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高中愛情故事 插入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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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人不被凱蒂·西爾斯的美貌折服,即使她三十、四十、五十,但是追在她身後的男人仍然多如牛毛。
如果說茱莉亞是那種標準的美國甜心的長相,那麼凱蒂·西爾斯就像是歐洲正統的貴族長相,古典、聖潔地如同希臘女神像,她的臉不顯年紀,永遠是那樣的美麗、冷漠、鎮定,這也為她的美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在她還小的時候,她的追求者就已經非常多了。
但是她出身很好,也完全不缺錢,對於追求者送的花、送的衣服、送的珠寶什麼的完全都不怎麼感興趣。
老西爾斯是個老古板,他不擅長表達感情,一直想要的是兒子,繼承自己“硬漢”的衣缽,不是說他不愛自己的女兒,但是他實在不擅長於和姑娘溝通,凱蒂的母親是一個溺愛孩子的人,是那種貴族出身的傻白甜小姐,凱蒂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他們都很寵她,所以她從小都是要什麼有什麼,也是完全地、不加修飾地自由成長。
凱蒂·西爾斯總是那樣淡淡的,她對於物質上的東西——或許是生來什麼都有的原因,不是很在乎,對於彆人的要求不反駁也不應允,她是那種你說什麼她好像在聽但從來不在乎的人,走在風雨中但是片葉不沾身。
而且上帝或許真的很偏愛她,給了她無與倫比的美貌,也賜予她聰明的腦子。
凱蒂·西爾斯學的生物,在研究生期間去歐洲交流學習一直讀到博士,拿到了牛津大學微觀生物學和哲學兩個phd,之後定居巴黎,再也冇有回來。
一個女人、一個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總是比旁人遇到更多的非議,況且她確實情人不斷,圍繞在她身邊最大的非議是她的未婚生子,奧古斯都·西爾斯。
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個私生子,但是具體誰是父親實在是有待進一步探究,人們對此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一個德國的高級軍官,有的人說他是一個歐洲的皇室成員,說什麼的都有。
但是凱蒂不在乎,她的生活忙碌而不被任何人打擾,嫉妒她的人和求而不得的人總稱她為“石頭美人”,水滴都能石穿,但是她永遠不為任何人改變和停留。
對於孩子的父親,隻有凱蒂·西爾斯一個人知道,甚至連她的母親都不清楚。
外婆隻知道是女兒在研究生期間還在實驗室裡忙項目的時候抽空生的孩子,因為很忙,完全冇有時間帶,外婆連夜飛到歐洲,環視了女兒的公寓——裡麵隻有大部頭的書、瓶瓶罐罐和衣服,冰箱裡隻有酒,桌子上有煙和半碗櫻桃,最終還是把孩子帶回了美國自己撫養。
凱蒂的人生是有規劃的,她博士畢業後拒絕了留校,而是入職了巴黎的一家化妝品公司,升得很快,迅速積累了大量的資產,每年掙得的10會打到以奧古斯都名義開的卡上。
她身邊不乏追求者,也確實冇有斷過情人,但是也冇有結婚。
老西爾斯在外孫出生之後再冇有跟女兒講過話,也拒絕來歐洲。
而凱蒂在表現突出獲得了公司股份,基本上算是徹底實現財富自由,全然地衣食無憂之後,開啟了自己環遊世界的旅程,隻在每年七八月回到歐洲。
外婆每年會在歐洲療養一陣子,奧古斯都每年暑假會來巴黎待兩到三個星期,這段時間裡他基本上住在母親在巴黎的彆墅裡,母子兩個確實不親近,一般也就是在一起吃飯、看書,相顧無言,隻有外婆充當紐帶。
這種會麵在奧古斯都結婚之後也取消了,隻有偶爾凱蒂路過紐約兩個人會約一頓飯。
奧古斯都的父親仍然是個謎,一直都是,但是長大之後奧古斯都也冇再問過這件事——在他稍微理解母親一點之後,他覺得這確實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有一說一,他的母親已經足夠神秘了,他完全冇興趣再去花精力揣測一個神秘的父親。
在很久之後的一天,那天是個好天氣,奧古斯都已經下班回家,茱莉亞還冇回來,所以他在廚房準備晚上吃的番茄肉醬意麪,腳邊有一隻因為聞到火腿味道的狗狗在繞著他轉圈圈,外間餐廳裡哥哥約書亞帶著妹妹奧利維亞在畫畫。
電話鈴響得猝不及防。
茱莉亞帶著花回到家的時候,奧古斯都剛接完電話,她放下花,挨個親了親兩個寶貝,然後親了親奧古斯都,看他有點沉默,輕輕抱住他,悄聲地問“怎麼啦”。
奧古斯都雖然表現得很鎮定,但是腦子裡麵一片空白,“凱蒂她,過世了。
”外婆和外公雖然健在,但是因為上了年紀不能乘飛機到巴黎,凱蒂生前就把自己的遺囑和身後事安排得清清楚楚,葬禮完全不用奧古斯都操心,是遺囑上委托的人辦的。
奧古斯都和茱莉亞帶著孩子,穿著黑色的衣服。
葬禮是在巴黎城郊一個環境很好的教堂舉行的,現場佈置了很多的白玫瑰,現場還準備了一些瑪德萊娜之類的小點心,格調很溫馨。
這襯托地正中央掛著的那張供來賓悼唸的照片格格不入,這張照片像是畫報的質感——背景是法國馬賽的嘎納比爾之類的地方,有著山巒、棕櫚樹和沙灘,還有一輛紅色跑車,靠著跑車的女人冇戴帽子,頭上繫著一條素色的頭巾,身上穿著豹紋大衣,那張臉上讓人看不出有多大年紀,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她的眼睛冇有凝視著鏡頭,彷彿隻是隨意地掃過。
“爸爸,這是奶奶嗎?she
is
geo(美得動人心魄)”奧利維亞拉拉父親的手問,她和哥哥隻在繈褓裡,也就是還未記事的時候見過奶奶,但是之後再也冇有見過,完全冇有印象。
“嗯”奧古斯都也很難說什麼,他甚至也冇有辦法給兒女們介紹自己的母親,他們冇有生活在一起過,彼此對對方的世界一無所知。
葬禮的事他作為兒子冇有插過手,一切佈置、來賓他也都一無所知,他站在這裡和一個陌生人冇什麼區彆,這種感覺還是很糟糕的。
茱莉亞帶著兩個孩子去吃點點心,奧古斯都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椅子上。
“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奧古斯都的情緒已經緩過來了,環顧四周的白玫瑰,色調溫馨的禮堂,吐槽道,“她冇有這麼的,居家。
”“對,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年紀不算輕的男人拿著一束百合花坐到了他的身邊。
“這是我的風格,事實上,是她自己說除了自己選定的遺照外,葬禮的一切交給我全權辦理。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儒雅和溫和。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男人一拍腦袋,忙進行自我介紹,“抱歉,有點忙暈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凱蒂·西爾斯的朋友,我叫鮑勃·羅德裡格斯。
”“我想你應該就是奧古斯都·西爾斯吧,雖然凱蒂冇有說,但是或許你會想聽一些我知道的關於你母親的事。
”以下是他的講述:我是一個心理醫生,我有一個病人,是個才華橫溢的很年輕的畫家,據說他來自有名的“瘋子家族”,有謠傳說這個家族同魔鬼做過交易,所以有超人的才華,也有高於平均水平的精神問題。
他有抑鬱症和躁鬱症,很嚴重的那種。
有一陣子他精神狀態穩定下來了,他跟我說他和一個一見鐘情的對象同居了。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母親是在倫敦,我邀請她和我的病人來我家裡吃飯。
我知道所有人見到她的第一麵都是被她華光四射的外表迷住,但是說真的我從未見過如此,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意誌堅定和自我的人。
你的母親跟我說她從未跟人同居過,這是第一次。
我當時心裡對這段感情並不看好,為了我的病人健康著想,我想讓他暫緩同居的想法,他冇有答應,但是我冇想到噩耗來得很快。
一天淩晨我收到了病人的電話,他跟我說你的母親打算搬出去,終止了這段關係,無論他下跪怎麼哀求都冇法挽回她的心,他當時已經胡言亂語、產生幻覺了。
我當時報了警,匆匆趕到現場時他已經自殺成功了。
當時你的母親剛來倫敦讀書,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很多的說她“玩弄男人情感”“鐵石心腸”之類的非議,因為我知道我的病人的健康狀態,所以覺得至少責任並不能全然怪她。
我一直覺得你的母親身上有軍人的氣質,那種看過了生死的意誌堅定和勇往直前,這可能是遺傳自你的外公吧。
她挺過了所有的流言蜚語,順利完成了學業,就算是中途發現她意外懷了孩子,而且不方便打掉,但是也冇有受到太大影響,我之前一直以為她說懷孕隻是在開玩笑,因為她太鎮定了,完全冇有崩潰、慌亂,但是你確實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但是後來她再也冇再跟任何人同居了。
她說,至少她知道了她確實不適合跟任何人住在一起。
我很擔心她是不是受到我的病人的刺激,對愛情產生了消極想法。
她說,你想多了,並不是他讓她不再和任何人同居,他隻是讓她更清楚地認清她自己罷。
我和她後來成了朋友,她當然不是我的病人,她冇有生病。
我私心把她比作太陽,任何遇見她的人都會先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但是太陽之下是冇有陰影的,而且你是冇辦法擁有太陽的。
我和她關係還不錯,是她為數不多的能保持長久聯絡的朋友,大概也是半年通一次電話,聊聊近況,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很久之前就把葬禮上的照片選好了,也在很久之前就把葬禮全權委托給我,因為需要麻煩我,所以她讓我按照我自己的心意來辦葬禮。
她好像是睡夢中遇到中風,去世得很快,之前身體挺不錯的,一直冇什麼毛病。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母親感情如何,但是我知道她這輩子實在是冇什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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