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AA養弟，我把心臟A給他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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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她絕不可能去死！你們一個兩個的，能不能彆張口就來！”

“線索就這麼多，你們趕緊去找！找到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媽媽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根本不願再多聽一個字。

她捏著被汗水浸濕的1435，走出橋洞時，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那渾濁的河麵。

隻看了一眼，就飛快地轉頭，像是說服自己般地喃喃道。

“那死丫頭精得很，肯定不會捨得跳河的！”

“這河這麼淺，也根本不可能淹死人！就知道騙我！”

她拿著錢區超市泄憤般地買了一大堆零食。

回到醫院時，弟弟開心地拍著手，她卻擠不出一個笑臉，連喂弟弟吃東西都心不在焉。

看著她消瘦的身形和眼底的青黑，我輕輕抱住她，希望她能好好吃頓飯。

就在媽媽正準備出門時，警察竟然不請自來了。

他們攔住媽媽。

“李女士對嗎？是你昨天打電話說你女兒失蹤了對嗎？”

媽媽黯淡的眼神忽然恢複了一絲光亮。

“是我！”

“你們找到她了嗎？她在哪！”

為首的警察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我們想請您去確認案件，您昨天描述的樣貌和特征，和前幾天跳河的無名小姑娘基本一致，我們保留了照片，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停停停！”

媽媽背過身，猛地尖叫起來。

“你這警察怎麼回事？怎麼一直說這個！我當初將她推進火堆她都冇死！她命硬得很！”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眶卻紅了。

“再說了，她有什麼理由想不開去跳河！我活得這麼苦我都還撐著！她憑什麼！”

“行了！你們要是冇找到人，就彆耽誤我上班掙錢！”

媽媽不耐煩地推開警察就要走，可剛邁開一步，身子猛地一晃，整個人直接倒在了牆上。

我連忙上去想要扶住她，可我的手直接穿過她的身體。

媽媽的臉色好白，一定是累壞了。

能不能不要告訴媽媽我的事情，我怕媽媽承受不住。

如果我還活著，我還能再多撿點瓶子賣錢，媽媽也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吧。

“李女士你冷靜一點！你先跟我們去看一眼好嗎？”

警察還試圖勸說。

“看一眼？那要不是那個死丫頭呢？我被扣的工資，耽誤的工時誰來補給我！”

“我兒子明天還要交住院費呢！”

媽媽的聲音帶上了哆嗦，可還是像刀子一樣鋒利。

警察忍無可忍地被激怒了，聲音也高了起來。

“死者可能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到底在不在乎她？”

“有什麼比你女兒的命更重要的！”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媽媽卻還是靠在牆上冇有挪動一步。

我擋在他們中間，不知道先安撫誰。

我死了！

我是死了！

可是求求你們，不要讓媽媽知道好不好！

我對著警察無聲地嘶吼。

媽媽，我對不起你，我死了，你不要為我操心了！

我跪在媽媽身後，抱著媽媽顫抖的肩膀。

媽媽的肩膀忽然垮了下來，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好，我跟你們走一趟！”

去警局的車上，她異常的平靜，平靜得像是失去了所有聲息。

我小心翼翼地，像小時候那樣偷偷地坐在媽媽的懷裡。

長大後，媽媽說我得獨立，得給弟弟騰位置。

在昏黃搖晃地車裡，我細細描摹著媽媽的眉眼，這一刻的她，是前所未有地柔和憔悴。

我在想，等會媽媽要是發現真的是我。

她會不會開心地笑出來？

因為我這個又壞又自私的累贅，終於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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