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武力在魔法世界裡搞升學 正因為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
正因為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
許昭踏上岸邊的礁石,衣擺滴水不沾,發絲間亦無半點潮氣。施勁鬆緊隨其後,周身縈繞的幽藍水霧尚未散儘,便已蒸發無蹤。
白父站在五米外,身後二十餘名黑衣保鏢呈扇形排開。
他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笑容慈藹得令人發寒。
“昭昭,玩夠了?”
她徑直往前走,三柄長刀卻同時出鞘,橫攔在她麵前。
“又想抓我回去?”許昭看著這個人偽善的臉,冷聲說。
“你現在有了天賦,不想嫁便不嫁。”
白父歎氣,像在縱容鬨脾氣的孩童,“但白家的債總得有人還。”
他側身露出身後被押著的少女。
白芊芊嘴角淤青,腕上纏著滲血的繃帶,臉色蒼白極了,一頭的卷發淩亂的披散著,眼睛似怨鬼般狠狠瞪著許昭。
“就讓芊芊替你履行婚約吧。”
“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嗎?爸爸知道你這段時間受委屈了。”
許昭的目光落在白芊芊滲血的繃帶上,那分明是自殺未遂的痕跡。
前世今生的記憶讓她無法對這個少女憐憫,她也沒有立場。
但是。
“這是你女兒。”她開口,這是一個陳述句。
白芊芊聽到這個話,抬起了頭,眼神帶著希翼,她看向白父,嘴唇微顫,似乎想說什麼。
“你也是我的女兒啊。”白父微笑,語氣溫和得像在哄一個鬨脾氣的孩子。
他的目光甚至沒有分給白芊芊半分,仍舊專注地看著許昭。
白芊芊曾經以為,自己至少是被需要的,哪怕隻是作為替代品,哪怕隻是被利用的工具。可現在,她連最後一點價值都被輕飄飄地舍棄了。
“回家吧,爸爸什麼都依你。”
保鏢們收起了刀。
白父向前一步,張開雙臂,像是篤定許昭終究會心軟。
白芊芊低下頭,手指死死掐進掌心的傷口,鮮血順著繃帶滲出,一滴一滴砸在沙灘上。
施勁鬆忽然側身,擋在了許昭麵前。
“要動手嗎?”他低聲問,目光卻仍盯著白父。
白父看著擋在許昭麵前的施勁鬆,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昭昭。”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明顯的輕蔑,“不要玩什麼窮小子的把戲。父親知道你在貧民窟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麵。”
他目光掃過施勁鬆頸邊正在隱退的鱗片,“獸人確實金貴,但像這種明顯的殘次品,在拍賣行都賣不好價錢。”
“你想要的話,父親可以給你更好的。”
許昭盯著他,忽然笑了。
上次的巴掌並沒有讓他長起來教訓。
“第一,我不是你的女兒。”
“第二,我姓許,不姓白。”
“第三,收起你這些無謂的算計。”
她聲音清晰而冷硬。
白父聽完,卻低低地笑了。
“你還小。”他搖頭,語氣近乎憐憫,“不懂階級到底有多重要。”
“走吧。”他像是對一場幼稚的鬨劇失去興趣般,“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許昭輕輕搖了搖頭,她從未否認這個世界存在階級,甚至利益為先的人,或許能被很多人稱之為理智,但是比起這些。
這個世界之所以美好,是由很多的小部分組成。
正因為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一樣。
“你也會明白的。”
“這個世界上,比利益重要的東西,還有很多。〞
說完,她拽著施勁鬆的手腕,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施勁鬆指尖一抬,一張暗紋流轉的飛毯憑空浮現,輕飄飄地落在兩人麵前。
“去哪?”他問。
“當然去吃飯啦。”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飛毯平穩地掠過城市上空,夜風掀起許昭的額發。她低頭看著底下飛快掠過的商鋪。
“那家店的招牌……”她指向一家甜品店。
施勁鬆剛要使飛毯降落,許昭卻讓他先不要動。
她的視線看向巷口處,一個戴著眼鏡,這一件黑色t恤的瘦弱男孩,被三四個人推搡著。
是風鈞。
他的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
他們親熱地搭著他肩膀,一群人擁著他,離開了。
直覺告訴許昭,要去看看。
許昭下了飛毯,瞥了一眼甜品店前排起的長隊,轉頭對施勁鬆道:
“你去拿個號。”
“我找同學打個招呼。”
沒等他回應,她已經快步跟上了那群人的方向。
他們拐進了一條窄巷,儘頭是一扇鏽蝕的鐵門,門上的鎖鏈早已斷裂,歪斜地掛在門框上,風吹過時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許昭推開門,鐵鏽的腥氣混著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
是一間廢棄的中學。
樓梯處,金屬扶手鏽得發紅,台階上積了一層灰,但有幾串新鮮的腳印。
她順著樓梯往上走,轉角處的地麵上,有幾滴鮮紅的血跡。
她立刻就打算去這一層的教室檢視。
她剛拐過走廊,一張鐵椅突然從右側教室門後掄來。
許昭條件反射側身飛踢,帆布鞋麵與金屬椅腿相撞的瞬間,整張椅子發出令人牙酸的變形聲,呈扭曲的拋物線飛向走廊儘頭。
“哐當“一聲巨響,鐵椅砸在儲物櫃上震落大片灰塵。
偷襲的男生還維持著投擲姿勢,此刻正滑稽地抱著頭蹲下,卻發現椅子根本連自己邊都沒擦到。
他
許昭皺眉:“你……?”
男生猛地回神,抄起牆邊的掃帚就朝她劈來!
三秒後。
他被反擰著手臂按在地上,臉貼著積灰的地板,疼得齜牙咧嘴。
許昭膝蓋壓著他的背,冷聲問:“戴眼鏡的那個,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他掙紮著狡辯。
許昭手下力道加重,男生頓時痛撥出聲。
“啊!好好好!我帶你去!”
她掃了眼周圍,從牆角撿起一截臟兮兮的麻繩,三兩下將他的手腕反剪綁緊。
“走。”她拽著繩頭。
男生踉蹌著爬起來,帶著她往走廊深處走去。
剛走到教室外的另一個走廊,就聽見裡麵傳來清晰的對話。
“錢呢?”一個粗啞的男聲不耐煩地問。
“我、我現在是戰技職校的……”風鈞的聲音發抖,“跟以前不一樣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怎麼不一樣?”對方冷笑,“不是一直躲在學校不敢出來嗎?今天怎麼有膽子了?”
另一人插嘴:“馬文去拿水怎麼這麼久?我出去看看。”
腳步聲逼近門口——
下一秒,門被推開。
對方迎麵撞上了許昭,以及被她拽著、手腕被反綁的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