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114章
此刻狀態極好的一輝不打算遮掩了。
他們的二傳手都將定下勝負的一球給他了。
如果打得不好，他自己都嫌丟臉！
在他思考的刹那，手掌也準確無誤地擊在了排球的中下部。
瞬息之間，空氣出現了一圈圈的漣漪以及足夠震耳欲聾的音爆聲。
吹起的風飄到了黑尾的麵前，將他額前的發絲拂起。
露出了那雙滿含驚訝的眼眸。
隻見那顆排球從他的麵前高高彈起，尾部出現類似飄帶的氣體，一路向上。
“啊——？！”已經找不到語言來形容的黑尾用看怪物的目光盯著對麵的一輝。
察覺到他的視線後，白發少年露出一個狂妄肆意的笑，右眼中還殘留著尚未消散的瘋狂。
都說了啊——
彆小看他！！
誰規定甩小臂必須要在一半才甩？
不要用以前的目光來判定他啊。
排球在不斷騰空著，似乎要觸碰到了天花板的吊燈。
覺得這球不算很難接的夜久衛輔一個箭步上前，擡頭注視著在光影中顯得有些朦朧的球。
落點不出意外是在界內，後三附近。
不會出問題的。
絕對！！
有了決斷的夜久快步走到了預估的球路之下，當他剛剛擡起雙臂準備接球的時候。
在空中的排球似乎是因為沒有觸碰到天花板產生了憤怒。
頃刻間開始瘋狂下沉，如同從高空之上投擲而下的炮彈，又像是墜落下來的隕石。
周圍燃燒著熱烈的風和氣旋，瞬息之間落了下來。
以為這球的力道不大，所以使用上手接球的夜久瞳孔縮成了針尖狀：“什麼？！”
當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強勁的風吹到了他的臉上，颳起的溫度卻令夜久感到冰冷。
他完全看不清弧線。
排球正在他的麵前極速墜落。
在即將落在腳邊的瞬間，腦子驟然清醒過來的夜久目光一凜，隻見他突然伸出左腳，對準排球狠狠一踢。
本就攜帶著巨力的球很快被踢飛，朝著音駒後排的界外飛去。
【哇，我本來還以為這球青根選手十拿九穩呢！沒想到被接住了！】
【是的，很厲害的弧線和控球，夜久選手剛剛反應其實是大多數人的選擇，因為弧線太高了，隨之力道也會減少，所以用上手接球纔是最佳選擇。】
【但誰都沒想到，這球被青根選手控製了，瞬間爆發加速加力，控球技術堪稱完美，導致就算騰飛排球也有餘力高速降落。】
【夜久選手預估球路也稍微出了點錯，不過他急中生智用腳墊起來了，殘唸的是，弧線很差啊，這球不知道音駒是否可以接住了。】
“哈？”現在輪到一輝震驚了。
不是，這都可以啊？
臉瞬間垮下來的貓貓瞪著死魚眼，喃喃自語道：“早知道就不控球在前排了，嘖。”
沒有錯過他這句話的宮侑差點氣死，“你這家夥剛剛是不是在耍帥！！早知道不給你了！！”
聞言，一輝立刻回頭大聲辯駁，“我沒有！這是我超級認真的一球！你看著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立刻轉頭凝視著對麵正在追逐著排球的山本猛虎。
眼神晦暗了一瞬。
剛剛那球他可沒有一點僥幸或者是什麼耍帥。
那是他本場比賽中狀態最好的一球。
本來是打算控在三號位的三米線附近的，結果被夜久預估到了落點。
哪怕他失誤了一點，也靠著絕佳的反應接住了，甚至還加大了墊球力道。
因為，扣球的時候他加了百分之八十的瞬爆發，沒有什麼力道的墊球動作失誤率會增加很多。
纔不會出現高弧線的界外球。
啊，真煩人。
他不喜歡一直耗在拉長線上啊。
很累，很疲憊。
狠狠吐出一口氣的白發少年壓低了眉眼，一道銳利的光芒從眼尾溢位。
他來結束，這是之前就說好的事。
不要再掙紮了。
你們必定會輸的！
音駒！
此刻已經衝到界外的山本猛虎目光灼灼，隻見他藉助了跑動的慣性，前足在地板上用力一蹬，整個人飛躍在了半空中，擡高雙臂，用手腕將球墊了出去。
當麵板一接觸到球的刹那，山本的眉心一皺。
好重的球，幸好他沒有用上手接球，否則絕對要出錯。
但這球……
弧線不好。
朝著音駒中路一路飛躍過了球網。
可見一輝剛剛的扣球力道之大。
看到球被處理過網的白發少年抿了抿唇，隻見他沒有任何征兆地在三號位屈膝一躍。
“中路！”這一連串的事件讓黑尾的反應都出現了短暫的遲鈍。
一輝的速度太快，現在已經在拉臂蓄力了。
而黑尾和海才剛剛起跳。
麵無表情的白發少年此刻揮動著右臂，白皙的麵板上爆出了青色的脈絡與正在鼓動著的肌肉。
直視著兩人的一輝眼中泛著淡淡的紅光，如同一隻嗜血的野獸。
讓他來終結吧！
安安心心輸給他！
此刻一輝緩和了一些的腎上腺素被想贏的情緒影響，瞬間飆升。
叮地一聲，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衝破閾值發出的警報。
這場比賽他很滿意，所以要為它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緊盯著他手臂的動作，黑尾鐵朗的心高高提起。
又是那個爆發的甩小臂嗎？
該死的。
他根本看不清！
到底是什麼樣的弧線？
必須要攔住啊！
他不想輸，還想繼續站在這裡啊！！
激發了內心的渴望，黑尾全神貫注地等待著一輝的這一球。
身邊的海信行眼神不再溫和，染上了些許的鋒利。
他們要攔死！！
讓比賽繼續下去！
察覺到了他們情緒的變幻，對麵的白發少年微微勾唇，隻見他鼓起臉頰，蓄力結束後快速揮臂。
快到出現了陣陣的殘影。
在黑尾的視線不斷在他的手臂掃視尋找著弧線的時候，一輝沒有選擇甩臂。
而是直挺挺地揮臂後，寬大的手掌完全扣在的排球上。
“什麼？”“啊？”
兩聲高低不一的驚呼響起。
眼神銳利似箭的一輝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狠狠扣球。
都說了啊！！
不要小看他！！
一瞬間被賦予了力量的排球從他的掌心中向下急速墜落著。
像是延續了之前的火星，在此刻徹底燃燒。
隻見那顆已經看不出原色的球從黑尾和海中間的位置沿著音駒的球網下墜，恍若被灌滿了鉛的球。
心神不寧的黑尾此刻大腦依舊在分析著這球的軌跡。
居然是貼網扣球嗎？
還是無二傳手的一次扣殺。
哈？
那他防備青根的甩小臂完全失敗啊。
這球，是他的失誤。
球速太快，無論是黑尾還是海都無法做到去用身體的任何部位接球。
因為在他們反應過來的刹那，排球已經接近地板了。
但還有一人沒有放棄，後排的夜久在看到一輝扣球的刹那向前爆衝。
甚至因為著急左腳絆到了右腳，步伐不穩的他乾脆俯身一躍。
目露不甘的夜久努力伸長的手臂，想要去觸碰看似近在咫尺的排球，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觸碰到這球。
為什麼？
他的手臂為什麼不能再長一點？
這樣就可以接住了。
如果他身高再高一點，是不是就可以了？
如果他的速度再快一點，是不是就來得及了？
如果他的反應再迅速一點，是不是就可以提前來適合的位置接球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藍黃色的排球沒有絲毫留情地狠狠砸在了距離他隻有幾厘米的地板上，周圍縈繞著陣陣的氣旋。
砰——！！
扣球得分！！
29：27。
稻荷崎vs音駒的第三輪比賽。
稻荷崎獲勝！
【漂亮的一個貼網直線扣球！！哇，很意外青根選手會選擇扣貼網球，但意外中效果出乎意外的好。】
【是的，我看黑尾選手他們是防備青根選手的甩小臂，畢竟前一球十分凶險，他的那個扣球不是之前的半揮臂的甩小臂，而是在即將扣球的刹那。】
【不管是哪種扣球，都很厲害，青根選手在今年的比賽中，大放異彩啊！攔網，扣球，發球都趨近完美狀態！越發期待他在之後比賽中的表現了！】
【大家為稻荷崎歡呼鼓掌吧！恭喜他們進入四分之一決賽！榮升本年ih的八強！期待他們越走越遠！】
在解說員激昂講解的時刻，稻荷崎的應援隊全員沸騰，尖叫聲幾乎要衝破房頂。
“啊啊啊啊！好球！！”“太帥了！一輝你乾得好！”“這一球完全彌補了之前的失誤！我沒看錯你！”“哈哈哈，好好好！帥氣贏下！”“稻高！必勝！”“稻高！最棒！”
“一輝君好帥！”“怎麼會那麼帥！”“冷酷的模樣也好帥！”“扣球的模樣也好帥！”“看我看我！！”
吹奏部輝煌的管絃樂與呐喊聲融為一體，凝聚成了一個名為稻荷崎的聲音。
觀眾們也在為了最後一球議論紛紛。
“青根會貼網扣球嗎？”
“大部分會瞬爆發的攻手都會吧？隻是做得好和一般的區彆。”
“……彆說得那麼輕巧啊，貼網扣球考驗的不僅僅是瞬爆發，像控球、弧線的計算這些都是困難。”
“不是，你們怎麼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青根之前的比賽可沒有打過貼網扣球。”
“嘶，我懂了，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嗯，我覺得是。”
“你們在說什麼啊？！說清楚一點，謎語人滾出東京！”
“……算了，為你解釋一下吧，青根的甩小臂，之前都是在揮臂到一半的時候才會甩動，這不是他不夠強，相反這是彆人都沒有的天賦和實力。”
“我們甩小臂是在揮臂的刹那開始，他可以在一半揮，可見他的天賦和手臂的特殊性，這也是他甩小臂扣球比常人速度更快弧線出現拐彎的原因。”
“嗯，這我都知道，然後呢？”
“第一球他改變了甩小臂的位置，變成了觸球前甩臂，弧線你也看到了，簡直離譜，甚至還是高墜球，類似高射炮下手發球的強度，讓黑尾驚訝的同時又擔心下一球他也會這樣扣。”
“加上他扣球都是甩小臂，或則說是，第三局他的幾發甩小臂扣球發球，使得大家對這個的印象太深，所以下意識都會防備是不是甩小臂。”
“導致最後一球黑尾他們注意力是放在上旋球甩小臂的。”
“結果他玩了一手下沉貼網扣球，把黑尾他們耍得團團轉，甚至，之前黑尾不是貼網扣球突破了青根攔網得分了嗎？我嚴重懷疑他這個扣球帶著挑釁意圖。”
“……嘶，你這麼一說，好明朗啊，確實是這個感覺了，意思是他前一球是故意的，最後一球纔是目的？”
“嗯，我是這麼認為的！青根太聰明瞭，這個腦子，簡直了。”
“越是分析，我越是覺得青根這家夥好強，幾秒內就想出了一個計謀。”
“陰險狡詐！但我很喜歡！”
“哈哈哈哈，我也是，看聰明人打排球確實燒腦，但也很有參與感啊。”
聽不到觀眾們的分析，也不會在意的貓貓落地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
隻見他雙手叉腰，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哈哈哈哈！我就說我會來終結！阿侑！”
聞言，正一臉激動朝他奔來的金毛狐貍腳步一頓，就聽到他繼續說道。
“你要為剛剛誹謗我在耍帥的話，向我道歉！我才沒有耍帥！”
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知道貓貓愛記仇的宮侑敷衍式點頭道：“是是是，抱歉，但！你之前發球砸我頭是不是該算賬了？”
本來還在笑著的一輝立刻變臉，大聲嚷嚷道：“我那時候都道歉了！你不要這麼小氣啊！小心沒有人喜歡你！”
此刻已經不想誇他並且慶祝勝利的宮侑沉下臉來。
“你纔是吧？！爛性格！爛脾氣！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差點被氣了個仰倒貓貓五官亂飛，隻見他嗷了一聲後，朝著金毛狐貍展開了秘技——豬咪飛撲。
整個人撲到了宮侑身上，撕心裂肺地喊道：“啊啊啊！
你才沒有人喜歡！我可是有女粉絲的人！你個臭阿侑！道歉道歉！”
被貓貓抱臉殺的金毛狐貍腳步止不住地向後趔趄著，雙臂在空氣中胡亂揮舞著。
“啊啊啊！你放開啊！我的腰！”
“不要不要！你必須要向我道歉！並且寫一萬字的手寫信！”
“滾啊！”
“不！”
看著他們鬨作一團，本來還開心比賽獲勝的狐貍們：……
他們都要麻木了，哪怕是在全國的賽場上，哪怕是麵對著幾千的觀眾以及很多台攝像頭。
這兩人，還是一點形象都沒有。
他們的臉，隻要有一輝和阿侑在，就永遠丟不完！
贏了比賽開心嗎？
開心。
但更多的是，好丟臉啊！！！
狐貍們都瞪著一雙雙死魚眼看著還在鬨騰著的兩人。
就連觀眾也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看得因為激動從長椅上站起來的黑須法宗一陣心虛。
他的教育方針絕對沒有問題。
是一輝！
一點都不穩重。
“信介，拜托你了。”黑須選擇祭出殺手鐧。
聞言，北信介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已經在地板上你掐我一下我錘你一拳的貓和狐麵前。
垂下眼眸，語氣不疾不徐地說道：“這裡不是部內，適可而止。”
一句適可而止，讓已經上頭的貓貓和狐貍動作一頓。
隻見他們齊刷刷地看了一眼自家親親主將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後，打了個激靈，動作迅速地爬了起來。
頂著一頭亂發的一輝指著臉上帶著抓痕的金毛狐貍，大聲指責道：“都是阿侑的錯！”
“哈？！你不上來偷襲我，我會這樣？！”瞪圓了眼睛的宮侑語調瘋狂上揚，眼神凶狠彷彿下一秒就要把告狀貓貓掐死。
見他們還有要吵鬨的趨勢，北信介直接打斷道：“夠了，注意一下儀表，這裡是全國比賽，知道了嗎？”
被親親主將不輕不重訓斥了的貓貓和狐狐立即垂下腦袋，委委屈屈地回答道：“是。”
對於他們這幅弱小可憐的模樣，北上前拍了拍了他們的手臂，誇讚道：“不過，比賽很精彩，做得好。”
聞言，兩人立刻擡頭，用pikapika的星星眼看著北信介。
“嗚嗚，還是信介桑對我好～～”
“北桑～～”
“好了好了，收拾一下吧，要去致謝了。”
“是～”“是！”
不再鬨騰的一輝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偏頭望向了球網。
對麵的音駒氣氛沉重。
對於，他的眼神無悲無喜。
沒有嘲諷也沒有喜悅。
像是在看無關緊要的人事物。
比賽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失落。
他都體會過，但依舊會向前走。
“喂，你在看什麼啊？走了。”
宮侑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回過神的白發少年微微一笑。
隻見他轉過頭來，抱著後頸語氣輕快，“在想，下午的對手是誰。”
聞言，金毛狐貍擦了擦額頭的汗，態度輕鬆地回答道：“管他是誰呢，贏得人肯定是我們就對了。”
“也是～”
“哼，這點自信都沒有，你還是退下吧，讓彆人來當首發。”
“誒？那你來打我的位置，我來當二傳。”
“滾！”
“不要～～”
在他們朝著休息處走去的時候，懸掛在上方的黑色旗幟微微飄揚著。
上麵印刷著的白字十分顯眼。
【無需追憶昨日。】
他們不會向後看，隻會向前看。
無需再去想已經結束的第三輪。
現在需要將目光放在下午的四分之一決賽了。
贏得人或許該笑，但輸的人卻在哭。
“嗚嗚嗚！我沒能處理好！”淚流滿麵的山本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趴在地板上的夜久衛輔咬緊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
可惡！他就差一點了！
怎麼就沒能接到呢！
站在不遠處的孤爪研磨擡眸看了一眼明亮的燈光，眼底漫上了濃重的疲憊，汗水不停地從他的下巴落下。
啊，輸了啊。
怎麼感覺……有點不甘心。
他們應該還可以繼續的。
他們是可以繼續的。
走到這裡，就結束了嗎？
滿足了？
不。
他做得還不夠，還是欠缺了太多。
頭腦不夠靈活。
血液怎麼穩定流淌？
快步走到夜久麵前的黑尾鐵朗一臉平靜地伸出了手，“撒，起來，該去致謝了，為了那些來為我們鼓勵的大家。”
黑尾看起來沒有什麼失落，在一眾悲傷的隊友之中異常冷靜。
但內心翻湧著情緒告訴他。
其實他非常的不甘心，甚至在懊悔剛剛那球自己的失誤。
如果他不失誤就好了。
比賽也不會這麼快結束。
他也想和大家一直站在賽場上啊。
但他是主將，是隊伍裡的主心骨，所以要克製。
冷靜、沉著、穩健是他的保護色。
深呼吸了一下後，夜久用手肘將身體撐坐起來後，將手搭在了黑尾的掌心中。
“下次，不會輸了。”
握緊他的手，黑尾勾了勾唇，“嗯，不會輸了。”
他們的隊伍不算很完善。
灰羽列夫還處於一個學習階段，全國的賽事對他來說有點勉強了。
不過除了剛開始的幾次失誤，列夫的表現都不錯，隻要加以訓練。
今年的春高，他們將會穩定下來。
衝刺更高的名次。
所以，大家難過歸難過，但對未來的期望和熱情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夢想還沒有結束，作為三年級的他們還有機會。
一定要抓住了。
“不過，黑尾你被青根挑釁了誒？”
將人拉起來的黑尾露出了豆豆眼，“誒？”
“青根的貼網扣球，哈哈哈。”
“夜久你……說話好傷人啊。”
“有嗎？”
“有。”
“沒有。”
“……”
不想和糟心的自由人說話的黑尾跑去了幼馴染的身邊尋求安慰。
累得直喘氣的研磨沒有搭理他。
感覺自己被無情拋棄的黑尾：……真是和諧友愛的社團呢。
簡單的休息了之後。
雙方隊友握手致謝中。
站在列夫麵前的一輝伸出了手，語氣得瑟，“你身高不錯，下次遇到可不要丟我們高個子副攻手的臉啊！！”
“誒？這是誇獎嗎？我會的！我可是王牌啊！”一把握住貓貓爪爪的列夫看起來有點激動
“啊？你是王牌？那那個飛機頭？”露出豆豆眼的一輝有點迷茫。
高高揚起下巴的列夫眉眼自信，“以後的！”
“……哦，那你加油。”難得被噎住的一輝乾巴巴地回答道。
“好的！青根前輩！”
“嘿嘿，看你叫我前輩的份上，告訴你個攔網技巧。”被列夫一句前輩喊得渾身舒暢的貓貓十分大方。
“真的嗎？！謝謝青根前輩！”
“客氣什麼，我們可是一米九聯盟的！”
“有這個聯盟嗎？”
“哦，我剛建立的，有問題嗎？”
“沒有！”
在兩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交流的時候，身邊的宮侑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
“你的腦子很好，但體力不夠，多練練吧。”懶得搭理自家神經兮兮的貓，金毛狐貍語調冷靜地說道。
和他握手的研磨眼底劃過一絲無語，但還是艱難點頭道：“嗯，謝謝？”
“不客氣，我挺看好你的。”會直白誇讚彆人、也會說出缺點的宮侑一臉坦然。
“好。”
“有機會再一起比賽吧。”
“好。”
黑尾和北信介的握手就顯得很和諧了。
畢竟，誰都沒辦法對著北那雙平靜的眼眸說什麼垃圾話的。
“精彩的比賽，期待下次見麵。”
北的話十分官方，但黑尾卻聽出了認真。
隻見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眼神銳利，“下次我們不會輸了。”
直視著他的北信介微微一笑，“我們的隊員不會答應的，但我會期待著。”
“是嗎？辛苦你了。”
“不辛苦。”
其他人的握手環節也十分和諧。
都在真心實意地誇讚著對手，並期待以後的比賽。
音駒高校止步於全國十六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