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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認天子/三國穿著龍袍穿越了! 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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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圍……”麴義先是被劉表的這句答複驚了一跳,卻又忽然目光炯炯,“好!好一個包圍州府,不得令人走脫。尊使說那韓馥優柔寡斷,猶豫不決,正可讓他看看,何為速戰速決!”

這西涼虎將起身便去調兵,看得劉表眼皮一跳,不知這其中是否還夾雜著某些私怨,並不隻是懷纔不遇而已。

不過,這一句改口的“尊使”之稱,對於劉表來說,已達到了此番前來說服韓馥的目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由他來頭疼的。

說來也是好笑,麴義的一行精銳隨同劉表直逼高邑而去的沿途,韓馥治下的官員幾乎沒有產生任何一點警覺,隻當麴將軍是接到了韓馥的調任。

若是沮授還在冀州擔任騎都尉,或許會察覺到其中的不妥,對他做出攔截,但此刻,竟是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

直到麴義領兵奪取了高邑的城關,由劉表和他各領一路兵馬,從兩側包圍了高邑的府衙,韓馥都還被蒙在鼓裡。

彷彿於他而言,最應該發愁的事情,不是他這冀州牧應該聽從誰的號令,而是,自打荀彧、沮授等人離開後,他這“名士”的分量削減了不少,也不知道該當如何辦纔好。

唉……

他剛將這一口氣歎出去,便忽然聽見了外麵的響動。

但還不等他出聲詢問,一名仆役就已匆匆地跌進了屋中,“使君!使君!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韓馥皺眉驚問。

“……麴將軍帶兵,擅闖入城,守城的士卒前去阻攔,直接被當場拿下了!”

城門口兩軍爭鬥必然會引發動亂,也立時有人前來報信。

韓馥臉色驟變:“麴義他瘋了不成!帶兵進犯州治,他要謀逆嗎?”

“他是不是要謀逆,我不知道,但你韓馥,卻真像是要謀逆!”方纔就已被報信的仆役撲開一扇的大門,在紛至遝來的腳步聲與驚呼聲中,又被人踹倒了一扇。也讓這句回答氣勢洶洶地撲到了韓馥的麵前。

韓馥驚得後退了兩步,也頓時在迫近眼前的甲兵中,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不僅沒能來得及發覺,麴義忽然調兵離開了原本的駐軍之地,還沒能在城門被奪的時候接到訊息,利用府兵拖延時間。

他韓馥,一個冀州牧,竟被困在了府衙住所,還是被自己的將領所包圍的!

先有袁紹在渤海起兵,後有沮授辭官而走,現在……

現在眼看著是有人乾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當堵門的甲兵讓出了一條窄路,讓那說話之人得以邁步而入的刹那,韓馥原本想要向麴義發出的質問,猛地被堵在了喉嚨口,“你……”

韓馥的底氣頓時被削弱了:“劉景升,怎麼會是你?”

方纔的驚變太過突然,以至於他光覺得那個聲音有些耳熟,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辨認出來,那到底是誰的聲音。

直到這身量高大,發須微白的長者邁步而入,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才忽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劉表,劉景升。

居然會是他,來到了此地!

“我不能在這裡嗎?你是想說我應該因為身在洛陽,被董卓挾持前往長安,不該出現在此地,還是說,我身為漢室宗親,無權指責你這個按兵不動,左右逢源的人,實有叛逆之心?”

韓馥:“……”

劉表眼見韓馥沉默,仍用驚疑不定的眼神望向他身後的精銳,冷笑了一聲:“韓文節,彆看了,麴將軍可不像你一般,上不能響應天子之召,下不能安社稷黎民。他既知洛陽天子有收複冀州之心,當即表示絕不與你一並同流合汙,故而領兵助我,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韓馥指尖有一瞬的顫抖,卻仍是強打起了精神,一撣衣袍,走上了前來:“什麼叫做同流合汙,什麼叫做叛逆之心?如今天下有兩個皇帝,尊誰為主尚未有定論,我不欲冀州捲入亂鬥當中,讓好不容易纔休養生息人口恢複的冀州再陷戰亂,有什麼錯!”

“韓馥。”劉表冷漠地吐出了兩個字,眼中的譏誚一覽無餘。

韓馥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先前還尊稱你一聲韓文節,是因你我早年間總算有幾分相識的交情,你以袁氏門生的身份躋身朝堂,也混出了個名士的身份。但你剛才的那句話,偶爾說出來騙騙你自己也就算了,還要用來騙我嗎?”

“冀州名士崔烈,向先帝的保姆行賄五百萬錢,買了個三公的位置,向外說什麼自己是想要得個高位向先帝進言,可實際上連他兒子都不信這話,說他父親渾身銅臭,士林之中更是大加笑談。你韓馥的名聲還不如崔烈,擔任冀州牧的所作所為,更是比之買官升遷還要可笑!”

他能騙得了誰?

韓馥的臉色立時煞白,卻見劉表在訓斥完了這句之後,不疾不徐地尋了個位置坐下,彷彿不是登門來拿人,而隻是來作客的。

這異常坦然的表現,看得韓馥麵頰抽搐了兩下。可他的反抗,也僅限於此了。

若是他此刻仍掌握著高邑的大權,大可在此時將劉表趕出去,權當沒聽到這幾句指責,偏偏劉表尊奉洛陽皇帝的命令而來,卻沒有直接來向他問罪,而是先說動了麴義,掌握了此地的主動權。

韓馥剛想到這裡,就見一個年輕人忽然被人一腳踹進了屋中,隨後就見,麴義甲冑在身,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他驚怒交加地轉頭,怒視著麴義,一聲暴喝:“你放肆!”

麴義全沒將韓馥的這話當回事,也效仿著劉表,找了個位置坐下:“放肆?再放肆的事情我也做了,還缺把你兒子踹過來這一件事嗎?尊使都說了,你這是叛逆,不是保境安民,你哪來的自信,還將自己當成是冀州牧。”

被踹進來的年輕人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驚恐地退到了韓馥的身後,終於避開了麴義冷冽如刀的眼神,喘過了一口氣來。

可對於韓馥來說,此刻同時麵對兩人的逼迫,還在身邊多出了個拖油瓶,簡直就是被人將光鮮亮麗的表皮一把扒了下來,隨後踩踏在了腳底。

他咬著牙,振聲道:“好,就算說句實在話,我不是因為冀州的百姓,才按兵不動,但這叛逆又從何說起!”

“弘農王被廢黜帝位,乃是朝中大臣一致通過的事情,是過了明路的。你說我是袁氏門生,那我聽從太傅之言,接受了由皇子協接替皇子辯成為皇帝,有何不對?四方官員短缺,太傅等人建議提攜士人,解除黨錮,由我出任冀州牧,向皇帝效力,有何不對!”

“我當然知道,洛陽的這位陛下,在河內起兵氣勢昭昭,一舉收複洛陽,洗雪前恥,但我這冀州牧的官職卻不是由他所封!我不在此時響應敗退的董卓,隻先做好我這個冀州牧,又有哪裡不對?為何要說,我有叛逆之心。若是這樣說的話,最先支援董卓廢立的朝臣算不算叛逆?天下間無有響應的官員算不算叛逆,叛逆者豈止千百人!”

都說法不責眾,還是這樣特殊的情況,怎能怪到他的身上!

他又無力主導董卓的廢立,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僅此而已。

劉表卻笑了:“你若隻是一郡的小吏,將話說成這樣,或許我還能信上一信,但你是冀州牧!一州的長官如果連應該為誰效力,做誰的臣子都不知道,那你還做什麼牧伯?不如趁早先往長安洛陽各走一趟,看看誰為明主好了。”

“以我途經冀州所見,冀州百姓並未因為你的中立保守而得到安寧,反而多有凍餒之苦,聽聞河東河內可以活命,於是流亡千裡也要前往安居之地!這就是你英明選擇的結果!”

“更可笑的是,我與麴將軍奔襲數日,抵達高邑,在此之前不見有人阻攔,那我且問你,若我等乃是一路從北方襲來的叛軍,意欲先殺你這州牧,令冀州群龍無首,再於各州燒殺劫掠,你能防得住什麼?”

“既無忠君之心,又無治世之能,我今日尊奉天家旨意,聯手麴將軍將你拿下,押送往洛陽向陛下請罪,有何不對!”

劉表的這句“有何不對”氣勢磅礴,遠比韓馥先前說出的那一句斬釘截鐵,也有理有據。

韓馥心中暗罵,為何麴義不先將使者扣押下來,上報於他,又罵那些冀州世家光隻從他這裡得到了自由的好處,卻不見他遭逢大難之時前來支援。

以至於在劉表此刻的咄咄逼人麵前,他也隻能先找個會與對方一並上京的說法糊弄過去,再來尋求脫身的機會。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這麼快遇上這樣的麻煩,沒想到會被回到洛陽的皇帝先一步開刀問罪,簡直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此前再如何僥幸,現在也知道,被用“左右逢源”“為官無能”“不思忠君愛國”這樣的理由拿下,送往洛陽,他的人生就全完了。

若要保住此刻的官爵富貴,他必須儘快想辦法逆轉局勢,隨後,認一個能讓他繼續做冀州牧的……

“什麼叫做,神人將在燕分?”劉錶慢條斯理地,吐出了一句簡短的問話。

可也正是這句問話,讓韓馥剛欲重新撐起的臉麵,頓時垮塌了下去,驚恐地看向了眼前之人。

劉表搖頭失笑。

韓馥這個下意識的反應,已經把他自己給賣了,也讓劉表說出後麵的話,越發有了底氣。

“你韓馥作為汝南袁氏的門生,沒學會袁本初如今在洛陽看守糧倉的悔過反省,倒是學會了他們的多麵下注啊。來冀州前,我隻以為你是在旁觀洛陽與長安的戰局,等待這兩方分出個高下,誰知道,你居然還打算玩第三手?”

“這冀州境內,怎麼還流傳著一個說法,叫做神人將在燕分呢?”

麴義有些不太明白,為何會從尊使的口中忽然說出這一句。

就聽劉表也沒打算和韓馥繞彎子,說道:“需要我將話說得更明白一些嗎?當年光武皇帝乃是漢景帝之子,長沙定王的五世孫,以大司馬之職領河北時,部將勸他即尊位。如今北麵的那位大司馬,幽州牧,乃是光武帝之子,東海恭王的五世孫,和前人的情況何其相似!你令民間有流言傳播,意在何為?為自己找到第三條退路嗎?”

在說到“大司馬”“五世孫”這幾個字的時候,劉表的聲音尤其之重,直壓得韓馥眼皮直跳。

劉表問道:“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作為冀州牧,你不僅無力救民,還管不住冀州境內的這等流言,也完全,不知道這句話吧?”

韓馥麵如死灰,卻還是咬著牙說道:“……便是不知,又能如何?幽州牧在北方懷柔異族,撫恤百姓,在民間為人所讚譽,也屬尋常。”

麴義輕“咦”了一聲,不料韓馥居然還真有這第三方下注的想法,光從他平日裡的表現中還真看不出來。但這人怎麼就不想想,他若真有匡扶社稷的本事,或許還能得到各方的爭搶,實際上嘛,哈哈。

估計隻能被劈成三份,以全他對各方都敢表述的忠義吧。

這句近乎蒼白無力的狡辯,也果然隻得到了劉表的一句冷嗤:“這句話,你不用跟我說,自己去和陛下解釋吧。陛下已收複荊州,早早令並州來投,如今不會容忍冀州由一位長了三隻手的人掌握。”

“你現在去向陛下請罪,或許還不至於弄到身敗名裂的地步。袁紹袁術兄弟有引董卓入京的大錯,隻因袁隗守衛陛下身份有功,不也給了戴罪立功的機會嗎?我劉表一度奉董卓之命出鎮荊州,為陛下的臣子擒獲,現在不也有了出使此地的殊榮?”

他一邊抬眼示意麴義與他一並出去,一邊說道:“我言儘於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要走哪一條路。”

……

麴義走出去的時候,又冷眼朝著韓馥與他那早因腿軟坐倒的長子看了一眼,發出了一聲輕哼,才拉回了搖搖欲墜的房門。

好笑,平日裡隻見韓馥端著他那名士架子,何曾見過他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模樣。

這場麵還真讓麴義看了個痛快。就是有一點令人不滿,他覺得這位天子使臣,還是手腕柔和了一些。

“我不明白,您何必還要給他思量的時間呢?”麴義問道,“直接把他拖出去,關押進囚車當中,押解到洛陽去,不就行了嗎?到時候自能讓他向陛下解釋,他這三方下注,到底是什麼心思。”

哪裡用得著再讓他好好想想。

劉表卻搖了搖頭:“你不明白,韓馥這個人目光短淺,還自以為是,但他這個名頭卻還有些用處。就比如說,你和冀州的那些士人一定說不上話,韓馥卻可以。”

“……跟他們說話有什麼用?這裡麵有本事的一個巴掌都數得出來。”麴義頗為不屑地說道。“唯一有點真本事的,都早早舍棄韓馥而走了。”

“但他們的態度,決定了冀州在陛下重新讓人接手之前,能否保持局麵太平。如今冬日將近,春耕將至,若我是冀州牧,也不會希望此地生出波瀾,反而真讓那神人將在燕分,變成了事實。”

麴義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劉表的用意,但對方言辭犀利,兇殘地把韓馥逼到了啞口無言的地步,論起胸中溝壑,顯然要比在場任何一人都要多,那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換個方式想想或許也對,韓馥此人來到冀州,還真沒遇到過大範圍的反對。

劉表歎道:“但願他能想清楚吧。”

韓馥真可謂是將一把好牌打了個稀爛。

他不僅避開了董卓在洛陽的作亂,還就位處於劉秉起兵的後方,居然能什麼都沒做???什麼天才的水平。

換了是他劉表在這個位置,他估計也不用如現在這般,還要為陛下的身份百般懷疑了!

結果這韓馥唯獨能算得上是主動去做的,居然就隻有散佈那一句流言。

恰在此時,劉表的後方忽然響起了一聲“吱呀”的開門聲,也讓劉表收回了種種思緒,轉向了門後那人。

韓馥的臉上依然不見血色,與他那長子一並相互扶持著走了出來。

在看到院中的兵力不減,甚至可能比先前更多後,他眼中隱約浮動著的一縷明光,終於黯淡了下去,彷彿是徹底明白,以他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必不可能得到有力的支援,將麴義的“反叛”給鎮壓下去。

那些平日裡與他交流文學的冀州名流,在這種時候,實在是指望不上的。不避得更遠一些都不錯了。

“你想清楚了?”劉表勝券在握,徐徐問道。

韓馥苦笑,卻沒當即答話,而是說道:“可否勞煩你,再回答我兩個問題。”

“你說吧。”劉表沒有拒絕。

這種時候,先前的步步緊逼就有些沒必要了,還是給韓馥一些喘息的機會吧。

“以你劉景升看來,陛下是否是一位仁君?”

劉表沒有猶豫:“是。”

這位起碼是宗室出身,如今於洛陽稱帝的陛下,不管是否還有一些未解開的謎團,起碼如今的種種表現,都當得起仁君之稱。

他雖然疾馳途經河內,在洛陽時也因擔憂自己的前路而心不在焉,但眼中所見,都是正在極力從戰亂中恢複世道的景象。

韓馥沉默了片刻,又問:“你剛才說,袁太傅和袁太仆等人已故,陛下心存憐憫,沒有照死來算袁紹引董卓入京之過,汝南袁氏眾人仍有複起的機會?”

劉表雖然有些奇怪他為何要有此一問,但還是點了點頭:“正是!”

就像他所說的,韓馥雖有形似多方押注的舉動,但他在冀州還有大用,正能戴罪立功,從頭再來,屆時再往洛陽向陛下解釋他的所作所為,總能博一個寬大處理的。

洛陽的官署衙門寒磣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就連滎陽王都忙碌得不得安歇,難道韓馥會找不到一個安身立命之地嗎?

他但凡還有點心氣,想要挽回自己的名聲,現在就應該知道,什麼是他最好的選擇。

幸好,這人在被兵馬包圍無力還手的時候,總算沒做出蠢事。

也沒這個本事再做出什麼負隅頑抗的蠢事。

在劉表話音落下的時候,韓馥點了點頭,“那好,我去收拾行裝,跟你走。”

麴義接到了劉表的眼神示意,連忙指了兩名士卒跟上了韓馥,免得他在此時還心存僥幸,有偷偷逃走的想法。

但不過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劉表就忽然聽到,後方的院落裡響起了一聲慘叫。

“啊——”

他與麴義對視了一眼,不及開口,便已默契地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衝去。

隻見那發出慘叫的不是彆人,正是先前那怯懦得肖似其父的年輕人,也就是韓馥的長子。

他連連後退,駭然到腳步踉蹌,險些又一次跌倒在地上。而他的眼神,仍然直直地望著前方那扇洞開的溷廁大門。

劉表一把推開了他走上前來,也猛地滿麵驚愕。

一隻無力的手垂在了地上,手中一把裁紙刀仍舊攤在手心,而這把刀上沾染著新鮮的血色,來自於——

目光上移處,一張慘淡的麵孔下,脖頸處一條深深劃開的血痕。

這張臉,從生到死,表情變得愈發難看,也讓人有很短的一瞬,難以相信,那就是先前還說要跟劉表離開的人。

而現在,他已經停止了呼吸,倒在了血泊當中。

但他是死了個痛快,劉表呢?他整個人的腦子都已經在韓馥自殺的場麵裡,炸成了漿糊。

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韓馥會做出這樣的一個選擇,在明明還有其他退路的時候決定死去。他都有膽子拒絕向陛下施以援手,難道還不敢麵聖請罪,換一條重啟之路嗎?

還是說,他劉表在之前有哪一句話說得讓人產生了誤解,被韓馥以為,他隻有自殺才能贖罪?

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

麵對麴義投來的敬畏目光,劉表脫口而出:“我沒想殺他!”

陛下都沒殺他劉表,他殺韓馥乾什麼!

韓馥這一死,反而是將事情鬨大了!

【作者有話說】

劉表:……我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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