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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房供弟被趕走,我捐三千萬點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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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教授戴上老花鏡,手指輕輕摩挲著髮簪上的翠羽。

“這是典型的清代宮廷'雙層軟翠'。”

他抬起頭,鏡片後的眼睛發亮。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拉開椅子坐下,把媽媽教我的方法,一五一十地講了。

膠水配比,羽毛處理,層層疊加的手法。

陳教授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還拿出筆記本記錄。

等我說完,他放下筆,長長地歎了口氣。

“孩子,你守著的不是餬口的手藝。”

他站起來,走到我麵前。

“這是國寶級的技藝。”

我愣住了。

“國寶?”

“對。”

陳教授的聲音有些激動。

“點翠工藝在清末就開始冇落,到民國基本失傳。現在市麵上的所謂'點翠',大多是染色羽毛,或者乾脆是塑料仿製品。真正的雙層軟翠,全國能做的人,不超過五個。”

他頓了頓。

“而你的工藝,比那五個人都要精細。”

我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那這髮簪能賣多少錢?”

陳教授笑了。

“如果隻是賣,幾千塊。但如果放進博物館,它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第二天,陳教授帶我去了市博物館。

館長是他的老朋友,聽說我會雙層軟翠,立刻放下手頭的事。

我們走進展廳,停在一個玻璃罩前。

裡麵放著一件點翠頭麵,翠羽已經褪色,邊緣有些磨損。

“這是我們的鎮館之寶,清朝慈禧太後用過的。”

館長指著標簽,上麵寫著估價八百萬。

“但工藝,不如你的精細。”

我盯著那件頭麵,心跳得厲害。

陳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

“清雅,你願意讓更多人看到這門手藝嗎?”

我點頭。

“願意。”

一週後,陳教授幫我聯絡了本地電視台。

導演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話很快。

“我們想做一期關於'最後的點翠傳人'的短紀錄片,你配合一下拍攝就行。”

我換上乾淨的衣服,在地下室裡開工。

鏡頭對著我的手,拍下鑷子夾起翠羽,一根根貼上去的過程。

導演蹲在旁邊,小聲感歎。

“太美了。”

拍了三天,紀錄片剪出來了。

我在手機上看完,鼻子有點酸。

畫麵裡的我,低著頭,手裡的鑷子很穩。

翠羽在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旁白響起:“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還有人在用最慢的方式,守護著瀕臨失傳的技藝。”

鏡頭切到陳教授。

“她是我見過最年輕的點翠傳人,也是最有天賦的一個。”

最後一幀,是我舉著髮簪,對著鏡頭笑。

那笑容有點僵,但眼睛是亮的。

紀錄片播出後,我的手機快被炸了。

網店的訂單從零變成幾十個,然後是上百個。

私信刷得根本看不過來。

“能定製一對耳環嗎?”

“我想要一根髮簪,送給我媽媽。”

“多少錢都行,我隻要純手工的。”

我坐在床上,盯著那些訊息,手有點抖。

不是怕,是激動。

陳教授給我發了條微信。

“清雅,是時候係統地學習一下美學和設計了。傳統工藝要活下去,必須和現代審美結合。”

我回了個“好”。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白天在陳教授的工作室學習。

他教我怎麼設計圖紙,怎麼挑選材料,怎麼把傳統元素融入現代設計。

晚上回到地下室,我繼續趕訂單。

手上磨出了繭,腰也疼得直不起來。

但每次看到買家發來的好評,我就覺得值了。

“太精緻了,比我想象的還要美!”

“謝謝你守護這門手藝。”

“我女兒戴上後,整個人都亮了。”

我數了數銀行卡裡的餘額。

五萬三千塊。

是我自己,用手藝,一筆一筆掙來的。

我註冊了“清雅翠藝”工作室。

雖然工作室還在地下室,但營業執照拿到手的那天,我哭了。

房東大叔敲門,叼著煙。

“喲,發財了?”

我擦了擦眼淚,笑著搖頭。

“冇有,就是高興。”

他撇了撇嘴,丟下一句。

“有錢趕緊搬走,這破地方不適合你。”

我點頭。

“會的。”

三個月後,我搬出了地下室。

租了一個帶露台的小公寓,一室一廳,每個月兩千五。

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灑在木地板上。

我站在露台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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