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喪屍宇宙女武神 第46章 雙魂棲軀
“虛空之心”的碎片在諾恩海姆的風中散儘時，最後一縷黑色霧氣也化作了星塵。海拉——或者說，此刻棲居在莉婭身體裡的海拉，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比她記憶裡小了一圈，指尖帶著常年侍弄花草留下的薄繭，觸碰時能感受到麵板下緩緩流淌的、屬於莉婭的守護者血脈，溫溫的，像阿斯加德春日裡曬過陽光的溪水。
不遠處，德拉克斯正小心翼翼地將海拉原本的軀殼放平。那具曾承載過死亡之力、征戰過無數星球的身體，此刻安靜地躺在焦土上，金色的戰甲蒙了層灰，卻依舊能看出昔日的凜冽。海拉的目光落在那具軀殼上時，沒有悲傷，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釋然——她的身體早已在與黑暗的纏鬥中耗儘了最後一絲生機，是母親留下的念想與莉婭的血脈之力交織，才讓她的靈魂得以找到新的棲居地，與妹妹的意識緊緊貼在一起。
“還能感受到她的意識嗎？”卡魔拉走過來，聲音放得很輕。她手裡握著一塊從“虛空之心”殘骸裡撿來的透明晶石，晶石裡映出莉婭的側臉，柔和得像沉睡的月光。
海拉輕輕點頭，抬手覆在自己的胸口——那裡是莉婭的心臟，正平穩地跳動著，每一次搏動都帶著兩股意識的共鳴。“能。”她的聲音帶著莉婭特有的清甜，卻又藏著屬於海拉的沉穩，“她在沉睡著，像在做一場很長的夢。我能感覺到她的意識就在旁邊，像一團暖融融的光，偶爾會輕輕碰一下我的靈魂，像是在說‘姐姐，我沒事’。”
說著，她指尖泛起一絲淡金色的光——那是母親融入莉婭身體裡的血脈之力，此刻在雙魂的共鳴下，竟化作了一朵小小的、半透明的金盞花虛影，在她掌心輕輕顫動。“你看，母親的力量還在。”海拉的眼底泛起暖意，“它在護著我們，護著這具身體裡的兩個靈魂。”
螳螂妹湊過來，指尖縈繞著淡綠色的心靈力量，輕輕點在莉婭的眉心。她閉著眼感知了片刻，然後睜開眼，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莉婭的意識很安穩，像裹在柔軟的雲裡。海拉的靈魂和她貼得很緊，沒有衝突，反而像……像兩束光纏在了一起，互相暖著對方。”
火箭浣熊抱著一堆飛船零件走過來，原本皺著的眉頭，在看到海拉掌心的金盞花虛影時，悄悄舒展開了些：“行了行了，彆在這煽情了。地球那邊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滅霸的艦隊估計快到了。我的飛船已經修好，要走就得趁現在——總不能讓這丫頭的身體在諾恩海姆多待一秒。”
他嘴裡說著不耐煩的話，卻在路過莉婭身體時，悄悄把一塊打磨光滑的金屬片塞進了她的口袋。那是他之前從廢棄飛船上拆下來的，上麵刻著小小的銀河護衛隊標誌——是他特意為莉婭準備的，怕她醒來後看不到熟悉的東西會害怕。
海拉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泛起一陣柔軟。她想起自己曾經獨來獨往的日子，想起那些隻有殺戮與仇恨的歲月，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這樣一群人，為她、為莉婭操心，把她們的安危當成自己的事。
“走吧。”她站直身體，輕輕整理了一下莉婭裙擺上的褶皺。裙擺口袋裡還藏著一樣東西——是莉婭出發前偷偷放進去的乾金盞花，花瓣已經有些脆了，卻依舊帶著淡淡的香氣。海拉指尖碰到花瓣時，突然感受到莉婭的意識輕輕動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像是在回應她的觸碰。
“妹妹，再等等。”海拉在心裡輕聲說，目光落在舷窗外漸漸遠去的諾恩海姆，“等我們解決了滅霸，就回阿斯加德。我陪你去花園摘最新鮮的金盞花，把它們插滿你的房間；我陪你喝你藏了三千年的蜂蜜酒，聽你說這些年你一個人守著阿斯加德的日子；我還要帶你去看母親說過的、會‘晃得人暈’的過山車，讓你看看地球的陽光，和阿斯加德的一樣暖。”
飛船啟動時，格魯特走到海拉身邊，小樹枝手臂上纏繞著淡淡的綠光，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一個東西——是他用自己的樹枝編的小籃子，籃子裡放著一朵剛從飛船花盆裡摘下來的白色小花，花瓣上還沾著露水。“iagroot（給你，莉婭會喜歡的）。”他小聲說，像是怕吵醒沉睡的莉婭。
海拉接過小籃子，指尖輕輕碰了碰格魯特的樹枝。就在這時，她感受到莉婭的意識又動了一下，這次更清晰些，像是在笑。她低頭看著籃子裡的小花，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金盞花虛影，突然明白，所謂的“一體雙魂”，從來不是她單方麵的“借用”，而是她和莉婭，終於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母親當年的期望——再也不分開，再也沒有誤解，像小時候那樣，緊緊地靠在一起。
星爵在駕駛艙裡放起了舒緩的音樂，是地球的老歌，旋律溫柔得能讓人想起家鄉。海拉走到舷窗邊，看著窗外掠過的星雲。那些星星的光芒落在莉婭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讓她看起來像個被星光守護的孩子。
“滅霸……”海拉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她想起卡魔拉說過的話，想起滅霸為了收集無限寶石犯下的殺戮，想起阿斯加德曾經的毀滅——她不能讓莉婭醒來時，麵對一個被戰火撕裂的宇宙，不能讓母親期待的“陽光與金盞花”，再一次變成泡影。
她抬手握住腰間——那裡原本是莉婭掛著小匕首的地方，現在空著，卻能感受到莉婭曾經握著匕首時的堅定。“我會保護好這具身體，保護好你，妹妹。”海拉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等我把滅霸擋在地球之外，等宇宙重新變得安穩，我就把身體還給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回那個有母親、有金盞花、有陽光的家。”
話音剛落，她胸口突然泛起一陣溫暖的光。那是母親留下的血脈之力與雙魂的共鳴交織在一起，化作了一道淡淡的光暈，籠罩了整個船艙。光暈裡，海拉彷彿又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溫柔得像拂過心尖的風：“我的海拉，我的莉婭，你們終於在一起了。彆怕，媽媽會一直陪著你們，陪著你們回家。”
海拉閉上眼，任由那股暖意包裹著自己。她能感受到莉婭的意識在身邊輕輕浮動，能感受到母親的念想在血脈裡跳動，能感受到身邊夥伴們的氣息——星爵哼歌的聲音、火箭浣熊擺弄零件的聲響、德拉克斯沉穩的呼吸、格魯特輕輕晃動樹枝的動靜，還有卡魔拉站在不遠處，默默守護的目光。
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靈魂裡住著妹妹的溫暖，她的身體裡流著母親的力量，她的身邊站著願意與她並肩作戰的夥伴。
飛船穿過一片絢爛的星雲，朝著那顆藍色的星球飛去。舷窗外，星光越來越亮，像是在為她們指引方向。海拉睜開眼，看著前方漸漸清晰的地球輪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裡有莉婭的柔和，也有海拉的堅定，像兩束光終於彙聚在一起，明亮得足以驅散任何黑暗。
“我們來了，地球。”她輕聲說，既是對自己說，也是對沉睡的莉婭說，“這一次，我們會守住所有想守護的東西，守住屬於我們的、有陽光和金盞花的未來。”
船艙裡的音樂還在繼續，星光落在莉婭的臉上，雙魂在這具身體裡安靜地共鳴著。通往地球的星途漫長，卻不再有孤獨——因為她們是姐妹，是一體雙魂，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是母親永遠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