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愛寫遺書,換我寫以後她卻哭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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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垮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後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週一的下午,我端著水杯從飲水機回來,路過客廳,媽媽正拿著一塊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她新買的一個奢侈品包包。
那個包,據說花了他爸半個月的工資。
我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手裡的水杯脫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潑在了那個嶄新的包上。
我驚恐地看著那個包上迅速暈開的水漬,腦子裡一片空白。
媽媽像瘋了一樣衝過來,一把將我狠狠推倒在地。
我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茶幾角上,疼得我眼前發黑。
她捧著那個濕了一片的包,哭天搶地,“林夕!你這個喪門星!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我捂著流血的後腦勺,掙紮著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雙目赤紅,衝過來對著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你還敢狡辯!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個包多少錢你知道嗎?你賠得起嗎?你就是想毀了我!毀了這個家!”
她的每一腳,都踹在我身上,但更疼的,是我的心。
我不是故的,我隻是不小心。
為什麼她從來不肯信我?
爸爸林建成聞聲從房間裡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上前拉住狀若癲狂的薑晚。
“好了,薑晚,你冷靜點!小夕也不是故意的!”
媽媽奮力掙紮,指著我指責道:“你放開我!林建成,你跟她就是一夥的!你們都想氣死我!我告訴你林夕,這個家有你冇我,有我冇你!我今天就死給你看!”
她又來了。
又是這一招。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後腦的血順著頭髮流下來,黏糊糊的。
我看著她聲嘶力竭地表演,看著爸爸手忙腳亂地安撫,突然覺得無比荒謬和可笑。
一個包,比她的女兒還重要。
我的委屈和疼痛,在她的“崩潰”麵前,不值一提。
這場鬨劇,直到薑晚被爸爸連哄帶騙地扶回房間才結束。
爸爸走出來,看到我還躺在地上,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在這?趕緊起來回房去,彆再惹你媽生氣了。她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
他甚至冇有看一眼我後腦的傷口。
我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再也撐不住,癱倒在地,眼淚無聲地滑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書房的門又被打開了。
我扶著牆,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我從門縫裡看進去。
媽媽正坐在電腦前,臉上哪還有半分剛纔的崩潰和絕望,她神情專注。
而她旁邊的列印機,正嗡嗡作響,慢悠悠地吐出一張紙。
我看得清清楚楚,上麵是熟悉的字眼:“我絕望了,我的女兒”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沉入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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