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次你看清了嗎？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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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由遠及近，那個男人慌了。

他看看手裡的刀，又看看地上的我。

然後他想跑。

“不準動！”

媽媽撲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腿。

“你殺了她！你彆想跑！”

那個男人想甩開媽媽。

“放開！你這個瘋婆娘！”

他一腳踢在媽媽身上。

媽媽被踢倒在地，但她又爬起來，繼續抱住他的腿。

“你跑不了！你跑不了！”

周圍的攤販和路人都圍了上來。

“這人是殺人犯！”

“彆讓他跑了！”

“快報警！”

有人拿著扁擔擋在前麵。

有人用手機拍照。

那個男人被堵住了，動彈不得。

警車終於到了。

兩個警察跳下車，衝了過來。

他們製服了那個男人，給他戴上手銬。

救護車也到了，醫護人員把我抬上擔架。

媽媽跟著上了救護車。

她抱著我，手抖得不成樣子。

但她冇有哭，隻是反覆對我說：

“薇薇，彆怕，媽在。”

“媽不會再讓你爸碰你。”

我想告訴她我不怕，但我說不出話。

眼皮越來越沉，我閉上了眼睛。

我醒來時，躺在急救室裡。

醫生和護士圍著我。

有人在給我輸血，有人在檢查傷口。

“失血過多，必須馬上手術！”

“通知家屬，準備手術費！”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了媽媽。

她坐在外麵的長椅上，渾身是血。

那是我的血。

一個護士走過去跟她說話。

媽媽站起來，跟著護士走了。

她要去錄口供。

警察局。

媽媽坐在審訊室裡。

一個女警察給她倒了杯水。

“桑蓮，你彆緊張。我們隻是瞭解情況。”

媽媽點點頭。

“他他被抓了嗎？”

“抓了。你放心。”

女警察拿出筆記本。

“現在，請你詳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媽媽深吸一口氣。

然後她開始說，從十五年前說起。

“我和張老三結婚那年，我十八歲。”

“婚前他對我很好。”

“可是婚後婚後他就變了。”

“第一次打我，是因為晚飯做鹹了。”

“第二次打我，是因為我跟鄰居說話。”

“後來後來他天天打我。”

女警察聽著，手裡的筆停了下來。

“你有報過警嗎？”

媽媽搖搖頭。

“我不敢，他說如果我報警，他就殺了我。我信。”

她抬起頭，看著女警察。

“他真的會殺人。今天今天他就差點殺了我女兒。”

女警察沉默了一會兒。

“你的傷，有拍照嗎？有驗傷報告嗎？”

媽媽又搖頭。

“冇有我不知道要拍”

女警察歎了口氣。

“沒關係。現在拍也來得及。”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一個男人衝了進來。

是那個男人的弟弟，張老四。

“桑蓮！你這個毒婦！你不守婦道，還敢告我哥！”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們張家的臉都丟儘了！”

女警察站起來。

“這裡是警察局！你給我出去！”

張老四不走。

“我就要問問她，憑什麼抓我哥！”

“夫妻吵架，打幾下怎麼了？至於報警嗎？”

媽媽看著他，這一次，她冇有害怕。

她站起來，冷冷地說：

“他打了我十五年。今天又差點殺了我女兒。”

“這個牢，他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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