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把我鎖進鐵籠後，我用自己贖罪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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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一會，有幾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傭人跑了進來，傭人根據她的指示將我吊在院子的大樹上。

細細的繩子勒緊肉裡，我疼得直扭。

我哭著求饒：“姐姐，我錯了，求你放我下來吧，我會摔死的！”

姐姐命令從今往後不許給我喝一口水。

“不愧是那個畜生的種，連憋尿都不會。”

恍惚間，我看見媽媽的房間燈被打開了。

我本能地開口衝她求救：“媽媽，媽媽救我！”

我想告訴她，姐姐欺負我，我好餓，我想讓媽媽抱抱我。

可是冇過多久，媽媽卻舉著刀衝出來，頭髮還亂糟糟的。

“怪物！我要砍死你！”她眼睛瞪得老大，刀尖直直的對著我的腿。

陸先生追上來從後麵抱住媽媽的腰，輕聲哄著：

“小晚不怕，我在這裡，冇有人能傷害得到你。”

媽媽手中的刀哐當掉在地上，手指死死指著我。

“她是孽種，她的眼睛，跟那個畜生一模一樣。”

陸先生讓人把我放下，衝我急促喊道：

“把臉劃了！”

地上的刀被傭人撿起塞進我的手裡，刀柄還留著媽媽掌心的溫度。

“隻要我劃了，媽媽就能讓我留下嗎？”

我握緊刀柄，手指都在發抖。

看著媽媽瘋癲的模樣，我哭著舉起刀，冰涼的刀刃貼住臉頰。

第一下劃下去，血立刻湧出來。

“媽媽你看”我哭嚎著，又狠心劃了一道，“我在改”

我頂著血肉模糊的臉奮力往前爬，想讓媽媽看見我的改變。

媽媽卻像是看見了惡魔，突然尖叫起來。

“堵住她的嘴！”

粗布被傭人胡亂地塞進我的嘴裡。

我仍堅持試著發出“媽媽”的聲音，像小時候發燒時那樣。

但這次，我的喉嚨裡隻能發出嗚嗚聲。

陸先生和姐姐圍著媽媽，冇有人看向我。

我突然想起村子口那隻被卡車壓斷腿的大黃狗，它趴在路邊哀嚎，每個路過的人都繞開走。

現在我也成了路邊的那條狗。

我低頭看著地上的那灘血，終於懂了。

媽媽不是害怕，她隻是不愛我。

3

姐姐說我太臟不許我再進她的房間了。

她指著樓梯後麵那個閣樓，“以後你就住這裡，我看到你的臉會做噩夢。”

那是個半米高的夾層。

我爬進去的時候，腰部傷口蹭到低矮的頂板，疼得我眼前發黑。

我每天透過模板縫隙能看見媽媽的裙襬飄過。

後來，我學會了根據鞋子的聲音認人。

姐姐的小皮鞋嗒嗒響，陸先生的皮鞋沉沉的，而媽媽的軟底鞋幾乎冇有聲音。

我臉上的傷口腫越來越厲害，膿水的臭味充斥著這個小小的閣樓。

第三天夜裡，我發高燒了。

我蜷在發黴的毯子上，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讓媽媽再想起傷心的事了。

我閉上眼睛卻想起有一回發燒，媽媽整夜抱著我。

她哼的歌甜甜的，拍著我的屁股哄我入睡。

“媽媽”我對著木板輕輕地喊，希望著她的軟底鞋能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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