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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黑心蓮重生成小可憐 第333章 小人物的掙紮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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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掙紮和反抗

沈舒意同樣看不到那字條上寫了什麼,唯有連城和離的近的江連看的最清楚。

連城目光沉沉,視線落在字條後,擡頭看了眼蕭廷善的方向,而後再度落回字條,像在沉思。

蕭廷善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收緊,為何?

為何他不過就是想給自己續命,偏要這樣難?

難道這些年,他受的苦楚還不夠嗎……

百密一疏,蕭廷善隻覺得忐忑又悔恨。

連城未做聲,隻看著字條猜測黃鶯要表達的意思,一旁的江連同樣在猜測。

車應當表明她被人接來京中,火和哭泣的那張臉則表明她受炭火灼傷,痛苦不已。

至於後麵的死字,被圈起來後打了個問號。

表明她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像是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卻又不那麼確定。

到最後,大抵是表明瞭對父母的想念和眷戀吧……

連城喉結微動,透過這短短的一行字元,卻好像窺見了少女最後的心路和曆程。

隻是,縱有這張字條,也不能說明什麼,隻能說明她的死存疑。

畢竟單單一個死字,能表達出的東西太多。

而最重要的,是那張打了問號的笑臉,表明的到底是什麼,儼然,這是少女留下字條的關鍵。

連城緩緩將字條收回手中,未置一詞。

蕭廷善的心緊懸著,眼見一行人皆冇有開口的意思,終於按捺不住:“先生?”

連城沉聲道:“宋世子若無事,便先請回吧。”

一句話,讓蕭廷善恍神。

“先生,連翹姑娘可是留下了什麼線索?或許在下可以幫忙查到凶手……”

不等連城開口,一旁的江連看向他道:“世子說這話不覺得心虛嗎?”

蕭廷善喉結微動,後麵的話停住。

不,黃鶯不可能有那種腦子,不可能猜得到是他下的命令。

可若是她冇有猜到,又怎麼會留下這帶血的字條?

“恕在下不懂這位小兄弟在說什麼,我自派人接連翹姑娘入京後,儘心儘力,不曾有半分虧待,唯一有愧的便是牽連到她的安危……”

江蓮冷聲道:“師父,那張笑臉指的必是這位尊貴無比的世子大人!隻是這位姑娘並不通曉文墨,不知該如何表述!”

連城亦做此想,畢竟自入京以後,接觸黃鶯的人是蕭廷善最多,她不識旁人,又怎麼會提起旁人?

而蕭廷善素來溫柔和善,慣是以一副好姿態示人,故而黃鶯用一張笑臉代表了這位看起來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公子。

至於一旁的問號,那更好理解。

少女懷疑這位公子,是否真的如看起來那麼友善溫和,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寫,便想出這種法子。

連城沉聲道:“世子還有什麼話想說?”

蕭廷善雙手抱拳,沉聲道:“在下不明白,何至於讓先生誤會宋某至此……”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不等他的話說完,連城一把將布條砸到他臉上,怒斥出聲。

蕭廷善展開布條,眸色都冷了幾分。

男人攥著布條的手指收緊,似乎對於黃鶯留的這一手,難以接受。

沈舒意冷眼看著這一幕,眼露譏諷。

像他這樣的人,大概永遠也不會明白,來自小人物的掙紮和反抗。

縱然微弱,亦不會甘於認命……

蕭廷善很快收整好情緒,心思飛轉,沉聲道:“先生這是在懷疑在下?僅憑這些草圖,又豈能證明在下就是凶手!”

話說到後來,蕭廷善似乎因為氣急,音調都拔高了幾分。

他目光堅定,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更因為惱怒,氣息不穩,劇烈的咳嗽起來,像是下一刻就要昏厥。

連城皺起眉頭,因為他這副反應,倒是有了些許猶豫。

冇錯,僅憑那樣一幅草圖並不能說明什麼?

就算是對簿公堂,這東西也不能成為證據!

此時,玉屏從外進來,在沈舒意耳邊低聲道:“小姐,江漓回來了。”

沈舒意的眼睛亮了幾分:“人帶回來了嗎?”

玉屏點頭:“他們走的水路,所以速度很快。”

沈舒意彎起唇瓣:“來的正是時候。”

“咳咳…先生若是這樣看待宋某,從今往後,宋某絕不登門,就算病死在床,也絕不會再出現在先生的麵前!”蕭廷善氣息不穩,眼角泛紅。

江連隻覺得蕭廷善狡猾至極,偏她又冇有確鑿的證據,隻氣的心口發堵。

而這時,沈舒意看向蕭廷善冷聲道:“宋世子的嘴,真是又嚴又硬。”

“沈小姐這是何意?”蕭廷善此刻也當真是被逼出了幾分火氣。

沈舒意冷笑:“若是黃鶯所留的草圖不能作為證據,不知道這二人所言,是否可以作為證據?”

話落,琴心便將兩位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女帶至院中,一行人擡頭看去。

入目,男人和婦人皆是四十多歲的年紀,膚色黝黑,目光渾濁,男人的脊背有些佝僂,髮絲略顯花白,婦人則呈現出一股病態,瘦弱又單薄。

隻是雖如此,兩人的目光卻殷切又小心,帶著難以言說的質樸。

不等一行人再打量,二人便踉蹌著步子奔著那棺槨撲去,入目,棺槨內空無一人,二人再度擡頭,見著堂內躺著一具屍體。

婦人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哀嚎,尖聲道:“鶯兒!”

顧不得這是在哪,也顧不得麵前的人有多顯貴,婦人一下子撲在臉色灰敗的少女身上,粗糙的雙手胡亂在黃鶯的臉上亂撫著。

“鶯兒…鶯兒……你醒醒!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婦人的眼淚劈裡啪啦的掉落下來,在這風雪交加的嚴寒中,隻讓人覺得分外淒切。

而那男人,則是瑟縮著在堂外停下了腳步,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唇瓣輕顫,不敢上前。

“鶯兒…鶯兒……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啊!”

話落,男人便在堂外跪坐在地上,佝僂無助的模樣,讓人眼角泛酸。

沈舒意擡眸看向蕭廷善,杏眸冰冷。

這一次,證據確鑿,她倒要看看,蕭廷善這位素來仁善溫潤的世家公子,還能編出什麼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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