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126章
比賽開始！
“發個好球！正弘！”“早川桑，來個好球。”“打個漂亮的一球啊！”
耳邊儘是隊友們熱烈的鼓舞，站在底線外的早川正弘彎下腰不斷拍打著排球。
球在地板上來回跳躍著，發出了沉悶的“咚咚咚”。
將火熱的氣氛渲染出了幾分壓抑來。
看過井闥山比賽的一輝眯起眼來。
這球，該不會是？
直覺在這一瞬間爆發，白發少年將右手背在身後，對著後排的赤木路成打了一個手勢。
這是排球常用的手勢。
赤木立即知道了他的意思。
【小心發球】嗎？
眼神一凜的赤木認真望向了對麵的早川。
他知道了，會做好的。
哨聲響起。
深呼吸一聲下的早川單手將球拋於空中，比常人鍛煉得更為緊實的肌肉在這一時刻爆發出了極強的力量。
俯身、擺臂、上步一氣嗬成。
飛躍至半空中的他俯瞰著全場，眸光銳利。
這個比分，還有再拉起來的機會。
他會為井闥山開路的！
隻見他後拉的右臂上起伏著鼓脹的青筋，蓄力結束後，猛地揮臂，空氣因此被炸出了道道聲響。
下一瞬，鼓起臉頰的早川手掌側擊在了排球上。
咻地一聲，藍黃色的排球眨眼之間飛了出去，如同懸掛在高空之上的彎月。
帶著風響從井闥山的二號位標誌杆靈巧穿過，速度驟然加快。
“我來！”在一輝的提醒下，赤木自然是知道他要打什麼球的。
隻見他轉身朝著後二奔去，餘光不斷看向了呈現半圓弧形朝著一號位飛來的排球。
發覺球速過快後，赤木輕嘖一聲，乾脆就著衝勁前足在地板上狠狠一蹬。
側對著球網飛躍在半空中的赤木伸長著手臂，在心中暗罵自己的失誤。
一輝都提醒他了，還是慢了一點。
排球的弧線漂亮，從稻荷崎的四號位飛向一號位。
就像是一輪彎月。
下一瞬，呼嘯而至的排球狠狠砸在了赤木的左手小臂上。
巨大的力道讓赤木的臉都扭曲了一瞬。
不好，居然還是大力發？
早川到底是什麼怪物？！
觸及到他麵板的刹那，排球沒有絲毫留戀地彈飛。
藉助著手掌在地板上支撐了一下身體到達緩衝的赤木語氣愧疚，“抱歉！！”
弧線不是很好。
朝著後三的位置飛去。
“嘖。”沒想到自己提醒了還是出錯的一輝眸底微沉，隻見他快速掃了一眼自家的站位後。
“阿蘭！”
乾脆側對著球網，也不上步，原地起跳後，舉起右手手腕微轉，屈指快速將球傳了出去。
此刻稻荷崎已經完成了跑位，在四號位的尾白阿蘭聞言，沒有絲毫猶豫地上了一步直接起跳。
【可惜！這球赤木選手沒有接好，導致位置不對，不過青根選手的處理非常不錯啊。】
“三號位的高球，這球確實沒接好，早川的一發側旋球不光打亂了稻荷崎的一傳，二傳也沒能討到好處。”抱著手臂的黑尾語氣平靜地分析著。
身邊的孤爪研磨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了，青根本來該在三號位上步的，但弧線不好，宮侑也沒辦法去接球，會和他撞位置，最好的辦法就他來二傳了。”
“青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否則這球隻能處理過網。”
在他們議論的時候，一輝的背傳球十分到位。
在阿蘭起跳拉臂的時候，排球便出現在了他的最高擊球點上。
井闥山在一輝傳球的時候愣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
展開了雙人攔網。
助跑不夠的阿蘭鼓起臉頰，目光認真，並不懼怕對麵的攔網。
隻見他蓄力結束後，引臂一揮——
市川淳注視著他的動作，大腦飛速運轉著的他很快得出了結論。
在排球飛出的刹那左臂朝著標誌杆展開。
裹挾著風聲的排球被阻擋了路線，砸中了市川的小臂上，沒有絲毫停留地彈飛到了界外。
好強的力道。
目光瞬間沉下去的市川高喊道：“元也！”
在後排防守者的古森看到排球飛出的刹那便開始了動作。
“交給我！”
當他朝著界外奔去的時刻，對麵的宮侑麵色一沉。
打手出界怕是不成了。
井闥山的防守真的是好樣的。
追逐到排球的古森咧嘴一笑，乾脆利落地將球傳進了球場。
於此同時，在四號位的延長線的佐久早聖臣麵色平淡，微微俯身開始上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期待和井闥山比賽的緣故，一輝在這一開始狀態就非常好。
他透過黑色的球網直視著在上步的佐久早，眼眸微眯。
“左翼！”
乾脆利落的判定，但如今球都沒有還沒有被飯綱掌托出。
這讓阿蘭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不是，一輝的直覺已經可以達到看穿未來的程度了嗎？
他是什麼預言家啊？
沒人可以聽到阿蘭心中的吐槽。
古森傳來的弧線非常好，直接給到了移步至接近二、三號位中間的飯綱掌上首。
覺得自己的預判不會出錯的白發少年交叉著步伐衝到了標誌杆附近。
見他這般堅定，阿蘭也不再猶豫，咬牙跟上了他。
沒有錯過一輝的提醒，本來確實打算打四號位的飯綱動作出現了一瞬間的遲疑。
現在稻荷崎前排的兩點攻都去攔網聖臣了。
那麼，現在隻有宮侑一個人。
他打中路快攻是不是更合適？
已經來到合適位置準備起跳的白發少年微微一挑眉，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
真當他是傻的嗎？
想打中快，也要看看自家的站位啊。
井闥山的兩點攻剛剛纔去攔網阿蘭，傳球的位置又是接近三號位。
現在前排除去聖臣外的攻手，壓根沒辦法調整好位置。
後排也沒有人上步。
就算臨時起意，他們的後排不是沒人啊！
打了又如何？
發力點不對的扣球並不是接不到。
一輝的想法也是反應過來的飯綱掌的想法。
他陡然發現，後三、三號位都沒有人上步。
與其去打一定會失誤的球。
不如……
繁雜的思緒僅僅隻是一瞬之間，不再猶豫的飯綱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此刻的佐久早已然起跳，在他拉臂的刹那，排球出現在了他的最高擊球點上。
一輝和阿蘭在這一時刻同時起跳。
稻荷崎雙人攔網。
【時間把握得剛剛好啊，嚴絲合縫的雙人攔網！就是不知道青根選手可不可以延續他那神乎其神的攔網了。】
【是的，這次他麵對的是和他擁有著相似奇異弧線的佐久早選手，到底是哪方更勝一籌呢？】
直麵著佐久早那張清冷的俊臉，白發少年眼底的期待與落下的暖光揉雜在一起。
形成一道絢麗的光。
沒迴避他的視線，黑發少年眉眼依舊冷淡，看著一輝的視線平靜如初。
隻見他蓄力完成後，沒有絲毫停留地揮出手臂。
一輝的大腦如同縝密的機器，不斷分析著佐久早肩胛的位置、手臂的弧度以及力量的走向。
以他對聖臣的瞭解。
此刻他已經收束了貼線球的路線，那麼，他必定不會打！
那麼，這球的弧線是朝著中或者阿蘭那邊去的。
但是！
聖臣不會打左飛得太離譜的弧線。
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較量！
瞬間理清了這球的路線，白發少年那隻右眼熠熠生輝著，裡麵似乎醞釀起了風暴。
他明白了！
撒，這球讓他攔死吧。
讓他享受攔網的快感吧！
聖臣！
似乎感知到他那躁動的情緒，佐久早眼神犀利，在即將觸球的刹那，驟然轉動著手腕。
在尾白阿蘭的視角中，佐久早手腕像是一條靈活的蛇，正在扭動著身軀，刹那間轉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位置。
眼底閃爍著驚訝的阿蘭在心中瘋狂吐槽著。
不是，這個手腕，是折了吧？
斷了吧？
誰的手腕可以折疊一百八十度啊，他的手指都向上了啊。
彭地一聲，佐久早的手掌擊打在了排球的中下部。
頃刻間，藍黃色的排球像是被神點撥了一般，被賦予了奇怪的弧線和旋轉。
在他擊球的時刻，白發少年將手臂朝著阿蘭這邊移動了一點。
當一輝的動作結束刹那，那顆排球卻瘋狂朝著尾白阿蘭的雙臂之間飛去。
看到這幕的一輝忍不住張大了嘴巴，眼底的震驚溢於言表。
他推測錯誤了？！！
這不可能啊！！
黑色微卷的發絲如同海藻般在空中漂浮著，佐久早冷淡地睨著白發少年微微顫抖著的瞳孔，沒有回應他。
當一輝正在瘋狂思考這球是否會從阿蘭那邊轉到自己這邊的時候。
被賦予了奇異旋轉的排球驟然拐彎，從阿蘭的左臂旁險險擦過。
下一瞬，狠狠砸在了稻荷崎的後三上。
扣球得分！！
5：3！
井闥山領先兩分！
再次掌握主動權。
【哇！好奇妙的弧線！看來還是佐久早選手更勝一籌啊，青根選手這次的攔網完全失敗了！】
【很可惜，這次佐久早選手選擇的進攻路線是三號位啊，不過青根選手沒有攔住是正常的。】
“好球！佐久早！！”“這個弧線！你的控球能力是不是又變強了？！”“哈哈哈哈，好！再次領先兩分！”“狠狠給我拿下這局啊！”
井闥山應援隊的叫好聲不絕於耳。
“這球算是青根的失誤嗎？小黑？”看到一輝攔網失敗的孤爪研磨偏頭看向了幼馴染。
因為這球正襟危坐的黑尾鐵朗目光沉沉，“不是，但也是，他預判錯了佐久早的進攻路線，選擇了在標誌杆前方攔網，這是他的失誤。”
“但青根不是佐久早連結同一個腦電波，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的想法，要打什麼球。”
“隻是，你也知道，青根的預判能力，在一眾副攻手中，不說第一也是第二了，但他起跳位置卻算錯了，他收束了貼線球的路線，但被佐久早看穿，直接選擇從尾白那邊突破。”
清楚幼馴染的意思，研磨點點頭道：“嗯，他還是失誤了，位置的失誤，還有他延展不及時，可是這個弧線跟作弊一樣，失誤也是沒辦法。”
靠在椅子上的黑尾哼笑一聲，“青根是個傲慢的人，剛剛他肯定是推測出了佐久早的進攻路線，故而開啟廣域攔網的，但被打臉了。”
“他大概是以之前的資料加以這球能出現的可能性，來判定路線的。”
“打擊不會小了，尤其是這球還是在他被限製的左視角。”
頓了頓，黑尾繼續說道：“如果下次佐久早完美突破他可視的右視角的話……”
接過他的未儘之言，研磨平靜地回答道：“那麼，青根受到的打擊更大了。”
“是這麼回事了。”
在他們分析的時候，球場上的氣氛一邊凝結一邊火熱。
作為火熱方的佐久早在落地後，凝視著對麵一臉陰沉的一輝。
“失敗了呢，一輝，你沒什麼長進啊，還用之前的印象來看待我嗎？”
攔網大失敗的白發少年聞言立刻擡起頭，比佐久早更為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力，隻見他俯眸回望著他。
從喉嚨中擠出一道氣音來。
“哈？”
不在意他的臭臉，佐久早發揮了作為【怒所毒蛇】的實力，“要半途而廢了嗎？反正你也沒辦法攔死我，哦，說什麼攔死，你連我的弧線都沒有猜對，何嘗攔死？”
“對了，你是不是看報道看多了？我記得有報道說我的扣球是【被擊中的球無法估測到底飛向何處】？這句話對吧？你真信了？”
被噴了一臉毒液的貓貓：……
露出豆豆眼的他訥訥回答道：“沒有啊，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可以控製弧線？你這是在罵我嗎？”
本來想發泄一下之前被貓挑釁而不爽的情緒，但見他這副傻呼呼的模樣。
毒舌的海藻頭沉默了一瞬。
一輝不是伶牙俐齒的嗎？怎麼一下子變傻了？
一言難儘地睨著他，佐久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剛剛一輝攔網失敗後大腦便一片空白了，又被親親好友扔來一堆垃圾話。
此刻他的癟起嘴來，露出來的右眼中蘊含著委屈，下意識用上了對待好友的態度撒嬌又霸道。
“你好討厭啊！被若利的附體了是吧！你乾嘛說我啊！不就是一球嗎？！至於嗎？！我又不是不能攔！你瞄準阿蘭！我要怎麼辦？！我能移形換位是吧！”
說著說著，貓貓越來越委屈，直接轉身跑到宮侑麵前，指著無語凝噎的佐久早超大聲告狀道。
“阿侑你看他！那個可惡陰險又嘴毒的海藻頭！他欺負我！我攔網失敗了他還說垃圾話！嗚嗚。”
看著自家委屈巴巴的貓貓，陷入沉默的金毛狐貍：……
一輝是怎麼一回事啊？
之前攔網失敗，他不都是那副小問題，下次我攔死的模樣嗎？
這次怎麼委屈上了？
被貓貓眼巴巴盯著，手臂被他搖來搖去的宮侑深吸一口氣，軟下嗓子說道。
“嗯嗯，是他的錯，他是陰暗的家夥，不就是一球嗎？我們下次攔死他！”
“對！是他的錯！可惡！下次攔死他！”被安撫了兩句的貓貓眸光微閃，但依舊表現得十分孩子氣。
他剛剛是真的懵了。
預判出錯對他來說，就像本來可以在水裡自由遊動著卻突然溺水一般。
讓他難得生出幾分無措來。
自然沒法回應佐久早的批評。
大腦依舊在不斷分析著剛剛的走向，試圖找出自己的出錯的原因來。
他不該失誤的。
他不會失誤的。
所以，要撥亂反正。
“阿侑。”
聞言，幫腔的金毛狐貍“啊？”了一聲，擡眸注視著他。
白發少年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佯裝出來的委屈，隻有滿滿的認真。
他的語調上揚，明媚又自信，“我的失誤，我來彌補，下球給我吧，隻考慮我，隻看見我，我會贏的。”
聖臣成長了太多。
其實媒體報道對他的評價並非完全是錯誤。
【無法預測被擊中的球該飛向何處】。
是對初中的佐久早聖臣的評語。
那時候的他實力不如現在強勁，身體還在發育中，有時候是真的沒辦法控製好弧線。
無法估測指的是佐久早偶爾控製不好弧線。
也有對手無法預判的雙重含義在。
一輝當時攔網就下意識以過往的目光來判定這球的走向了。
歸根結底，是他太過激動太過興奮，沒有讓頭腦徹底冷靜下來。
對他來說，聖臣的弧線並不是完全無法估測的。
他不能帶著沒有必要的情緒比賽。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勢均力敵、酣暢淋漓、沒有絲毫悔意的比賽。
勝利不是必需品，但是他前進動力的源泉之一。
要冷靜下來了，他不能讓隊友為他的失誤買單。
副攻手，可是隊伍的第一防線啊。
他會做好的。
他一定會做好的。
聖臣說的對，他不該半途而廢。
他沒有理由半途而廢，因為他有了期待有了目標。
不再渾渾噩噩，不再彷徨失措了。
他們，都不再是初中的他們了。
變得更為成熟，變得更加堅定。
他該轉換視角了，看向現在的他，未來的他。
也這般看著自己。
仔細觀察吧，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的失誤，他接受、他承擔、他彌補！
沒問題的，這不就是排球、不就是隊伍存在的意義嗎？
何必害怕。
不跨越一道道的阻礙，他怎麼看到世界上那麼多的強者。
對於他突然的變臉，宮侑微微一愣後，旋即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
“好啊！給我狠狠打臉回去，我隻看你，安心好了。”
心臟砰砰直跳的白發少年笑容純粹，“啊，隻看著我，視線一直為我停留吧，我會做好的，一定。”
“嗯！”
沒有上前和他們交流的狐貍們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沉默。
怎麼感覺，有點飽？
不過他們認為自己不需要擔心一輝。
他一直都是一個堅定的人，做下的決定隻會一步步完成。
說到做到。
“哎呀，聖臣你說話還是那麼毒，快把小貓咪罵哭了吧？”全程聽完他們對話的古森滿臉揶揄。
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佐久早轉動著手腕，語氣無悲無喜，“我隻是想看看，一輝到底成長了沒有，以前我對他足夠寬容，現在我們是對手，我不會防水的。”
佐久早平生最討厭半途而廢的人。
一輝初中踩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起舞跳躍。
知道他是個迷茫的孩子後，佐久早選擇了寬容。
但他不能理解。
作為友人，他可以一退再退。
可是作為對手，他沒有理由去退讓分毫。
半途而廢的家夥，不值得期待。
知道他的意思，小柴犬搖了搖頭，吐槽道：“有時候我覺得臣醬你真像一輝的爸爸。”
睜著死魚眼看著他的海藻頭語氣冷漠，“彆叫我臣醬，彆學一輝說話，我也不是他的爸爸。”
“是是是，你也彆刺激他了，他很容易瘋的。”
“老話說，不瘋魔不成活。”
“聖臣你……對我就彆那麼毒舌了吧？”
“？”
稻荷崎有了一輝的保證後，一個個摩拳擦掌。
徹底抹去了被壓製兩分的陰霾。
因為，雖然一輝不是隊伍裡的主炮，但他的甩小臂。
是穩定軍心的關鍵。
比賽開始！
依舊是井闥山的發球權。
在隊友們一聲聲的鼓舞下，早川正弘不負眾望地發了一個和之前相差無幾的側旋球。
這次的赤木全神貫注，像是完全沉浸在了這一球，就連提醒都忘了。
但其他人都知道，他們的自由人。
一定會接好這球！
他們仰賴著他，信任著他。
在排球穿過標誌杆的時候，赤木朝著右側墊步，動作絲滑地橫壓著右腿，左腿下蹲，手肘繃直下壓。
眼神淩厲的他直視著飛到麵前的排球，勾唇一笑。
很好，完美預測到了。
下一瞬，排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巨大的力道幾乎要將他掀翻，但好在赤木的動作保持著核心的穩定，咬牙處理了一下旋轉和力道後，他乾脆利落地將球墊到了前排。
弧線很好。
給到了跑位到二號位的宮侑上首。
餘光瞥見這球的弧線，側對著球網屈膝一躍的宮侑視線中闖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發少年跑動的帶起的風有些淩厲，恍若一隻在叢林中肆意奔跑的白豹。
身姿矯健有力，透金色的眼眸在光線下折射出了類似爪子般的冷光。
強勢、狠勁十足又暗藏著殺機。
讓人移不開眼來。
棕色的眼眸裡全是一輝的身影，不知覺露出一抹燦笑的宮侑感覺到心臟在狂跳。
好似要衝破胸膛一般。
啊啊啊。
我在看著你，這般的強勢。
我會堅定選擇你。
我的刀，我的副攻手。
不要擔心。
上吧！一輝！！
微微壓低了手腕，宮侑克製住因為興奮想要顫抖的手，穩穩當當地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一個短線球，但弧線很高。
本就被一輝那侵略性極強的上步吸引著的市川淳看到這球的弧線後，立刻喊道。
“中路！快！！”
在他的提醒下，可以說不需要他的提醒。
井闥山前排的三位攻手同時朝著三號位跑去。
速度極快、嚴絲合縫的三人攔網！
【哇！真的是大手筆的三人攔網！看來井闥山也是非常防備青根選手的甩小臂了。】
【這算是較量嗎？上一球是佐久早選手的轉手腕扣球，這球是青根選手的甩小臂扣球，到底哪方可以攔死這堪稱一絕的一球呢？！】
白色的發絲在空氣中沉浮著，傾斜而下的暖光似乎相當眷顧著他。
圍繞著白發少年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此刻的他如同從天而降的神明。
又像是在近在咫尺的烈日。
讓人雙眼刺痛，卻又無法不被吸引。
俯眸凝視著對麵的三人攔網，一輝眉眼溢位了肆意的張狂。
透金色的眼眸中醞釀著風暴，帶著摧毀一切的強勢。
三人攔網？
正合他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