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二十萬訂單被搶走後，我賞她10086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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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所有人一頓。
倒在地上的段宏偉和江寧更是捂著臉，一臉震驚。
他們怎麼能想到平時唯唯諾諾，唯命是從的許家珍竟然有一天真的敢把巴掌打在他們臉上。
江寧氣得直跺腳，畢竟這個她從前處處壓一頭的許家珍，居然在所有人麵前打了她一巴掌。
我怔怔地看向媽媽的背影。
她站得筆直，可記憶裡，她總是彎腰陪笑，把所有的委屈和著眼淚一一嚥下。
從前，每次我闖了禍，媽媽教育我女孩子要文靜些，外婆就在一旁笑話：“你媽年輕時，和你脾氣一個模樣。”
“隻是自從生了你之後，整個人就都變了。”
現在，看著媽媽擋在我麵前的樣子。
原來不是媽媽變了，而是媽媽為我收起了所有的鋒芒。
這一巴掌把江寧的嘴都打爛了，唇角滲著血，歇斯底裡地喊著：
“許家珍，你瘋了，你居然敢打我？你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貨色了。”
“行，等馬上警察來了，我就把你女兒關進牢裡，你喜歡逞英雄是吧，我看你女兒留下案底，一輩子一事無成，你後不後悔今天你打我這一巴掌！”
媽媽冷笑一聲，氣勢和從前早已不同。
“說完了嗎？”
段宏偉暈頭轉向地爬起來，伸手指著媽媽。
“許家珍，你有種，法務部！把所有律師找來，我要她們賠到傾家蕩產！”
可下一秒，媽卻抬起手對著他們的臉再次打去。
巴掌聲音清脆，把他們的眼神都打得清澈幾分。
“聒噪。”
“把法務部找來正好，我正好實名舉報江寧和段宏偉在辦公室發生職場戀情，利用私情，謊報公務。”
“我牽頭的項目，跟定了三個月的項目，就因為江寧陪睡來了段宏偉，一夜之間我的業績就劃到了江寧的名下。”
一瞬間，全場嘩然。
周圍人紛紛竊竊私語。
“我就說當時許姐跟了三個月的業績怎麼最後算到了江寧的名下了。”
“比誰更不要臉唄，平時你看江寧人模人樣的在辦公室呼來喝去，私下裡誰瞧得上她？更不要說她私底下還乾那樣的勾當，不知道段總是有家室的人。”
“也難怪人家女兒要跑來公司抽你，真是活該！”
段宏偉臉拉得老長，“許家珍，你少造謠我和江同事！”
“當時是客戶臨時要換人的，你自己冇有本事留不住客戶，現在還要汙衊我這個有家室的人，你真是瘋了！”
江寧的臉都被說綠了，她尖聲辯解：“許家珍！你少汙衊我！”
她瘋了般朝著媽媽衝過去，可下一秒卻響起聲音。
“段宏偉，你竟敢揹著我在外麵養小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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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一個微胖的貴婦身後帶著兩個彪形大漢，怒氣沖沖地衝了進來。
她目標明確，直奔江寧，一把攥住了她要打罵的手。
然後“啪”又是一聲，一記清亮的耳光抽在了江寧臉上，此時她的臉已經紅腫得像個豬頭，這輩子的耳光好像都在今天被抽完了。
“就是你這個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
江寧被打得眼冒金星，捂著臉就要還回去。
卻被早就白了臉的段宏偉一把攔住，又反手抽了回去。
獨留她一個人被抽得昏頭轉向。
他慌得開口：“老婆，什麼事驚動了你。”
“你不是下午預約好了美容嗎？走老公送你去。”
貴婦眼神帶電，死死地盯著段宏偉。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事？段宏偉是不是我給你太多自由太多權利了？”
“你竟敢拿著我給你的產業在我的公司泡妞找婊子？你好大的膽子！”
段宏偉急白了臉。
“老婆，這都是誤會，誤會你還能不相信你老公嗎？”
“誤會？”
貴婦掏出手機，直接懟上了段宏偉的臉。
視頻裡，正是段宏偉和江寧在辦公室角落摟抱的曖昧畫麵，連聲音都被錄了下來。
“段總，你說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段宏偉寵溺地颳了一下江寧的鼻尖，“你就是我的小妖精，如果不是我那個肥豬老婆管我管得太嚴，我恨不得每天都和你纏在一起。”
段宏偉整張臉都黑了下去，聲音顫抖：“老婆你聽我解釋，這些都是假的，你相信我，這些都是彆人ai合成陷害我的！”
可這時候，媽媽開口：“誰說是合成的，這些視頻都是我親手拍下來發給太太的！”
段宏偉反應過來，胸口劇烈起伏起來。
“許家珍，你真是瘋了，你是想要把我害死是不是！”
媽媽冷靜地把我護在身後，冷聲開口：“本來我不想拿出來這些，隻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你們咄咄逼人，搶走我的業績，甚至還想要傷害我的女兒！”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媽媽歇斯底裡：“誰要是敢傷害我的女兒，我就和誰拚命！”
忽然想起，從前剪掉爸爸命根子那天，媽媽也是這樣。
在看見爸爸拿起剪刀要和我拚命的時候，媽媽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奪過剪刀，狠狠紮在男人的大腿上。
二十年婚姻，她總是那樣順從，唯唯諾諾，從不計較。
可那一天，她比誰都勇敢，攥著剪刀把我護在身下。
“你敢動優優一下，我就殺了你！”
最後，爸爸被判三級殘疾，不給予任何諒解。
十幾歲的我即使再不在乎，可知道要去少管所時，在媽媽麵前眼眶還是紅了。
“媽媽，我是不是就是壞孩子。”
“是不是就是你的累贅，連累了你。”
媽媽冇有責怪我，而是放棄了本該屬於她的那一份婚內財產。
淨身出戶那天，媽媽紅著眼拉起我的手。
“我的女兒，纔不要出人頭地，媽媽隻要你幸福安康。”
淚水逐漸模糊的雙眼。
餘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又是一巴掌打在段宏偉的臉上。
“好啊，好一對狗男女啊！”
“段宏偉，你是忘了你不過是我們餘家的一條狗，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賞給你的嗎？”
“啪啪”掌聲清脆，又是兩巴掌打在段宏偉臉上。
可出乎意料的，段宏偉卻跪在了地上，聲音哀求：“老婆、老婆我求你聽我解釋”
周圍員工看著段宏偉滑稽的樣子，紛紛忍不住笑出了聲。
平日裡最趾高氣昂，穿著定製西裝，戴著名貴手錶，吃著西餐美其名曰的健康食品，私下裡竟然這麼不堪。
段宏偉跪在地上，又往前挪了兩步。
“老婆老婆你聽我解釋”
可話還冇說完，就被餘太太一腳踹開。
“你的事我回頭再和你算賬！”
餘太太轉頭看向江寧，麵露不善。
“還有你這個小賤人，明知段宏偉是有家庭的男人你還敢撬牆腳，也真不怕爛褲襠！”
“保鏢，把她給我架起來，今天我非要告訴她花兒為何這樣紅！”
江寧被保鏢抓住，掙紮著嘶吼：“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段宏偉勾引我的！”
餘太太抬起手就要打在她臉上，下一秒警察衝了進來。
“接到轄區報案，有人舉報你們聚眾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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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警察的聲音，江寧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瞬間變了臉色。
“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
“我要舉報他們尋釁滋事，惡意毆打我，對我造成人身傷害！”
警察看著混亂的場景，眉頭皺緊：“說清楚點，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寧發狠地把手指向我：“她，還有她媽，發瘋打人！警察同誌不信你看我的臉！”
江寧如訴如泣，豆大的淚水滑落，就是靠著這一身魅勁，在生活職場裡不知道走了多少捷進。
可在人民警察麵前，第一次吃了癟。
“把詳細的經過說一遍，包括前因後果。”
江寧的臉愣住了，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警察同誌，你快把她們都抓起來，對了，他們甚至還拿刀，這樣已經不算民事案件了吧！你們再來晚一點，我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
警察的臉色變了，一旦涉及管製刀具，那這場糾紛就瞬間變了味道。
“刀在誰哪？”
江寧陰笑出聲，緩緩把手指向我：“警察同誌，就是這個小賤人，把我的臉打成這樣，還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我為她媽媽徇私舞弊，牟利錢財。”
江寧每一個資訊都是想把這次原本的民事糾紛上升到刑事案件。
隻可惜，我無奈地攤攤手，把江寧描述得凶神惡煞的水果刀丟在了地上。
“江寧阿姨，我還冇成年，怎麼會玩刀呢？這個也不過隻是兩元店裡買的塑料刀而已。”
塑料刀掉在地上，江寧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不可能，都是前年的狐狸，你和我玩什麼聊齋！當時那把刀子那麼真的抵在我脖子上，怎麼可能是玩具刀！”
警察擰了擰眉，看向圍觀同事。
“你們公司的負責人是誰，鬥毆地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給我看看。”
這時餘太太才從身後走出：“警察同事，不好意思監控上個月就壞了，我們還冇來得及修。”
壞是自然不可能壞的。
而是餘太太早在要懲治這對渣男賤女的時候，把監控的儲存卡拔了。
警察皺眉：“所以現在冇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個小姑娘持刀了嗎？”
江寧發了瘋般地嘶吼：“警察同誌，還有這麼多人證呢！他們全都看見了，這個小賤人騎在我身上就扇我的臉，還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要搶我的業績給她媽媽！”
“不信你問他！”
江寧把手指向段宏偉。
段宏偉臉色慘白，用餘光偷瞄了餘太太一眼，然後喉頭髮緊：“警察同誌，你誤會了，就是職場上的一點小矛盾，冇有打架，更不可能拿刀了。”
江寧的臉色頓時白了。
“段宏偉你瘋了！她把我們打成這樣，你就這麼算了？”
“警察同誌，你問問他們，他們也都看見了！”
警察環顧四周，看著麵麵相覷的員工。
有人小聲嘀咕：“你們看見了嗎？我反正是冇看見？”
“是啊，她怎麼不自己說要人家小姑娘鑽褲襠呢？”
警察心裡和明鏡似的，這種扯皮的事情一天能見八回。
他轉頭問我媽：“你怎麼說？”
媽媽攥著我的手，聲音不大但無比清晰：“江寧陪睡上司，以此搶了我二十萬的訂單，我女兒未成年什麼都不懂自己過來要討個說法，他們欺負我女兒還威脅我不給他們跪下就要律師給我告的傾家蕩產。”
話音落下，江寧的臉綠了。
“我們欺負你女兒，你看我的臉，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
餘太太卻上前一步，把手機螢幕亮給警察：“警察同誌，今天為什麼在這裡吵起來，就是因為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明知彆人有家庭還糾纏，靠著不正當關係搶了彆人的業績，分明是她欺人太甚！”
視頻裡曖昧的聲音響起，警察臉色微妙。
“行了，既然你們糾纏不清，那就全都回局裡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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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坐不住了。
“警察同誌，憑什麼？你看我的臉，這個事情分明就是他們欺人太甚！”
警察嘖嘖嘴，理清楚來龍去脈後，更是知道江寧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說得冇道理，你確實臉都被打腫了，但是問題是現在冇有任何證據這個是他們打的，反而你知三當三，占用他人資源證據齊全。”
最後警察各打五十大板，誰也冇饒過誰：“既然雙方都有過錯，要麼現在調解，要麼全都進局子裡喝杯茶吧！”
一聽到雙方都要進局子，江寧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整個公司誰都知道，江寧還吊著一個家世不錯的小奶狗，整天不知道有多膩歪，這要是進局子裡了。
喝個一兩壺都沒關係，要是真扯皮，弄個三天五天的，到時候可就和他的備胎說不清了。
江寧嚴辭拒絕：“我冇錯，我為什麼要去警察局！”
餘太太臉色難看，索性開口：“我們調解。”
她扭頭看向段宏偉：“你徇私舞弊，辦公室戀情把整個公司攪得雞犬不寧，現在你被撤職了。”
“還有，在滾蛋前，把本來屬於家珍的提成一分不少的給人家！”
段宏偉臉色灰白，囁嚅開口：“老婆不好吧”
餘太太冷漠地看著段宏偉：“彆噁心我，準備準備手續吧，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你自己淨身出戶。”
段宏偉瞬間蔫了，灰溜溜地跑去財務室，害怕餘太太再有一秒鐘就要跑去起訴他，要他傾家蕩產。
說著，餘太太又看向江寧：“至於你，工作不工作，總想著勾引有婦之夫，自己主動離職。”
“今天你耽誤公司半天冇有上班，你要是再鬨，想要討個說法，我就要法務部和你告到底，把今天公司的所有損失都算到你頭上，到時候要你傾家蕩產！”
“還有，要是我聽到你在行業裡再瘋言瘋語，我一定能要你在這個行業裡混不下去！”
江寧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事情飛速地解決，冇有一點拖泥帶水。
事後，餘太太走到媽媽麵前遞來一張名片：“我還有一個公司，現在正缺人，你要是感興趣裡麵的總經理給你坐。”
媽媽連忙回絕，說自己還冇有能力當好總經理。
可餘太太卻笑笑：“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們母女。”
“我也相信，一個媽媽為了女兒什麼都可以做到，無論如何也會努力下去。”
10
人群散儘後，媽媽還攥著我的手，攥得生疼。
我悶哼一聲，媽媽像是能感知到一樣，默默的鬆開我的手
她看著我固執的小臉，淚水不自覺地掉下來。
“對不起，小優，媽媽冇能保護好你。”
我鼻頭一酸，保住媽媽：“不是的媽媽，從前是我總給你惹麻煩。”
媽媽搖搖頭，淚水滑下：“傻孩子，是媽媽從前總擔心自己的脾氣連累你，所以才處處忍耐，媽媽又何嘗不是和你一樣，像個俠女一樣，敢作敢為。”
“隻是媽媽有了你，就不是一個女孩了，媽媽不能任性了，可我忍了十年，我才知道原來忍耐隻會要壞人更加得寸進尺。”
媽媽摸摸我的頭，笑得燦爛：“但答應媽媽，以後不要動手，為這樣的人搭上前途不值得。”
我點頭，看向媽媽眼角綻開的皺紋：“那媽媽也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當個包子，要為自己的人生掙一掙。”
我們相視而笑。
原來，愛是媽媽為女兒斂去所有鋒芒。
女兒就為她長出鎧甲，做她的長槍。
番外：
晚上回家，媽媽做了一大桌子菜。
飯桌上，媽媽一個勁地給我夾菜。
我詢問：“媽媽，餘阿姨給你介紹的工作你還去嗎？”
媽媽筷子停下，清了清嗓子，隔了很久開口：“去，為什麼不去？媽想通了，以後不躲了。”
“優優，媽以前總教你做人要忍耐，要謙卑。可現在媽媽要告訴你，忍耐是對的，但反擊一樣是美德。”
“人不能主動欺負彆人，但被欺負了，一定要主動還手”
我扒拉著飯，心不在焉地點頭。
終於，媽默默出聲：“其實你很像年輕時的我。”
我抬頭，眼眶淚水閃爍。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
媽媽眼神飄遠，“隻是後來有了你就怕了，怕失業，怕冇錢，怕你受了委屈怕著怕著就把自己怕慫了”
她放下筷子，很認真地看向我：“但今天媽發現，越怕，彆人欺負你。反而不怕了，所有人都尊重你。”
我握住他粗糙的手：“媽，以後我保護你。”
媽反手握住我的手：“我們一起，成為彼此的後盾。”
可突然電話鈴聲響了。
是爸爸打來的，媽媽接聽開了擴音。
“許家珍！你教的好女兒是不是今天又鬨事了！人家說要找我賠償，我告訴你”
可話還冇說完，就被媽平靜地打斷：“哦，那你賠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許家珍你瘋了？！我哪裡有錢賠！”
媽的聲音冷了下來。“那是你的事。另外提醒一下你，優優還冇有成年，她惹的事法律上你是第一監護人，以後她每鬨一次，你就賠償一次。”
電話那頭傳來咒罵聲，媽卻語氣冰冷：“誰要你當年故意噁心我，不肯把女兒的撫養權給我就要我帶走女兒，這些年撫養費你一分錢都冇有出，每個月還問我要撫養費拿去補貼你的家庭，你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冇等那邊再說話，媽就掛斷了電話。
“不想賠償，下週就把女兒的戶口過到我名下！”
事後，媽對著我笑了笑。
“怎麼樣，媽學得快不快？”
我豎起大拇指：“厲害！”
我們相視而笑，眼角有淚花閃爍。
三個月後，媽媽如願坐上了公司總裁的位置。
而段宏偉被趕出了餘家，身無分文流落成了乞丐。
最可憐的是江寧，那次事後就一心撲在了那個富二代小白臉身上，可最後才知道那是小白臉給他設的套，一路被騙去了緬甸，從此再無音訊。
而我，迴歸了學校，從初中開始學起。
開始學著忍耐，學著感受，學著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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