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遺物養男友?結果他是首富裝瘸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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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天送99999元的天價日料外賣,還有一百塊的小費,我沾沾自喜時,
卻無意聽到彆墅裡的笑聲。
她真信你車禍癱瘓了,還天天送外賣養你甚至連她媽遺物都拿去賣了
她要是知道你是身價幾千億的京圈太子爺,還玩裝窮遊戲,不得哭死
江牧塵把玩著酒杯。
這種廉價女人,伺候人是天生的。
誰讓她之前在學校處處壓小柔一頭,騙她,是給她的懲罰。
我站在雨裡,淚如雨下,
原來他裝病兩年,隻為幫小青梅報複我。
原來他那斷掉的雙腿,早逝的雙親,無助的淚水,全都是他精心策劃的謊言。
最後,我給賭氣多年的首富爸爸打去電話。
爸,我輸了,我答應聯姻。
1.
我掛斷和爸爸的電話,彆墅裡蘇小柔的聲音再次傳出。
是我的親親牧塵寵我疼我,所以才替我教訓那個小賤人,我很高興。
她纖細的手指勾住了江牧塵的下巴。
我看見她的無名指上,戴著我媽媽的戒指。
江牧塵輕笑一聲,用牙輕輕的咬住她的指尖。
就你淘氣!
我看見他本該癱瘓的雙腿,此刻正愜意的交疊地搭在麵前的茶幾上,冇有半分不良運行的樣子。
腿上那圈厚重,騙了我兩年多的白色石膏,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拿著外送箱,敲響了門。
在場的眾人齊齊扭頭朝我看來。
喧鬨的客廳,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我一步步朝江牧塵走了過去,濕透的鞋底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水印。
江牧塵的聲音乾澀發緊,眼神有些慌亂的閃躲:
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今天隻是過來和同學們聚一聚……
我冇有理他,隻是看著蘇小柔手指上的戒指。
戒指,還給我。
江牧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冇想到我的態度如此冷淡。
他下意識地轉動輪椅靠近我,試圖用慣常的溫柔語氣安撫:晚晚,你聽我說……
說什麼
我打斷他,嘴角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
說這戒指是你好心幫我高價賣給蘇小姐的
還是說,你這雙癱瘓的腿,今天碰巧能動了
江牧塵的臉色頓時發白,張了張嘴,卻什麼都冇說,
氣氛愈發沉寂,
隻有蘇小柔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她站起身,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到我麵前,刻意將戴著戒指的手,伸到我麵前,
這戒指是牧塵送我的禮物,你看上眼了,想要回去
她刻意加重了送我的幾個字,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和快意。
江牧塵臉色一陣青白,小柔彆說了!晚晚她……
她什麼她蘇小柔不耐煩地打斷他,輕蔑地上下打量著我濕透、廉價的外賣服。
想要行啊,看在牧塵的麵子上,也不是不能還給你,但原價是不可能了,我戴過了,心情好,給你個友情價,五十萬,現金,現在拿錢來,戒指你拿走。
五十萬
和父親鬨翻之後,為了給江牧塵治病,我早已山窮水儘,將母親的遺物都抵押出去,身上連五百塊都掏不出來了。
我看著她得意洋洋的臉,又看向江牧塵,他避開了我的目光,默認了蘇小柔的刁難。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最後一絲殘存的、關於過去的溫情幻想,在這一刻徹底灰飛煙滅。
好。
我買。
我隻想拿回媽媽最後的東西,然後與眼前的人,此生再無瓜葛。
你買
蘇小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捂嘴笑起來。
隨即指著我還提在手裡的,價值99999元的天價日料外賣保溫箱。
你送一輩子外賣都賺不到五十萬吧看看你手裡的東西,這麼貴的日料,你這輩子吃過嗎見過嗎你配嗎
說著說著,她突然伸手,猛地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外賣保溫箱,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狠狠砸向地麵!
砰!
木製保溫箱撞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巨大的悶響。
蓋子彈開,裡麵精緻擺盤、價值不菲的頂級日料瞬間傾瀉而出,刺身、魚子醬、和牛散落一地……
蘇小柔看著滿地狼藉,高跟鞋踩在一塊昂貴的金槍魚上,碾了碾。
看見了麼,99999的日料,我想扔就扔!而你這種窮酸命,這輩子都不敢像我一樣隨心所欲吧
你賺不了錢,一輩子都吃不起這種高檔次的東西,你隻配聞聞味,這就是你我的區彆,知道嗎
這時,眾人也爆發出刺耳的鬨笑與嘲諷。
就是就是!一個送外賣的,也敢跟小柔姐搶東西
窮酸樣兒,天生下賤命,還說要付這50萬,其實也是有可能的,她可以去養老院釣個凱子!
確實,畢竟長得還不錯,還是老男人最喜歡的清純風呢。
蘇小柔聽著周圍的附和,更加得意。
她低頭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又看看我狼狽的樣子,臉上露出極度嫌棄的表情。
牧塵當初說你的戒指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可你窮的叮噹響,再貴也應該是個便宜貨吧
也就你把這玩意當寶。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捏著戒指,然後在所有人,包括江牧塵都冇反應過來的瞬間,猛地拉開玻璃門,手臂一揚,將戒指扔了出去。
戒指在雨水中劃過一道拋物線。
噗通一聲,精準地落入了彆墅旁邊那條湍急的景觀河裡!
不要!
我目眥欲裂,那是媽媽最後留給我的念想!
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行動,我像瘋了一樣衝向露台,毫不猶豫地就要翻過欄杆跳進冰冷的河水中!
晚晚!
一聲驚喝,江牧塵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動作迅捷得完全不像一個癱瘓兩年的人!
他一個箭步衝過來,死死從後麵抱住了我的腰,將我用力拖離欄杆!
放開我!江牧塵!你放開我!
我拚命掙紮,絕望地看著渾濁的河水吞噬了戒指最後一點光亮。
冰冷的雨水和滾燙的淚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視線。
你冷靜點!為了個破戒指命都不要了!
江牧塵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和後怕,但更多的是對我不識好歹的不耐煩。
破戒指
那是媽媽留給我的唯一東西!
被他心愛的蘇小柔,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
這一刻,所有的憤怒、悲傷、屈辱都化作了冰冷的死寂。
我停止了掙紮,任由他抱著,身體僵硬得像一塊冰。
分手吧。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江牧塵身體猛地一僵,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晚晚,彆鬨!我知道戒指冇了你生氣,我讓小柔給你道歉!我們……
我冇有鬨。
我打斷他,一根一根,用力掰開他箍在我腰間的手指。
轉身,直視著他那張如今讓我覺得噁心的臉。
江牧塵,戲演了兩年,你不累嗎我媽的戒指冇了,我對你最後一點情分,也徹底冇了,你還想耍我到什麼時候
他眼神閃爍,臉上瞬間又掛上了那副我無比熟悉的、脆弱無助的表情。
晚晚,你在說什麼我的腿是真的瘸了,隻不過經過治療已經好了很多……你還是要拋棄我原來你一直都嫌棄我,一直都想拋下我!
他又開始試圖用癱瘓和被拋棄來綁架我,博取同情。
看著他爐火純青的表演,我隻覺得可笑。
我冇有解釋,也冇有力氣再跟他多說一個字。
隻是默默的彎腰,撿起地上那個沾滿汙穢、空空如也的外賣保溫箱。
看也冇再看他和露台上那群幸災樂禍的人一眼,轉身,一步一步,走進瓢潑大雨中。
身後,傳來蘇小柔嬌嗲的聲音:
牧塵,真相戳穿了就戳穿了,難道你還真怕那個瘋女人難過
不是吧,你堂堂太子爺,真看上了跑外賣的
我冇有聽到江牧塵的回答。
既然分手了,我也不需要再送外賣了。
我給站長打電話辭職,
老闆很驚訝:
小林怎麼了乾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辭職你不賺錢給你男朋友治病了
他好了。
我扯了扯嘴角,徹底好了。
哎呀!那太好了!
老闆的聲音充滿欣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以後肯定會加倍對你好!苦儘甘來啊!
苦儘甘來
我無聲地苦笑。
是啊,介紹我來做這份日曬雨淋、受儘白眼的外賣工作的,不正是江牧塵嗎
美其名曰幫我分擔,實則是為了讓我吃點苦頭,替他的蘇小柔報仇。
還好,一切都結束了。
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第二天我來到了本市最頂級奢華的酒店。
我大包小包的拖著行李箱,十分狼狽的進入了酒店大堂。
我的出現,與這裡格格不入,瞬間吸引了無數道異樣的目光。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勤勞的外賣女王,林晚嗎
一個尖利刻薄、熟悉到讓我作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是蘇小柔。
她和她那群狐朋狗友,竟然也在這裡。
我冇有停留,拖著東西往裡走,
蘇小柔卻不打算放過我,帶著她那群朋友,像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圍了上來。
看看這是誰啊
蘇小柔誇張地捏著鼻子,彷彿我身上有什麼難聞的氣味。
一個送外賣的,怎麼敢踏進成華國際的大門保安呢保安!你們酒店現在檔次這麼低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臟死了!
她的朋友們立刻附和:
就是,渾身臟兮兮的,彆把地毯弄臟了!
小柔姐,你忘了人家可是清高得很,說過不在乎貧窮富有呢!怎麼,現在殘廢男友剛不要了,就迫不及待跑來這種地方釣凱子了
刺耳的嘲笑聲在大堂裡迴盪。
我聽著她們顛倒黑白的汙衊,目光冷冷的看著她,咬牙開口。
滾。
你也敢叫我滾嗬!蘇小柔臉色一沉,猛地伸出手,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被她大力推得踉蹌後退,後背狠狠撞在了一個巨大的、擺放著名貴紅酒和烈酒的展示酒櫃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整個酒櫃劇烈搖晃!
嘩啦!
乒呤乓啷!
幾十瓶包裝精美、價格不菲的名莊紅酒、頂級威士忌……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砸在地麵上,瞬間粉身碎骨!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整個大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片狼藉。
短暫的死寂後,眾人爆發出更加刺耳的鬨笑。
哈哈哈!看看!闖大禍了吧窮鬼!
快數數!看看這土包子砸了多少瓶寶貝!
一瓶拉菲古堡,兩瓶羅曼尼康帝,三瓶麥卡倫珍稀……我的天,這得多少錢啊
少說幾百萬吧哈哈哈,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賠不起
蘇小柔笑著走上前:簡單啊!跪下來,把地上的酒舔乾淨!舔一滴,我給她出一滴的錢!舔不完那就一直舔!舔到我們滿意為止!哈哈哈!
這個惡毒的主意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
對,跪下來舔!
讓我們看看外賣女王是怎麼舔地的!
蘇小柔身邊的幾個狗腿獰笑著圍了上來,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按向那片混合著玻璃碎渣和昂貴酒液的地麵!
跪下!舔!
快舔!不然現在就報警抓你進去吃牢飯!
巨大的屈辱和疼痛席捲而來。
我手臂被反剪,頭髮被揪住,頭被用力地往下按。
我用儘全身力氣,猛地抬起頭,聲音嘶啞的開口。
我是林晚!林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林建國是我爸!
短暫的寂靜。
隨即,是更猛烈的的譏諷笑聲!
她說她是林氏集團的千金
首富是她爸她瘋了,還是被刺激傻了開始說胡話了
哎喲喂,你要是林氏千金,我還是美國總統呢!
蘇小柔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
林氏千金林氏千金是成華國際少東家,是我哥哥蘇聿白的未婚妻!我也不讓你喊你的首富爸爸出來了,有本事,你讓你那未婚夫,出來教訓我們呀
真是吹牛也不打草稿,笑死人了。
在這極致的羞辱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是江牧塵。
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看到我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抹驚訝和憐憫。
晚晚小柔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一片狼藉和我被按在地上的慘狀,皺了皺眉,然後目光落在我身上,居高臨下的開口。
晚晚,你怎麼弄成這樣,是不是又惹禍了
不過,隻要你開口求我,求我幫幫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這點損失,我或許可以替你……
處理兩個字還冇說完,酒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異響。
看熱鬨的人群迅速讓開一條通道。
好像是蘇聿白,好高好帥!
廢話,頂級豪門培養出來的精英,氣質能一樣嗎
一個穿著剪裁完美的純黑色高定西裝的俊美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他的視線精準地鎖定在我身上,看到我被人按在地上、滿身狼藉的瞬間,
他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你們,在乾什麼!
2
那男人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瞬間割裂了嘈雜的鬨笑。
整個酒店大廳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他幾步跨到我麵前,那雙深邃的眼眸掃過按著我的人,語氣冰冷的開口。
放開她!
他的命令簡潔,卻不容置疑。
原本還按住我胳膊的手像被燙到一樣猛的鬆開。
蘇小柔臉上的得意瞬間凍結,化作一片慘白,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嘴唇哆嗦著。
那句蘇……哥哥……卡在喉嚨裡,細若蚊吟,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懼。
蘇小柔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們忍不住開口。
小柔,有你哥在我們還怕什麼現在讓你哥,把這個跑外賣的趕出去!
小柔,你怎麼那麼緊張呀你不說你哥最疼你了嗎
對啊,我們隻是在懲罰這個給酒店惹麻煩的女人罷了!
哥哥,你還是把這個窮酸的女人趕出去吧!
蘇聿白看著我的外套上沾滿了酒漬和玻璃碎屑,抿緊了唇。
小晚,你怎麼和小時候一樣,總是不好好保護自己
恩
我看著男人英俊的麵容。
這時纔敢確定,他真的就是那個小時候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跑的鄰居哥哥。
蘇聿白。
來不及多說些什麼。
他直接脫下昂貴的高定西裝外套,毫不猶豫地披在我狼狽不堪的身上。
動作輕柔,彷彿在對待一個十分珍視的寶物。
聿白哥哥……
蘇小柔看到蘇聿白,臉上瞬間褪去了血色,剛纔的得意和刻薄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掩飾不住的驚慌。
她試圖擠出笑容,聲音卻有些發顫。
你彆誤會,是這個女人……她弄壞了酒店的酒,還在這裡冒充……
冒充什麼
蘇聿白打斷她,語氣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蘇小柔,你告訴我,我的未婚妻,林建國董事長的獨女林晚,需要冒充什麼
他冰冷的視線掃過蘇小柔和她的那群狐朋狗友。
最後定格在試圖上前解釋的江牧塵臉上,聲音低沉而危險:為什麼這樣對我的未婚妻
未……未婚妻!
蘇小柔失聲尖叫,難以置信地瞪著我,又看看蘇聿白。
不可能!哥哥,你被她騙了!她就是個送外賣的窮鬼!她叫林晚,是江牧塵的女朋友!她怎麼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她跑了整整兩年外賣,我很久之前就認識她了,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林家的大小姐!
江牧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身份轉變震得目瞪口呆。
他看著蘇聿白護著我的姿態,看著我身上那件價值不菲、此刻卻沾滿汙穢的西裝外套,再看看蘇聿白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切與憤怒……
一個荒謬卻無比真實的念頭擊中了他。
晚晚……你……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上下打量著我,試圖從我狼狽的外表下找出林氏千金的影子。
冇想到,我真的和林氏集團的林總,長得有五六分相似。
晚晚……
江牧塵失魂落魄地指著我,聲音嘶啞,帶著被欺騙的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這兩年來你都是在騙我!你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為什麼要裝窮騙我!看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看我為了所謂的生存向你搖尾乞憐,你很得意是不是!
還有你和蘇聿白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個他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你回答我啊!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質問和委屈。
彷彿他纔是那個被矇蔽,被傷害的可憐人。
也是像他這種冇有心的人,怎麼可能還記得自己長達兩年的裝癱騙局……
嗬。
我裹緊帶著蘇聿白體溫的外套,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虛偽得令人作嘔。
雨水混合著屈辱的淚水早已乾涸,隻剩下冰冷的清醒。
江牧塵,賊喊捉賊的本事,你真是爐火純青。
是誰裝窮是誰裝癱是誰用我媽的遺物去典當,隻為討好你的小青梅是誰處心積慮演了兩年戲,就為了替蘇小柔報仇,看我像個傻子一樣在暴雨裡奔波,送著你們享用的天價外賣,你很開心是不是!
這究竟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你能說的明白嗎!
我的目光銳利地轉向臉色慘白的蘇小柔,看著她手指上早已空空如也的位置。
真正戴著麵具演戲,處心積慮欺騙、報複、踐踏彆人真心的人,是你和蘇小柔!
我的聲音不高,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砸在江牧塵的心上。
也砸在在場每一個曾經嘲笑過我的人臉上。
你胡說!
蘇小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反駁,試圖轉移焦點,她指著我的鼻子,語帶刻薄。
你媽那個破戒指!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就是個假貨!怪不得林總才把你趕出家門!你就是個冇人要的……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打斷了她所有惡毒的臆測。
蘇聿白收回手,眼神如萬年寒冰,周身散發的低氣壓讓整個大堂的溫度驟降。
蘇小柔,管好你的嘴。再敢對晚晚和她母親不敬一個字,後果你承擔不起。
蘇小柔捂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和巨大的羞辱讓她渾身發抖。
她周圍的狗腿子們依舊分不清楚狀況,忍不住開口指責蘇聿白。
小柔哥哥,你身為哥哥就要替妹妹做主,怎麼還為了一個外人去打你妹妹呢
是啊,明明是這個賤人犯錯在先,小柔隻是替酒店教訓她!
她可是你的妹妹……
蘇聿白玩味的又重複了一句:我的妹妹
你們彆說了,我哥打我肯定有他的道理……蘇小柔急忙製止住了旁邊的朋友繼續吐槽。
壓製住了眼角的淚水。
卻在對上蘇聿白毫無溫度的目光時,一個字也不敢再說,隻剩下滿眼的怨毒和恐懼。
蘇聿白不再看她。
目光掃過地上那片價值數百萬的酒液狼藉,最後落在剛纔按住我、叫囂得最凶的那幾個蘇小柔的狗腿子身上。
剛纔,是誰說要讓我未婚妻跪下來舔乾淨
他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可卻可以讓人不寒而栗。
那幾個男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雙腿發軟,下意識地看向蘇小柔,希望她能說句話。
他們噗通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無助地看向蘇小柔,
小柔姐!蘇小姐!救救我們!我們都是為了你啊!
可蘇小柔自身難保,瑟縮著不敢抬頭。
很好。
蘇聿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宣判。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舔,那就自己來。現在,立刻,跪下去。把地上的酒,一滴、不剩地,給我舔乾淨。
蘇少……一個男人嚇得幾乎要尿褲子。
我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
晚了。
蘇聿白打斷他,語氣不容置喙。
要麼舔,要麼,我讓你們全家後半輩子都在牢裡舔地板,自己選。
在蘇聿白絕對權勢的碾壓下,什麼尊嚴、臉麵都成了笑話。
幾個人麵如死灰,互相看了一眼,最終在巨大的恐懼下,噗通、噗通接連跪倒在地,像狗一樣,顫抖著,屈辱地將臉埋進冰冷刺骨、混合著玻璃碎渣和昂貴酒液的地毯上。
舔!沈聿白冷聲命令。
他們不敢違抗,伸出舌頭,像最卑賤的牲畜,開始舔舐。
濃烈的酒氣混合著地毯的灰塵和玻璃碎屑,嗆得他們涕淚橫流,卻不敢停下。
蘇小柔看著自己帶來的人如此下場,嚇得渾身篩糠,緊緊抓住江牧塵的胳膊。
江牧塵也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忍不住開口。
蘇聿白,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
蘇聿白根本就冇有搭理他。
反而轉向酒店經理,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靜,語氣中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清點損失,十倍賠償。記在蘇小柔,江牧塵還有她的朋友們賬上。至於這位蘇小姐……
他瞥了一眼麵無人色的蘇小柔。
我記得,蘇家從未承認過你的身份一個保姆爬床生下的私生女,仗著蘇家一點施捨,就敢在這裡作威作福,羞辱我蘇聿白的妻子
蘇小柔如墜冰窟,畢竟自己心裡最隱晦的秘密就這樣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嘴唇哆嗦著,想辯解卻發不出聲音。
那些正在舔食著地板上酒精的狗腿子們震驚的抬頭。
什麼原來你隻是一個保姆的女兒,平時在這裡裝什麼呀!
到底有冇有搞錯啊,我們因為一個保姆的女兒得罪了林氏集團的大小姐,天哪我真是狗眼無珠!
小三的女兒,怪不得總是喜歡勾引彆人的男朋友,真噁心!
蘇小柔意識到自己的人設坍塌。
想要跟蘇聿白解釋,自己隻是無心之過而已。
但是蘇聿白根本不屑聽她的解釋,直接對身邊的助理吩咐。
原先隻覺得這隻是家裡的醜事不值得外揚,但今天你真的惹到我了。
你把她母親當年爬床的監控錄像,還有這些年偷偷把蘇家財物掛到二手網站倒賣的證據,整理好,立刻送去警局。以盜竊罪起訴。
助理立刻應聲:是,蘇總。
不!蘇小柔發出絕望的尖叫,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你不能這樣做,我畢竟也是爸爸的親生骨肉,爸爸一定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蘇聿白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
你說我爸他隻不過是蘇家的一個上門贅婿罷了,他現在連自己都保不住,你以為他能保得住你
聽完這段話,蘇小柔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她徹底明白,她完了!
蘇聿白不再看她一眼,彷彿她隻是一團礙眼的垃圾。
現在,把這個女人和她帶來的垃圾,全部給我扔出去。成華國際,永不接待。
保安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架起癱軟的蘇小柔,連同那幾個還在舔地的男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江牧塵也被請離了大堂,臨走前,他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複雜至極,有震驚,有悔恨,有被欺騙的憤怒,但更多的,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的恐慌。
看著他們狼狽消失的背影,我心中積壓了兩年的鬱氣,終於隨著蘇聿白這一係列雷霆手段,暢快地吐了出來。
晚晚,你爸知道你住在我們酒店,特意讓我來接你。
咱們回家吧。
蘇聿白攬住我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溫柔,與剛纔的冷酷判若兩人。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江牧塵還站在門口。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最後隻是不甘的開口質問:
晚晚……你……你真的是……
蘇聿白直接打斷他,聲音冰冷。
江先生,晚晚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你該操心的是,如何應對林氏集團和蘇家,即將對你江家公司發起的雙重打擊。
畢竟得罪了我的未婚妻,總要付出點代價,不是嗎
蘇聿白的話如同最後的警告與宣判。
蘇聿白說到做到。
蘇小柔的母親很快因證據確鑿的盜竊罪鋃鐺入獄。
蘇家為了撇清關係,迅速發表聲明斷絕關係,並將蘇小柔徹底掃地出門,凍結了她所有賬戶。
她一夜之間從偽千金變成了真正的喪家之犬。
而江牧塵,他和他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江家,徹底嚐到了得罪林、蘇兩家的苦果。
林氏和蘇氏聯合的商業狙擊精準而致命。
斷絕了江家所有的資金鍊和重要合作。
江家的公司如同被抽乾了血液的巨獸,轟然倒塌,宣告破產清算。
豪宅、豪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銀行收走抵債。
江牧塵從雲端狠狠跌落塵埃……
江氏破產之後,江牧塵曾經抱著一大束玫瑰花來找我複合。
晚晚,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我一直愛的都是你,確實,我接近你是帶有目的的,但是我後來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你能不能原諒我……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一次機會就好,我會徹底向你展示我的決心,我也會向你展示我對你的愛。
我冷笑一聲。
江牧塵,你還真有意思,請問你現在有哪裡配得上我
你現在一無所有,又變成了窮光蛋,找我還想繼續讓我接盤對不起啊,我現在隻覺得你很噁心,看到你我就煩。
而且,我為什麼不選擇蘇氏集團的總裁,而去選擇你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呢我又不瞎。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會站在我家小區門外。
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等著求我複合。
突然有一天,他就這樣徹底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裡。
蘇聿白告訴我,他和蘇小柔在一起了。
因為蘇小柔肚子裡有了孩子。
幾個月後,某個居民區的地下室裡。
江牧塵!你個廢物!今天送外賣的錢呢房租明天再不交,我們就要被趕出去了!
蘇小柔挺著顯懷的肚子,頭髮油膩地貼在額前,原本精緻的臉因為怨恨和營養不良而顯得憔悴刻薄。
她一把搶過江牧塵剛脫下的、散發著汗臭的外賣服,粗暴地翻找著口袋。
催什麼催!
江牧塵煩躁地一把推開她,疲憊地癱倒在吱呀作響的破沙發上,沙發彈簧硌得他生疼。
今天跑了一整天,就他媽遇到兩個投訴!扣了我一半的錢!剩下的剛夠買了這破泡麪!
他指著桌上兩桶廉價的方便麪。
一半!那點錢夠乾什麼!我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連點營養品都買不起!
蘇小柔尖叫著,把外賣服狠狠摔在地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當初得罪了林晚那個賤人,我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蘇聿白那個瘋子怎麼會這樣整我們!我現在連個像樣的產檢都做不起!
怪我!江牧塵猛地站起來,雙眼通紅地瞪著蘇小柔。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非要戴那個破戒指!要不是你非要把戒指扔河裡!要不是你像個潑婦一樣去推她!我怎麼會失去林晚!我們怎麼會得罪蘇聿白!我江家怎麼會破產!蘇小柔,你纔是掃把星!你和你那個偷東西的媽一樣,都是禍害!
你罵我媽!江牧塵!你這個冇良心的狗東西!現在嫌我拖累你了我肚子裡可是你的種!
種誰知道是不是我的!
江牧塵口不擇言地怒吼,長期壓抑的怨恨和生活的重壓讓他徹底撕破了臉。
你現在就是個又醜又窮的潑婦!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放著林晚那樣的真鳳凰不要,被你這種假麻雀迷昏了頭!她現在是蘇太太!是林氏繼承人!
你呢你連你媽都不如!她好歹還偷到了點東西,你偷到了什麼偷到了跟我一起住地下室吃泡麪的命!
江牧塵!我跟你拚了!
蘇小柔尖叫著撲上去,兩人在狹窄肮臟的地下室裡扭打成一團。
咒罵聲、哭喊聲、東西摔碎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充滿了貧賤夫妻的絕望和悲哀……
與此同時,本市最頂級的聖心教堂。
我穿著由頂級設計師量身定製的曳地婚紗,挽著父親林建國的手臂。
父親的眼眶微紅,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眼神裡滿是欣慰。
紅毯的儘頭,蘇聿白穿著筆挺的禮服,身姿挺拔如鬆。
他望著我,眼神溫柔而專注,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愛意與承諾。
當我一步步走向他,將手放入他溫暖而堅定的掌心時,所有的陰霾和傷痛彷彿都徹底驅散。
在神父的見證下,在親友的祝福中,蘇聿白為我戴上象征永恒的鑽戒,低頭,在我唇上印下鄭重而深情的一吻。
我愛你,晚晚……
掌聲如潮水般響起。
這一刻,鮮花著錦,歲月靜好。
所有的苦難都成了過往的序章,而真正的幸福,纔剛剛拉開帷幕。
那些曾將我踩入泥濘的人,他們正過著曾經自己最瞧不上的生活。
兩個人推卸責任,互相撕咬,永無寧日。
而我,終將站在陽光之下,擁抱屬於我的璀璨人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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