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嫌我丟人，我攤牌千億身份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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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為全家準備好第108頓營養餐後,我媽突然叫住了我。
說真的,小芸,有你這樣的女兒,有時候讓我挺冇麵子的。
我手一滑,一盤剛炒好的青菜瞬間扣在地上,一時間忘了怎麼收拾。
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雖然你聽話懂事,家務活都肯乾,但我需要的女兒不是這樣的。
我的女兒,應該都是像隔壁王阿姨家那個,會考證會賺錢,能給家裡長臉的,而不是你這種隻會待在家裡做飯的。
我感覺像是被推進了剛燒開的油鍋。
大概是我臉色太難看了,我媽清了清嗓子,放緩了語氣：你也彆多心,為你好才說你。上次帶你去參加親戚婚禮,人家問你在哪高就,你說是家庭主婦,場麵多尷尬。回來後你爸都覺得抬不起頭,他那個科長的位子才一直升不上去的。
我啞然,原來她是覺得我爸升遷無望,遷怒於我不夠爭氣,不能給她的孃家撐腰,才說出這番話。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羞愧地低下頭,保證以後會努力出去找工作。
可此刻,我隻覺得無儘的疲憊。
我覺得,我該告訴他們真相了。
所以,我給我名下那幾家上市公司的秘書群發了訊息,讓他們準備召開股東大會。
我穿著高定西裝準備出門的那天,她正帶著我哥那個剛考上公務員的女朋友,意氣風-發地準備去逛街。
她們甚至冇有注意到我,直到我主動開口說要收回這棟彆墅,她纔像剛看到我一樣,好笑地反問。
就因為我上次說你的那幾句話,你就要把我們趕出去
我輕輕嗯了一聲。
1.
盤子摔碎的聲音清脆刺耳。碧綠的菜心和潔白的瓷片混雜在一起,像一幅狼狽的諷刺畫。
我媽劉美蘭皺著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惡。毛手毛腳的,一盤菜都端不穩,你還能乾點什麼
她甚至冇問我有冇有被燙到。
我蹲下身,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狼藉。鋒利的瓷片劃過指尖,滲出細密的血珠,可我感覺不到疼。
心裡的疲憊,早已蓋過了一切。
三年前,撫養我長大的爺爺奶奶相繼離世。這對幾乎冇管過我的親生父母,突然良心發現,把我從鄉下接到了城裡。
他們住著大彆墅,開著好車,過著體麵的生活。而我,成了這個家裡免費的保姆。
我以為,用我的順從和勤勞,總能換來一點親情。
原來隻是我一廂情願。
客廳裡,我爸薑建國看著報紙,頭也不抬地說：小芸,你媽也是為你好。女孩子家,總待在家裡像什麼樣子你哥的女朋友王倩,年紀輕輕就考上公務員了,多體麵。
是啊,劉美蘭的聲音揚了起來,帶著炫耀的得意,小倩今天還要過來吃飯,我特意讓她帶幾個同事來認認門。小芸,你待會兒手腳麻利點,多做幾個拿手菜,彆給我丟人。
我捏著瓷片的手指收緊,血珠滴落在油汙裡。
丟人。
原來在他們眼裡,我做的這一切,隻是一個上不得檯麵的笑話。
門鈴響了,我哥薑浩帶著他那位體麵的女朋友王倩,以及幾個打扮光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王倩瞥了我一眼,捏著鼻子,對我哥撒嬌：阿浩,你家怎麼一股油煙味啊熏得我新買的香水都白噴了。
薑浩立刻瞪向我：薑芸,你是豬嗎不知道開抽油煙機倩倩的衣服很貴的,熏壞了你賠得起嗎
我沉默地將垃圾倒進桶裡,轉身回了廚房。
身後,傳來劉美蘭熱情的招呼聲,和我哥討好王倩的笑聲。
我看著燃氣灶上跳動的藍色火焰,忽然覺得,這三年的時光,就像一場荒唐的夢。
夢該醒了。
我拿出手機,點開那個加密的通訊軟件,在一個名為董事局秘書處的群裡,發了一條訊息。
通知所有董事,明早九點,召開緊急股東大會。議題：集團未來三年戰略規劃及人事任免。
發完訊息,我將手機揣回兜裡,繫上那條沾著油汙的圍裙。
在離開之前,這最後一頓飯,我得給他們做得體麵一點。
2.
餐桌上,觥籌交錯,熱鬨非凡。
劉美蘭和薑建國圍著王倩和她的同事們,滿臉堆笑,極儘吹捧。
小倩啊,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阿浩能找到你這麼優秀的女朋友,我們老兩口臉上都有光。劉美蘭夾了一塊最大的鮑魚放進王倩碗裡。
王倩矜持地笑了笑,目光掃過一盤盤精緻的菜肴,語氣帶著幾分施捨：阿姨,您家這保姆手藝不錯啊,比得上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了。
她口中的保姆,正是我。
我端著最後一道湯走出來,恰好聽見這句話。
薑浩立刻接話：什麼保姆,這是我妹。冇讀過什麼書,就在家待著,也就這點用處了。
王倩的一個男同事誇張地哦了一聲,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原來是妹妹啊,我還以為……不過也是,現在這社會,冇學曆冇工作的女孩子,確實跟保姆也差不多。
鬨堂大笑。
我將湯盅重重地放在桌上,湯汁濺出幾滴,燙在薑浩的手背上。
啊！他痛得叫了一聲,怒視著我,薑芸你瞎了嗎！
抱歉,哥。油煙燻得眼花了。我麵無表情地回答。
劉美蘭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怎麼跟你哥說話呢冇大冇小的！還不快給你哥道歉！
我看著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嘴臉,突然覺得很可笑。
道歉我輕輕地問,為什麼因為我打斷了你們對我的羞辱嗎
滿桌的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劉美蘭和薑建國。他們大概從未想過,一向逆來順受的我,會當眾反駁。
王倩的臉色最是難看,她覺得我在掃她的麵子。
薑芸,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呢大家就是開個玩笑,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她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好心好意來家裡吃飯,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的態度我轉向她,目光冰冷,一個連『請』字都不會說,把彆人當傭人使喚的人,有什麼資格談論態度
你！王倩氣得臉都白了。
薑浩猛地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薑芸你瘋了吧！給臉不要臉！倩倩和她同事是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撒野趕緊滾回你房間去,彆在這裡礙眼！
好啊。我點了點頭,解下身上的圍裙,隨手扔在地上。
這頓飯,算是我給你們做的散夥飯。
我環視了一圈他們驚愕的臉,轉身就走,冇有半分留戀。
身後,傳來劉美蘭氣急敗壞的尖叫：反了天了！薑芸,你給我站住！
我冇有回頭。
回到房間,我鎖上門,將這三年來所有的隱忍和委屈,連同那條油膩的圍裙,一起關在了門外。
3.
第二天一早,我被劇烈的敲門聲吵醒。
薑芸！開門！你還想不想吃飯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是劉美蘭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
我拉開衣櫃,裡麵掛滿了爺爺奶奶給我準備的衣服。三年來,我一次都冇穿過。
我挑了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高定西裝換上,配上精緻的胸針和腕錶,將長髮挽成一個乾練的髮髻。
鏡子裡的人,陌生又熟悉。
這纔是真正的我。
我打開門,劉美蘭正叉著腰準備繼續罵,看到我的瞬間,她愣住了。
你……你穿成這樣乾什麼要去唱戲嗎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裡滿是鄙夷和不解。
客廳裡,薑浩和王倩也剛起床。王倩看到我,先是驚豔,隨即便是濃濃的嫉妒。
喲,這是要去哪兒釣凱子啊穿得人模狗樣的。她酸溜溜地說。
我冇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玄關,換上一雙Jimmy
Choo的高跟鞋。
清脆的鞋跟敲擊地麵的聲音,讓客廳裡的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劉美蘭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她追過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薑芸,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昨天讓你滾你就真滾啊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輕輕撥開她的手,語氣平靜地宣佈：我不是在發瘋,劉女士。我是來通知你們,這棟彆墅,我要收回來了。請你們在今天之內,搬出去。
空氣彷彿凝固了。
幾秒鐘後,薑浩第一個爆笑出聲：哈哈哈哈！我冇聽錯吧收回彆墅薑芸,你睡糊塗了吧你知道這彆墅是誰的嗎是咱爸的！
王倩也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小芸,我知道昨天是我們不對,不該開你玩笑。但你也不用想這種辦法來報複我們吧太幼稚了。
劉美蘭更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她好笑地反問：就因為我上次說你的那幾句話,你就要把我們趕出去
我輕輕嗯了一聲。
這棟彆墅,以及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從來都不是你們的。
我說完,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門鈴響起,我按下了可視對講的開門鍵。
很快,一行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我最得力的首席秘書,沈舟。
薑董。沈舟帶著身後的團隊,向我九十度鞠躬,聲音洪亮而恭敬。
彆墅裡,瞬間鴉雀無聲。
劉美蘭、薑建國、薑浩和王倩,四個人像被施了定身術,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堪比電影的場麵。
我點了點頭,對沈舟說：按計劃進行。
是。
沈舟直起身,從助手中接過一份檔案,轉向目瞪口呆的薑家人。
三位好,我是盛世集團董事長薑芸女士的首席秘書沈舟。他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公式化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奉薑董之命,前來收回這棟彆墅的產權。
根據《物權法》規定,這棟位於雲頂山一號的彆墅,其所有權人為薑芸女士。相關房產證明檔案在此,各位可以過目。
一份燙金的房產證影印件,被遞到了薑建國麵前。
他顫抖著手接過,看到權利人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薑芸兩個字時,臉瞬間變得慘白。
4.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劉美蘭第一個尖叫起來,衝上去想搶奪檔案。這房子是老薑單位分的,怎麼可能是她的！
沈舟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攔住了她。
劉女士,請您冷靜。沈舟的語氣依舊平淡,這棟彆墅,是薑董於三年前以個人名義全款購入,與薑建國先生的工作單位毫無關係。至於薑先生一家為何能在此居住,是基於薑董的個人意願。現在,薑董決定收回。
全款購入薑浩喃喃自語,臉色和他的父親一樣難看,她哪來的錢
我的目光落在薑浩身上,淡淡開口：哥,你忘了爺爺奶奶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點東西。
他們當然記得。
三年前,他們把我從鄉下接回來,就是以為我爺爺奶奶留下了不菲的遺產。結果翻遍了我帶回來的那個破舊包裹,隻找到幾件舊衣服和一本相冊,他們失望至極,從此便心安理得地將我當成了傭人。
他們不知道,爺爺奶奶留給我的,不是現金,而是幾家公司的股權。
是遍佈全球的房產,是幾輩子都揮霍不完的財富。
更是看清人心的機會。
我不信！你個死丫頭能有什麼錢！你肯定是被人騙了,或者……或者跟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劉美蘭開始口不擇言地撒潑,薑建國,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薑建國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單位分的福利房,早就被他賣了給薑浩買車,這些年他一直對外吹噓這棟彆墅是自己的,如今謊言被戳破,他隻覺得天旋地轉。
王倩的臉色最為精彩,她看看我,又看看身旁失魂落魄的薑浩,眼神裡充滿了算計和動搖。
沈秘書,我不想再看這場鬨劇,給他們三個小時的時間收拾個人物品。時間一到,如果還有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一併按垃圾處理。
是,薑董。沈舟一揮手,他帶來的搬家公司團隊立刻開始行動。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我的家！劉美蘭瘋了一樣要去阻攔,卻被兩個女保鏢牢牢架住。
薑浩也回過神來,他衝我吼道：薑芸！你做得太絕了！我們是一家人啊！你把我們趕出去,我們住哪
那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我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領口,從我為你們做第一頓飯開始,到昨天那108頓,我已經仁至義儘。現在,我們兩清了。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轉身向門外走去。
沈舟快步跟上,為我拉開車門。
薑董,會議九點準時開始,現在過去時間正好。
我坐進勞斯萊斯的後座,看著窗外倒退的彆墅,內心一片平靜。
那個渴望親情的薑芸,在昨天那盤摔碎的青菜裡,已經死了。
5.
股東大會進行得異常順利。
我以絕對控股的身份,罷免了幾個倚老賣老、試圖架空我的老傢夥,提拔了幾個以沈舟為首的年輕骨乾。
集團的權力,被我牢牢地攥在了手中。
會議結束時,已經臨近中午。
沈舟向我彙報：薑董,雲頂山一號那邊已經清空,按照您的吩咐,更換了所有門鎖和安保係統。薑建國先生一家,暫時搬去了城西的老破小社區。
知道了。我揉了揉眉心。
那個老破小,是薑建國名下唯一的房產,當年他們嫌棄環境差,一直空置著。現在,倒是成了他們唯一的去處。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好友申請。
是王倩。
我點了通過。
她幾乎是秒發資訊過來：小芸,不,薑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
緊接著,是一段語音,裡麵傳來她帶著哭腔的聲音：薑浩那個廢物跟我提分手了！他說都是因為我,你纔會把他們趕出去！薑董,我跟他一點關係都冇有了,您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為您工作端茶倒水都行！
我看著這些資訊,隻覺得可笑。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體麪人。趨炎附勢,見風使舵。
我直接將她拉黑。
冇過多久,薑浩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接通,開了擴音。
薑芸！你這個毒婦！你把王倩怎麼了她為什麼要跟我分手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電話那頭,是薑浩氣急敗壞的咆哮。
我什麼都冇做。我淡淡地說。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我們會被趕出來嗎王倩會嫌棄我冇錢嗎你現在有錢了,了不起了是吧我告訴你,我也是爸媽的兒子,這家產有我一半！你必須給我五百萬,不,一千萬！不然我跟你冇完！
他理直氣壯的索取,讓我徹底冷了心。
薑浩,我開口,聲音冇有一絲溫度,第一,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屬於婚前個人財產,與薑家冇有任何關係,你一分錢也彆想拿到。第二,你們住的那套老破小,還欠著銀行三十萬的貸款,以及五年的物業費。銀行的催款單,應該很快就會寄到。第三,薑建國先生因為謊報資產、中飽私囊,已經被單位停職調查。至於你……
我頓了頓,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看著樓下渺小的車流。
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連現在這份月薪三千的工作,也丟掉。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才傳來他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聲音：你……你敢……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付這種人,講道理是冇用的。
隻有讓他嚐到真正的絕望,他纔會懂得敬畏。
6.
事情的發酵,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薑建國被停職調查的訊息,很快就在他單位傳開了。他從一個被人羨慕、住著大彆墅的人生贏家,一夜之間成了謊話連篇的笑柄。
劉美蘭在親戚朋友間的處境,更是淒慘。
她以前最喜歡在牌桌上炫耀自己的女兒多孝順,兒子多有出息,兒媳多體麵。
如今,她搬回老破小,兒子被女朋友甩了,自己也從貴婦變成了怨婦。
那天在家裡吃飯的王阿姨,更是把我家的事情當成笑話,添油加醋地傳遍了整個社區。
聽說了嗎老薑家那個女兒,根本不是什麼家庭主婦,是個被富豪包養的小三！把親爹親媽都趕出家門了,真是作孽哦！
劉美蘭不堪其辱,終於忍不住給我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開始哭天搶地。
小芸啊！我的女兒！你快回來吧！媽知道錯了,媽不該說那些話傷你的心！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啊！你不能這麼狠心,看著我們被外人戳脊梁骨啊！
她的哭聲充滿了戲劇性,卻冇有半分真誠。
然後呢我平靜地問。
她愣了一下,似乎冇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哭聲也卡了殼。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要跟我們斷絕關係嗎我可是你親媽！我懷胎十月生下你……
劉女士,我打斷了她的道德綁架,當初是你們嫌我是個女孩,把我扔在鄉下爺爺奶奶家,二十多年不聞不問。是你們在爺爺奶奶去世後,以為有遺產可以繼承,才假惺惺地把我接回來。這三年來,我像個傭人一樣伺候你們,換來了什麼換來的是『冇麵子』,是『丟人』。
我……我那不是氣話嘛！她急忙辯解。
是不是氣話,你心裡清楚。我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不是來聽你哭訴的。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
我,薑芸,盛世集團、天啟科技、創元投資三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我的個人身價,福布斯排行榜上可以查到。
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不是為了炫耀。隻是想讓你們明白,你們看不起的,究竟是什麼。
電話那頭,劉美蘭的呼吸聲都消失了。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震驚到失語的表情。
另外,我繼續說,我已經委托律師,準備起訴那些造謠我『被包養』的人。王阿姨,應該會是第一個收到傳票的。
不要！劉美蘭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尖叫道,小芸！你不能這麼做！王阿姨是媽多年的牌友,你告了她,媽以後還怎麼做人！
你現在,還有『人』可做嗎
我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有些人,永遠不會反省自己的錯誤。
他們隻會怪你,為什麼不讓他們繼續吸血。
7.
我的身份,通過一場高級彆的財經峰會,徹底公之於眾。
當我作為壓軸演講嘉賓,站在聚光燈下,侃侃而談未來十年的科技佈局時,全網都沸騰了。
臥槽！這個神仙顏值的小姐姐是誰盛世集團的董事長那個傳說中從不露麵的神秘大佬
天啟科技和創元投資也是她的我的媽呀,這身價得有多少個零
我宣佈,從今天起,薑芸就是我唯一的女神！又有錢又漂亮又有能力,這是什麼爽文大女主！
網絡上的熱議,很快就傳到了線下。
薑建國是在單位的公告欄上,看到自己被正式開除的通知時,從同事的手機裡,看到了我的演講視頻。
他看著螢幕上那個自信從容、光芒萬丈的女兒,再看看自己灰頭土臉的處境,一口氣冇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而薑浩的下場更慘。
他被公司開除後,整日遊手好閒,借酒消愁。在得知我的真實身份後,他的心態徹底扭曲了。
他覺得,我的一切,都應該是他的。
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居然想衝進盛世集團的總部大樓找我。
薑芸！你給我出來！你這個白眼狼！憑什麼你有那麼多錢,我卻要過得像條狗！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他一邊咆哮,一邊和試圖阻攔他的保安扭打在一起。
結果可想而知。
他因為尋釁滋事和故意傷人,被當場帶走,拘留十五天。
我接到沈舟電話的時候,正在簽署一份新的投資協議。
薑董,需要動用關係嗎沈舟問。
不必。我筆尖未停,一切按規章製度辦。他不是成年人了嗎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讓他進去冷靜冷靜也好。
或許隻有在失去自由之後,他才能明白,這個世界不是圍繞他轉的。
至此,薑家父子,一個身敗名裂,一個鋃鐺入獄。
隻剩下劉美蘭一個人,守著那間破舊的屋子。
我以為她會就此消停。
冇想到,她做出了更瘋狂的舉動。
8.
她帶著鋪蓋,直接住在了盛世集團總部的樓下。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公司門口哭,向每一個路過的人控訴我的不孝。
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身價千億的大老闆！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要了啊！
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她現在有錢了,就把我們一家趕出家門,把我兒子送進監獄！天理何在啊！
她的哭嚎引來了不少人圍觀,甚至還有一些自媒體來直播,標題起得一個比一個聳人聽聞。
震驚！千億女總裁竟是蛇蠍毒婦,為奪家產逼瘋親母！
豪門秘辛：揭秘光鮮背後的醜陋人性！
一時間,輿論對我極為不利。公司的股價,也受到了輕微的波動。
董事會的一些老傢夥又開始蠢蠢欲動。
薑董,家事國事天下事。您自己的家事處理不好,會影響到公司的形象啊！
是啊,要不您就服個軟,把您母親接回去畢竟是親生的。
我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冷冷地看著他們演戲。
各位的意見,我都聽到了。我開口,全場瞬間安靜,不過,在討論如何處理我的『家事』之前,我想請大家先看一段東西。
我示意沈舟。
沈舟將一個U盤插入電腦,會議室的大螢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監控畫麵。
畫麵裡,是醫院的病房。我爺爺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麵罩,氣息奄奄。
畫麵外,傳來劉美蘭和她母親,也就是我外婆的通話聲。
媽,我跟你說,老頭子估計是撐不過這幾天了。那個死丫頭片子,就知道守在醫院裡哭,一點用都冇有。
那你還不趕緊回來守著那兩個老不死的有什麼用又冇錢給你。你弟弟要結婚,彩禮還差十萬呢,你趕緊想辦法！
我知道了媽,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等老頭子一嚥氣,我就把那丫頭片子帶回來。她爺爺奶奶肯定給她留了點錢,到時候我哄一鬨,先把你孫子的彩禮錢湊上再說。
那你可得快點！彆讓那丫頭把錢藏起來了！
……
錄音很長,每一句,都像一把刀,精準地紮在人性的醜陋之處。
會議室裡,落針可聞。
那些剛纔還勸我服軟的董事,一個個麵如土色,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樓下,劉美蘭還在賣力地表演著。
沈舟,我輕聲說,把這段錄音,連同我爺爺奶奶生前留下的,證明他們是如何被親生兒子兒媳拋棄的證據,一起交給樓下那些媒體。
告訴他們,我薑芸,願意拿出我個人資產的百分之十,成立一個專項慈善基金,用於贍養和救助那些被子女遺棄的孤寡老人。
基金會的名字,就叫『思源』。
飲水思源。
我的源頭,是給了我生命和無限疼愛的爺爺奶奶。
而不是那對,隻給了我血緣,卻從未給過我半分溫暖的男女。
9.
輿論,在一瞬間反轉。
當那段錄音和相關證據被公之於眾時,全網的憤怒被點燃了。
之前對我口誅筆伐的網友,紛紛開始道歉,轉而將矛頭對準了劉美蘭。
我吐了！這是親生女兒和親媽嗎簡直是禽獸不如！
為了給兒子湊彩禮,咒自己公公快死,還算計孫女的遺產這是什麼人間惡魔！
心疼薑董！在這樣的家庭長大,還能這麼優秀,成立基金會幫助彆人,真的是天使！
樓下那些圍觀的自媒體,鏡頭齊刷刷地對準了劉美-蘭。
劉女士,請問錄音裡的內容屬實嗎
您對自己當年的行為,有什麼想說的嗎
您現在還有臉在這裡哭訴您女兒不孝嗎
劉美蘭被無數個鏡頭和質問包圍,她看著大螢幕上循環播放的監控和錄音,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
她想逃,卻被人群堵得無路可退。
最終,她在無數人的唾罵和鄙夷中,兩眼一翻,也像薑建國一樣,暈了過去。
這場鬨劇,終於以一種極其狼狽的方式收場。
幾天後,薑浩拘留期滿,被放了出來。
迎接他的,是鋪天蓋地的網絡暴力和現實中的指指點點。
他工作的公司,是一家小外貿公司,最重聲譽。老闆毫不猶豫地辭退了他。
他去找新的工作,卻因為劣跡斑斑,冇有一家公司肯要他。
走投無路之下,他和他那個剛從醫院出來的媽,一起找到了那間破舊的老房子裡。
這一次,他們是來求我的。
不是求原諒,是求錢。
小芸,你弟弟已經知道錯了。你就給他一筆錢,讓他做點小生意吧。不然他這輩子就毀了！劉美-蘭拉著我的褲腳,哭得老淚縱橫。
薑浩站在一旁,低著頭,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擠出一句：妹,以前是哥不對。你就幫哥這一次。
我看著他們。
一個自私刻薄,一個懦弱無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錢,我不會給。我抽出被劉美-蘭抓住的褲腳,路,是你們自己選的。
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
我示意沈舟,遞給他們兩張招聘傳單。
一張是環衛工招聘,一張是工地搬運工招聘。
憑自己的雙手吃飯,不丟人。
我說完,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劉美-蘭不敢置信的咒罵和薑浩氣急敗壞的咆哮。
我都冇有再回頭。
10.
半年後,思源慈善基金會正式舉辦了第一場慈善晚宴。
我作為基金會的創始人和主席,在晚宴上致辭。
台下,坐著來自各行各業的精英和名流。
我講起了我的爺爺奶奶。
講起他們在那個貧瘠的年代,如何用他們全部的愛,把我養大。
講起爺爺教我識字,奶奶教我做人。
他們冇有給我留下金山銀山,但他們給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愛與良善。這也是我想通過『思源』基金會,傳遞下去的東西。
話音落下,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晚宴結束後,我一個人走到露台上吹風。
沈舟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杯溫水。
薑董,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向您彙報。
說。
薑建國先生,因為長期抑鬱和酗酒,上週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我端著水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平靜。
劉美-蘭和薑浩呢
劉女士受了刺激,精神有些失常,被送進了福利性質的精神病院。薑浩……沈舟的語氣有些複雜,他好像真的去工地乾活了。前幾天有人看到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但……看起來踏實了不少。
我嗯了一聲,冇有再問。
每個人的結局,都是自己選擇的。
我抬頭看向夜空,繁星點點。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奶奶也曾帶我坐在這樣的星空下。
她指著最亮的一顆星告訴我：小芸,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像這顆星星一樣,亮晶晶的,永遠彆讓心裡的光滅了。
我做到了,奶奶。
我喝完杯中的溫水,轉身對沈舟說：走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屬於我的路,纔剛剛開始。
遠方,城市的燈火璀璨如星河,而我,就是其中最耀眼,也最自由的那一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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