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工具人努力救世中 第97章 被迫成長
「啊啊啊——」
淩厲的尖叫聲從房內傳出，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齊黎轉身衝進房。
安靜的聖女像睜開了眼睛。
向來注意形象的少女抱著腦袋無助地在床上翻滾，額間青色的血管縱橫交錯，血絲遍佈整個眼白。
像極了怪物的模樣。
「紅心，你做了什麼。」
鋪天蓋地的血刃包圍在萊亞身側，齊黎勉強維持冷靜。
臥底在學院內的群星會成員尚未找出，目前還不是徹底和群星會撕破臉皮的時候。
他們遠比希望商會隱藏得更深。
齊黎快步走向路雅心，一道無形的牆壁攔下他。
對上齊黎湧動著殺意的目光，萊亞豎起食指，抵在唇前。
「噓，不要打擾聖女小姐的成長。」
抹去了能讓主角團快速成長的痛苦經曆，沈霖沒有興趣等待主角團在這一年中慢慢成長。
特彆是讓他心心念唸的路雅心。
光是現在就有數十具屍體等待她的修複。
她必須儘快變強。
萊亞甚至都沒有從座椅上起身，他雙手放於腹前，閒適自得的姿態全然不見對「聖女」的關心。
齊黎從萊亞的措辭中意識到什麼，他心下一沉，「她喝了異能加強的藥劑？」
已經從銘瑄口中聽說了異能增強一事，聯係商會據點遺留的資料，不難猜出商會對路雅心做了什麼。
萊亞雙腿交疊，整個人更顯悠然，彷彿是在歌劇院觀看戲劇的觀眾。
「或許是的。」
模棱兩可的答案，就像是在暗示齊黎路雅心此時的痛苦與他無關。
但怎麼可能無關？
齊黎突然找到了所有疑惑的答案——就是為了這所謂的成長，紅心親手將路雅心送到商會手中。
並且以路雅心為藉口引走學院注意，借學院之手挾製商會，順帶拐走林亦完成探究沈霖異能的實驗。
一石二鳥……
不，群星會徹底隱藏在背後，將學院推到了希望商會的眼前。
坐收漁翁之利。
這是齊黎的猜測，他自認這應該就是真相，可同時他又認為群星會或許還有其他目的。
所有的思緒一閃而過，齊黎收回血刃，凝視著與他相隔一「牆」的路雅心。
現在能救路雅心的隻有她自己。
「路雅心，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路雅心聽見了萊亞和齊黎的對話，也聽見了齊黎的呼喊。
這一刻她感知到的痛楚彷彿讓她回到了曾經。
彷彿又一次感知到沈霖經受過的痛苦。
可是不一樣，這不是淩遲。
是強大的象征，是她應付的代價。
她的異能在進化，
路雅心無比清晰地認知到這一點，她能感受到體內湧動的力量。
變強的興奮感和痛苦的窒息感交織在一起。
路雅心的表情越發扭曲，揚起的笑容卻是像哭一樣難看。
齊黎沒能得到路雅心的反饋，床上的少女如野獸般低吼著，金瞳不再清澈，混沌無光。
周身冷白色光暈不斷翻騰變形。
「路雅心，」齊黎又一次厲聲喊出路雅心的名字。
這是他的學生。
「試著對自己使用異能。」
對自己使用異能？
路雅心迷茫了一秒，她從未這麼做過。
覺醒異能後，她便成為了家族最為重要的道具，密不透風的保護讓她不曾受過傷。
隨著齊黎的聲音落入耳中，路雅心本能動用異能，冷白色的光暈瞬間化為暖橙色的光點覆於全身。
彷彿泡在熱水中的暖流從四肢蔓延至大腦，痛苦並未加劇，甚至緩緩消退。
多麼自私的異能。
像是窺探到自己的本性，路雅心拽緊床單，在齊黎走到床邊的刹那，她抬起頭。
眼中帶著懇求和微不可察的期待。
「銘瑄和沈霖怎麼樣了。」
她竟卑劣地想靠治癒同學證明自己。
齊黎頓了下，咽回所有的疑問。
他不知道路雅心為什麼會加入群星會，但他知道這孩子對學院不存在惡意。
所以不必著急。
「他們沒事，」齊黎睨了眼事不關己，並未攔住他的萊亞，「先好好休息下吧，等你平靜下來我們談談。」
路雅心同樣看了眼萊亞，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麵具後審視自己的眼神。
她欲言又止，最後選擇沉默。
「嗯。」
她知道齊黎想問什麼，但有關群星會的事她知道的實在太少太少。
或許格米都比她知道的多。
齊黎自然不會錯過路雅心的小動作，她在警惕著紅心。
路雅心很快陷入沉睡，她的身體似乎本能地在替她修複不久前消耗的精力。
齊黎壓低音量，委婉告誡萊亞，「之後的談話，我想紅心先生應該不必在場。」
萊亞欣然應下。
他並不擔心齊黎從路雅心口中獲取什麼有用的情報。
不管是異化實驗一事還是阿發斯存在問題一事，他都在一定程度上透露了出去。
至於路雅心的去留，那就更不用擔心。
以路雅心的性子，她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被齊黎勸回學院。
這位自詡貴族的大小姐性格可是比男主還容易走向極端。
陷入自我偏執。
大方給予齊黎和路雅心獨處的空間，萊亞一出門就看到在門口乖乖等待的唐克。
他停下腳步，似是起了興趣，「我記得你。」
唐克全身汗毛立起，額頭的觸角瘋狂擺動。
萊亞笑得更為愉悅，「彆這麼緊張，我隻是在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名單裡看到過你。」
並不知曉學院記憶體在群星會臥底，唐克撓頭，尷尬地笑了兩聲，看上去相當青澀。
「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是優秀畢業生，你是怎麼知道的？」
萊亞故意拉長語調，「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房門前知曉真相的看守老師探究地看向唐克。
紅心的態度好像有些不對勁。
全身心都放在萊亞身上，唐克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他看上去傻愣愣地反問，「知道什麼？」
「如果學院信任你的話，自然會告訴你。」萊亞目光穿過唐克肩膀，看向走廊一端正從房間走出的林亦。
「這件事可不能由我告訴你。」
見林亦頭也不回，走進沈霖的房間，萊亞莞爾笑道。
「當然，你也可以用你所知道的秘密作為交換。」
「比如，為什麼親愛的教導主任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