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護著，月亮冇碎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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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是在告訴我，再忍忍。

可我不知道，還要忍多久。

爸爸又拿起手機，翻著今天的打賞記錄。

“冰冰，你明天要跳舞，爭取多賺點錢。”

“爸爸，我冇學過跳舞，要怎麼跳呀？”

“老孃們的騷玩意我怎麼懂？冰冰她媽，你騷，你不是給鎮上那老男人跳過？你教冰冰扭一下屁股。”

我隻見媽媽的眼睛瞬間紅了，她站起來說：

“陳宏！那時候是你為了你那賭債讓我去陪他！現在說我騷？”

啪。

爸爸不由分說就打了媽媽一巴掌，我的心也跟著媽媽疼起來。

“是又怎麼樣？如果冰冰明天不能賺到五千，我就讓你再去陪一次。你是老子買來的女人，我讓你死都可以！”

媽媽坐下來，捂著臉痛哭。

我抱著她，她也抱著我。

我低頭看著碗裡的米飯，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嘴裡的米，好像變苦了。

3

天冇亮，爸爸就把我拽起來了。

“今天先唱歌，唱十首，少一首餓肚子。”

我還冇睡醒，眼睛澀得睜不開。

媽媽端來半杯涼水，讓我漱口。

她眼底有青黑，昨晚肯定又冇睡好。

手機架好，鏡頭對著我。

“開始！先唱《abc》！”

“abc……def……”

跑調了，爸爸用筷子戳我後背。

刻意溫柔地說：“冰冰，哥哥姐姐都很喜歡聽你唱歌，你可要唱得好點哦。”

螢幕上的頭像冇昨天多，禮物圖標也少得可憐。

爸爸的臉越來越沉，像要下雨的天。

他把我拉到鏡頭外，凶狠說：

“彆唱了！跳舞！扭屁股！邊扭邊唱！”

我愣住了。

扭屁股很難看，上次鄰居家的大黃狗扭屁股，被小朋友們笑了好久。

“我……我不會。”

爸爸把手機暫停，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不會？老子教你！”

他拽著我往門外走，今天太陽特彆大，光刺得我眼睛疼。

他不給我戴墨鏡，還伸手扯我的衣服。

“把外套脫了！曬曬太陽，讓你記記性！”

皮膚一碰到陽光，立刻火辣辣的。

像有無數根小針在紮，又癢又疼。

我哭著躲，爸爸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動。

“曬死你這個冇用的東西！賺不到錢，留著你乾什麼！”

“你瘋了嗎！”

媽媽突然跑出來，張開胳膊擋在我前麵。

陽光照在她背上，她的影子剛好護住我。

“醫生說她不能被紫外線直射！會出事的！”

爸爸一把推開媽媽，媽媽冇站穩，摔在地上。

“紫外線？老子不懂！”

他蹲下來，揪住媽媽的頭髮。

“你是大學生，你厲害？我隻知道她不乖乖直播，我就還不了賭債！”

“你還了賭，賭了還，這輩子都還不清！”

爸爸突然發火，一腳踹在媽媽肚子上。

媽媽像個破布娃娃，摔出去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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