嗬道:“我張某人從不造假,這都是我費力打聽出來的秘聞,博大家一樂!”

這時候有人站出來,道:“確實是真的,我堂姑的弟弟的親叔叔,是金馬街藥鋪子的夥計,聽說信國公府上最近買了好多人蔘,都是給嚴大公子用的!”

頓時眾人目光轉向他,有人吊兒郎當開口:“我聽說信國公有好多孩子呢,這一個不成就不成了唄,為啥非救他不可?”

頓時不少人投去譴責的目光。

“說的什麼話!”

“能救肯定要救啊,感情擺在那兒呢!”

“哪個爹孃會放棄兒女?”

這時,說書先生開口了,他慢悠悠道:“諸位有所不知,這信國公府上孩子雖多,可真正的,國公夫人嫡出的孩子,卻隻有嚴大公子一個!就算國公爺肯放棄,國公夫人也不肯呐!”

“原來如此。”陸嘉安搖搖頭,唏噓道。

楚鈺芙笑著給她添了杯茶,道:“你還真信呐,說書、說書,說到底都是說故事罷了,這裡麵能有兩分真就不錯了。”

“也是。”陸嘉安點點頭,剛想開口再說點什麼,一張嘴卻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楚鈺伸手捉住她的脈摸了摸,秀眉一皺:“著涼了。”

陸嘉安揉揉鼻子:“你屋裡還有藥嗎?”

“不全。”楚鈺芙想了想,“我剛剛看到茶肆對麵就有個醫藥鋪子,你們在這兒等等,我去去就回。”

說著她帶上藍珠,起身往對麵鋪子走去,算算時間,抓了藥再去宴春樓,時間剛剛好。

穿過人群,走進藥鋪,楚鈺芙在櫃檯前站定,揚起臉細細看了一會兒,對櫃檯內的夥計道:“桂枝、連翹、麻黃、乾薑……這些各取一兩,分開包。”

“您稍等。”夥計應道。

等著夥計抓藥的工夫,楚鈺芙打量起這間藥鋪。

大燕朝的宮廷醫官也可在宮外開店,這些醫藥鋪便被稱為醫官藥鋪,她進的這家鋪子,牌匾上刻著大大的幾個字——張太丞家,正巧是個醫官鋪子。

看起來確實比之前她常去的那家藥鋪更大。一座木梯將鋪麵分成了上下兩層,下層是大堂,上層是貌似是接待病人的診室。整個鋪子裡,除了一個抓藥的夥計,和一個坐堂郎中,便冇有其他人了。

比起外麵,這裡頭可真冷清。

她正想著,忽然鋪子門被猛地推開,發出哐噹一聲響!

“小郎中,你開的藥我兒吃了三日了,怎麼一點用都冇有啊!”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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