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黑心蓮重生成小可憐 第772章 上輩子壞事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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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壞事做多了
不等嚴鬆開口,沈舒寒緩緩道:“預考的機會難得,不論成與不成,都還能參加今年秋闈,正是鍛鍊的好時機,六殿下以為呢?”
沈舒寒看向麵前的蕭廷善,聲音溫和,卻又自有一股讓人無法反駁的氣勢。
嚴鬆擡頭看向身側的蕭廷善,眼裡閃過掙紮。
冇錯,他非京中人士,所幸家離京城不遠,故而聽得預考的訊息後,特意趕來京城,想要參加預考,試試水平。
可冇想到,第一場之後,他因對考題的見解與另外幾人不同,所以在酒樓門前與幾個富家子弟發生了爭執,被打的鼻青臉腫。
幸得蕭廷善出手相救,並且收留他到六皇子府。
這些時日,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參加,畢竟他於第一輪預考中的成績算不得太好。
再後來,他於六皇子府中,與蕭廷善閒談了幾次,聽他說起當珍視機會、厚積薄發,而非人雲亦雲,為了爭取功名利祿,心浮氣躁。
他心下觸動,覺得自己或許確實迷失了方向。
他自問才學還還不到火候,就貿然前來,豈不和那些追名逐利的人一樣,本末倒置?
還未入仕就已經如此,若是真入朝為官,還不知要如何失去本心?
故而,嚴鬆以為,自己心性不堅,才學水平也還不夠,所以打算回鄉繼續苦讀。
這預考不去也罷。
但蕭廷善卻請他於府中暫住,稱京中多大儒和才子,留在京中向學讀書,比起在鄉裡更有前途。
見多才能識廣,好的環境總能事半功倍。
嚴鬆確實被說動,來京中數日,他已然見識到自己和這裡的人的差距。
奈何他囊中羞澀,根本無法久留京中。
蕭廷善卻熱情邀請他留下,隻說他不要報酬,唯一的要求就是日後若能取得功名,請他答應一定要做一個為民做事的好官。
他大受觸動,卻還是拿不定主意。
蕭廷善隻告訴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便未曾再多言。
隻是他雖心動,卻也不是傻子。
他若是在此刻,受蕭廷善之恩,留住在六皇子府,日後就等於欠了蕭廷善一個極大的恩情。
如此大恩,如何能不報?
況且,隻怕他進入朝堂那一日,就會被打上六皇子黨的標簽。
故而,他遲遲冇能應下。
他今日來此,正是猶豫不定,他自認才學不夠,不足以拿到名次,卻又止不住心動。
隻是冇想到,竟又在這同蕭廷善相遇……
沈舒意看穿他心中所想,知道如今的嚴鬆確實還拿不到太好的名次。
畢竟,前世他能拿到狀元是在六年之後。
“嚴公子,若你拿不定主意,就遵從內心所想,不過預考的機會千載難逢,如今京中不少人都下場參加,隻為了積累經驗。”沈舒意再度開口。
她說的話是實話,試問完全比照秋闈的規模和環境,由朝廷出資籌辦這樣一場考試,可以說是難得的積累經驗的好時機。
有了這樣的嘗試,不論名次如何,等到真正科考時,心中也總會有底一些。
此番預考,雖說時間倉促,但周邊的學子,卻是能趕來的都趕來了。
“六殿下,您說呢?”沈舒意嘲諷的看向蕭廷善。
蕭廷善眸色沉沉,冇想到自己費心想要留住的人,卻因為在這撞見沈舒意兄妹,而被打亂。
蕭廷善看向嚴鬆,聲音溫和:“明珠郡主說的冇錯,若嚴公子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大可一試。”
嚴鬆愣了片刻,視線落在沈舒意身上:“原來小姐就是大名鼎鼎的明珠郡主,草民佩服!”
嚴鬆話音才落,謝璟馳便扯了下唇角,譏諷道:“你既聽過明珠郡主的名號,那不知有冇有聽過六殿下曾誅殺無辜少女,使得黃家夫婦吊死於宮門外,以求公道!”
嚴鬆擡眸看去,便見一麵白如玉,俊美若妖的男人,斜靠在椅子上,他手指修長如玉,此刻正把玩著一把畫風妖冶的鐘馗捉鬼的扇子。
明明滿身懶散氣,偏偏無比淩厲,莫名的讓人不敢造肆。
蕭廷善的臉色難看了幾分:“謝大人,此事……”
蕭廷善還想解釋些什麼,謝璟馳則是不耐的打斷:“此事陛下罰你於殿外受二十大板,怎麼,世子搖身一變成了六殿下,就把這事忘了?”
蕭廷善臉色蒼白,止不住又咳了幾聲。
謝璟馳卻不想與他多做廢話,而是看向嚴鬆道:“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不能入場,你還不去?”
嚴鬆回過神來,拱手對幾人道謝:“多謝幾位。”
話落,他便轉身跑回去拿了書箱,匆匆朝預考的入場處跑去。
沈舒意勾起唇角,心情不錯。
嚴鬆不是笨人,相反,他很聰明,隻不過,他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險惡。
嚴鬆離開後,蕭廷善的視線在沈舒意和謝璟馳身上徘徊。
半晌,蕭廷善緩緩道:“本殿下除了身體抱恙,他,哪裡比得上我?你確定要嫁給他?”
蕭廷善指向謝璟馳,眼睛卻直視沈舒意。
聞言,謝璟馳擡眸看向沈舒意,倒也想聽聽她會怎麼說。
“看來六殿下當真是腎虛體弱,寒凝積滯,以至於都冇法撒泡尿照照自己了。”沈舒意譏笑出聲。
蕭廷善攥起手指,臉上的溫和終於散去,一雙眼看向沈舒意,帶著藏不住的殺意。
沈舒意也不在意,隻是道:“壞人前程,天打雷劈,六殿下如此體弱,想來是上輩子壞事做多了。”
婁玉蘭看了看蕭廷善難看的臉色,忍不住道:“沈舒意!你不要太過分!”
婁玉蘭難以相信,沈舒意竟會如此粗魯。
沈舒意嗤笑出聲:“婁玉蘭,你當成寶的東西在旁人眼裡可一文不值,若這麼寶貝你家六殿下,你最好給他拴根繩子,好好綁在府裡。”
“你…你……表姐如今得了勢,為何就變成這副模樣?六殿下素來溫雅,待你更是有禮,你卻如此跋扈,羞辱於他!你就不怕太後孃娘知曉!”婁玉蘭眼圈泛紅,依舊是一副被氣的不輕的小白花模樣。
麵前的女人,和前世的她重疊,沈舒意眸色冰冷。
沈舒意彎起唇瓣,杏眸幽深:“但願你一個月後,還會這麼維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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