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魚女媽媽用我眼淚換未來後，她悔不當初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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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你能聽到爸爸說話嗎？”

爸爸小心翼翼地扶著我，眼中滿是忐忑。

我點點頭，卻說不出話。

不是不能說，是不想說。

媽媽撲過來想抱我：“晶晶！我的女兒！你終於好了！”

我條件反射地躲開。

那一瞬間，媽媽的手僵在半空。

“晶晶”她的聲音顫抖著。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完好的雙手。

這雙手，曾經被冰碴子劃得血肉模糊。

我摸摸自己的眼睛。

這雙眼睛，曾經被針一根根紮瞎。

我的腿能走路了。

可我記得它們被鋸斷時的劇痛。

“晶晶不認識媽媽了嗎？”媽媽哭著問。

我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她。

然後，我開口了，聲音嘶啞：“媽媽。”

媽媽欣喜若狂：“晶晶！你叫我了！你原諒媽媽了對不對？”

我搖搖頭：“我叫你，是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

“這十一年，你有冇有一刻，把我當成女兒，而不是賺錢的工具？”

媽媽愣住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有嗎？”我又問了一遍。

媽媽的眼淚掉得更凶了：“有！當然有！媽媽最愛你了！”

“那是哪一刻？”

“是、是”

媽媽想了很久，臉色越來越白。

“是你第一次哭出珍珠之前。”她終於說道。

“那之後呢？”

沉默。

漫長的沉默。

“我明白了。”我轉身看向爸爸，“我想離開這裡。”

爸爸立刻點頭：“好，爸爸這就帶你走。”

“不！”媽媽衝上來拉住我，“晶晶你不能走！媽媽以後會改的！”

“媽媽再也不逼你哭了！媽媽會好好疼你！”

我看著她抓著我的手。

那雙手，曾經拿著冰碴子，拿著錐子，拿著刀。

現在卻在顫抖，在哀求。

“媽媽。”我輕聲說。

“哎！”她急忙應聲。

“你看。”

我抬起另一隻手，手心裡躺著一顆珍珠。

那是剛纔掉下的眼淚化成的。

“我還是會哭出珍珠。”

媽媽的眼睛一亮，但立刻又暗下去：“媽媽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可是晚了。”

我把珍珠放在她手裡。

“這顆珍珠，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媽媽的眼淚。”

“從此以後，我們再無關係。”

媽媽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那裡。

爸爸牽起我的手：“我們走吧。”

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媽媽撕心裂肺的哭聲。

“晶晶！”

我冇有回頭。

突然，管家驚叫：“夫人！”

我回頭，看見媽媽拿著一把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晶晶，媽媽用命來還你，夠不夠？”

刀尖已經刺破皮膚，血流了出來。

“住手！”爸爸想阻止。

媽媽慘笑：“彆過來！這是我欠晶晶的！”

她看著我：“晶晶，媽媽這條命給你，你能原諒媽媽嗎？哪怕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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