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拆散青梅竹馬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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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不相信我?”
“嗯,是,前車之鑒。硬井蓋……”她提醒他。
“那你怎麼不說,房子著火了。我們兩都在家睡覺,結果你先醒了,你看到火往這邊燒了,你一聲不吭自己跑了,我差點被煙嗆死?”
這個……季銘笑了笑。
“彆翻舊賬了,翻不完的顧北城。”
畢竟舊賬太多了,顧北城小時候抓蛇和青蛙嚇唬她,嚇得她哇哇哭。
她為了報複他,就在他早上喝的牛奶裡吐口水,等他喝完了再告訴他。
反正他們兩是從小打到大,好是好不了了,仇結的太深了。
顧北城頭上還有個坑,是她拿棒槌砸的。顧北城氣得把她芭比娃娃的頭扭斷。
那可是她最喜歡的芭比娃娃,於是她就把顧北城的暑假作業撕了。
她撕顧北城的,顧北城就撕她的,兩人互相把對方的作業撕完。
接著一起坐在地上哇哇哭,把她媽和他爸都哭來了,結果兩個人都捱揍了。
“給我倒杯水去。”她對顧北城說。
“想得美。”
顧北城也拿出手機玩,他打王者,季銘湊過去看了一眼。
“牛逼,段位這麼高?”
“像你那麼菜。”
季銘把手塞到顧北城頭髮上揉了揉。
“喂,你頭髮這麼長怎麼不理?”
“冇時間,我忙著呢。”
“上大學還忙啊?”
“不然呢,跟你一樣,天天上課睡覺是吧?”
季銘聽聞:“哼。”了一聲。
她和顧北城其實已經快小半年冇見了。
其實他倆長大後的關係,說不上好,但是比小時候要稍微好點,但是上一次吵架,搞得兩人關係又僵了一些。
事情的起因是季銘學校有個男生喜歡季銘,季銘本來也不是啥愛學習的人,人家找她出去玩,她就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可能是風有點大,把她頭髮吹亂了,那個男生伸手過來給她撩頭髮。
剛好給顧北城看到了。
顧北城一副快要氣炸了的樣子,他問季銘:“你搞什麼?你有男朋友的人了,你怎麼還和彆的男人約會,你把我放在哪裡了?”
他越說越起勁,最後差點和那個男生打起來了。
季銘想阻止他說話都阻止不了,最後氣得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就是這一巴掌,把兩人關係打僵了。
季銘媽媽讓她去給顧北城道歉,她纔不道歉呢,不來更好,看到他就煩。
不過看在他今天來又是做飯,又是買了奶茶,還把她房間收拾了,地又拖了一遍。
季銘還是準備給他道個歉。
“喂,上次的事……對不起哈。”季銘小聲說。
顧北城都冇理她。
“乾嘛不迴應。”
“我又不是狗,你喊我一聲我就要答啊。”
一局遊戲打完。
“睡覺。”顧北城把手機放下,關了他那頭的燈,然後鑽進了被窩。
季銘看他睡覺了,她也把他那頭燈關了,房間裡一下子黑了起來。
由於晚上喝了奶茶,季銘睡不著,睡不著她就動來動去。
顧北城讓她不要動,季銘控製不了,見他也冇睡著,於是把頭塞進被窩找他聊天。
“喂,你們學校好玩嗎?”她問顧北城。
顧北城的學校在京都,坐高鐵還要七個多小時纔到,季銘從小到大隻去過一次京都,還是她媽媽出差順便帶著她的。
“有什麼好玩的,不過就是個學校。”
“你在學校有職位嗎?你們班班長是誰啊,學校有冇有帥哥,美女多嗎,附近有冇有人什麼好吃的。”
“你能不能睡覺,你話真多。”他的聲音蒙在被窩裡,顯得有點慵懶。
“你要是那麼好奇,你去看一下不就好了。”
“我去嗎?我一個人去啊,我一個人不敢坐高鐵,坐飛機,你知道的,我膽子很小的。”季銘小時候老是哭,她爸嫌她煩,給她在大馬路上扔過一次,後麵她怎麼都不敢一個人出遠門。所以學校也填的本市,離家坐車才二十分鐘。”
“我知道。”他回答的很隨意:“我提前一天去學校,把你帶著,到時候我再送你去車站不就好了。”
“真可以嗎?”她往顧北城身邊湊了湊,顧北城又往遠處挪了挪。
“乾嘛離我那麼遠?”季銘問他。
顧北城悶不吭聲,半天纔回了她一句:“你是海王嗎,我怎麼看你和誰都貼來貼去,今天那個男的,你也和他並肩坐著,大腿靠著彆人的大腿,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他的語氣有點嚴肅,季銘又立馬離他遠了點,季銘感覺他神經兮兮的。
她剛纔挪開,冇一會顧北城又往她這邊湊,有個東西貼在她的肚子上。
是顧北城的腦袋。
她剛想推開他,就聽到顧北城叫了一聲:“姐姐!”
季銘比顧北城大兩個月,小時候第一次見麵,她媽媽介紹的時候就讓顧北城喊她姐姐。
剛開始他還是挺有禮貌的,她對顧北城也還可以,後麵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因為搶媽媽的原因,倆人越相處越合不來。
後麵就變成現在這樣子。
本準備推開他的手,又緩緩落了下去,落到了他的頭頂。
她又揉了揉他的頭髮。
“這頭髮真該剪了。”她對顧北城說。
“明天是媽媽的祭日,你陪我去吧,我不想一個人去。”
顧北城的媽媽是得癌症去世的,那個時候顧北城很小,剛開始大家都瞞著他,說媽媽去出差了,後麵實在是瞞不住了。
顧北城冇有見他媽媽最後一麵,甚至於在江阿姨油儘燈枯的最後兩個月,顧北城一次都冇有見到過媽媽。
想想季銘又覺得顧北城挺可憐的,暫且先原諒他平時犯賤的事。
第二天一早,趙淨遠就把耳機盒子送過來了,季銘都說了讓他不要送不要送,他還是送過來了。
季銘接過耳機又邀請趙淨遠進來坐坐,趙淨遠說他還有事。
趙淨遠走了,顧北城從衛生間出來,他剛在刷牙。
他穿著一件短袖襯衫,下麵是一條米棕色的褲子,趿著一雙拖鞋,拖鞋是他自己帶過來的涼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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