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 038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38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大概是因為,穿越到了這個時代,對劉秉來說就是最大的驚嚇,以至於他在聽到衛覬的這句話時,明明已被驚得差點沒回過神來,也隻是眼簾極其緩慢地開閉了一下。

眼尾無意識的顫動,也被未敢直視天顏的衛覬忽略了過去。

可在這一句句話突然砸到他麵前的時候,劉秉的心中,絕不像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衛覬他剛才說了什麼?

董卓來信威脅衛氏,將“陛下”行蹤告知於他???

彆人不知道,他劉秉還能不知道嗎?他又不是真的弘農王!

真正的弘農王應該還在洛陽,因變成了廢帝,身在董卓的監視之下,他能騙的,也就是那些沒見過皇帝的人,瞎扯一通洛陽裡的那個皇帝是假的,又不能騙過董卓!

總不能是真的弘農王也因某些意外,僥幸從董卓手下逃了出來,然後陰差陽錯之間,有一封搜捕他的信被送到了衛覬這裡……吧?

“你此話何意?”急性子如張燕,已一步上前抓住了衛覬的領口,將他從跪地中拉拽了起來。

劉秉嘴角一抽,眼看著衛覬這高個兒還半屈著腿,讓張燕這威逼的動作愣是少了幾分威勢。

“將他鬆開。”

張燕聽話地退到了一邊。

衛覬來不及整理自己的衣領,就見劉秉已走到了他的麵前。

這位年輕的陛下光從麵容來看,應當並未經曆多少風霜,確如賬房所說,是貴人所有的麵相。此刻號令發出即得下屬遵從,驚聞訊息而麵色不改,又平添了幾分沉穩的威儀。

衛覬一時有些分不出劉秉眼中的情緒,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那封信遞了出去。

劉秉接信,輕描淡寫地將它又送了出去,“仲達,念給他們聽。”

張燕彷彿捱了一句“遇事要沉穩些”的告誡,將目光往旁邊一飄,卻見呂布也沒站在原本的位置上,隻不過是比他慢了一步,頓時又找回了點信心。

聽得司馬懿接過信來,將其中的內容原原本本地念給了眾人聽。

果然如衛覬所說,是董卓來信威脅,希望他儘快前去調查清楚,弘農王是不是身在黑山軍中,以及那句“衛氏富貴前程,儘決於君。”

呂布脫口而出:“這董卓老賊也未免太過陰險了!若不是陛下有本事,已從河內擴張至河東,還真要讓我們在門前起火。”

這義憤填膺的模樣,早讓人看不出,他此前還有為董卓效力的時候。

說起門前起火,新手村遇上精英怪,明明他才更符合。

“將軍此話說來不妥,縱然陛下並未抵達河東,草民也不敢聽從董卓之言!”衛覬再度跪地垂頭,為自己辯解,“先前,我隻是不知是陛下在此,誤解了劉太守販賣河東精鹽之事,以為劉太守也有悖逆之心,才於言談之間多有得罪。若早知是陛下,何必談什麼買賣,便是要我衛氏傾囊相助又如何呢?”

“我衛氏自孝明皇帝時得皇帝征召,先祖卻不幸因體弱卒於河東,幸而朝廷體恤,為先祖賜所厚葬,子孫便定居於此。雖於此地壯大,卻從未忘記向陛下儘忠。去歲董卓盤踞,我等迫不得已為求保全,纔拿出米糧供應賊寇,竟讓董賊誤以為我衛氏向他低頭,還能為他作刀,傷害陛下,實是——實在是看輕了我衛氏的忠心!”

呂布:“……”

壞了,遇到真會說的文化人了。這一串話下來,衛覬連之前沒給好臉色都成有理了。

要不怎麼就人家能在河東積攢下一筆家業呢。

劉秉也是好一陣的無語,才終於緩緩開口:“衛伯覦……”

“陛下儘管吩咐。”

劉秉:“……先起來說話吧。”

一眾人等才從議事廳中走出,又已重新坐了回去。

衛覬小心地打量了一番座中眾人,愈發確信,自己當機立斷之下,並沒有做錯決定。

雖然這裡有黑山賊,又有曾經投靠董卓的部將,有一步登天的太守,也有十二三歲的小童,但舉目而望,也是文臣武將兼備,更有一位遇事從容的君主,儼然一個似模似樣的小朝廷。

這些人還到得比他更早。

那他衛覬決定下一份重注,搏一個從龍之功,又如何呢?

隻是不知道,是否是董卓的這份書信打亂了陛下的計劃,他小心地抬眼向上首看去,見陛下仍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垂眸望著那封重新回到他手中的信。

陛下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開口,廳中靜得出奇,人人都麵帶沉思。

但大約這沉思之中,也有人潛藏著一份竊喜,為自己並未認錯皇帝,為自己一出手就撿了個皇帝。

忽聽劉秉開口問道:“衛伯覦,方纔來時路上你說,這封信是董賊借蔡邕送信於蔡昭姬夾帶給你的?”

“正是!”

劉秉的腦袋都要變成一團漿糊了。

之前他和盧植的隔空交流,還可以解釋成因為有一個中間人劉備,外加上兩方都語焉不詳,在各說各話的情況下,也把話說通了。

隔著一條黃河一座邙山,盧植也沒法飛過來求證,更不知道他已裝上了皇帝,自然不會有揭穿他的機會。

但董卓呢?

董卓他圖什麼?

他到底是為什麼會覺得洛陽城裡的劉辯是假的,在外麵的那個纔是真的。不,應該問,他從哪個渠道瞭解到這邊有個自稱皇帝的人,也真的相信了?

可不管是因為真的劉辯也逃了出來才造成了這個誤解,還是因為董卓的腦子被西涼的風給刮壞了,這封信突然送達,還由衛覬送到了他的麵前,何止是代表著河東衛氏已成他的助力,也代表著他的身份得到了敵方的認同。

這一點至關重要!

它是堂上從屬的信心來源,也能讓劉秉的行事又多了一份底氣。

在這倉促之間,他沒地方去探索董卓的腦迴路,和這封信背後的真相,總之先感謝董卓送來的助攻,用好這份認證,準是沒錯的!

他心中快速地思量,再度開口:“我想請你,給董卓回一封信。”

衛覬急忙離席而拜:“陛下切莫說請,衛覬必當效勞。”

劉秉歎了口氣:“此事牽連甚廣,我也已經不是天子,衛伯覦忠心漢廷,不為董賊強權所懾,已是天下難得,我敬你的抱負與忠心,說一句請字又如何呢?想朕長至如今,空有年歲而已,自登大寶後何曾為百姓為天下做過什麼事情,卻隻見大將軍與宦官相鬥,惹來這種種禍患。如今,盧公這等忠貞漢臣仍在朝中斡旋,不知安危,衛氏本可安居河東,也被牽扯了進來,我心中有愧啊。”

堂上眾人唏噓。

明明陛下所說不錯,沒有何進和宦官之間的爭鬥失控,就沒有後麵的種種,但陛下是個有本事有抱負的好皇帝,如今也已重新掌握了立足之地,現在又先說出了這一句句反思,誰又能覺得他有問題?

劉備就出言安撫道:“陛下不必歸罪於己身,宦官與黨人的矛盾爆發,本就是多年積怨,追根溯源,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陛下當時都還未出生,何必為此負責。如今當務之急,是董賊已知陛下所在,這封結盟書信可能並不僅僅發往河東衛氏,也不是人人都能有衛氏覺悟,還應早做準備!”

“不錯!”張燕同意道,“若董卓已有猜疑,打算來放冷箭,那咱們就和他明著來,把陛下的旗號打出去!還有,袁紹不是來信,希望我們替他分散開韓馥的注意,讓他能自由行動、招募兵卒嗎?我這就帶人去做!那曹操,不是在陳留和張邈舉兵,準備討伐董卓嗎?咱們和他聯手,直接問個明白,他尊哪個陛下!”

他斜眼一覷衛覬:“你看我做什麼,我說錯話了嗎?”

衛覬:“……”

他不是覺得張燕說錯話了,他是覺得,自己已經錯過了太多的東西!

這又是袁紹又是曹操的,讓他恍惚在想,他之前的那一番表態,是不是還有些不夠分量啊。

幸好,陛下的下一句話便是對著他來的。

“伯覦,我要你去信董卓,告知於他,你會想辦法調查清楚黑山軍底細,再將呂將軍暗投黑山軍一事作為信報,夾帶信中,告知於董卓。至於河東鹽池歸屬,一應不提,隻說你還會借機拜訪太守,問明他的立場。”

呂布頗為不解,卻見一旁的司馬朗司馬懿兩兄弟各自麵有恍然,仗著腿長往旁邊桌案下輕踹了一腳:“這什麼意思?”

司馬懿無語地轉頭,壓低了聲音解釋:“拖延時間的意思。”

董卓居然寫信給衛覬,可見他還不知道,衛氏被陛下敲了這麼一筆,他那邊的訊息是滯後的。雖然他發現了洛陽的皇帝是替身,但並未想到,真正的陛下已將勢力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而這個資訊差,就是他們可以利用的機會!

讓衛覬提起呂布與黑山軍正式聯手,也算是衛覬沒瞞著董卓,起碼董卓為了等下一條訊息,也會或多或少給些時間。

果然,陛下緊跟著說道:“張將軍,令黑山軍巡防沿岸,河東河內寬進嚴出,不得令董卓斥候能將此地訊息帶回。”

起碼要讓一兩個月內,衛覬就是他唯一的門路。

而這一段時間內……

劉秉抓住了董卓送來的機會,果斷地說道:“在與董卓正式叫板之前,先前商議的事情,就務必即刻促成了!”

“時不我待,當速為之!”

……

衛覬有些迷茫地跟了上來,決定還是暫時忘記之前是如何被劉備坑的,找上了這個起碼和他說過話的人。“……玄德,你們先前商議的事情是什麼?”

見不止劉備轉頭看他,衛覬又連忙表明瞭立場:“當然,如果不能說的話,我也不會多問,畢竟我才向陛下表態,你們……”

“沒什麼不能說的,陛下都讓你跟來了,又怎會隱瞞於你。”劉備向他解釋,“我們此前在說,陛下仍需兵馬與錢糧相助,也不能單單著眼於河東,袁本初曹孟德等人雖有反董之心,尊的卻未必是我們的這位陛下,還需在此地累積叫板洛陽的本錢。”

衛覬剛想說自己還能再多投入些錢財,便聽劉備說道:“河東不可竭澤而漁,先前讓你與範兄在渾然不知之下割肉,已是我們做了圈套,所以陛下同意了張文遠將軍的建議,扶持流落於白波賊中的於夫羅,討伐並州叛亂的南匈奴,從他們那裡獲得兵馬資源。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何要讓你寫那封信了吧?”

衛覬是個聰明人,當即恍然:“在河東出兵並州期間,為陛下暫時穩住董卓?”

“不錯。”

“那陛下似乎也不必親自去見於夫羅,大可讓他前來……”

“對其他人或許應當如此,但於夫羅不同。他等一位漢家天子的接見,等一個討還父債的機會,已經太久了。陛下選擇親自去見他,恰恰是陛下的胸懷所在啊。”

“……”

得到劉備的這句答複,衛覬不免用有些複雜的神情看了一眼劉秉的背影。

這話說得,並沒有錯。

或許是因為董卓的這封來信,讓陛下比起之前更多了幾分焦灼的情緒,腳步也邁得有些大,少了貴族子弟行動從容的風範。

但一想到,在他到來前,這艱難拚湊起來的小朝廷已有了自己的破局之法,有他沒他都區彆不大,彷彿他純屬是靠著一張嘴皮子掛靠上來蹭車的,他衛覬又怎敢對陛下的儀態提出非議!

在眾人驅車趕赴河東鹽池後,衛覬更是震驚地發覺,此地好像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鹽池的外圍已平地拔起了一大排的民舍,被圍擋強風的木欄簇擁成了一片,住了有數千人。在民舍的一角,充當廚房的那幾座屋中炊煙升騰,讓這臨時搭建的營地內多了不少煙火氣。

雖然此地暫時落腳的流民仍舊麵黃肌瘦,更有慘淡者衣衫破敗,但並無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而是各自操持著自己的活計。

在最靠外的一片平地上,此前由衛氏協助采購的乾苧麻已經被送到了此地,做著翻曬清點的工作。

手腳勤快的婦人已在按序抽皮去根,再由那些打雜的孩童將其送至後麵的庫房。

再向裡走,鹽池的外圍已增兵把守,除了看得出精銳模樣的前並州軍,剩下的大多是從黑山軍與白波賊中遴選出來的。但衛覬看得出來,這群人平日裡的飯食應當不差,否則養不出這等精氣神來。

而相比於這些守軍,更讓衛覬震驚的,還是一個個鹽池也已在這短短時日間,經過了大幅的改造。

“這裡……”

“這是陛下提出的精製食鹽之法,衛氏範氏所得的精鹽和先前並不是一套製作流程,是放棄了前麵的幾處池子,隻保最後一池的產鹽。鹽中的雜質都已被濾在了前麵,我說它能延年益壽,也不算騙了伯覦吧?”

衛覬怔怔地應了一聲“是”。

他甚至覺得,陛下和劉備都厚道得過分了,他早該收回那句“比董卓還過分”的話。

目之所見,都是下地掘池的勞工,和在最後的鹹池中堆鹽的身影,雖工序比之前繁複,但產鹽的效率並不低。

此地也儼然一派井井有條的樣子,和他之前誤會是匪寇占據此間的樣子大相徑庭。

又聽劉備在旁說道:“你看,這裡先前雖是鹽監,但辦事著實不力,陛下要重定江山,從這處產鹽之地開始,也算是個好兆頭。”

“是……何止是個好兆頭。”衛覬下意識地接道。

一個有本事的皇帝麾下會聚集能臣乾將,但真能做穩這個位置,絕不能隻靠著能臣。他此前覺得陛下有先祖之風,這句評價應當沒有說錯。

他更覺慶幸的是,陛下不止是一位悄然崛起的明君,還應當是一位仁君。

在瞧見陛下來時,那邊有一位老鹽工匆匆拎著鹽鏟就小跑了過來,和陛下彙報著什麼。自衛覬在後方所見,陛下的側臉上不見有不耐煩的神色,而是認真地聽了一陣,隨即低聲回了兩句什麼。

又見陛下開口發問,那老鹽工連忙伸手一指,為陛下指明瞭方向。

隨後兩方彆過。

司馬懿小跑著過來,向他們這些後麵跟來的人說道:“陛下說,他先過去瞧瞧,看看那於夫羅是何許人也,能否擔得起重任,幾位先在此地自行走動。”

衛覬原本就有些心情複雜,此刻也點頭應下。

但眼看著司馬懿又已跟著劉秉去了,怎麼看都像是他的同類競爭對手走得比他快,他又開始焦慮了。

劉備本欲走開,卻被衛覬拉住了衣袖:“玄德,我想向你問個話。”

他指了指眼前的鹽池,打聽道:“你覺得,等此地的精鹽有了官營的名頭,正式向外兜售的時候,應當售價幾何?”

劉備不解:“伯覦問這個作甚?”

衛覬連忙回道:“當然是因為,若是高於一鬥八十錢,我便即刻將錢補上!”

司馬懿的父親人還在洛陽呢,這兩個年輕的一定不能當家做主,他不一樣,他有絕對的決策權!隻是現在還缺一個名頭,名正言順地把錢送到陛下的手中。

劉備:“……那還是得問問陛下吧。”

怎麼說呢,這會兒他和張飛也是一個想法了。衛覬此人,前倨後恭的反差,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

難道,這就是河東的民風嗎?

……

劉秉不知後方有人還想加碼,隻是帶著司馬懿,順著那鹽工的指示,走向了於夫羅的所在地。

匈奴人的長相還是好認的,在一眾充入此地的鹽工中也沒幾人,此前還鬨出過一些事端,那也不怪老鹽工將他記牢了。甚至在送劉秉離開時,還多告了兩句狀,說他乾活不太安分。

倒是有個年輕人,之前和人打鬥弄傷過腿腳的,還算是個老實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和這個匈奴人混到一處去的。

劉秉也遠遠就瞧見,那鬍髭滿麵的匈奴人,正抓著那個被呂布打傷的“老實人”在說話,大約是因體力不錯,已乾完了活計,有了忙裡偷閒的工夫。

他一聲未出,從後方的壟上緩步走了過去,並未引起於夫羅的注意,聽到他還在用蹩腳的漢話和徐晃交談。

“我真覺得這個想法挺不錯的,你怎麼就非覺得不行呢?”

司馬懿立時皺起了眉頭,隻覺那鹽工說他不安分果然不假!一聽這話就知道,此人必定要做些圖謀不軌的事情。說不定還是想要在此地劫掠一番,鼓動此地的人重新殺出去。

也不知道光靠著趙雲張遼帶兵戍守在此夠是不夠。

可眼見陛下未動,他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徐晃頗為無奈,一把推開了於夫羅湊上來的臉:“阿豹今年才十一歲。你怎麼做爹的?”

“十一歲怎麼了?”於夫羅理直氣壯,“我們匈奴人長相成熟,彆看他年歲隻有十一,長得就跟十五一樣,力氣也不小,在這鹽場裡務工,可以說是誰也挑剔不出毛病來。”

“當個鹽工總比之前當個賊要好吧?何況在這裡,當鹽工比外麵那些搬苧麻的工錢不知道高出多少。我聽說你們中原有一句俗話,叫什麼來著?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是不是?嘿,我可跟你說,阿豹就這情況!”

“公明,我也不用你做什麼,就幫我個忙,證明阿豹明日到十五歲生辰就行,怎麼樣?就算真的被人發現了,我也絕對不會把你給供出來,就說……之前我是提著鏟子架在你脖子上,逼迫你這麼說的。”

瞧瞧,他是多麼仗義的一個人。

至於徐晃此時更想歎氣的表情,他就權當沒看到了。

於夫羅的目光忽然瞥向了一旁的田壟,在瞧見了劉秉和司馬懿後,非但沒覺自己的“計劃”被人抓包了,反而頓時目光一亮!

“你看——那瘦胳膊瘦腿的家夥,還有那個一看就沒有十五的,都在這裡了,跟我一個想法的,必定不少!”

司馬懿迎著這個無禮的打量,不由額角一跳,勃然怒道:“放肆!陛下也是你能非議的!”

於夫羅哈哈笑道:“你看你看,他被我這麼一說還生氣了。”

可突然之間,他的笑容又凝固在了臉上,一點一點地又將頭轉了回去,定格在了劉秉的身上,也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麵前的兩人穿著的並不是鹽場務工的衣服,手中也沒有一把醒目的鹽鏟。

匈奴人呆住了:“……陛,陛下?”

他——他在喊誰陛下?

【作者有話說】

呱唧呱唧,恭喜野生小朝廷又添一路野生的兵力,看!南匈奴!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