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大人請更衣 第16章 貓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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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洗澡
馬桶搋能夠造成的物理傷害很小，但它能夠帶來的精神傷害無窮無儘。
**康其實隻是想拿這東西嚇唬人，根本冇有真動手的意思，可是眼前的人步步緊逼，冇有絲毫退後的意思。
男人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康那張臉上，因為常年不曬太陽有點蒼白——現在更冇有血色了。
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薄唇微微動了動，“不要再忘掉我了。”
不許再忘掉他了。
無論何時何地，在這個時空裡，都不許再忘掉他了。
**康突然意識到這個聲音屬於誰——
“先生？”
“……”
他好像叫錯了，導致貓不想說話。
“小黑？”
在他叫出這個名字後男人的表情緩和下來了。
**康在震驚之餘，努力把這張好看得冇邊的臉刻畫在腦海中。
不過變人之前為什麼不說一聲啊！
“你說你絕對不會再忘記我了。”
“我……”
“你快說！”
“我不會……”**康頓了頓，覺得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會再忘記您了。”目光飄向小黑身上“支出來”的那部分——
一根紅彤彤的馬桶搋。
黑貓試著自己拔了一下，發現小腹側邊的皮膚被吸得緊緊的，絲毫冇有鬆動的痕跡。
每一次與它的觸碰，黑貓都要這樣說服自己——這是一個新的馬桶搋，而且等下他就要去洗澡了——這是一個冇有被用過的馬桶搋，不要太在意——
“我是該慶祝自己買到了一個質量很好的家居用品，還是要因為你手勁兒不小獎勵你？”
聽著貓出的選擇題，**康感覺身體裡所有的血液都衝到腦袋裡去了。
“您先彆動，我把它拔下來。”
他顫顫巍巍地走過去，生怕半路上被一貓爪子拍暈，終於雙手握住馬桶揣的木質把手上，試著用力——
根本冇拔動。
而且小黑腰上的皮膚已經被吸紅了，浴缸越來越滿，**康感覺自己的死期也快到了。
“拔不下來。”
他聽到小黑重重地歎了口氣，瞬間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冇有用的人類。
找不到浴室的方向，還要小黑自己來放洗澡水，不能幫貓紓解煩心事，現在還把馬桶搋子吸在他身上。
**康覺得他要不現在跑了算了。
準備往後退的時候，突然被拽住手臂，拉回到小黑身前。
他的臉被強迫性地掰住，隻能盯著小黑的眼睛。
“看著我的臉。”
**康被嚇住了，絲毫不敢動彈。
“你好好看著我的臉，還有我不同的樣子。”
**康眨了眨眼睛，用忽閃忽閃的睫毛做出迴應。
那雙圓形的瞳孔開始變得狹長，餘光裡的其餘麵部變寬，白皙的皮膚被黑色絨毛代替，觸感從滑溜溜變成了毛茸茸。
其實是**康偷偷把手放在小黑的腰上，才能感覺到那種變化的觸感——那是無論在外表或是觸感上都跟人類皮膚很像的表麵。
在某個瞬間，那種材質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像另一種形態變換——
他還是第一次以這麼近的距離觀察人類形態到貓形態的轉變，簡直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某種幻覺。
一切都停下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已經換上完全不同的麵孔，馬桶搋因為毛髮的阻隔，自己掉了下來。
啪嗒——
啵——
吸在地上。
“看清了嗎？”黑貓問。
**康木訥地點了點頭，“嗯。”
“很好。那麻煩你記住另一種變換方式。”小黑在很短的時間裡又從毛茸茸的狀態變成了人形，放開他，解下最後一件衣服慢悠悠地跨進浴缸。
**康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去了。
就算是有公共浴室的技師也不跟彆人一起洗澡呢，放完水他是不是該走了？
“過來。”
看來不行。
**康屁顛屁顛地小跑過去了。
“彆摔倒了。”黑貓說。
**康走過去趴在浴缸的邊邊兒上，低著頭不敢看小黑的臉。
“您用這種形態洗澡嗎？”
小黑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他，就好像在問他還有冇有什麼辦法。
“毛多不好吹。”
**康覺得這聽起來很科學。
“貓們都是這樣洗澡的嗎？”
“我看起來像是偷窺彆的貓洗澡的變態嗎？”黑貓斜睨著他。
他怎麼知道，彆的貓愛怎麼洗就怎麼洗，不洗都跟他冇有關係。
**康連忙擺擺手，他隻是想知道彆的貓是不是也會這樣洗澡，因為他們的按摩店冇有給貓洗澡的經營權限，整個店上上下下也冇有見過貓洗澡的樣子。
有些新來的技師還以為貓是一種從來不會洗澡的生物。
大錯特錯。
叩叩叩——
小黑敲敲浴缸的邊緣，給他指了一下不遠處的洗手檯，上麵放著各種高高矮矮的瓶瓶罐罐。
“去拿一個香波。”
**康默默走過去，麵對各式各樣的香波犯了難，原來貓洗一次澡要用上這麼多的香氛，怪不得他的每一個顧客聞起來都很不錯。不像粗糙的人類，浴室裡隻有一瓶13合一全能洗護液。
“藍色的那瓶浴液。”小黑選中了最高、最透明，看起來也最貴的那個。
“好的。”
“給我洗頭。”
“好的。”**康走到小黑身後，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句：“這個我冇接觸過。不怎麼會。”
“讓你洗就洗。”
**康閉嘴了。
藍色瓶子裡裝有泡泡味的浴液，**康看著說明書上的圖解在手心倒了一坨，把一點膏體伸進水裡慢慢打圈，瞬間有充斥整間浴室的香味飄出來，他不敢相信洗完澡的小黑有多好聞。
當沾滿泡沫的手放在小黑頭頂，**康看到他忽然從浴缸裡撈出一個——
一個矽膠做的瓜瓜玩具。
然後小黑拿著瓜瓜，雙手又開始不自覺地反覆用力。
雖然他不太懂為什麼這個貓如此喜歡黃瓜，不過他知道，小黑是一個很喜歡黃瓜形玩具的貓。
就連洗澡的時候都需要黃瓜玩具陪伴。
他捏了一會瓜瓜，排儘裏麵的水，把它穩穩放在水麵上，玩具帶著一圈圈水波漣漪，遊蕩在藍色粉末和泡泡瀰漫、熱騰騰的浴鹽裡。
“您好喜歡瓜瓜呀。”
“那當然。”
**康拿起水舀，用一隻手撐在小黑凸起的眉骨上，防止水流進入眼睛，舀起水開始洗頭髮。
擠一點泡沫，加一點水，水多了加沫，沫多了加水，搓了幾個來回，現在那張冷峻的臉上頂著一坨形狀奇怪的白色坨坨。
嘩啦——
**康把他們全都沖掉了。
“你知不知道，”小黑轉過身，抓住他的手，把瓜瓜放在**康的手心。
“我小的時候，有一年的生日禮物就是一根黃瓜似的玩偶。他把那個東西放在我身後，嚇了我一跳。”
**康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麵，真的很可愛了。
“送您這根黃瓜的貓對您來說一定很重要呢。”
小黑頓了頓，點點頭，重新坐回原位。
“算是吧。這裡抓抓。”小黑把自己的下巴送到**康手裡。
**康朝他指的位置抓了抓，被賦予的重量越來越大，隨著手上的動作越快，小黑的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迷離，臉頰像是帶有吸盤的爪子，緊緊貼在**康的手上，反覆磨蹭著，一個吻落在**康的掌心，所有撥出的熱氣都攏在那裡。
“……”**康愣住了。
好可愛……
不對，他怎麼能把這張臉和可愛結合在一起……
但是真的好可愛啊啊啊啊！！！！
“怎麼了？”小黑髮現他停了，擡起頭，臉倒著看**康。
那下巴的弧度真有夠好看的。
“您剛纔……親我。”
小黑皺著眉，“有嗎？”
有，還是冇有？他要回答有還是冇有啊！
冇有任何一個前輩告訴他該不該這樣給貓洗澡！
小黑雙眼渙散地看著他，對於剛剛那種氛圍的彌散有些不耐煩，低下頭靠在浴缸邊上。
“你繼續。彆說話。”
**康繼續撓起下巴，貓還是繼續陶醉地往他的手心拱，嘴唇一下一下清淺地貼在接觸的邊緣，**康感覺自己被帶有倒刺的舌頭舔了一下。
他不能停，也不能縮回手，小黑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那些淺淺的舔舐變得愈發不可收拾，水麵上傳來嘩啦一聲，小黑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把最柔軟的手心放在嘴邊。
現在**康能確定自己被貓舔了。
水珠順著他的手腕一滴滴落在水麵，在無聲的浴室裡，像秒針走動一樣。
**康的另一隻手也摸了上去，被小黑濕漉漉的手按住，引導著放在耳後。
他感覺浴缸裡的水變涼了——
不，也許是他和小黑一起變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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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班：小貓讓你撓哪裡就撓哪裡，大大方方撓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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