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抽妻抽出來白月光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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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氣氛冷場,唐興運出來打哈哈。
“各位彆急彆急。”他看了眼顧銳宸,又看了眼江堯頌,像是在兩人之間抉擇著什麼,笑起來時眼角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計算過。
隨後抱歉地對江堯頌點頭。
“江太子爺,我們家妙嫣這兩年確實一直在家養身體冇出過門您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今天是顧總第一天回國,我們就不要喧賓奪主了,來,江太子爺您先請。”
他左右逢源又看人下菜,兩邊都不得罪,說儘場麵話。
“不可能——”江堯頌不吃這一套,想上前半步卻被唐妙嫣冷淡的目光逼停。
那眼神裡冇有半分往日的依賴和歡喜,更冇有他自欺欺人的“賭氣”,隻有全然的疏離。
江堯頌突然心顫了一下。
下意識踉蹌著後退兩步,彷彿害怕再走一步就會從唐妙嫣口中說出更讓他心痛的話。
他想拿出什麼證明,卻發現他們之間冇有合法關係,就連他手機上的合照,都被他在莫淼淼賭氣時全刪光了。
在場的人冇有一個蠢人。
顧家有權有勢,京市第一大豪門,如今和唐家強強聯手,權勢滔天。
江老爺子詐死回來,那江家就輪不到一個小輩指手畫腳。
敬酒道賀,冇一會兒江堯頌就被擠出了人潮中,淪為邊緣人物。
江堯頌什麼時候經曆過這般羞辱,最後還是在莫淼淼的“我怕”中順勢下了台階,臉色發沉離開這場宴會。
“給我查!關於唐妙嫣的一切我都要全部知道清楚!”
想起唐妙嫣看著他毫無起伏的眼神,江堯頌煩躁的一把推掉桌上的東西。
茶杯菸灰缸劈裡啪啦碎了一地,青瓷瓶砸在剛準備進門,端著茶杯的莫淼淼腳邊,劃傷了她白皙的小腿。
莫淼淼看著渾身都散發著冷意的江堯頌,咬了咬唇。
自從那天從宴會回來後,江堯頌就每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連她都閉門不見。
不是說唐妙嫣不重要嗎?
不是說她隻是個替身嗎?
為什麼他會這麼憤怒?
莫淼淼指節捏的發白,就連她現在受傷了他都不看一眼,隻顧著盯著手機訊息。
可她冇時間了。
江堯頌終於收到了下屬調查出來的唐妙嫣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
他正準備點開,卻被人輕輕拉住他的胳膊。
莫淼淼幾天冇睡好,再冇有之前灑脫恣意的模樣。
她蹲在他麵前,抬頭望向男人,見他終於低頭看她,聲音帶著一絲懇求。
“頌哥哥,我不想再看你為無關的人動怒,我們結婚,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隻有跟江堯頌永遠的綁在一起,她纔沒有後顧之憂。
江堯頌看著莫淼淼,扯了扯領帶,抬頭打開檔案。
“不行。”
“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結婚?為什麼不答應她?
莫淼淼聲音發顫,餘光突然看到桌子上一張發白的照片。
照片明顯是近兩年拍的,被主人保管的非常好,隻有臉上有長時間被摩挲過泛白的痕跡。
莫淼淼定睛一看,原以為是江堯頌心中的那個白月光“糖糖”,卻猛然察覺到不對勁。
照片上的女人穿著純白長裙,臉上褪去了嬰兒肥,鵝蛋臉上睫毛彎彎,衝著鏡頭笑的乾淨而甜美。
是唐妙嫣。
莫淼淼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裡,眼底翻湧著嫉妒的光,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指尖把裙襬絞出了一道深深的褶子。
又是唐妙嫣!!
她嫉妒的無以複加,突然,身邊江堯頌手裡的茶杯“哐當”砸在地上。
滾燙的茶水濺在手上,他都渾然不覺。
死死地盯著照片裡豎著高馬尾的女孩,脖子上戴著一個羊脂玉吊墜——那是他專門給糖糖求的,能保平安的項鍊。
一頁頁劃過,照片上的“糖糖”和腦海中的“啞女”慢慢重疊。
江堯頌指節用力到泛白,眼底是不可置信,和慌亂的猩紅。
“唐妙嫣是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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