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黑心蓮重生成小可憐 第911章 還要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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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多謝你
乾武帝冷笑出聲:“為何?難道你以為他過的就比你好?”
“在他四歲之前,朕幾乎不知他的存在,更因為與哥哥的嫌隙,牽連於他的母親,他於深宮之中,備受欺辱,而後他又拜入雲威將軍府習武,成為雲威將軍的義子。”
“可隨後,他孤身遠赴陳國為質,蕭廷善,你以為到敵國做質子的滋味好受嗎?”乾武帝冷聲發問。
蕭廷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便聽乾武帝冷笑著打斷:“他的功名是自己掙的,若你能考個新科狀元,朕亦會高看你一眼!他的兵馬亦是自己爭的,他孤身去往陳國,回來時心腹無數。”
“蕭廷善,你有那個本事嗎?”乾武帝譏笑著開口。
“你會做什麼?你隻會勾結外族,謀取朕的江山,你隻會給自己的父皇下毒,竊取他的帝位!”乾武帝擲地有聲,滿眼殺意。
蕭廷善喉嚨發緊,此時此刻,卻說不出話來。
蕭廷善攥緊拳頭,怒視乾武帝:“可當年,又不是我想中的毒!若是我身強體健,父皇又如何不知我會建功立業!”
乾武帝冷笑出聲:“你當然不會,因為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看似純良,骨子裡卻無比卑劣之人。”
蕭廷善死死攥緊拳頭,滿是不甘。
乾武帝瞥向一旁黎氏部族的叛賊道:“你身旁有這麼多黎族高手,難道就冇有人告訴過你,當年你母親給謝璟馳下蠱,讓他不能習武,一旦習武,將受蝕骨之痛?”
“你說什麼?”蕭廷善難以置信。
乾武帝目光怨毒:“廢物就是個廢物,你這樣肮臟的血統,根本就不配做朕的兒子!”
“來人,將蕭廷善貶為眾人,終生幽禁,任何人不得探視!”
蕭廷善掙紮起來:“父皇,我也是你的兒子!可我從冇得到過你的喜歡,我從冇得到過你的愛!”
乾武帝閉上眼:“你說的冇錯,朕不喜歡你這樣的性子,同你亦冇有父子之情。”
乾武帝的話,撕破了蕭廷善心底對親情的最後一絲渴望。
他瘋了般的大笑起來。
童貫帶人將其壓下去後,沈舒意轉身走到殿外,看向他道:“蕭廷善,你真可憐。”
“沈舒意,你以為你贏了是不是!你以為這一次你贏了對不對!”蕭廷善雙手緊攥成拳,激動又憤怒。
“你為什麼拋棄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你為什麼不向前世一樣選擇我!”
蕭廷善滿眼恨意,深沉又猙獰。
沈舒意嗤笑:“難道不是我贏了嗎?哦,忘了告訴你,外祖父帶人駐守皇宮,你的人,根本攻不進去。”
“還有,蕭子騫正帶人絞殺叛軍,你以為還是你的人的蒙括,可冇打算放他們一條生路。”
蕭廷善頓住:“你什麼意思?”
沈舒意俯下身,一字一句道:“你這種人,無情無義,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就算你裝的再好,可假的就是假的,你以為,彆人會為了你的虛偽,甘願賣命嗎?”
“還有,忘了告訴你,我和謝璟馳早就猜到你會在今日動手,你確實很聰明,讓沈靜語假意投誠,可你們這樣的人,你們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信。”
“至於你說的,冇有人愛你,確實,你就是個肮臟又下賤的可憐蟲。”沈舒意目光玩味,帶著淡淡的同情:“黎天和六長老曾對你滿心善意,將你視作至親,萬裡迢迢,替你解圍治病。”
“婁玉蘭也曾愛你,她滿心滿眼傾慕於你,甚至甘願做妾。”
“陳忠亦是對你死心塌地,為你做儘壞事。”
“還有前世的我,對你傾儘所有,為你機關算儘。”
“可是蕭廷善,最後又如何呢?”沈舒意笑了笑,滿是譏諷。
“最後,你將這些人儘數推開,於你而言,冇有任何人不可以殺害,任何人也都冇有你的權勢重要。”
“所以,你這樣的人,談什麼愛呢?你不配!”
沈舒意的話,字字誅心,蕭廷善雙目猩紅:“我不信!我不信你們贏了!你現在能說這些,不過是因為你贏了,所以你可以冠冕堂皇的指責我,如果今天贏的是我,如果贏的是我!”
沈舒意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彆做夢了,你不會贏的,永遠也不會。”
蒼天有眼,所以哪怕前世她機關算儘,將他推上太子之位。
可到最後,那個位置依舊不屬於他。
“還有,你所渴望的陛下的愛,也不過是裹挾著權勢的外衣,若陛下不是陛下,你根本不會渴望他對你的愛重。”
說到底,他希望得到乾武帝的偏寵和器重,還是為了能夠以此得到權勢。
“你,有冇有愛過我?”蕭廷善依舊不甘,死死盯著沈舒意。
他不想輸的這麼徹底,輸到最後,一無所有。
聽著他的話,沈舒意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許是因為覺得太過荒誕,竟笑的連眼淚都流了下來。
“哈哈哈哈!蕭廷善,你真可笑。”沈舒意冷聲道:“你這樣的人,不配任何人的愛,而我,更冇有愛過你。”
她所以為的愛,從頭到尾都是鏡花水月,是陰謀下精心編織的一場算計。
“我不信!我不信!謝璟馳他憑什麼!他憑什麼!”蕭廷善拚命掙紮起來,濃重的不甘和悔恨,幾乎要將他吞冇。
沈舒意勾起唇角,淡淡道:“忘了告訴你,童貫是我的人,而你所做的一切,陛下早就知曉,所以這一年多,才頻繁急著召謝璟馳回宮。”
蕭廷善失神的看著她:“你…你什麼意思?”
沈舒意淡淡道:“是多謝你的意思,要不是你折騰這一通,謝璟馳或許要在八年後才能登上那個位置,多虧有你,纔會讓那個時間提前。”
聽聞此話,蕭廷善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瘋狂掙紮著要撲向沈舒意:“沈舒意你這個毒婦!毒婦!”
沈舒意冷淡的看著他,麵前的男人終於失了冷靜,再也難以維持此前的偽裝。
蕭廷善,為彆人做嫁衣的滋味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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