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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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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的心中在這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個想法。

從盧植突然想到了遠在幽州的這個倒黴學生,到盧植信中的語焉不詳,再到他還沒抵達河東就已經被人成功蹲點……

所有的想法都迸開在了電光石火之間。

劉備依稀有了一個猜測。

但在沒弄明白對方的來意之前,他又不能將話說得這樣死。不然說錯了話,既丟了老師的臉,也丟了他這剛剛上任的河東太守顏麵。

他答道:“我自右北平來,老師書信送往遼東不便。”

趙謙“哦”了一聲,臉上似有恍然:“右北平——是了,路遙地遠,必是因董賊苛刻,怕信件被劫,不敢說得那般詳細。但盧公願為我等內應,你又是他覺得可信之人,自有匡扶漢室之誌,是我等的同道!”

劉備:“……”

是這樣的,他剛從鄉下回到洛陽周遭,能不能稍微給他一點適應的機會,不要上來就扣一個“匡扶漢室”的名頭。

不然他自己雖有大誌,但從彆人的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隻能試探著岔開了話題:“尊使方纔說,盧公在內、陛下在外?”

敢問,這話是不是,說錯了???

向來隻有陛下在內朝臣在外的說法,怎麼在他這裡就反過來了。

趙謙又是一愣,但想到劉備已說了他不知此地實情,連忙向他解釋:“劉太守應當已聽說洛陽這邊的情形了,那董賊入京之後肆意妄為,廢立天子,可這由賊子立起來的皇帝,怎麼能真的叫做皇帝呢?當然隻有先前的那位陛下,才能叫皇帝!”

“先前那位……你是說弘農王?”

“是,也不是。弘農王是弘農王,陛下是陛下。”

趙謙的一句話再次讓劉備迷糊了。

幸好這一次他沒有賣關子的意思,向劉備解釋:“陛下當日被宦官挾持外逃時,因董卓將至,先令人喬裝改扮成了自己的樣子,逃亡在外。那董卓果然狼子野心,行廢立之舉,何太後已性命不保,若是陛下仍在洛陽,此刻還未知如何。所以弘農王隻是弘農王,於我等而言,陛下就是陛下!”

是能憑借著天子之氣,震死那河東白波賊首的陛下!

“……”劉備又沉默了。

他從未聽過,有什麼說法是皇帝因為惡賊將至,來上一出金蟬脫殼的。

這全然不合常理。

也不是一個皇帝應該當先想到的策略。

但趙謙似已察覺到了他臉上的疑慮,向他丟來了下一句話:“若非如此,我黑山軍為何會停下遊蕩遷徙,紮根於河內,先後兩次截獲董卓兵馬呢?那呂布呂奉先一度殺死丁原作為投名狀,向董卓賣乖示好,又為何會棄暗投明,為陛下征討王匡叛賊?若非陛下希望遁逃在外時有漢室宗親為倚仗,又為何將你給找出來,與盧公裡應外合定策,將這河東太守的官職交予你手?此皆陛下所為啊。”

劉備:“……”

這每一個問題,都讓他不知道如何來回答。也都資訊量太大了!

他努力壓住了心中的種種情緒,問道:“那麼敢問,陛下此刻身在何處?”

姑且忽略掉他本能覺得不太對的地方,隻說趙謙的這一番話,這位“陛下”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這位被派來接人的使者在太守麵前也不落下風,侃侃而談,沒墮了“陛下”的顏麵。

趙謙不知劉備此刻在想些什麼。他用“頭一個認出陛下衣著的功臣”身份,稍顯挑剔地端詳了一番劉備和他隨從的模樣,答道:“陛下已先往河東去了,請幾位隨我來。”

趙謙翻身上馬,劉備也與關、張等人重新坐回到了馬背上,重新啟程向東。

見那先頭帶路的使者已行出了一段距離,關羽收到了劉備的訊號,向前一步,與他並轡同行。

“以雲長看來,此人話中有幾分可信?”

劉備遲疑了一陣,唯恐是自己方纔直麵那一番話,於是當局者迷,先將這個問題拋到了關羽的麵前。

張飛也湊了上來:“大哥為何不問問我。我看那小子肯定有話沒全說,保不準就是有鬼!咱們遠道而來,還是提防著一些好。”

關羽看他一眼:“先問我,自然是因為我是河東人士!”

他是早年間犯了事情才逃難到幽州去的,有了這樣的緣分認識劉備。

如今他們幾人又從幽州回到司隸,人生地不熟,隻能儘量憑借早年間的經驗來推斷些東西。

要問,確實應該先問他。

張飛接受了這個理由,嘴上卻還有幾分不服氣,發出了一聲輕哼。

劉備打了個圓場:“自然是你二人都要問的,隻是一個個來,莫要鬨出這樣大的動靜。”

趙謙就已聽到了後方的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見劉備似在與下屬商議,他又不好在這個時候效仿孫輕,去科普一番陛下的“豐功偉績”,乾脆轉回了頭。

劉備微鬆一口氣,卻又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緊張。

大約是因為今日聽聞的種種,都已完全打亂了他的準備。

關羽安撫道:“大哥雖未見過陛下,但天子自有天子的氣度,旁人是裝不出來的,如今距離洛陽也不過咫尺,要向盧公求證料來不難,又何必擔心呢?”

隻是倘若這朝臣在內、天子在外,是一句真話,大哥這河東太守的位置,不好做啊……

劉備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越是機遇,也就越是挑戰。

他心中暗想著可能見到的情形,也不忘打量了一番前麵領路的趙謙和其隨從,發覺這些人雖然自稱黑山軍,卻不似他早年間征討黃巾時所見的那般無序。雖不算個頂個的健壯,但也瞧著有幾分好力氣,便先在心中高看了他們一眼。

中道紮營歇息時,又見有一路騎兵途經。

劉備挑起簾帳向外張望,見這路騎兵短暫地停下,與趙謙交談了兩句,又再度分開。那為首之人雖在漸合的暮色中顯得有些模糊,也依稀能辨認出,正是一派英姿勃發的少年將軍模樣,不由又是暗讚一聲。

眼見此景,他對於趙謙所說的情況,更多了一分相信。要怎樣的貴人,才能得到這樣的將領效命呢?大概不會是等閒之人。

又過一日的趕路,眾人終於抵達了河東地界。

劉備也有些意外地發覺:“咱們不是先去安邑府衙?”

關羽瞧著這已然偏嚮往南的行路趨勢,冒出了個猜測:“該不會是往鹽監方向去的吧?”

趙謙聞言,目光一亮,打聽道:“壯士來過河東?”

關羽不打算向他托底,答道:“昔年偶有途經。”

“原是如此!”趙謙道,“我們此行所去,正是河東鹽池所在,陛下如今就在——哎,張將軍!”

劉備循聲而望,見趙謙又與遠處行來的一支隊伍打起了招呼。

他們這一行人駐馬停下,那邊的隊伍便一步步靠近了過來,也慢慢讓人看清了這是一支怎樣的人馬。可不看還不要緊,一看之下,劉備便忍不住眉心一蹙。

隻因他看到,那為首的將領看起來端正持重,麾下的騎兵佇列齊整,打一照麵間就能看得出訓練有素來,就算是放在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麵前,也不顯遜色。

可在他們後方跟著的,就宛然是一夥難民,不僅大多衣著襤褸,麵色青白,其中還不乏婦孺老幼,竟像是被這一眾凶悍騎兵驅使著被迫前行,來到了此地。

劉備與關羽張飛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知他們此刻是否已然身處虎穴,緊繃著麵色看向那跳下馬來迎向趙謙的人。

趙謙總覺後背有些發冷,又覺大約是自己想多了,向張遼問道:“呂將軍的剿匪辦得如何了?”

張遼答道:“河東賊子群龍無首,聽聞陛下願在河東為他們提供吃住,保他們過冬,隻需來鹽監做工,或是在河東墾荒造田,都已棄械投降了。這不——”

他指了指後方:“這是押來的第一批鹽工,第二批就在後方十餘裡處,今日也能抵達。隻是……咱們的糧食是不是有些不太夠了?”

因有外人在場,張遼將後半句話問得輕些,隻確保趙謙能聽到。

趙謙也便低聲回他:“且待送至陛下麵前再說吧,陛下總能有辦法的。”

張遼剛欲再說,忽被趙謙一把抓住,拉到了劉備的麵前,“來來來,我為你二人介紹。”

“這位,”他指了指劉備,“是剛剛到任的河東太守,盧公的高徒,正要前去麵見陛下。”

“這位——”他指向了張遼,“這就說來有些話長了。”

他向劉備介紹道,“他曾是並州的武猛從事,一度不幸為董卓所驅策。何太後為董賊謀害之時,陛下領我等前往河邊告祭,誓師立誌,恰好遇上了他渡河而來,直接抓了個正著。正是太後有靈,贈予陛下的臣子。”

張遼向來沉靜的表情都險些裂開了一道縫。介紹介紹他也就算了,有必要把這話都說出來嗎!

偏偏這趙謙和張燕這群黑山軍混久了,察言觀色的能力時靈時不靈的,起碼現在就沒看出張遼的困窘,用吹噓的口吻說道:“也就是這位張將軍,帶兵速克河東,替陛下奪回了河東鹽池。”

劉備:“確是一位出色的將領,隻是不知——”

他看向了眾人的後方,仍想就此事得一解答。

趙謙一拍腦門:“先前竟忘記和你說了!你這河東地界上有一路賊寇,名為白波賊,平日裡屯兵於白波壘,往複奔走於河東和並州之間,以劫掠為生。這一批賊黨,本該是你到任後前來清剿的,但陛下已先令將領為你掃平了這處隱患,除掉了一大四小合計五位賊首,解決了這盤踞的禍患。這些,就是原本歸白波賊統轄的流民。”

“陛下覺得,他們平日裡協助白波賊劫掠,不事正業,遲早也要為賊寇牽連,著實不妥。眼下賊寇授首,他們也該當遷作河東的良民,便由張將軍他們帶領送來這鹽監之地。陛下說,到時候你往自己的政績上寫一筆也就是了。”

劉備尷尬地抬了抬唇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卻發現因為又一個意外砸在了他的頭上,讓他有點難辦到這件事。

什麼叫做,“你往自己的政績上寫一筆也就是了”?

這種東西也是可以送的嗎?

但想到這一開始的河東太守官職,也是被人內定從天而降,他又不知道,這清剿河東白波賊的任務被人提前完成,是不是都不算大事了。

他拱手向張遼行禮道:“先前不明內情,險些誤會了將軍,是備失禮了!”

張遼看他一眼,眼神恍然:“我似乎明白,為何陛下要令盧公在朝中促成你來河東任職了。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各自公乾交了差事,某再來認識一下劉太守。”

他轉身就要回到隊伍當中去,很有幾分北方人辦事的雷厲風行。

趙謙連忙送了張遼兩步,順便低聲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張遼簡短回道:“方纔他看我的表情有一點不對,估計將我當成是打家劫舍,還強征百姓入伍的人了,但又沒草率地出來喝止。聽到你說的話後,他明明可以什麼都不說,還是認真向我致歉。這樣的人,應當是陛下需要的治理河東良才。”

趙謙其實還有點沒聽懂,但見張遼有了成算,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便轉回到了劉備的麵前,“那咱們先行一步,速往鹽監去見陛下?”

“正該如此。”劉備答應道。

又聽到他身後,傳來了張飛的一聲嘟囔:“要這樣說,這位陛下人還挺好的?”

劉備沉默地歎了口氣。人好不好不知道,他這河東太守好像是來得太晚了些。

……

那河東鹽湖的入口處,已因劉秉的到來,搭建起了一座臨時的軍營。

既是為“朝廷”兵馬駐紮所設,也是給那些即將到來的“白波賊”提供一個臨時落腳的場地。

劉備聞著風中的鹽鹵味,趁著趙謙轉頭帶路的空當,稍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撫平了趕路中被壓出的幾道褶皺,隨後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不知是不是距離他前來河東赴任的真相一步步近了起來,他已提起了心絃,一陣緊張。

但趙謙這帶路人又突然間停下了!

還是停在了一位不修邊幅的年輕人麵前。而這人,顯然不會是早早等在鹽池的皇帝。

劉備本欲出口的話又一次憋在了喉嚨口。

“你在這兒做什麼?”趙謙疑惑地看向孫輕,見對方直著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與先前到處宣傳的樣子大相徑庭,忙不迭地發問。

“嗬嗬……還能是為什麼?”孫輕翻了個白眼,“陛下又和那老監頭吵起來了,我想幫陛下說話,然後這兩人說的我聽不懂,隻能出來透口氣。”

“你還用聽得懂什麼?”趙謙不太明白,“這鹽池是天傢俬營,陛下的東西!誰人能有膽子和陛下爭執!你直接用他在冒犯天顏罵回去不就行了。”

“那也得陛下讓我這麼做吧……咱們這位陛下可真是,該算清楚的地方算得清清楚楚,要求也高得嚇人,有時候又非要不顧身份和人論道理。”孫輕一邊說,一邊又笑了出來,“理解不了我說的意思?”

他瞥了眼趙謙的背後,看到後麵探出了三個腦袋,還各自伸長了脖子豎著耳朵,頓時跳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人?”

趙謙連忙解釋道:“河東太守和他的部將。”

“原來是你們到了!”孫輕麵露喜色,“走走走,一邊走我一邊和你們說,你們來得正是時候,我倒要看那老家夥現在要如何說我們缺一道官家手續!”

關羽有些疑惑地往道旁看去,總覺得此地和他離開河東時相比大有變化,問道:“這外圍的鹽畦呢?”

孫輕擺了擺手,答道:“彆提了,陛下覺得此地出產的鹽太粗也太苦,不如上貢的井鹽精細,和鹽工商量著改一改製鹽的辦法。到這裡為止,我還是聽得懂的。”

他伸手一指,示意道:“你們看,那條是引水的溝渠,先流入這片鹽畦裡,但陛下說,若是從這裡就開始曬鹽,豈不是什麼臟的臭的都在鹽中了,哪裡是給人吃的東西,於是下令讓鹵水一步步流經這三個大池,每個池中停留一陣,等鹵水變清後再通往下一處。”

“貴人也太講究了!”張飛脫口就道。

孫輕揉了揉耳朵,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張飛這話聽來耳熟。又恍然意識到——這正是他初見陛下的那一日曾說過的話。

不過現在不同了,他是陛下的忠實臣民,怎可讓人這般詆毀陛下。

他將眼一挑,喝道:“怎麼說話呢!陛下希望河東鹽池的鹽賣出了好價,供給軍中吃用,既未劫掠也未害民,講究一些也是應當。不僅要在這裡……這裡陳什麼降的,還要用前麵的鹽板攔截過濾一道,纔到了最後的鹽畦當中。”

但再後麵的東西,他就真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那老鹽工不理解陛下為何要將淡水引入鹽畦,陛下就在和他吵什麼【濾花納】的飽和溶液析出,說這是常識,入大學之前都要學的。

哦,所謂的入大學之前都要學的,可能說的是陛下進太學讀書之前的宮中私教吧,反正他這俗人是沒聽過,老鹽工也沒聽過。

已眼看著吵了好幾日了。

也不知道這群老鹽工的脖子是不是要比彆人硬一點,眼神也比旁人不好使一點,在陛下那等威武凜冽的氣勢麵前,居然也敢為了鹽的產量而出言相爭。

要他孫輕來辦的話,乾脆就將人餓幾頓,必定老實了。

可陛下卻說,等到白波賊眾來到此地,還需要這些老鹽工來帶著新人辦事,不靠著真本事將人收為己用,讓這位老鹽工帶著其他眾人誠心辦事,將來可就有的麻煩了。

孫輕強忍著為陛下拔刀的衝動,又覺這樣較真的陛下纔是他願意誓死追隨的人,隻能退到外麵來了。他眼不見為淨!

“喏,就是那邊了。”

他停下了腳步,指向了其中的一方鹽畦。

劉備打眼望去,就見一名年約二十的青年挺著脊背,負手站在田壟之上。

在他麵前的鹽池之中,有個膚色黑赤的老者正弓著脊背,幾乎將臉貼到了地上。

鹽池穀地之中劇烈的風吹得人眼睛發疼,連帶著今日還算和暖的日光都少了幾分溫度。

但這老翁衣著單薄,隻腳上裹著油布,卻好像渾然不覺寒冷,又往鹽池那淺淺的水麵上湊了湊,想是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東西。

那青年旋即向一旁伸手,便有人將一把鏟子遞到了他的手中,再被他一擲,插在了鹽鹵池水當中。

“五日,我答應過你,證明我的說法是對的,隻需要五日,現在答案如何?”

劉備怔怔地站在原地。

那青年眉眼溫厚,卻又帶著一縷鋒芒,讓這張金尊玉貴中養出的麵龐不容人褻瀆、直視。

而在他的麵前,那一度嗆聲的老翁已閉上了嘴,一把抓起了一旁的鏟子,狠狠地從硝板之上鏟出了一大塊的鹽,堆在了水上。

冷淡的日光照在這一片析出的粗鹽上,泛著一層遠比平日所見粗鹽更為白亮的光。

那老翁伸手,在指尖點了一塊鹽沫,慢慢地放在了嘴邊,忽而驚聲:“苦味果然淡了許多!”

“不,不止是淡了苦味。還比之前剔透,精細。”

劉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甚至在一瞬間驅散了此地的冷意。

像是直到此時,他才忽然感覺到了身上的視線,猛地轉過頭來,也看到了遠處的數人。

在辨認出了他們的特征時,劉備隻覺看到了那青年眼中一抹迫人的閃光,隨後便見他依然含著那一縷笑容,邁開了腳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還間隔十步之遠,他的聲音已抵達了耳邊。

“玄德!我早從盧公處聽聞你姓名,今日終於等到你了!你可知道——朕候你多時了。”

劉備忽然有些手腳不聽使喚,就這樣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說】

皇叔,你被騙得好慘啊皇叔——

出門在外要多長個心眼啊!!!

但畢竟我們這個野生小朝廷挺像模像樣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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