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武力在魔法世界裡搞升學 第七十七章 一世昭昭
“但我看著你,冷靜、果斷,每一步都像經過最精確的算計。我無法把你和那個會被虛無縹緲的親情絆倒、最終摔得粉身碎骨的‘張招娣’或‘白玉’聯係起來。一點也不像。”
“除非……你根本就不是那個故事裡被動承受的可憐蟲!風卓然說你是最偉大的黑魔法傑作,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江玉柔的語言看樣子比較瘋狂,但是她自己,姿態依舊是擺在那裡。
她盯著許昭的目光,非常的認真且執著。
許昭看在了眼裡,所以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又被解讀了一下。
乾脆直接全程一張黑臉。
“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重生’這種無稽之談?風卓然,他是個瘋子。”
“瘋子?”
“是啊,我也希望他隻是個瘋子。我明明白白把你調查得清清楚楚!你檔案上乾乾淨淨,從來沒有什麼‘張招娣’!”
“但如果你的故事天衣無縫,我就不會去懷疑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當年若真是普通的孩子被調換,你應該被遠遠帶到某個偏僻的山村裡藏起來,而不是就放在離白家莊園勢力範圍並不算太遠的一個小鎮上生活!這條路線本身,看似合理,實則刻意!”
還有那對收養你的夫婦……他們或許不會懷疑,但我知道!帝國每年撥給孤兒的補助金,根本從未準時足額發放過!層層盤剝,手續繁瑣,上麵的人根本不想讓下麵的輕易拿到資源!可你許昭,每一年!每一次!都能準時拿到那筆錢,從未遺漏!”
“我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我找到了當年負責審核發放你那份補助金的小官員,我見到了他,他中了詛咒。”
“但詭異的就在這裡,那股詛咒的能量波動,並非陰邪的黑魔法,反而……反而更像是所謂的‘淨化之力’,一種被包裝成‘神聖’的禁言咒,他無法開口說出任何與你補助金相關的事情,隻要試圖提及,就會被那股‘淨化’力量反噬痛苦不堪!”
“‘淨化之力’對應的是什麼?是‘邪惡’嗎?不!它禁止的是‘真相’本身!”
“所以,當我聽到風卓然那個荒謬的故事時,除了覺得他瘋了之外……我第一時間想起的,是我調查你時發現的這些‘巧合’!”
“許昭,你告訴我……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許昭靜靜地聽完江玉柔幾乎失控的指控。
表麵看樣子依舊很冷靜,實際上已經很迷茫了。
但是眼前的如果不穩住的話,誰知道會做出什麼行為。
況且她不想被人深究,無論是過往什麼存在還是說現在。
無論有多少疑問,依舊是活在當下。
所以。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關於詛咒和補助金的問題,而是將話題引向了更深處
“你被他影響了,江玉柔。”
“或者說,你內心深處原本就願意相信這個故事的某種‘真實性’,隻是你自身的底線讓你無法坦然踏入‘黑魔法’這個領域,去承認那種掠奪而來的‘重生’。”
“我說過很多次,不要自己騙自己。你渴望力量,渴望掙脫束縛,甚至渴望某種‘奇跡’來顛覆這讓你不滿的現實……這些**你都隻是強行壓抑住了而已。”
“你們這些人,真是奇怪。一邊厭惡著規則,一邊又畏懼徹底打破規則所需付出的代價。”
“至於朋友?”
許昭輕輕搖頭,斬釘截鐵。
“我不相信我們‘以前’會是朋友。不,根本沒有所謂的‘以前’。當然,現在更不可能。”
江玉柔所說的那段時空,那個故事背景,或許並非空穴來風,它可能以某種形式真實存在過。
因為她確實缺少了一段記憶。
也確實活了一百多歲。
但。
許昭的思維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和堅定。
無論那段過去以何種形式存在,無論她自身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有一點是她絕對確信的:時間沒有重置過。不存在推倒重來的遊戲。
所有的因果都是線性的、連續的、不可逆的。她的“現在”,是建立在所有真實發生過的“過去”之上,絕非一場被篡改或重啟的幻夢。
因此,她對江玉柔的否認,並非全然的謊言,而是基於她對時間本質的認知,沒有另一個“以前”的“她”能和江玉柔做朋友,因為那個“她”如果存在,也已經是構成“現在”這個許昭的一部分經曆,而非一段可以被單獨剝離的關係。
許昭不再看眼神複雜、陷入自我懷疑與掙紮的江玉柔,她轉過身,目光落在依舊昏迷的方陽舒、羿葉葉、符熙和施勁鬆身上。
風鈞則被她刻意排除在外,依舊躺在不遠處。
她蹲下身,指尖凝聚起極其微弱的、帶著清醒意識的魔力波動,分彆輕輕點在他們幾人的眉心。
方陽舒第一個猛地抽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眼神先是渙散,隨即迅速聚焦,充滿了茫然:“嘶……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這兒?剛才……”
緊接著是羿葉葉,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眼神還有些迷糊,軟軟地嘟囔了一句:“……好暈……昭昭?”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許昭,下意識地尋求安心。
符熙醒來時則顯得更為冷靜,他幾乎是立刻坐起身。
施勁鬆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許昭淡淡地瞥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風鈞。
“風鈞,就留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理,是你自己的事情。畢竟,這也屬於你和風家的恩怨。”
一旁的方陽舒看著地上狼狽昏迷的風鈞,張了張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和猶豫,似乎想說什麼求情或者建議的話。
但他話還沒出口,就被旁邊的羿葉葉狠狠瞪了一眼。
羿葉葉的眼神裡充滿了警告和“你敢替他說話試試”的意味,方陽舒被她一瞪,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江玉柔聞言,輕笑了一聲。
“我和風家?現在恐怕沒什麼關係了,更大概率是仇人關係。”
“不過,這個忙,我倒是不介意幫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