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十八年的錯愛，你拿什麼還 第5章

    真相是這樣啊……

媽媽並不是真的討厭我，而是討厭謝韻的女兒。

可這又怎麼樣呢？

承受傷害的始終是我。

我隻覺五臟六腑都在痛，忽然一股氣血上湧，生生咳出血來。

“小笙？小笙！”

模糊聽見謝韻慌張的呼喊聲，我暈了過去。

3

再醒來時，我已躺在醫院。

醫生告訴我，我得了胃癌，晚期。

長期的不良飲食和過度勞累，或許是誘因。

“如果治療，應該可以再活個幾年。如果不治，應該就是這兩三個月的事了。”

謝韻悲傷地站在病床邊，神色裡帶著愧疚。

“小笙，一直瞞著你，是我不對。你不用擔心治療費，我可以……”

“不用了。”

我打斷謝韻的話：“我不想治了，再治，不過徒增幾個月折磨而已。”

我嚥下喉頭的腥味，自嘲地笑了笑。

“我媽不想讓我讀書，一考好就打我；她也不想讓我有朋友，發瘋罵退所有試圖關心我的同學；她想讓我自卑自賤，隻讓我穿垃圾桶裡撿來的最破最舊的衣服；我得胃癌，大概多虧了我媽給我吃的那些剩菜嗖飯……

“我這個人，早就已經廢了啊……”

謝韻泣不成聲。

“小笙，對不起。”

我默了默，空洞的眼神看應天花板。

“謝阿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說。”

“你把我和歡歡換回來的事，不要告訴我媽。”

謝韻微微一頓。

“可她帖子上寫了，等高考出分，她就要舉行認親儀式，把歡歡搶回去。她那時總會知道的。”

“那就等那時再告訴她。”

我在心裡默默算了算。

“高考出分，還有快兩個月呢，那時候，我也差不多該死了……”

這些年，我對媽媽的期待和愛，早就被磨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