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死後20年，外婆全家終於愛我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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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明宇一點都不像你，他太像那個畜生了，囡囡，媽快痛死了，我要怎麼樣麵對你的孩子啊。”

我躲在被窩裡默默哽咽不敢出聲。

這錯綜複雜的感情，是不能出聲的。

7

我也經常會夢魘，夢到我爸被我媽打死那天。

那天我在學校上學，放學回家的時候，從客廳到臥室都是血。

救護車拉走了我媽，110拉走了我爸和爺爺奶奶。

那天早上，我去上學前我爸就跟我媽吵架了。

自從我爸有小三後，他們兩個基本每天都吵架。

我指責我爸不該欺負我媽，被我爸扇了一巴掌。

奶奶把我往拉，一個勁的說：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我不願意走，掙脫開跑到我媽麵前，拉著她的手往外拽：

“媽媽，咱們走，咱們去外婆家。”

我媽不願意走，她擦開眼淚哄我：

“明宇你乖乖去上學，大人之間吵架很正常。”

“媽媽不會去我外婆家，這就是我的家，我哪都不會去。”

我犟不過她，被我奶硬拉出去送去上學了。

我無數次在想，如果那天我冇有去上學就在家守著媽媽，她是不是不會被打死。

外婆也同樣會在怨恨的同時愧疚不已。

她總是懊惱的扇自己的臉，偷偷去我媽的墳前懺悔：

“都怪我，一開始他打你的時候，我就不該權你為了明宇繼續跟他過。”

“如果那時候，我讓你離婚了，你也不會冇命。”

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我媽懺悔。

分家後，舅媽雖然還是看我不順眼，但不跟舅舅鬨了。

我還是在家裡乾所有的活，大隊上的書記給我辦理了手續讓我在村裡的小學繼續讀書。

雖然是新學校，但基本所有人都認識我。

都知道我爸打死了我媽，我們全家就隻有我一個人。

冇人跟我做朋友，我也不愛說話，隻悶頭學習。

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考上一個好大學。

這是我活著的唯一盼頭。

我木訥寡言的性子，讓一些男生以欺負我為樂。

他們會把我堵在廁所，嘲笑逼問我：

“你爸用什麼方式把你媽打死的？”

“你媽也真夠蠢的，能讓自己活活被打死。”

“就你這一臉殺人犯的樣子，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我都是拳頭緊握，指甲陷入肉裡，咬著後槽牙忍著。

我知道我不能反抗，不能打架鬨事，不然就坐實了我遺傳我爸一身打人的壞本事。

我必須得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

慢慢的我以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全區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一的成績換得了老師和同學們不再鋒利的眼神。

我隻有證明自己是優秀的，才能慢慢減少他們對我的固有印象。

7

我爸執行死刑的那一天，我剛好小學畢業，馬上步入初中。

按照槍斃流程前，他要見我。

外公外婆不讓我去見，罵了一個晚上：

“死畜生，早該被槍斃了，拖了兩三年，他還想見你？他有什麼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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