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離婚吧!我搬空渣爹小金庫養你啊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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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愣住。
她冇想到會從小崽子嘴裡聽到這樣一句話。
“你叫我跟你爸爸離婚?”
藺越點了點頭。
長而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那雙黑黢黢的眼珠子。
叫虞昭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但虞昭很清楚,他是認真的,並不是玩笑。
“媽媽跟爸爸結婚之後就一直不快樂。”
藺越說著,語氣裡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深沉跟成熟。
“爺爺說媽媽是心機女,用了手段懷上了爸爸的孩子才逼得爸爸跟媽媽結婚。”
虞昭蹙眉,冇想到藺家長輩居然會對小孩子說這樣的話。
怪不得這對夫妻倆的感情如此之差。
藺宴庭心裡有彆人。
他的家人也不接受虞昭。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夫妻關係還能和諧那就有鬼了。
“冇人相信媽媽,因為媽媽真的很愛爸爸,所以大家都覺得爺爺是對的。”
“爸爸說不辦婚禮,媽媽就低調跟爸爸領了證,爸爸對外一直冇公開媽媽,媽媽也不在意。”
“媽媽照顧家裡,照顧我,隻希望爸爸能每天回來,我們像一家人一樣生活。”
“但是爸爸不願意。”
“起初他偶爾還會回來一趟,但每次跟媽媽說不到幾句話就會吵架。”
“爸爸就會讓媽媽冷靜。”
“媽媽在爸爸離開之後就一直哭,哭過之後又給爸爸打電話,求爸爸回來。”
“但爸爸從來不會回來。”
稚嫩的童音彷彿在說彆人家的故事。
但裡麵的澀意卻讓虞昭忍不住紅了眼。
藺越纔多大啊。
心裡卻藏著這麼多事,可見他原本到底活得有多壓抑。
“媽媽對我真的不差。”
藺越說到這裡的時候衝著虞昭揚起一抹微笑。
眼底也帶著細碎的光。
“起初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媽媽會照顧我吃飯洗澡,會哄我睡覺,後來爸爸不僅不回來,還跟彆的阿姨一起吃飯上班,媽媽不開心了,也就冇有心思管我。”
“但沒關係的媽媽,我已經長大啦,我可以照顧自己,也可以照顧媽媽。”
虞昭的眼淚砸在地板上。
聲音很輕,卻像是砸在了藺越的心上。
他瑟縮了一下身體,有些惶恐地看著虞昭:“媽媽,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虞昭用力搖頭,將小崽子摟進懷裡:“不,我們越寶很好!天下第一好!是最乖最懂事的好寶寶!”
藺越被虞昭誇得臉紅,期期艾艾地問:“真的嗎?”
“當然!”
虞昭揉了揉藺越的臉頰,正要開口,卻感覺手感不對。
“你的臉怎麼這麼燙?”
藺越的呼吸也燙得很,他努力睜大眼睛不想讓媽媽擔心:“我冇事的媽媽”
虞昭拿額頭去碰了一下他的,燙得嘶了一聲。
顧不得反駁一把將孩子抱了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虞昭估摸著他是剛纔大哭一場情緒太過激動導致的發熱,畢竟小孩子承受能力本來就不強。
再加上這個小崽子本身看著就不是很健康的樣子,情緒大起大落引來邪風入體。
虞昭非常自責,早知道他情緒起伏這麼大她就不該問他的。
這七年的事但凡發生過就會留下痕跡,她又何必急在一時。
越想越懊惱,虞昭腳下步子不斷加快。
底下傭人稀稀拉拉地忙碌著,虞昭張嘴招呼:“趕緊讓司機備車,越越身體不舒服要立刻去醫院。”
本以為藺越好歹也是藺宴庭的兒子,藺家的長孫,這些傭人再怎麼不待見她也不會怠慢小孩子。
冇想到傭人隻是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冷嗤了一聲說:“又來了,這是第幾次了?”
虞昭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
但凡這些人真的照顧了藺越,他能是這麼瘦弱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嗎?
即便此時此刻她如此著急,這些傭人也冇有把藺越當一回事,還認為這是她爭寵的把戲。
一股怒火直衝虞昭天靈蓋,要不是她手裡還抱著孩子她真要上去狠狠教訓這些傭人。
不管從前的虞昭到底是不是真的用這一招爭寵過,她們這些做傭人的拿了藺家的工資,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判她的對錯?
“快去叫車!越越是真的生病了!耽誤了病情你們承擔得了責任嗎?”
虞昭對整座彆墅都不熟悉,也不知道該聯絡誰,明明隻要這些傭人動一動就能做到的事,偏偏這些人推三阻四。
眼看著懷中的藺越渾身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虞昭越發著急地催促:“快點啊!”
那些傭人就跟滾刀肉似的,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慢條斯理地說:“小孩子有個頭疼腦熱不是很正常?家裡有醫藥箱,找點藥給她吃不就得了,大驚小怪地乾什麼。”
“就是,”另一個傭人附和著,“藺先生剛走孩子就病了,怎麼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聽著傭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就是冇人去叫司機開車,虞昭眼眸一厲。
二十七的虞昭被生活抹平了棱角,二十的可還冇有!
“砰”
抬手砸了個瓶子到那些傭人腳邊,登時那些傭人就被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為了躲避飛濺的碎片狼狽逃竄,場麵一時混亂不堪。
虞昭看著這一幕眼底滿是冷色:“我最後再說一遍,幫我叫車。”
“虞昭你——”
一個傭人紅著眼看向虞昭,剛要開口掰扯幾句,就被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傭人拉住。
年長的傭人意味深長地看了虞昭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藺先生家擺的都是古董,太太想砸便砸了,隻希望太太主動承擔責任,彆回頭讓我們這些拿工資的人背鍋。”
虞昭忍無可忍,撿起地上的碎片指向其中一個傭人:“叫車!要麼我劃爛你的臉讓救護車直接來家裡拉人!”
幾個傭人被嚇得渾身直抖。
從前的虞昭瘋是瘋,但她隻折磨自己。
現在的虞昭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還是妥協了。
司機很快把車子開到了門口,虞昭冷冷地颳了幾個傭人一眼:“隻要我跟藺宴庭還是夫妻關係,這裡的東西就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我到底要不要賠這個花瓶法律會告訴你們答案,但你們能不能繼續拿藺家的工資那就不一定了。”
時間緊急虞昭放了狠話就直接關上車門,催促司機趕緊開車。
司機看到渾身通紅的藺越都冇時間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油門一踩直奔最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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