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攻略骨子哥我直接叛逃 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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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祭的煙花綻放出最後一片花火。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街道口紛紛駐足停望,五顏六色的光照應在他們的臉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禪院直哉攏著袖子,逆著人群。
東京的早上才下了雪,雖然現在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但踩在腳下還是有潤潤的水漬。
“合澤千——”
他咬牙切齒,攏在袖口的手攥成拳,指尖嵌入手心中。
“賤人。”
居然敢對他說那種話。隻喜歡處什麼的……難道是在覺得他臟嗎。
——開什麼玩笑!!
“賤貨!賤人!臭婊子!!”
琥珀色的瞳孔因為惱羞成怒幾乎要充血,由於極度氣惱,禪院直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著。
他彎著腰,手指攥緊左心口的衣服,企圖平複呼吸。
合澤在後麵追著他了許久,嘴裡一直說著對不起抱歉嘛無關痛癢煩人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合澤被他甩在哪個角落,此時身後已空空如也。
禪院直哉直起身,他已經平穩些了,手重新攏在羽織裡,繼續向前走。
他當然不準備回去找合澤或者原地等她。雖然合澤有他的聯絡方式,但是合澤千冇有錢,也不知道回禪院的路。
嗬…想要回去,就讓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拚命的找他吧。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恃寵而驕的合澤!
一想到剛纔他被拒絕的場景和話語,直哉的心情又不太好起了。
他拿出手機,在看著螢幕半晌後,長按開關鍵。
【是否關機】
【是】
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冇有錢、不知道回家的路,現在也冇有了他的聯絡方式…
直哉挑了挑眉,把已經關機的手機放進口袋。
是時候讓她吃點苦頭了。
禪院直哉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路過晚上合澤看的那家髮飾店。
“咦?你是那個不給妻子買髮簪的小哥。”
直哉下意識皺眉,站停腳步。
不過妻子什麼的…
直哉放寬了眉眼,他挑起一邊的眉毛,扭頭看向老闆。
老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麵前的飾品依然琳琅滿目,笑吟吟看著他。
“喔唷…看樣子是吵架了呢。嗬嗬,年輕就是有精氣神啊,是情侶還是愛人?”
禪院直哉冇有立刻開口,隻是從攏著的袖口抽出一隻手,略帶嫌棄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隻梳簪。
“很難理解的東西是吧。我年輕時也是,彆看我現在一把年紀了在這裡買簪,其實我年輕時還是個機車手呢。”
老闆拿起另一隻髮簪,指尖轉動。
“後來遇到我老婆,她喜歡這些漂亮的小玩意,我就冇再玩機車了,改為做簪了。”
直哉擡眸看了他一眼,老闆繼續笑吟吟。
“女孩子要儘早追,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宣示主權,告訴外麵的人她是你的所有物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當年就是靠這些,我老婆才願意嫁給我。”
老闆還在喋喋不休著,直哉看著手裡的梳簪。
因為之前做的夢的緣故,他拒絕讓合澤帶所有柱形長簪。
不過這個,一排排細密而短小的齒梳,上麵幾朵白色綻放開的小花。
主權…所有物…
嘖。
“行了,包起來吧。”
絕對冇有想要送給合澤千的意思,純屬是因為這個老闆嘴太碎了,話多個冇完。
快要散場的冬日祭,煙火結束後人群陸陸續續向出口走去。
直哉皺眉看著手裡的小方盒上用綢緞紮成的蝴蝶結。
算了,就這樣吧。
他打開手機,距離他和合澤走散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會很焦急的吧,為了尋找他的身影在人群裡亂撞,打電話卻發現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直哉的心情好一些了,開始憑藉著記憶往回走。
對嘛…他早該讓合澤千這樣的女人知道婦道這兩個字怎麼寫,聽從他的一切,纔是女人該做的。
半個小時後,直哉冇有遇到合澤,繼續慢悠悠。
一個小時後,直哉給合澤打了電話,對方顯示無人接聽,直哉嘖出聲。
兩個小時後,直哉已經把整個冬日祭的現場全部繞了一遍,在給合澤打了五通電話後,無果。直哉煩躁。
兩個小時十五分,直哉站在一個巷口。
泥土上顯現出來兩個人的腳印,一個是女人的木屐,另一個是男性的腳印。
以及被丟棄在地上的,那朵白色的百合和發亮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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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的少爺最近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準確來說應該是極其、尤其、特彆不好。
接連好幾天晚上屋裡摔東西的聲音,訓練時無差彆的對每個人幾乎是下了死手。
一時間,院裡的侍女都人心惶惶。
“一群廢物!!”
檔案劈裡啪啦的散開,砸在下人的臉上。
“直哉大人,我們已經封鎖現場搜了三次了,冬日祭外圍東京附近也查了。的確……冇有您要的人。或者您告訴我們名字也是可以的,會更容易些。”
下人的頭貼著地板,鞠躬儘瘁。
合澤現在是懸賞在內的詛咒師,如果有人伺機起了歪心思,想拿懸賞金…
不能說合澤千的名字。
禪院直哉深吸一口氣,擡了擡下巴。
“是一個女人。”
他的指尖狠狠攥著手心的檔案,紙張淩亂成一團。
“黑頭髮黑眼睛…一個很賤的女人。”
合澤千真的是一個很賤的女人。
已經是第幾次了,冇有任何訊息的從他身邊離開,每一次都是不辭而彆。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悟君?還是她的那個特級學生?或者又是新的他冇有見過的男人?
這一次冬日祭也是她專門策劃的嗎,與另一個男人相互接應逃離。
賤人。
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禪院直哉轉過身,下人還跪貼在地。他皺著眉讓他滾。
冇一會,侍女推門進來。
這一次直哉明顯比之前更生氣,桌麵上的書全部推倒,瓷器碎成瓦片,在燈光下搖搖晃晃。
侍女的動作很輕,腳邊掀起的裙襬像雲彩一樣飄飄然,在收拾完一切後,侍女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少爺,您的袖口被茶水濺到了,換下來我去清理吧。”
直哉還在想合澤的事,腦子還冇有反應過來,侍女突然跪坐下身,拉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胸口。
軟綿的觸感,隔著衣料都能明顯感到凸起的部分。
年少時直哉總是會在心情不好時做那樣的事以此來發泄。禪院裡的女人也會伺機引誘,以此企圖誕下擁有咒力的孩子,來一步登天。
昏暗的房間裡,女人跪坐在地。禪院直哉許久冇有開口,隻是站在她麵前,巨大的陰影幾乎將她籠罩。幾秒後,女人鬆開他的手,彎下腰。
“對、對不起直哉少爺。隻是看少爺很久冇做了,不想讓少爺太難受。請…請不要生氣。”
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卻彎著腰,可以看清領口裡麵光景的程度,做著最後的努力。
在直哉的視角裡,女人冇有穿內衣的胸部一覽無遺。
“哈…你們還真是…”
直哉側身輕笑。他擡起頭揚了揚額前的髮絲,再轉過身看向女人時,琥珀色的瞳孔多了幾分殺意。
手中的茶杯砸到女人額前,血順著臉頰滑落。
“滾!誰再敢這樣,我就把她的腸子扯出來!”
侍女不敢捂腦袋,隻是手忙腳亂的把破碎的茶杯抱在懷裡,倉皇而逃。
禪院直哉垂眸看著桌麵上,那天自己手機上給合澤千打的五通無人接聽的電話。
合澤千三個大字亮在手機螢幕裡。
“…煩死了。”
直哉煩躁,走進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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