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武力在魔法世界裡搞升學 吸收
符熙站在許昭旁邊,沒有開口。
因為。
方陽舒的“氣勢灌注法”和風鈞的“圖案聯想法”僵持不下,聲音一個比一個高。
“吼出來才能調動全身魔力!你那烏龜炸彈的,畫畫呢?!”方陽舒大聲說道。
“胡、胡說!明、明明圖案更、更直觀!”風鈞臉都急紅了,努力組織語言反駁。
就在兩人快要吵出真火時,一直安靜待著的羿葉葉忽然舉起半包零食,眼睛亮晶晶地插話。
“我覺得都挺好!許昭你可以先吼一聲給自己加油,然後馬上想烏龜!氣勢和圖案都有了!”
聽到這個話,兩人同時一噎,表情都變得有些尷尬。
他們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爭得麵紅耳赤的“高明方**”,被羿葉葉這麼一混合。
聽起來簡直像兩個傻瓜在較勁哪種玩具更好玩。
這念頭同時浮現在方陽舒和風鈞的腦海裡。
他們本意是想幫許昭找到最快捷有效的路徑,怎麼吵著吵著,就變成非要壓過對方一頭的意氣之爭了?
兩人的氣勢同時矮了一截,空氣中那點爭強好勝的火藥味瞬間消散,隻剩下一絲微妙的、不好意思的安靜。
他們有些訕訕地看向許昭。
“結合你們的辦法,我已經想好一個大概的。”
許昭卻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爭吵,她的目光停留落在地上的陣圖線條上,指尖無意識地虛劃著。
幾人聞言,立刻都圍攏了過來,連剛纔有些尷尬的方陽舒和風鈞也屏息凝神,想看看她到底領悟了什麼。
“等等,在你開始之前,最基礎的彆忘了。”
施勁鬆蹲下身,手指精準地點在陣圖邊緣一個不起眼的交彙處。
“無論你用哪種方法,魔力的初始注入點必須是這裡,這是整個陣法的‘閘口’,控製著初始能量的流量和穩定性。先從這裡注入一絲魔力,感受一下通道是否順暢,就像……”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
“就像開水龍頭前先輕輕擰一下,試試水壓。”
許昭挑了挑眉頭,看向戴著黑框眼鏡、發梢微亂的施勁鬆。
突然說出這麼個生活化的比喻,讓她覺得有點新奇。
後者朝她點了點頭。
他其實並不完全讚同這種走捷徑的方式,更傾向於穩紮穩打的基礎訓練,但他比誰都清楚時間緊迫,也更尊重許昭做出的選擇。
“許昭,加油!”
方陽舒和風鈞勾肩搭背的衝著她比了個耶。
似乎是為了洗脫剛剛尷尬的爭執。
許昭點了點頭,將指尖小心翼翼地點在那個不起眼的交彙點上。
引導著魔力如同漩渦般將周圍微弱的水元素吸納過來,增強陣法的基礎能量。
指尖劃過,藍色的線條穩定亮起。
進入內部更複雜的紋路時,她採納了風鈞強調的“結構”概念,努力識彆出幾個類似“結”的關鍵節點。
她記得符熙之前提過類似的概念。
並在這些節點處稍作停留,想象著魔力在此處“轉”向、加速、迴圈。
最後,她的指尖指向陣法最中心的核心點。
嗡!
陣圖驟然亮起。
水藍色的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流暢地覆蓋了每一道紋路。
然而,預想中的堅實水盾並未出現。那光芒在成型的瞬間,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扭曲了最終形態,猛地向上一竄。
一聲輕響,一個僅有巴掌大小、輪廓歪扭、不斷蕩漾著水波的淺藍色光盾,晃晃悠悠地懸浮在了陣圖上方一尺處的空中。
更奇怪的是,隨著它的出現,許昭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向上的托力從腳下傳來,讓她身體微微一輕。
她整個人就被托離了地麵,晃晃悠悠地懸浮在陣法上方一尺高的位置。
那個小小的光盾在她頭頂打著轉,而她的雙腳正站在發光的陣法上。
原本趴在旁邊打盹的小獸被驚醒,輕巧地跳開幾步,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許昭。
所有人都愣住了。更讓他們困惑的是,陣法散發的水藍色光芒中,竟然夾雜著一絲純淨的白金色光點,正是這些光點讓這個變異的陣法保持了暫時的穩定。
“光係魔力?”方陽舒最先叫出聲。
“這玩意兒哪來的?咱們這兒誰偷偷修煉光係了?”他狐疑地掃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通體雪白的小獸身上,語氣變得不確定,“……總不能是這小不點吧?”
符熙站上前來手忙腳亂地看著上方的許昭,“這不可能。光係能量和水係魔力天然排斥,沒有調和媒介不可能共存。”
羿葉葉倒是沒想那麼多,她哇了一聲,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跺了跺腳。
“好厲害!昭昭飛起來了!還閃著金光!好看!”
反而讓許昭多看了羿葉葉幾眼。
施勁鬆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眯起了眼。
他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但並未說出口,隻是沉聲道:“許昭,感覺如何?能控製嗎?”
懸浮在半空的許昭沒有立刻回答。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腳下陣法中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
她自身那並不算精純的水係魔力,以及那股突然出現的、溫暖而純粹的特殊能量。
這股新能量異常平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生命力,正溫和地中和著她魔力中因快速提升而殘留的躁動與駁雜。
她心中微動。
為了儘快的學習魔法。
她一路走來,從未腳踏實地過。
走的每一步都堪稱捷徑,速度雖快,根基卻遠談不上紮實,魔力純度更是有待錘煉。
這也是她麵對即將到來的元素純度檢測時,內心最大的隱憂。
然而此刻,這股外來的、充滿生機的能量,竟像是在無聲地撫平她魔力無法控製的部分。
縮小成手鐲的法杖的能量,在被疏導。
許昭迅速壓下心頭的驚訝與猜測,眼神恢複了慣有的冷靜。
無論這能量來自何處,眼下最重要的是掌控它。
她集中全部精神,不再試圖去區分兩股能量,而是將自己的意念化作最輕柔的引導,嘗試著讓它們如同溪流彙入江河般,順著陣法的軌跡自然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