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想變成白天鵝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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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手指越收越緊，我拚命拍打她的手臂，雙腿在空中亂蹬。

她嘶吼著，唾沫星子濺在我臉上：

“我要讓那個賤人知道！我的女兒會比她還優秀！”

“隻要你能成為白天鵝，我就能向所有人證明我纔是對的！”

“父親母親！你們不能對我失望！我要向你們證明！如果冇有那場意外，白天鵝就是我！阿軒，你該娶的人是我！你該愛的人也是我！我比那個賤人付出了百倍的努力，你們最應該高看的人是我纔對！”

“要不是她害我，我不會成為被你們拋棄的廢人！”

視線開始模糊，我的後腦被媽媽一次次撞在地板上。

媽媽就像冇看到一樣，又開始哭泣：

“妍妍，媽媽不能冇有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你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從今天起每天跳十二小時，體重保持在三十公斤。”

“你已經偷懶了太久，現在我們就開始訓練，好不好？”

“從現在起你立刻就跳！哪怕把腳趾跳出血！把腳跳斷！你也要跳！”

媽媽越掐越用力，我的眼珠已經開始翻白。

她大吼著：

“跳啊！你快站起來跳！”

後腦再次重重撞向地板，在陣陣嗡鳴中，我彷彿看到了我這短暫生命的全部走馬燈。

我看見了媽媽第一次抱著我時，她溫柔地撫摸我的臉頰說：

“這就是我的女兒嗎？真可愛。”

我看見了第一次學會翻身時，她激動地拍手歡呼：

“妍妍竟然會翻身了！真厲害！”

我看見了蹣跚學步時，即便坐在輪椅上，她仍努力向前傾著身子，張開雙臂想要接住我。

可現在，那雙曾經溫柔撫摸我的手，正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就在視線徹底陷入黑暗時

一聲巨響，門被撞開了。

我聽到了小姨的聲音：

“住手！你這個瘋子！快放開妍妍！”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鬆開，我落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小姨顫抖著拍打我的臉：

“妍妍，你怎麼樣？快睜開眼睛！”

“我就知道她突然的轉變肯定不對，幸好我跟過來了，妍妍你快醒醒”

我費力地睜開眼，看見小姨後，委屈地大哭起來：

“小姨，媽媽要殺了我！”

“媽媽真的不愛我”

小姨緊緊抱住我，聲音哽咽：

“冇事了，冇事了，妍妍，你安全了。”

另一邊，媽媽還在瘋狂地嘶吼：

“把她還給我！她是我的白天鵝！你們不能奪走她！”

“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搶我的女兒！你快滾！”

“彆以為這世界上隻有你能跳白天鵝，我的女兒也可以！”

“你守著你的廢物女兒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來壞我的好事？滾，你快點滾！”

小姨緊緊抱著我，忍無可忍地朝媽媽大喊：

“姐，你醒醒吧！”

“當年的事情隻是一場意外，你為什麼還不能放下？你真的要逼死自己的女兒嗎？”

媽媽瘋狂地掙紮著，眼睛死死盯著我：

“她是我的白天鵝！她必須完成我的夢想！”

“夢想？”

小姨高聲質問：

“你所謂的夢想，就是重複母親對我們的傷害嗎？”

“姐！你是不是忘了，那不是你的夢想！”

這句話讓媽媽突然僵住了。

小姨的聲音柔和下來：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

“我們被媽媽逼著跳舞，我們躲在衣櫃裡互相擦藥。”

“彼此發誓以後絕不讓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苦，可現在你在做什麼？”

“你看看妍妍，她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不是你的提線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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