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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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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

槍花綻放,誌在擒賊!

……

徐榮臉色一沉。

就算他並不認得馬超和趙雲,在先前的洛陽戰場上,沒與這兩人交過手,也看得出來,這二人絕非等閒。

否則,又怎會成為函穀關上當先放出的追兵。

馬超挽槍在手,一聲大喝更是已先出了口:“賊將休走!”

這年輕的西涼小將聲如金鐵,蓄勢而出,所統的騎兵,如同一支鋒芒正盛的箭矢,鑿開了前方的敵軍。

鋒矢陣的尖端,正是那武藝驚人的西涼錦馬超。

迎麵數支冷箭襲來,都被他單手旋槍,一挑而開,也絲毫未能減緩他進軍的腳步。

彷彿此時此刻,在他的麵前,有且僅有徐榮一個敵人。

馬超他急啊!

眼見守城的白波營、射聲營各顯威風,殺傷敵軍,陷陣營更是隨同曹操一起攔截住了敵軍的去路,展示出了非比尋常的阻擊之力,馬超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總不能金吾衛就真隻是在禦前充當個好看的擺設,此刻也隻用來氣一氣董卓的!

董卓轉頭去對上陷陣營和曹孟德去了,這徐榮便合該由他們即刻拿下,再挫一番敵軍的銳氣。

他必須要在此刻的追擊中建功立業,為涼州掙來一份顏麵。

不過或許,在董卓先前從那望樓上狼狽地跌下,在後方退路被攔截而不得不回頭的時候,關中大軍的士氣,就已經無可遏製地又向下一陣滑落。

那些原本不想參戰的士卒,也不知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才能重新舉起手中的武器。

偏偏此刻,在他們的眼前,殺奔而來的是敵軍養精蓄銳的騎兵,是痛擊要害的精銳,是年輕、銳利、鋒芒正盛的強軍!

可他們再如何恐懼,身在軍中的本能,也讓他們先遵從了徐榮發出的軍令。

動,動起來。

一行行操持著長戟的士卒小跑著移動,攔阻在了徐榮的麵前,意圖複刻那一麵陷陣營的奇跡,依靠兵器之長,擊退這兩路騎兵。

哪怕馬超發出的,更像是一個鬥將的訊號,徐榮也沒被這挑釁衝昏了頭腦,而是果斷用自己的辦法做出了應對。

“快!快!快!”

呼聲陣陣,腳步震響。

在這倉促之間,來不及布設角木之類的阻馬軍械,就隻能用人力的血肉與長兵,連綴成一道防線。

但在這長戟的寒光直指二路騎兵,意在刺入馬腹、砍斷馬腿、讓騎兵摔斷脖子的時候,明明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看到了這樣的安排,騎兵的速度也不見有任何的遲緩,直直地“撞”了上來。

確實是撞!

當先一步的趙雲,人與戰馬未至,便已一把甩出了手中的盾牌,直衝著前方手執長戟衛兵的麵門而去。巨大的撞擊力,讓盾牌甩出了一道淩厲的弧線,接連撞上了數人。

哀嚎著倒下的士卒尚未來得及起身,便已被一杆彷彿從天而將的長槍割斷了喉嚨。趙雲縱馬不歇,染血的長槍隨著挺身而前,順著那長戟兵展開的方向狠狠摜出,隻見得長槍急走,勢若驚鴻,便已為後方的士卒砸開了一條出路。

而在緊隨其後的騎兵一並自豁口殺入的時候,原本該當及早回援向他攔截的敵軍,甚至還沒能從那片刻的驚變當中回過神來!

失去了盾牌作為防衛的趙雲,甚至把那長槍揮舞得愈發酣暢淋漓,一把挑開了一支向下方刺來的長戟,馬蹄疾轉、騰躍,先一步踩踏上了對方的胸膛,劈開了一道猙獰的血色。

快而有效的突圍裡,他已距離徐榮,又近了一步。

與此同時,馬超也並未閒著。

他自長到能夠騎馬的身高,便已與戰馬為伍,研習騎射,平生吃過的最大一個虧,就是被呂布如此輕易地拿下,但這絕不代表著,他沒本事。

長槍在手,去勢不減,他的另一隻手,則拔出了腰間的鳴鏑。

鳴鏑箭鏃疾射而出,迸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響聲。

霎時間,後方但凡來得及在馬背上彎弓搭箭的士卒,都遵照著這個訊號,射向了同一處。

箭矢紮堆而至。

下一刻,轟然倒下的三名敵軍,恰恰為馬超讓開了一處破陣的入口,又因那鳴鏑箭的發射,並不影響他提槍橫掃的凶悍架勢,在這短兵相接的刹那,他竟是連殺數人,伴隨著一聲長嘯,撕碎了敵軍試圖建立的防線。

那坐於馬背上也穩如泰山的年輕將領,揚起了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一轉馬頭,衝向了徐榮!

徐榮他想指揮兵馬,挽回敗勢,那也得看看,彆人願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趙將軍威武!”

“馬將軍威武!”

彷彿是在響應著這一聲聲的呐喊助威,自後方的函穀關中,又殺奔出了一批步兵。

藉助著騎兵衝陣所帶來的壓製力,他們無需提防兩軍距離拉近之中的箭矢互射,便能輕易地衝到對方的麵前。

這批步兵還不止是自己殺出了城關,而是深諳何為敵軍的東西也可以是自己的,直接把那些被迫停下、紮滿了箭矢的衝車調轉了方向,將前有尖刺的一端指向了敵軍,徑直推了過來。

隻因他們的統帥徐晃,先一步做出了這樣的應變。

而這撞去的方向,正避開了馬超和趙雲的衝陣之地,直撞向了那些試圖抱團成群,阻擋敵軍的關中士卒。

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驚得那一眾本要聚攏向徐榮的士卒定住了腳步,一時之間陣型大亂,就差沒當場四散奔逃。

他們長了眼睛和腦子。

衝車這東西,連頑固的城門,都能直接衝倒,更何況是人!

他們還沒有函穀關上那居高臨下的視角,向著敵軍發出阻攔的箭矢。

衝車行動間,發出了輪軸滾動的轟鳴。

正對在它前方的,就是搖搖欲墜的戍防。

“……


徐榮目睹這一幕,隻覺口中一陣發苦。

毫無疑問,此戰最壞的開端,就是敵軍先一步知道了太尉親自領兵的訊息,也在此地及時準備了這樣的陣仗來迎接。

甚至是由洛陽的皇帝在此主持戰局,以至於有了這將星雲集的戰況。

可他背負著的,是董卓的信任,是後方兩萬多士卒的性命,又豈能因此而方寸大亂。

“退什麼!”徐榮提刀厲喝,“先殺此二賊,再破函穀關。”

“隨我——殺敵!”

他是遼東出身,又在西涼征伐多年,本身的武藝一點也不低。

不過是因為知道逞一時之勇,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這才選擇了隻站在一個指揮者的位置。

但此刻,敵軍將領的個人魄力與行動力,已經完全變成了隨行士卒的標杆,他又怎能再落後一步。

眼見馬超長槍亂舞,又中一人,徐榮一夾馬腹,操刀而上,直撲馬超而去。

雪亮的刀鋒裡,映照著涇渭分明的戰線,映照著幾近崩潰的士卒麵容,映照著麵前那張敵軍將領的麵容,更映照著,他自己都不知是決心更多,還是迷茫更多的眼睛。

但在這誰也不能輕易後退的戰場,那份稍縱即逝的迷茫,已是沉沒在了他的眼睛裡,隻剩下了舉刀時的殺機。

“哈哈,來得好!”馬超可不在意徐榮的抉擇。

他隻知道,敵軍將領自己送到了他的麵前,想要拿下他來重振士氣。

可對方終究不是呂布,他也不是半年前的馬超了!

馬超動了。

被鎧甲覆蓋的臂膀之下,凝結著血脈筋肉賁張的發力,讓他手中長槍轉刺而出的刹那,槍上紅纓,也似是流動的烈火。

徐榮不守隻攻,正撞上的是這樣全力以赴的一槍。

一種驚人的撞擊力,帶得他掌心一麻,讓他不得不虎口強行發力,抓握住手中的長兵,鏗鏗數聲,攔住了馬超追來的戳挑二擊。

好像隻在轉瞬之間,他便與這小將交手了十數回合。

若是換了其他的時候,徐榮不會在意這敵軍將領的難纏,但此刻……此刻不同。

隻因就在他又一次攔住馬超凶悍一槍的時候,他的耳朵裡,還撞入了兩個不同的聲音。

一個,是那衝車終於在白波校尉徐晃的指揮下,撞入了不斷後撤的人群當中。

一個,是與馬超同來的趙雲明明可以與馬超爭功,卻在此刻毅然深入,一把將手中的長槍穿過了前方的一名敵軍身軀,而這一次,他並未如此前所做的那樣,將其及時拔出,以殺向另一人。

這萬軍之中也可取敵首級的驚人表現,已讓屢遭打擊的關中大軍倍感惶恐,哪敢直麵其鋒芒,也就讓趙雲有了這樣的機會,暫時不必收回最趁手的兵器,而是抽出了馬上懸著的長弓,摘出了箭囊中的一支利箭,拉開了這兩石大弓,向著一個方向,射出了一支去勢洶洶的箭!

發出了那傳入徐榮耳中的一聲“砰”響。

那是箭矢紮入了前方未隨董卓行動的帥旗,也是原本結實的旗杆,在這毫無保留的一箭中折斷了開來,也隨即倒了下來。

帥旗倒塌時發出的重物砸落、木材嘎吱作響以及士卒的驚呼,都像是滅頂的濁浪,直接壓向了徐榮,也讓他的動作忽然因為分心,而有了錯漏。

馬超此刻已是越戰越勇,所有的心神都在眼前的一槍一刀上,又怎會錯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

他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過。

不僅僅是噴薄而出的殺機戰意,更是他手中的長槍以最直接也最不可阻擋的方式,向著徐榮刺來,將寒光映在了他的眼底!

也就是在這瞬息之間,銀槍向前的速度,好像要遠比那把刀的回防不知快了多少,也帶著少年人必要做出一番大事的執拗,搶先一步穿過了徐榮的咽喉。

“當”的一聲。

那把刀隻來得及,與麵前的長槍發出了一聲因慣性而來的輕碰,便已停了下來,再也無法繼續向前發力。

徐榮的動作停下了。

在馬超麵前,那雙眼睛尚未閉上,卻已是目光渙散,眼睛的主人,也無力抗衡地被馬超直接掃下了馬背。

轟然砸到了地麵上。

“徐將軍!”

“徐將軍!”

“……”

“賊將已死,還不束手——”

驚呼聲中,馬超橫槍,架開了兩名意圖來救徐榮的長兵。

眼前的灼灼血色,與得手的快意,好像都變成了衝上他腦門的熱血,也讓他的視線有片刻的模糊,但這絲毫也不影響,馬超本能地呐喊出了這樣的一句。

賊將已死,還不束手!

為何還要負隅頑抗!

正是響應著他的聲音,衝到陣前的洛陽漢軍,一邊奮勇拚殺,一邊也學著馬超,喊出了這句:“賊將已死!束手就擒!”

怎麼回事?

起先並未看到那長槍貫喉一幕的關中士卒,都在這一聲聲催命的聲響裡,驚惶地向著原本徐榮所在的方向看去,但讓他們為之駭然的是,敵軍的呼喊好像並不是製造騷亂的謊報,而是事實。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隻能看到依然驍勇地向前衝去的馬超,卻看不到徐榮的身影,聽到的,也是那個方向一聲聲無措的疾呼。

這就是說,徐榮死了……

徐將軍死在了對麵的那員小將手中!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現在該怎麼做?”一名關中士卒慘白著麵容,連連後退,也在同時向著一並後撤的同伴問道。

徐榮統兵之才毋庸置疑,也是此地除了董卓之外的另外一個主心骨。

帥旗倒下,還能解釋成是敵軍劍走偏鋒,弄出了這樣一個大動作。

徐榮死了,就成了真正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趕巧了,董卓此刻還在大軍的後方,相隔著萬人的陣仗,他根本來不及在徐榮身死的第一時間,重新收攏並振奮士氣,也就讓這些士卒越發無措。

若是他們的反應慢了半步,下一刻就要被穿刺在衝車之上,變成那鋼鐵蒺藜上的戰利品。

怎麼辦啊!

那士卒的同伴,表現也沒好到哪兒去,同樣是哆嗦著嘴唇:“不……不知道。”

他們甚至連為什麼要打洛陽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現在該做什麼。

隻有在驚恐地望向敵軍的大舉壓境時,一道靈光閃過了他們的腦袋:“投降!我們投降!”

沒看到嗎?早早投降對麵的西涼軍不僅沒被調去戍守邊境,還隨同洛陽皇帝親征來此,雖被打散分派到了馬超的部下,但這又何嘗不是一條出路。

一直以來,他們收到的都是各方戰敗的訊息,現在連徐將軍都為了太尉的大業,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又憑什麼非要他們繼續效死賣命!!

憑什麼!

而他們也聽得到,洛陽大軍喊出的,也是“束手就擒”,而不是順勢“格殺勿論”!

一時間,金鐵之聲都蓋過了馬蹄聲響,卻並非是那些關中士卒繼續操持著軍械負隅頑抗,而是劈裡啪啦的,武器掉了一地。

甚至還有人,手中的兵器放開得慢了一些,就被丟了刀兵的同伴直接壓倒在此,扼住了脖頸,唯恐這反抗的後果,就是連著他們這些想要活命的人也被拖累了。

當董卓險險退出陷陣營的糾纏,回頭向來路看去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樣的騷亂。

是巢車燃火,軍旗倒塌,士卒棄械的大亂!

一句怒喝,當場就從董卓的嘴裡喊了出來:“徐榮他在做什麼!”

難道不知道壓製住這些士卒嗎?

可他隨即得到的答案,是前軍士卒裡仍有他忠誠的一批精銳,艱難地穿過了動亂的人群,把一句驚天噩耗,帶到了他的麵前。

“不好了。”

“太尉!”

“太尉——徐將軍為敵軍所殺……前方……全亂了。”

那報信之人似乎還想在此刻,問出一個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問題,那便是在這樣的窘境中,他們還能如何自救,但董卓刹那間凝固的臉色,又讓人根本不知道,該不該問出這個問題。

董卓麵上儘是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隻是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聽到了什麼驚變。

徐榮身死,前方大亂。

而近處,還有陷陣營雖然數人負傷,仍發出的一聲整軍時的甲冑齊響,正要再度攔截試圖突圍的西涼兵馬。

董卓頭疼欲裂,竟在這混亂中有些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不是兩萬多士卒,而是兩萬頭豬。

因為最起碼,豬聽不懂人話,不會在那棄械投降、束手就擒的引誘麵前,就這樣放棄對敵,倒戈相向。

它們隻會繼續向敵軍反擊,撞出個頭破血流。

但此刻,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再讓董卓這般發散思緒了。

他必須儘快做出決定,是在這大亂到恐怕無人能聽軍令的時候,繼續背水一戰,拿出他這統帥的能力,還是即刻止損,以精兵斷後,自己想辦法脫身,留下一條性命以圖將來。

此地雖敗,他還有新修的潼關可以據險而守,有關中餘下的兵力可以排程,還有……

總之,休想讓他將頭顱留在此地,留在那不知何故來到函穀關的小皇帝麵前。

可就是在此時,有人像是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脫逃之意,搶先了他一步,抄著盾牌便登上了高處,高聲大喝:“敵方徐榮已死,還不速殺董卓!”

“披甲,虯髯,粗眉不善,膀大腰圓,頸佩碧璽,紫綬繞甲,騎棗紅馬者——董卓!”

董卓循聲抬頭,目眥欲裂:“曹操!”

【作者有話說】

晚上來加更,不卡劇情

我也不想等啊啊啊啊寫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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