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係如何在稻荷崎生存 第128章
隔著布料感受著掌心下溫熱又緊實的麵板，金毛狐貍像是被燙到一般。
急赤白臉地抽回了手，欲蓋彌彰道。
“放手放手！我知道我知道！言歸正傳！”瘋狂轉移話題的宮侑耳根爬上了櫻色。
覺得已經表明瞭自己腰很好的貓貓得意一笑，旋即垮下臉道：“但你們都彆指望我可以再次打出剛剛那球了，運氣成分占據很高。”
一輝說的是真的，沒有自得也沒有自謙。
他並不是看一眼就能學會對方特技的型別。
會角名的壓身扣球僅僅是之前在部裡閒來無事找藏狐學了幾次，加上看多了腦子大概有了個雛形。
至於左利手扣球，他和牛島小時候經常打球打比賽。
耳濡目染下，左臂發力、揮臂的位置他不可能不知道。
去年攔網牛島的時候，他將人分析得十分透徹，否則也不可能攔死牛島那麼多次。
有了熟悉和資料做底氣，加上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靈感。
在剛剛那球中，他的表現才那麼好。
主要是，一輝不想讓井闥山得分，被逼急了的他激發出了內心的瘋狂和狠勁。
如他說言，那球運氣成分很大。
聞言，深呼吸一下的宮侑讚同地說道：“嗯，我知道，你要是會，早顯擺了，還能等到現在？不過，井闥山一直在步步緊逼，節奏又快，一球也在拉長。”
“這對我們不是很有利，你們現在狀態如何？如果節奏無法更改的話，就要順應節奏了。”
他的意思很簡單，井闥山那邊氣勢在開局就打起來了。
導致他們這邊比分拉下，士氣被打擊後又回暖。
現在處於一個暫時的平衡狀態。
如果節奏沒辦法控製到自己這邊的話，就要和井闥山硬碰硬了。
“我沒問題，現在平分，有什麼不能打的？”在這幾球下，宮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狀態變得越來越好。
一直都是活力滿滿的銀島結舉起手來，“我也沒問題！打就完事！”
同樣認為自己狀態很好的尾白阿蘭笑著說道：“我和大家一樣，快節奏我們又不是不能處理，對麵想要壓製，也要問我們願不願意。”
看著他們齊齊表態，宮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
“行！那就這樣來，集中注意力，我的每一個球，都會加快了，動作再快點，ok？”
“ok！”
前期稻荷崎隱隱有被壓製的情況，但一輝的兩球徹底將他們從劣勢中扭轉過來。
現在狐貍們都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
掃視了隊友們一眼後，貓貓暗暗捏了捏腰側，扯了扯嘴角，“如果可以的話，趁著現在聖臣在前排，我想再試試他的轉手腕，當然，接不住的可能性很大，分析為主。”
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宮侑眼底染上幾分擔憂，但沒有表現出來。
“行，他要是打的話，你就來吧，沒事的，就算攔不住佐久早，我們也可以用強力的扣球回敬過去的。”
他難得聽到一直很自信的貓貓說出這種類似【我不行】的話。
所以難免有些擔心，也不想給他太多的壓力。
眉梢一挑的一輝換上一張嬉皮笑臉的表情，看似心大地說道：“哎呀，我知道啦，我會努力的哦。”
凝視著他那毫無陰霾的眼眸，宮侑哼笑一聲，“嗯，你按照自己的步調來就行了。”
一年多的相處，他們已經變為了互相理解互相信任的關心。
“好～”
在稻荷崎商議的時候，井闥山也沒有閒著。
“哈哈哈，一輝真的是拚命了，那個扣球，把我耍了一通。”朗笑一聲的古森元也看起來十分輕鬆。
無語地睨了他一眼，佐久早語調平靜，“彆擔心，一輝並不會剛剛的那個扣球，他能打出來屬於是靈感爆發，不是常規的實力，不要防備這個，費時費力還不討好。”
他這一番解釋，倒是讓擔心一輝那球的眾人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但是，青根還是個威脅啊，難得一見的超強勢副攻手，很容易被他帶節奏。”八木泉皺起眉頭，有些擔心。
在錄影帶中無法親身體會，所以哪怕他們心中早已防備。
但看到一輝的上步，還是無法克製地提高了警惕，視線也是下意識放在他的身上。
此刻，他們的心理和狢阪完美重合。
太無解了，那個鋒利的上步。
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什麼，飯綱掌摸著下巴道：“聖臣，青根有什麼弱點嗎？我們得克製一下他了，否則，稻荷崎的兩位副攻手都是滿血狀態，對我們很不利。”
一輝的甩小臂，角名的壓身扣球。
都是得分的利器。
加上稻荷崎還有作為全國前五實力的尾白阿蘭，和宮侑配合天衣無縫的宮治。
簡直就是一支為了進攻而生的隊伍。
他們的攔網在綜合實力中算是最為薄弱的。
不是說不強，強是強，但沒到稻荷崎的那種程度。
被稻荷崎突破的話，隻能靠後排的自由人來接球救球，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會消耗古森太多的精力和體力。
聞言，佐久早微微一眯眼，眸底劃過一絲幽光，半晌後他才悠悠說道。
“一輝的體力不行，哪怕他調養了，但這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問題，所以，讓他多多攔網咖。”
“消磨他的體力和精力，一輝現在視線受阻，雖然不用去針對他的視角，但看不全的他，預判攔網主要是憑借那怪物般的觀察力和以往的經驗。”
頓了頓，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傳球隱蔽一點，晃一輝攔網，打擊一下他的自信吧。”
一旁的小柴犬越聽越心驚，忍不住吐槽，“聖臣，你心好臟啊，一輝的自信一旦被打擊，他會瘋的。”
偏頭睨了他一下的佐久早那雙黑色的眼眸無波無瀾，沒有絲毫愧疚。
“這裡是決賽，我們站在的地方是中央會場，是決定勝負的地方，我隻是做了作為對手該做的事而已。”
不等他回答，佐久早話鋒一轉，“他的自信，我來打擊，趁著一輝還在前排，打一球挫挫他的銳氣。”
一輝是一個自信的人，不管是在哪個方麵。
但瞭解的他佐久早更清楚，一輝十分自信與自己的攔網。
他堅信著自己看到的、發現的事實。
也認為自己可以攔死所有人。
這可能是他骨子裡的傲慢，也可能是他對自己實力的信任。
佐久早想要在這沒有縫隙的自信上打出一個裂痕來。
一輝是，一個需要吃狀態的選手。
失去自信的他，攔網會出現猶豫。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打擊點。
“是這樣嗎？行，我傳球會注意一點的，那就拜托你們了，配合一下上步吧。”飯綱掌不會懷疑佐久早的分析，乾脆地答應下來。
微微頷首的佐久早看向了球網對麵的一輝，眼神平靜。
這次，不能讓你囂張下去了。
老老實實輸給我們吧。
一輝。
比賽開始！
依舊是稻荷崎的發球權。
在隊友們一聲聲的鼓勵下，尾白阿蘭發了一個不遜色之前的大力跳發。
“我來！”古森後撤了一步後，目光黏在飛過了球網的排球上。
無比冷靜的他在腦海中分析了一下路線後，眉眼認真。
隻見他向著左側墊了步，快速壓低重心，右腿利落地橫展開來，左腿下蹲手臂伸在身前。
下一瞬，呼嘯而來的排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感受著其中的力道，古森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快速處理了排球攜帶著的力道和旋轉，將其墊到了前排。
弧線相當不錯。
給到了從後排跑位至四、三號位的飯綱掌上首。
與此同時，在後三的市川淳先行開始上步，速度極快。
視線來回在他們身上停留的白發少年微微皺眉。
中快？
不
，現在還不能下決定。
先觀察飯綱的動作。
他的視線沒有任何的遮掩，那含著探究的目光讓飯綱產生了細微的緊張。
好有壓迫力的視線。
讓他在這種視線下做假動作。
還真是的……
眼底劃過一絲幽光的飯綱側對著球網，擡起手臂後，手腕微不可察地下壓了一點。
讓他感到興奮和期待啊！
看清楚了飯綱手腕的走向後，一輝心領神會道：“中路！！”
慢了市川一步的早川正弘在四號位的延長線完成了助跑。
與此同時，發現自己晃到青根的飯綱掌瞬間壓低了腰身，屈指一托。
本來已經朝著後三上步的白發少年在看到這球的弧線後，臉瞬間陰沉了下去。
一時間他理解了飯綱的意圖，怒氣衝衝地喊道：“左翼！”
沒想到自己被誘導的一輝身上的肌肉暴起，驟然轉動著腳踝改變了前進方向，如同一道狂風般，衝向了四號位。
但他慢了許多，飯綱這球是短線高速高球。
早川已然開始拉臂。
見有些來不急的一輝一咬牙，乾脆猛地停下腳步，斜側著起跳攔網。
本以為這球會是空網進攻的早川在看到白發少年那張陰沉的俊臉後，微微皺眉。
“還是不夠嗎？”
喃喃自語的飯綱掌擡眸凝視著少年那已經出現在了早川麵前的雙臂，有些不滿。
他這球算是半成功。
青根的反應還是太快了。
就算被他誤導選擇了中路攔網，但觀察力驚人，反應也快，一瞬間就看出了球線，並且付之行動。
棘手啊。
麵對著一輝那有一定破綻的攔網，鼓起臉頰的早川眼神銳利似刀，隻見他完成蓄力後，快速揮臂——
空氣因為他的動作被劃出了陣陣風聲。
將白發少年的劉海微微掀起，露出了那隻蘊含著狠戾的眼眸。
好啊，把他耍得團團轉不說。
現在還想打手出界？
真是的——
癡人說夢！！
加大了對手臂的控製，白皙的麵板上浮現出了藍紫色的血管和青筋，互相交織著。
比常人更為修長的手臂橫檔在了被賦予力量和旋轉的排球前方。
隻聽嘭地一聲，藍黃色的排球狠狠砸在了一輝的手指上，瞬間將他的手腕後壓。
“嘖。”
他的起跳位置不好，導致發力點不對。
這球按常理來說，是會直接砸進手掌中的。
現在他沒辦法攔死。
但是！
眉眼壓低，眼尾似乎溢位些許暗光的白發少年手臂上的肌肉鼓動著。
竭儘全力用已經開始發抖的手指處理了一下力道後，一輝冷聲道：“一觸！”
【青根選手反應迅速！飯綱選手先是用假動作的中路快攻誘導青根選手在三號位攔網，實則卻是背傳的四號位高球。】
【是的，我們都以為青根選手被騙了，沒想到他在一瞬間察覺到問題所在，立刻改變了上步位置，攔網早川選手。】
【非常優異的反應和決斷，雖然是一觸，但剛剛的場景，能夠一觸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排球朝著稻荷崎的後排飛去。
看到這幕的赤木連連後退，視線緊盯著飛馳而來的球，乾脆利落地向後起跳，擡起雙臂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落地後的一輝腳步踉蹌，他飛快看了一眼雙方的站位後，深呼吸一下，動作迅速地撤到了後二、後三的中間，俯下身子，開始上步。
一傳還不錯。
在一輝一觸之後跑位到四號位附近的宮侑那邊。
眼神晦暗的金發少年思緒萬千。
對麵的飯綱鐵定是要晃一輝攔網了。
做得相當隱蔽，但這個隱蔽恰巧是一輝觀察到的虛假的事實。
可是，一輝也不能不去攔網。
他一旦不做預判攔網的話，兩翼的進攻對他來說都是壓力。
因為，這場比賽不像是和音駒那場，一輝可以摒棄預判。
井闥山有佐久早和早川那個大炮在。
而音駒需要重點防備隻有山本猛虎。
不是一個等級的。
一輝所要付出的、觀察的都是翻倍的增長。
好手段。
他們不能沒有一輝的預判。
一輝的體力和精力也無法維持他一直做應變攔網。
隻能被溜著玩了啊。
不行，他要想個對策來。
不能讓一輝被耍來耍去。
暗暗舔了舔小虎牙，感受著一陣疼痛的宮侑眼底儘是冷酷，隻見他側對著球網屈膝一躍，視線一掃。
乾脆利落地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一個短平快球。
至少在井闥山看來是這樣的。
“中路！”在市川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的佐久早和之前一樣否定道，“不，是右翼！”
在他們的注意力被一輝吸引的時候，繞到後二的宮治已經完成了助跑。
被他這麼一提醒，市川立即知道自己犯了認知上的錯誤。
好在他沒起跳，乾脆交叉著步伐朝著標誌杆衝去。
井闥山雙人攔網！
【可惜！看起來宮侑選手是打算打平拉開的，以青根選手的中路快攻掩護宮治選手，但是被察覺了啊。】
“切！”餘光撇見井闥山的攔網後，一輝麵色沉沉。
聖臣的觀察力真是個麻煩，得快點把他搞到後排去。
讓大家針對一下。
喜歡觀察？
那就讓你沒時間來！
再次被對麵預判到進攻路線的宮雙子同時露出了一個臭臉來。
尤其是麵對著雙人攔網的宮治，更是火冒三丈。
他乾脆加大了手臂的力道，腹部的肌肉繃緊，用力揮臂——
加了強力的排球呼嘯著砸在了佐久早的手掌上方，下一瞬彈了出去。
“交給我！”古森一個箭步衝到了球路之前，蹲下身子，手肘繃直下壓，下一瞬，力道不減的排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手腕上。
預料到了宮治會打暴扣，但沒想到力道如此之大的古森呲了呲牙，竭力處理了一下旋轉和力道了。
將球墊到了前排。
他則是因為要讓位置以及卸力，向後翻滾了一圈。
【怎麼感覺這球又有拉長的趨勢呢？這才第一局開局呢。】
【是的，雙方都緊咬著不肯放棄。】
“不太妙啊，稻荷崎的情況，前期基本是以試探為主，這樣猛打高防，非常耗費精力的，這可是決賽，有五局，肆意浪費體力的話……”
黑尾抱著手臂，語氣沉沉。
縮在椅子上的孤爪研磨沒說話，但他也讚同幼馴染的觀點。
青根不是一個體力充沛的選手，他又要承擔攔網，又要去上步掩護。
還有進攻。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尤其是，對麵好像是要針對他。
那麼，隻要青根在前排，就必定不會輕鬆。
連續的攔防進攻，會讓他那顆聰明的大腦陷入宕機的。
五局比賽，是大部分選手的極限。
青根的體力卻是低於【大部分人】的。
有點麻煩了。
在他們思考的時候，賽場上的一切都在隨著時間變化著。
弧線給的不錯。
在後三的飯綱掌上首。
隻見他分開雙腿穩定重心後，高舉著雙臂。
呼吸漸重的白發少年眉心緊縮，眼底漫上了些許的煩躁。
他來回的攔防和掩護，太累了。
導致他注意力有點分散，無法集中。
快節奏，不適合他。
但他想要去適應。
因為，井闥山是打定主意要拉起節奏了。
在局勢沒有朝著他們這邊倒向的時候，隻能先用實力來較量。
集中集中。
被帶節奏沒關係，但他不能被動地跟著對麵走。
他可是隊伍裡最前線的一道防線啊。
隊友們傾注了全部的信任給他。
他怎麼會失誤？
他不可能失誤的！！
視線在飯綱掌的身上遊走著，情緒高漲的一輝此刻恢複到了冷靜。
大腦如同縝密的機器，不斷分析著球場上的一切細節和變化。
誰有上步的趨勢？
哪個位置是進攻點？
飯綱打算這球給誰？
一切的一切，像是大量的資料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那隻露出來的右眼流露出了無機製的冷漠和精敏。
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飯綱掌不慌不忙地將手腕後壓，下一瞬，改變了手腕的位置，屈指將球傳了出去。
不斷分析著的一輝這次沒有出聲，而是在他傳球的刹那，如同一道颶風，吹向了四號位。
就在此刻，飯綱傳出的球飛躍過了在三號位起跳的市川上首，一路朝著在二號位剛好起跳的佐久早那邊衝去。
看到這幕的銀島結一咬牙，快速跟上了一輝的腳步。
兩人還算整齊的起跳攔網。
見到自家二傳手這次沒有晃到一輝失誤攔網的佐久早沒有驚訝。
因為他非常清楚，一輝那離譜到可以神學來形容的觀察力。
況且，這正合他意。
目前他和一輝都隻有一球便會轉到後排。
他打出這球，試試可以不可以打擊一下一輝的自信。
得打擊他的自信和狀態，讓他發揮失常。
為了其他攻手開辟出一路前行的道路。
試試吧。
黑色的眼眸如同一望無際的深淵，與那隻熠熠生輝的右眼對視著。
好像察覺到了佐久早的打算，白發少年眉眼間的狂氣和凶悍在此刻完全顯露出來。
哈？
想要在他這裡找突破口？
這是在看不起他嗎？！
不管是誰。
他都會統統攔死啊！！
不要擋路！
誰都不能來阻擋他的路！
大約是情緒在瘋狂翻湧著，刺激到了白發少年的神經，此刻他的眼眸不再清澈，而是溢滿了狠勁和激情。
似乎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將一切吞噬殆儘。
他可以看到。
不就是弄明白弧線嗎？
有什麼好害怕的？有什麼好躊躇的？
他不會輸！
站在這裡，他就不會輸！
右臂後拉的佐久早屏息凝神，注意力在這一瞬間全麵集中，他感覺自己冷靜極了。
像是平時在部裡練習一般，不管怎麼樣都會如魚得水。
又像是在全世界的賽場上，儘心儘力的做好每一個動作，不留遺憾。
目光如同飛射而出的利箭，黑發少年鼓起臉頰，快速揮臂。
空氣好似被引燃，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爆破聲。
炸得一輝瞳孔一顫。
激動、期待、堅定這些情緒不斷刺激著他。
他看到了。
力量的遊走、揮臂的方向、手腕的轉動。
一切的一切。
哈，他少了一邊視線好像也不是什麼問題了啊。
這不是可以看見的嗎？
不是可以完美預測到了嗎？
那麼——-
他將會無所畏懼啊！！
在手掌即將觸碰到排球的刹那，佐久早眼神一凜，驟然將本來朝著左旋轉的手腕翻轉，向著右側以一種奇異的方向轉動著手腕。
“哈？！”看清楚他手腕的方向後，白發少年瞳孔緊縮，臉上止不住的驚訝。
被擊中的排球發出了悲鳴，頃刻間瘋狂旋轉著，揚起一陣風。
從一輝的右臂靠近標誌杆的位置上飛著，下一瞬如同被人為操控般，驟然轉彎，狠狠砸在了白發少年身後的地板上。
砰——
扣球得分！！
6：5
井闥山領先一分！
【佐久早選手再次突破了青根選手的攔網！強勢得分！】
【弧線好漂亮，我原本以為打的是貼線球，沒想到是四號位暴扣啊！】
【是的，佐久早選手的扣球是以不可預測的旋轉聞名的，青根選手還是沒有預判出路線啊，不過也正常，我還是很期待他的表現！】
“好球！佐久早！”“哈哈哈，又突破了！”“青根被壓製！好機會給我狠狠上！”“再來一球啊！佐久早！”“上啊上啊！井闥山！”
耳畔充斥著井闥山應援隊的歡呼，問問落地的佐久早語調還是那般平靜。
“一輝，這次我沒有針對你的視角盲區，還是看不到嗎？攔不住我，你贏不了。”
陰沉著一張臉的白發少年目光銳利地盯著他看，半晌後，隻見他扯了扯嘴角，眼底的瘋狂如同風暴般溢位。
此刻的他沒有了平時的傻氣和散漫。
像是一隻被吵醒的猛獸，麵對著敵人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我會攔死你的，多說無益，等著瞧。”
心臟瘋狂跳動著，似乎從胸腔蹦出來。
一輝露出一個肆意又癲狂的笑來。
喃喃自語道：“這纔是我期待的比賽，哈哈哈哈，有趣。”
看到他的反應，佐久早心下一驚。
怎麼……
好像適得其反了？