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穿成悲慘炮灰 163
真假千金假千金（9）
明度看著自己麵前的兩份檔案,
“你們有這麼多錢星易和蘇湘雲都不知道。”
蘇星易就不說了，完全沒有富二代的意識，任熙給明度買一堆名牌衣服都要以為是中彩票了。
蘇湘雲就更簡單了，要是知道蘇家有這麼多錢,
她絕對不會一次都不回來。
提到湘雲,
任熙有些難過,
比起蘇星易,
蘇湘雲是富養的。
哪怕沒有把家底都告訴這個錯位來到她家的女兒,
但他們特意留下應急的存款都是用在她身上的。
可她卻覺得他們給的還不夠多,
不能供她出國留學,
不能讓她開豪車，吃昂貴的大餐,
在鄭家人來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跟著走了。
她學習根本不用心，上了大學不是掛科就是低空飛過,
這還出國留學什麼？
開豪車、吃昂貴的大餐，他們是有實力,
但也沒有賣房子供她這麼揮霍的。
他們滿足不了就舍棄他們,
這……
任熙都不知道他們怎麼教出來這麼一個女兒。
“這是我和你爸的財產，他們不用知道,
現在給你了,
你也踏踏實實的拿著,
我們也就這點本事了。”
一直凡爾賽彆人卻被凡爾賽了一把的明度,
看看合同，嗯多來幾次也不是不可以。
也是提到蘇星易了，纔想起來他們忘了什麼,
明度要出國這個弟弟還什麼都不知道。
任熙通知了蘇星易,
蘇星易倒是想立刻請假回來,
但大學太捲了，他拿了高考狀元在班裡也隻是其中之一，平時都得卯足了勁學習，纔不落於人後。
蘇星易熬到了週六，趕回了家。
看到明度開口，“親姐你怎麼就要出國了？”
不是才考上中央音樂學院，一學期都還沒唸完。
“參加了一個比賽，前三可以公費出國。”明度簡單的說了前因後果。
蘇星易撓撓頭，又撓撓頭，他好像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半天憋出一句，“要常回來啊。”
明度拍了拍他的頭，輕輕嗯了一聲。
蘇星易乖乖的不敢動，任由明度拍。
“親姐，我會想你的。”
“我還沒走。”
“就當預習。”
“……”
“姐你不說點什麼？”
“生活沒有演習，每天都是精彩。”
……
蘇星易隻待了一天，回去繼續和同學捲了，當然走的時候相當依依不捨，還叮囑明度要走的那天他請假去送行，一定要告訴他。
他一走明度就回學校了，這弟弟是越來越黏糊了，讓人受不了。
半個月後，她在家人的送行之下到了A市，很快就登上了前往M國的飛機。
鄭東唯氣消了，再登門蘇家，才知道人出國了。
他東西沒帶走，直接回了家，看到打扮的美美的老婆正準備要出門，黑著臉，“你還有心思玩兒，黛姍都出國了，你知不知道？”
邱顏驚了，“黛姍怎麼出國了？蘇家供的起嗎？我要不要給她轉點錢？”
“公費出國，黛姍這麼有本事，你到底怎麼教的？”
鄭東唯都想不到這個在家被他當花瓶的女兒能一次次打破他的認知，那麼的優秀。
同樣的人差距大到這個地步，隻能是邱顏教導的問題。
“瞧瞧你，整天就是吃吃喝喝捯飭你那張臉，教孩子教孩子不行，黛姍出國還是我先知道的，你這鄭家女主人當的可真輕鬆。”
邱顏瞳孔放大，難以置信的望著鄭東唯，他，他怎麼能這麼說她，她幫他維係了集團老總夫人的關係，照顧這個家，哪件不是勞傷費神的事兒？她哪裡當的輕鬆了？
邱顏的質問在心裡盤旋，還沒說出來鄭東唯已經離開了家。
邱顏沒了心情外出，推了邀請，坐在家裡垂淚。
鄭湘雲回來看到，為了維持貼心乖乖女的形象，她隻能過來，“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
“我沒事。”邱顏抹去眼淚搖搖頭，“黛姍出國了我都不知道。”
鄭湘雲僵住，又是鄭黛姍，她就不能從她的生活裡消失嗎？
她死死克製著，上著眼藥，“媽，她大概還是生您的氣，所以不告訴您。”
“她生我氣？明明是我要被她氣死，突然就說要回蘇家，上次見麵還那麼說，我們二十幾年的母女之情，說沒就沒了，她怎麼那麼狠心，她好狠的心。”邱顏生氣著，越說越傷心，眼淚又開始掉了。
“媽，黛姍被您寵著，一時接受不了，過段時間她就會明白最愛她的還是您。”
就是不知道那時候她還能不能回來。
鄭湘雲眼神晦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飛機上
明度旁邊坐著郭瑩。
郭瑩戴上眼罩，學著明度靠在椅背上，“學妹，見到我有沒有一種驚喜的感覺？”
“還好。”明度淡淡道，彷彿郭瑩會跟著一起出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能拿到彆的省份的名額參加決賽，失利了拿到交流資格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在郭瑩開口之前，明度又緩緩吐出兩個字，“自費。”
公費的名額是固定的，沒有可操作空間。
郭瑩果然閉嘴了，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明度也能安靜的複習，後麵睡到了M國，被廣播提醒才醒過來。
他們四個和帶隊的老師踏上了M國的機場。
坐上出租，司機一路開到了ZL音樂學院，帶隊老師和ZL音樂學院的人進行溝通。
然後帶著他們辦好手續，又幫他們找寄宿家庭，明度是不想和一家子一起住的，但在國外開銷大，想要租房生活補貼顯然不夠。
淩通：“我也不寄宿，我們一起。”
“那，那算我一個。”甄典弱弱的道。
“那……”郭瑩話還沒說完被明度打斷，“你跟我們不是一夥的，我也不想跟你住。”
明度沒興趣將這樣一個炸彈放在身邊，費心提防。
郭瑩一臉的委屈，看向了淩通，淩通目不斜視，當作沒看到。
她又看向甄典，甄典朝第一第二看齊。
郭瑩是做戲給瞎子看了。
找好房子安頓下來，郭瑩則是住到了提前聯係好的寄宿家庭家裡。
一切辦好帶隊老師回去了，他們也正式開始在ZL音樂學院學習生涯。
明度、淩通和甄典同進同出，郭瑩則是一下課人就找不到了。
他們也沒多關心，本身她就是多餘的，和他們不是一道，她不加緊學習跟他們無關。
他們花著國家的錢，不會將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種族歧視也存在，明度他們三個直接忽略了，不在這上麵浪費一分一秒。
然而他們忽略了，人家不會忽略他們。
在課上，明度受到威夫斯教授的大力表揚。
下了課，一群人堵住了他們，“鋼琴是我們的樂器，你們學也學不到精髓，趁早回到你們的國家去。”
明度抬眸看向為首金發藍眼的雪爾蘭多，“既然這麼自信，你們為什麼要攔著我們？”
鋼琴界最著名的還是國外的鋼琴家，大量的鋼琴曲都是由他們所寫。
這是事實，鋼琴這方麵國外的確強很多。
但，她相信，這是可以追趕的。
就像科技和經濟，被稱為兩百多年都追趕不上的種花國，如今已經墜在M國後麵，緊追不捨，一步步逼近。
雪爾蘭多攤手，“我是好心，是國際關愛，誰叫我們是同學呢。”
“你們還是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你們種花國的人一次次來，最後也隻能混個名頭回去。聽說你們之前有個叫喬習的鋼琴生，他和你一樣，最後也隻是在三流樂團裡混混日子，受不了打擊回了種花國。”
“是不是他在你們國家過的還不錯，所以才讓你們這麼堅持哈哈哈……”
雪爾蘭多大笑起來，他身後的人也紛紛跟著笑了起來。
淩通非常憤怒，甄典膽子小，也偷偷瞪著他們。
隻有明度平靜的雙臂抱胸，看著他們笑，兩人被她感染，漸漸平靜下來。
三人冷眼看著雪爾蘭多等人，像是看猴戲一樣，看他們的表演如何。
雪爾蘭多斂起笑容，抬起手，他身後的人也收了笑聲，“我說我的同學們，我的關愛不多。”
“最好是在它們消失之前，你們已經離開ZL。”
“那可能要它呈負數了。”
明度頓了頓，“因為我們會在這裡畢業。”
雪爾蘭多神色冷了下來，眼神中帶著不善，他身後的那些人分散開來，隨時能包住明度三人。
明度麵不改色，“你要跟我們動手的話，應該仔細考慮一下國際關係。”
明度緩緩往前走，雪爾蘭多沒有開口，他身後那些人不知道怎麼做，身體卻已經很誠實的讓開了道。
明度身後淩通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甄典則是努力挺起胸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弱小。
嗯，在高大的M國人麵前，再挺看起來也跟小雞仔似的。
*
“雪爾蘭多他們是不是找那些黃種人的麻煩了？他們終於忍不住了。”
“彆提了，他們根本沒把那些黃種人嚇走，那些人要走，雪爾蘭多他們還讓開了道。”
“雪爾蘭多他們比亞克力弗他們遜多了，他們就把黃種人趕走了。鋼琴是我們的，他們黃種人最愛學我們，以前還買我們的產品拆了複製出來，我真擔心哪天鋼琴都不屬於我們了，上帝啊，我都不敢想象那一幕。”
“威夫斯教授還誇讚了那些黃種人。”
“希望雪爾蘭多趕緊將他們趕走。”
……
校園裡全是議論這件事的聲音。
郭瑩攔住了明度等人，“你們做什麼得罪他們，你們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連累的我有多慘，他們都不理我了，還朝我吐口水。”
郭瑩實在難以忍受，她苦苦經營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突破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口子合攏，還長滿了倒刺。
她想要抓住明度的手，被明度避開了，郭瑩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秒鐘，變得通紅帶著激動，“黛姍你是女生，你應該理解我的感受，你去跟他們道歉，讓一切恢複到原樣好嗎？”
去啊！去啊！
郭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明度。
淩通冷然道：“你既然知道了，不會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他們找碴，是他們想要趕走我們，你讓蘇黛姍道歉，你是把我們種花國國人的臉麵扯下來給他們踩嗎？”
甄典在邊上補充，“還一切恢複到原樣，我比你小都不會這麼天真。”
他們說的這麼明白，郭瑩想裝聾作啞都不行，可她還不想放棄，她要留在國外。
她巴巴的看嚮明度，雖然蘇黛姍對她很防備，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女生，心腸會軟一些。
她不會想看到她被他們連累的對吧？
明度好笑，“你跟我們不是一夥的，我們是花的國家的錢到這裡來學習的，你是自己來的，你的心思也不在學習上。”
郭瑩沒想到明度會這麼大喇喇的把這件事情擺在明麵上，徹底撕破臉。
郭瑩一改委屈，憤恨道：“我隻是想要更好的生活而已，有什麼錯？你們忍一忍就是了，那麼多前輩都是忍過來的，就你們逞能，你們了不起，你們清高，你們為國為民，我就不配在這裡。”
聽了這一番話明度和淩通都沒動搖，甄典卻是內疚了。
他在思考，他們做的的確連累到了郭瑩，她和他們追求不一樣，這是個人的選擇，前輩們也是這麼過來的，為什麼他們不可以？他們是不是做錯了？
淩通：“沒話了？你偷換概唸的把戲是當我們看不出來嗎？”
不等郭瑩說什麼，明度果斷結束這一切，沒必要將時間再浪費在冥頑不靈的人身上，準確來說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身上。
“我們不會為你說任何話，我們是在捍衛自己的權力，是捍衛我們背後的國家。”
明度丟下這句話率先離開，淩通跟上她，他倆都走了甄典更不會留下了。
郭瑩隻能在原地生氣的直跺腳。
“蘇黛姍是你逼我的。”她原是想隻要將錢到手就好，什麼都不乾，反正她以後留在國外，那人也做不了什麼。
但蘇黛姍要斷了她在國外的路，那就不要怪她了。
*
甄典追上明度還是淩通，“我們這樣真的沒事嗎？”
明度停下腳步，“不是我們想怎麼樣，是他們想怎麼樣。”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雪爾蘭多他們挑起的。
“可是……”
甄典還想說什麼被明度打斷，“沒有可是，我們要做的隻有更努力的學習，將鋼琴彈幕更好。”
淩通：“我跟你一起。”
他沒有遲疑過，一直緊跟明度的步伐。
甄典沒了話，他不可能一個人的，離開他們還會被那些人欺負的更狠。
他們當沒事人一樣在學校和住處往返，偶爾補充一下生活物資。
因為雪爾蘭多铩羽而歸，其他人都在旁觀，他們等待著雪爾蘭多進一步行動。
但一直很平靜，平靜的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靜謐。
再次輪到威夫斯教授的課，教授剛進來，雪爾蘭多就站了起來，“親愛的教授，請允許我讓今天的課更有意思一點，我要向――”
他走到明度麵前，“黛姍蘇發起挑戰，如果你輸了，請你帶著你兩個小弟離開ZL。”
明度：“首先，我們是獨立的個體，我不能代表他們，其次，條件是對等的，你要我輸了帶著他們離開ZL，那你呢？最後，我不覺得我會輸。”
她在雪爾蘭多麵前顯得十分嬌小，但沒有人能忽視她的力量，她的自信。
雪爾蘭多隻想打敗明度，挽回他的顏麵，讓全校看看他雪爾蘭多是怎麼把這些黃種人趕出去的。
他雙手撐在桌上，低下頭，像是一頭狼一樣俯視著明度，“你不答應，你就是不敢，還有，我不會輸。”
威夫斯教授在一旁沒有阻止。國外不講究打圓場，甚至挑戰是勇者的表現。
明度知道今天勢必要和雪爾蘭多比一場，她看向公證人，“威夫斯教授，既然雪爾蘭多堅持，那這挑戰就由我發起，我輸了，我離開ZL，雪爾蘭多輸了我要他在廣播裡承認他輸給了我，輸給了一個種花國學生。”
“雪爾蘭多你敢應戰嗎？”明度隻是那麼站著，卻讓雪爾蘭多感覺尊嚴受到了侮辱。
“比。”
甄典擔心的不行，“淩通你說蘇黛姍能贏嗎？”
她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但這個雪爾蘭多很小就開始學鋼琴拿了很多獎，家裡獎杯都擺了一個櫃子。
蘇黛姍不一樣，她隻參加過兩場鋼琴比賽，拿到兩本獎狀證書。
她會不會臨時出岔子？
“她一定能贏。”淩通堅定極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她是蘇黛姍。
班裡的其他同學
“雪爾蘭多要和黛姍蘇比拚，我要錄下來。”
“上帝，我已經迫不及待看他們的表現了。”
“瑩郭你覺得是你們的黛姍蘇會贏還是雪爾蘭多拿下勝利？”
被問的郭瑩笑的很勉強，不過她還沒回答就被彆人搶了話，“肯定是雪爾蘭多，他極有可能是下一個進入第一樂團的鋼琴手。”宏樓九⒐⒈一梳圓
“哦，那黛姍蘇恐怕要離開ZL了，可惜了。”
雪爾蘭多聽到他們的話嘴角一勾，“好好享受你待在ZL的最後一天。”
明度：“廢話真多。”
雪爾蘭多哼了一聲，提出了比拚方式，“挑一首曲子，誰先出錯，誰就輸。”
明度搖頭，緩緩的說：“太費時間了，我們同時開始，挑首難的。”
在場都是學音樂的，他們明白明度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全方位碾壓，碾壓對方彈鋼琴的自信和信念。
淩通：她可以。
甄典：太大膽了。
其他同學：她怎麼敢？！
威夫斯教授皺了皺眉，離開ZL還能繼續彈鋼琴，這種方式，“還是按雪爾蘭多說的那種方式……”
雪爾蘭多不讓威夫斯教授說下去應了下來，“好，就這種。”
她既然不想彈鋼琴了，那麼他就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威夫斯教授見兩人都下定了決心，他也隻能任由他們了。
挑好曲子，兩人在鋼琴前坐下，威夫斯教授一聲“開始”。
兩人同時開始彈奏，雪爾蘭多不斷加速，明度也跟著加速，兩人越來越快。
眾人屏住了呼吸，心跳都在這種極快的琴聲中怦怦加速。
雪爾蘭多好快，黛姍蘇竟然還跟上了，和他一樣快，太不可思議了。
這可是雪爾蘭多。
驚訝之餘，他們還是覺得雪爾蘭多獲勝的可能性更大，他製霸了M國的鋼琴圈，比他大兩屆的學長學姐都沒有他這麼光輝的履曆。
他們這個想法閃過，鋼琴前的明度和雪爾蘭多還在加速。
是他們目前沒辦法做到的速度，不，多練上兩年也達不到，這可是《瑕》，太快了，太快了。
他們握緊了拳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這是一場鋼琴比拚，卻是比看什麼比賽都要激烈刺激。
甄典心裡為明度喊著加油。
淩通沒有，她會贏的，不需要加油。
郭瑩：蘇黛姍肯定會輸，輸定了，她也就是在國內逞逞威風。
威夫斯教授眼中帶著欣賞和可惜，無論是誰贏，輸的那個都可能再也站不起來。
兩個音樂天才，哪一個隕落他都……
威夫斯教授蠕動著嘴唇，心裡歎了口氣。
雪爾蘭多感覺自己已經很快了，這是他從未嘗試過的速度，可他還沒蓋過那個黃種人。
他不敢相信，她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速度。
雪爾蘭多咬著牙繼續加速，但這本就是他沒嘗試過的速度，很快他就到了極限，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每一下都是在竭儘全力。
他手臂上的青筋鼓起，在白色的麵板下清晰可見。
相對的明度依舊是遊刃有餘，她淡笑著，手指在琴鍵上飛舞，這種速度她是享受的，一點都不勉強。
到極限了嗎，那就讓他見識一下更快的速度。
明度繼續加速，琴聲不再同步。
她，她還能加速！
眾人驚呆了。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明度能超過雪爾蘭多，那可是雪爾蘭多！製霸鋼琴圈，未來極有可能進入第一樂團的雪爾蘭多！
雪爾蘭多都來不及震驚，他在拚命追趕，他已經超越了他以為的極限，但還是沒有追上，他感覺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卻還是趕不上。
“錚錚錚――”明度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速度了，她將情感蘊於琴聲中。
雪爾蘭多眼前彷彿有無數烏鴉，鋪天蓋地，將太陽遮擋，遮擋的密不透風，朝著他蓋過來。
他苦苦支撐著，他有心堅持，手卻因為極致的速度抽筋。
整個教室隻剩下明度的琴聲，雪爾蘭多痛苦的握住手腕，眼前他的主場，他主宰的黑白琴鍵迅速崩塌，碎成一塊一塊，將他吞噬，讓他――心生恐懼。
他的手微微顫動。
他失敗了。
他失敗了！
他輸給了一個黃種人。
他……彈不了鋼琴了。
這是他一生的追求，除了彈鋼琴他什麼都不會。
“雪爾蘭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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