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武力在魔法世界裡搞升學 監聽
他抬起頭,目光認真。
“一直想告訴你……”
“很謝謝你出現。”
許昭看著眼前這個總是容易緊張卻在此刻努力表達謝意的少年,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溫和力量。
“不必道謝。”
“你不需要現在就變得勇敢。”
“也不需要成為任何你不想成為的人。”
她的目光掃過風鈞,也掠過旁邊吵嚷的方陽舒和笑眯眯的羿葉葉。
“你可以害怕。”
“可以猶豫。”
“可以犯錯。”
“可以像現在這樣。”
“勇敢不是你必須做到的事。”
“而是你永遠擁有的選擇。”
風鈞垂著眸,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素描本的邊緣。
“可是……”
他聲音很輕,幾乎像一聲歎息。
“如果不是你開口……”
“我可能永遠都不會主動說這些話。”
他抬起頭,目光裡帶著慣有的猶豫,卻又有一絲難得的坦誠。
“我總是在等……”
“等彆人先伸出手。”
“纔敢稍微往前走一小步。”
“所以……”
“還是謝謝你。”
“先對我開口了。”
許昭看著他依舊帶著不安的側臉,明白他仍在為接受幫助而感到忐忑,那份根深蒂固的“不配得感”和害怕麻煩彆人的心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
她輕輕歎了口氣。
“風鈞。”
“我幫你,是因為我願意,而不是因為你‘值得’或‘配得上’。”
“這世上沒有誰天生就該替誰承擔什麼。”
“也沒有誰必須完美無缺才‘配’得到善意。”
她的目光落在他緊攥著素描本的手指上。
“你可以害怕。”
“可以需要幫助。”
“可以就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我選擇伸出手,那是我的事。”
“你隻需記得,你接住它的時候,從不欠我什麼。”
“我們之間,沒有債主,也沒有救世主。”
“隻有此刻站在一起的、平等的人。”
風鈞沉默地聽著,這一次,他沒有再立刻道謝。
他隻是慢慢鬆開了緊攥著素描本的手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很輕、卻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許昭看著風鈞慢慢鬆開的手指,看著他雖然依舊沉默卻不再下意識躲避的眼神,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她明白,對於風鈞這樣性格的人來說,懦弱和退縮往往伴隨著強烈的自我厭棄。
他們並非甘於現狀,而是被困在“自己不夠好”的認知裡,每一次的畏懼都加深一分對自己的失望。原生家庭的影響、過往的經曆,或許早已在他心裡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但她始終相信,這些都不是定義一個人的終點,更不是停滯不前的永久藉口。
性格或許使然,環境或許塑造,但人永遠擁有選擇如何看待自己、並決定是否向前邁出一步的微小權力。
她不曾說出口的是,她並不認為風鈞軟弱。
一個會在害怕時依舊站在同伴身邊、會用畫筆默默記錄世界、會在此刻努力表達感謝的人,本身就已經比許多看似勇敢的人更加堅韌。
她隻是希望他能看見這一點。
這時,符熙忽然輕咦一聲,眉頭緊鎖地盯著手中嗡嗡作響的探測儀。
“奇怪……”他反複調整著儀器上的符文旋鈕,“環境能量讀數確實平穩,但……這個頻段的反饋不對。”
他蹲下身,將探測儀貼近地麵。
“不是自然逸散的能量殘留……”
他小心翼翼地用鑷子般的工具從地麵縫隙中夾起一片薄如蟬翼、幾乎透明的魔法箔片。
符熙指尖撚著那枚幾乎看不見的魔法箔片,一臉疑惑。
“是監測符文。”
“被人為隱匿設定在這裡。”
“剛才的能量異常波動恰好將它啟用了。”
方纔還在吵嚷的方陽舒立刻湊了過來。
羿葉葉眨眨眼,沒說話,目光卻在那箔片和許昭之間飛快地掃了個來回。
幾人不約而同地都圍攏到了符熙身邊,目光聚焦在那片薄薄的箔片上。
符熙指尖微微用力,那箔片上的符文再次微弱地亮起,散發出極淡的、卻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動。
“它的目標很明確。”
“它在持續記錄並傳輸特定範圍內的能量特征。”
“尤其是……”
他抬起頭,看向被他們護在中間的許昭。
“水屬性與木屬性的混合波動。”
他抬起頭,看向被他們護在中間的許昭。“水屬性與木屬性的混合波動。”
許昭看向那枚薄如蟬翼的箔片,眉頭微蹙。
“這麼小的一片……”
“若是沾在衣角或揹包上……”
“根本不會有人察覺。”
施勁鬆在一旁皺起眉頭。
“範圍太廣了。”
“白家、洛家、地下傭兵團……”
“甚至校董會……”
“都有可能。”
把許昭得罪的人一一都列出了。
許昭卻忽然問道:“這東西……”
“對麵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符熙聞言一怔。
他仔細感知著箔片上極其微弱的能量流動,緩緩點頭。
“從符文結構看……確實是雙向的。”
“不僅能監測能量波動,很可能也能捕捉聲音。”
這話讓周圍幾人都繃緊了神經。方陽舒甚至下意識地壓低了呼吸。
然而許昭卻直接伸手,從符熙指尖取過了那枚仍在散發微光的箔片。
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
她將箔片舉到唇邊。
“監聽可是個壞習慣。”
“洛談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